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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人美为患-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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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粲道:“舒坦姐妹几个,夫家不是王家就是陆家,就我定了个没落世家,说的好听是前朝王族,如今子孙没撑起门楣,徒留个虚名。若是他真有才华,我也不说什么,可一个整日懒散度日不知上进的花架子,说不得日后还要靠我家为他铺路,如此郎君如何配得上我。”
  她本就是傲气之人,在闺阁中与兄弟姐妹也常比试诗词文章,自觉才华过人,又有这等家世容貌,婚事也该处处和美。但前两些年议亲的时候,姐妹所定都比她强。让她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有意把婚事推迟,如今她已十八岁,再也拖不得,过几个月,等明年开春就要完婚。
  谢道粲原也认了命,和家族中说来豫章一趟回去就乖乖成婚,可眼下心里不甘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司马引萱那里等人走了,婢女收拾了杯子,轻声道:“我刚才瞧着谢家女郎对翁主的婚事比自己的还上心。”
  司马引萱支着腮道:“怎么看出来的”
  婢女道:“昨晚就看出来几分,翁主还未发话,她问的倒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家女郎来相看呢,打量别人瞧不出那点心思。”
  “如今还在谢家住着,当心说话。”
  婢女道:“这里只我与翁主,外面还有人守着,不妨事的。翁主真是好性儿,也不怕谢家女郎生出别的心思来。”
  司马引萱道:“只有心思也不算什么大事,若真能把这事给搅了我倒要好好谢谢她。”
  婢女不解,“翁主怎说起丧气话了”
  司马引萱笑道:“刚才说的那些全是我肺腑之言,桓温当年娶了皇姑,如今拥兵自重,可有半点忌讳宗室,别人瞧着金尊玉贵,却无半点温情可言。桓启此人一看就是精明过人野心勃勃,这类人我见的多了,最是难以对付。依我心意,就该找个性情温和样貌出众的翩翩郎君,家世差些才好,不敢违逆,处处顺我心意,那日子过得才叫畅意。”
  婢女咂舌,想了想道:“公主不是看昨天那个小郎君了吧”
  司马引萱笑了几声道:“可惜就是年岁小了些,不然这样貌美的小郎君,若能引得他做裙下之臣,也是美事一桩。”
  婢女吓了一跳,赶紧左右看看,“翁主还是注意些好,别真让人听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0章 一三九章    疏远
  第二日卫姌睡的沉, 起晚了些,惠娘来把她叫醒,梳洗收拾好这才去行宫外院书房。如今王府上下人人都知琅琊王看重卫姌, 几个文书更不去为难她, 刚才内侍来问卫姌的时候他们还帮着遮掩。
  卫姌坐下没片刻,听说内侍已经来找过, 立刻起身又往偏殿去。
  来到偏殿只见门前守着不少人,几个婢女瞧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引萱翁主身边的人,一问内侍果然如此。司马引萱前来拜见司马邳, 堂兄妹两个此时正在殿室内私话。
  卫姌见门前乌压压等着的一群人,转身去了茶房。她面善嘴甜,很受小宫女的欢迎,于是舒适地饮了回茶休憩片刻,听内侍来叫人添茶,这才又回到偏殿前。
  司马引萱从殿内走出,裙踞摆动, 环佩轻响, 一派雍容华贵之姿。
  内侍全垂了头,司马引萱也不知刚才与司马邳说了什么,脸色怔忪, 似在想着事,婢女搀扶住她,提醒还要去拜见王妃, 她点了点头, 目光一转, 忽然看见在院子里站着的卫姌。
  “卫小郎君。”
  卫姌听见她喊, 缓步上前,作揖道:“翁主安好。”
  司马引萱清浅一笑道:“不想这么快又见着了,正好,我要去见王嫂,你陪我走走。”
  内侍早在前面领路等着,卫姌几步来到司马引萱身边,陪着她往王妃王穆之住处走去。穿行在花园中,司马引萱是个聪明人,回头瞥了一眼,只看司马邳与王穆之两人所居殿室,就知两人并非对外人表现的那般恩爱。
  想着她又暗自哂笑,如他们这般出身,婚事全由家族考量,夫妻能否相谐全凭运气,由此又想到自己婚事上来,心里更添一丝惆怅。此时她侧过脸来看见卫姌,心生促狭,放慢了脚步,看见树便问卫姌是什么树,见着凋零的花也要问两句。已经入冬,花园中绿植枯了大半,实在没什么问的了,她又问起了豫章城里的事。
  一路送到王妃殿前,卫姌几乎快要被问出汗来,心想这位翁主美则美矣,就是问题实在多了些。
  司马引萱含笑看着他,待要进殿时微微抬了手。
  内侍与婢女都不动,卫姌微一迟疑,见司马引萱盯着自己,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司马引萱眸光流转,袖摆遮掩下手指轻轻在卫姌掌心勾了一勾,若有似无的力道,像是小鱼儿般划过。
  卫姌放下手,这回是真吓出汗来,她垂着脸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司马引萱此刻的神情。见人进去,她赶紧转身就走,脚步快的仿佛身后有人撵着一般。
  卫姌回到偏殿,颇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刚才掌心的触感并非虚幻,如同挑逗。想着昨日初见,司马引萱就表现对自己表现的十分赏识,卫姌原以为她是看在桓启的面上,现在却觉得未必了。
  她站在殿前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福宝喊她进去。
  司马邳站在窗前,听见她进来,收回了目光,转过脸来道:“翁主初来豫章就对你青眼有加。”
  卫姌一听这话想着刚才,心里就打了个突。
  司马邳目光极利,扫她一眼就看出些什么,挑起嘴角道:“引萱花容月貌,瞧着你还不乐意”
  卫姌苦笑道:“殿下,我岁数还小呢。”
  司马邳轻轻笑了一声,看她神色微微窘迫,并无一丝一毫窃喜的意思。他心中那一丝隐隐约约的,因为隔窗看见司马引萱待她亲厚而泛起的不悦很快消散无踪。
  “知分寸就好,听说你昨日去了谢府酒宴”
  卫姌点头,见他默然不语,便把昨日所见大致说了一些。就是她不说,也会有人主动报给司马邳,不然他怎么能一口道出她昨夜去了。
  司马邳微微点头,问道:“你可知引萱来豫章是为何”
  卫姌直言不讳道:“听说桓家与常山王正在议亲。”
  司马邳问了这一句后没再说什么,下巴朝着几子上摆放的一卷帛书撇了撇,让卫姌读来听。
  ……
  自司马翁主来到豫章,冬日的豫章城内热闹起来。士族举宴本就平常,引萱翁主貌美,谢道粲才高,都是高门宴请的目标。外间更有传闻,翁主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到豫章来是有意相看夫郎,这下让未定亲的年轻子弟兴奋不已,也有聪明的几个,看到罗熊邓几家郎君并没有任何表露,已猜出这事内有蹊跷,但更多的却是争相在翁主面前表现。
  有心者发现好几次宴席上翁主都召了卫姌去说话,一时间士子敷粉之风又开始盛行起来。
  桓启因养伤不能饮酒,推了好几次酒宴,这日去军营转了一圈回到家中,他入门扔开马鞭就问:“小郎君呢”
  管事道:“小郎君出去吃酒了。”
  桓启知道这段时间士族间的热闹从哪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往正房走去,途中停住脚,嘱咐管事道:“近日应酬太多了,明儿叫小郎君在家歇着。”
  管事知道他对卫姌一向事无巨细全都上心,立刻应诺下来。
  卫姌好几日东奔西跑的往各家去吃酒,心里实则也不并不喜欢,听了管事的话,把后来几天的酒宴全推了,近来司马引萱对她亲厚已表现得十分明显,卫姌心里还有点发怵,干脆离远些好。
  其实论本心,卫姌对司马引萱半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她爽利真性情。也只有她这般家世与美貌,才能活得比旁人恣意。
  可就算如此,在婚姻大事上仍是要听从安排,想到此处,卫姌暗叹一声。
  这晚桓启把卫姌叫去一同用饭。两人已经多日未曾坐在一处好好吃顿饭。卫姌来到正房,桓启把公事放下,叫她落座,问了这几日的情况。谈了一会儿,婢女进来摆晚饭。
  桓启看着卫姌,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他沉思着,眉头皱起,忽然明白那一丝古怪的感觉来自哪里。
  卫姌举止坦然自如,方才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回到曾经做兄弟的时候。
  桓启眸中闪过犀利的微芒,觉得她态度实则是疏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1章 一百四十章    伤口
  吃饭的时候, 桓启夹了一块剔骨的鱼给卫姌,她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吃了鱼肉, 然后道一声谢,让桓启皱起了眉。
  她这样温顺, 乖巧,又知礼,没一点可挑剔的,可桓启就是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一段记忆,接到北伐征召那回,卫姌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要他一定要带上护心镜。那时他还担心这年幼的弟弟娇养太过,软软乎乎,没点男子气概。最后却正是这护心镜救了他的性命。
  桓启心里很清楚,卫姌不只是长得好看,温和可亲, 实际上颇有心计和城府, 当初驿舍里她对殷浩出征的判断,几乎没有偏差,浸淫官场多年的人也未必及她的锐利, 更有雅集严思盗文的事,论处置手段她比大哥卫进更为圆滑老练。
  桓启拧了下眉头,又舒展开, 心底隐隐那点感觉越发清晰了。两人如今同一屋檐下, 她的态度好像又回到过去, 把他看作兄长般, 却又更多几分礼貌客气,不正是对表兄弟应有态度。
  吃完了饭,婢女进来收拾,桓启漱过口,帕子擦干净手,道:“听说司马翁主待你极是亲厚”
  卫姌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是笑着说的,看着闲话家常似的,不像试探。便道:“翁主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找我说过几回话。”
  桓启也知道外面的流传,头一回听到的时候只觉得荒谬,但回来仍觉得有些不妥,他命人私下打听过,知道司马引萱那女人极是偏好样貌出众的美郎君。
  “外面天寒,你身子弱又畏冷,这段时间夜里就别往外跑了,好好在家养身子。”桓启道。
  卫姌猜他是听见些外面的风言风语,心想若是为着日后娶司马引萱着想,迟早要放她搬走,这样一想,心里倒舒坦不少。
  答应一声后她就要告辞回去。
  桓启飞快拉住她的手,紧紧一把握住,“急什么,有东西要给你。”
  卫姌扭动手腕,无法挣脱。
  只听桓启对着外间一声喊,她只好佯作无视,袖袍宽大,遮挡了动作,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省得叫仆从先察觉出什么。
  仆从从外抬了一个木箱进来,打开露出其中几卷帛书。
  桓启点了一下头,仆从轻手轻脚取出帛书,展开在卫姌面前。
  字迹硬挺有力,棱角峥嵘,整幅字气势浑穆刚劲,是张迁碑的拓印。
  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桓启见她看得入神,满意地笑了笑,道:“还有呢。”
  仆从依次打开几卷,都是上好的碑文和名家笔书。
  “知道你喜好书道,这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怎么样,喜欢吗”桓启知道前阵子把人强抓了回来,这小人儿心里憋着气,所有专程去找来投其所好。
  桓启想着与女子相好都要送些胭脂水粉,既然小郎君喜欢,花些功夫去找来讨她欢心有何不可。
  卫姌默然不语。这些风格各异的碑文名字手书她确实喜欢,前世为母守孝的每一个清冷枯寂的日夜里,她笔不离手,只有练字写经时才觉得内心平静。卫家本就书道传家,她又怎会不喜欢。
  “二哥找来的这些墨宝都是珍品,应好好珍藏。”卫姌道。
  桓启眯起眼睛,“都给你的,等会儿拿回去。”
  卫姌摆手道:“我若是要看,再来问二哥借。”
  桓启笑容一敛,看着她不说话。
  如今他身上更添威势,不怒自威。举着卷帛的仆从都觉得害怕,站着不敢动。桓启想了想,又低笑一声道:“什么你的我的,既是为你找的,全都是你的。”说着不容分说,叫仆从收起先送到隔壁卫姌的小院去。
  卫姌既然拗不过他,趁着这时就要跟着一起走,但桓启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二哥!”
  桓启道:“瞧你心急的,字帖又不会长腿跑了,这些日子咱们兄弟都没碰着几面,好好陪我说会儿话。”
  仆从收拾了箱子,抬着出去。
  这时院外通传道:“将军,该换药了。”
  卫姌趁着桓启分神的片刻,用力一挣,这才把手解脱出来。
  桓启朝外喊了一声进来,对卫姌道:“站住。”
  卫姌道:“二哥既然要换药我还是不打扰了。”
  桓启道:“刚才还挺乖的,现在这么就不听话了,莫非想等我换了药再去找你。”
  卫姌已经走到门前又退了回来,坐得离他稍远一些。
  医师在何翰之陪同下进来,瞧见还有卫姌,倒是多看了一眼,然后便如前几次一样,脱了桓启的上衣,解开布带,观察伤口道:“将军体格强健,伤口愈合的快,这些日子继续忌口,禁止房事。”
  卫姌在一旁只当自己是聋哑人,垂着眼只看手里的杯子。
  桓启见她不自在的样子,反而有心想逗一逗,突然喊了一声“玉度”。
  卫姌一惊,反射地抬起眼,瞥到他袒露的上身盘踞着的巨大伤口,伤口处刚长的肉芽是红色的,从肩到胸前位置,若是再深些,只怕性命难保。上一次卫姌来的时候也碰上他换药,看的却没有那么仔细,只觉得伤不轻。但眼下毫无遮挡,看的十分清楚。
  卫姌瞪大了眼,看着医师在伤口上撒药,重新包扎干净的布条。
  医师离去,桓启重新套上衣服,动作丝毫不见妨碍,他道:“吓着了”
  卫姌深呼吸一口,道:“二哥这次是死里逃生,凶手可捉到了”
  桓启看着她笑道:“我还以为你铁石心肠,已经不把我的生死放在心里了。”
  卫姌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亲缘是最难割舍的,就算桓启如今暴露了种种心思,她依旧无法单纯只将他视为仇敌。正是因为这一层复杂的关系在,见他受这样的重伤,她首先涌上来的还是担心。
  桓启见她脸上忧色,低声笑起来,道:“还算你有些良心,不枉费哥哥疼你。”
  一听他语气有些不正经,卫姌板着脸道:“这个时候你还说笑。”
  作者有话说:
  虽然在这里说私事有点不好,但还是说下最近我的情况,背上那个包昨天破了,全是血水和脓,我滴个老天,大晚上给来了个血流成河,睡觉时我在睡衣背上贴卫生巾才能继续睡,我以为流光了就好了,今天去医院,换药的时候才知道我太天真了。痛到一身冷汗。纱布整个赛进伤口里,那个酸爽,我想到了关公刮骨疗伤,真的超痛。好消息是,现在坐着没有之前疼了,坏消息是,我的精神受到强烈冲击,换药还要很多次……真的,我觉得人间都不值得了  不要怪我唠叨,也谢谢大家的包容感谢在2023…03…14 23:54:10~2023…03…15 23:0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2章 一四一章    因
  桓启仍在笑, 随意将腰带一系,又坐回来,道:“好, 不说笑, 当日动手的人已经全死光了,没留一个活口。”
  卫姌听了这话也没觉轻松, 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桓启摸了摸下巴,心想果然这个幼弟心里门清,能猜出其中的凶险。她神色认真, 小脸略紧绷,看地桓启心痒难耐,但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交心谈话,他沉声道:“那个当口敢下死手,时间地点还能拿捏那么准的,只有桓家人才能做到, 我认祖归宗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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