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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可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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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行光往楼梯间的方向探了一眼,“它平时就睡楼梯间吗?”
  “它哪里都睡,没固定的地方,有时还会睡我房间。最近天热,它喜欢睡楼梯间,这里凉快。”
  两人一同上楼。老旧的水泥楼梯,没贴瓷砖,但年岁久远,表层也被踩得异常光滑。
  三十年前的老房子,设计风格和现在完全不同,简约朴素。二楼一共两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外加一个大客厅。
  秋词住在次卧。
  小小的一间,屋内的家具也简单。一架双人床,一面实木衣橱,一张长书桌,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由于布置得当,瞧着也算温馨。
  秋词说:“我家就这样的条件,zou先生你就将就住吧!”
  “不将就!”邹行光微微一笑,“你每天都这么住,我也能住。”
  她拿来新的毛巾牙刷,外加一件黑色的长T恤,推开卫生间的玻璃门,“你先洗洗,洗完穿这件T恤。”
  他低头瞄了一眼衣服。又听见秋词说:“这T恤我在网上买的,点错尺码了,XXL的,你穿刚刚好。不过裤子就没你能穿的了。”
  邹行光不甚在意,“没关系。”
  他简单冲了澡,换上那件T恤。
  从卫生间出来,见秋词正伏案书写。台灯散发出淡淡的,暖白的光线。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右手搭在椅背上,半圈住她,“在写什么呢?”
  秋词转头看他,轻声说:“我在记账。”
  虽然是大码的T恤,可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紧,将身上的肌肉轮廓都给显现出来了。这是偏中性的衣服,男人穿,倒也不会显得娘,反而很显年轻。
  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什么衣服都能驾驭,哪怕披块破布都养眼。
  邹行光望向秋词的笔记本,“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秋词把笔记本递给他。
  粉色封皮的笔记本,厚厚的一大本,每一页都记满了。
  账单记得很细,每一笔开销,每一笔进账,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的。一年365天,一天都没落下。
  这么厚,估计记了有好几年了。
  在最新一页,秋词还写了一行文字:两百万计划。
  第一行写了一个数字10,这应该是她现有的存款。
  很显然,小姑娘这是计划着开始还他的两百万了。
  邹行光把笔记本合上,还给秋词。搂住她问:“阿词,周六有时间吗?”
  他心里酝酿了一个大计划,迫不及待想要去完成。
  秋词不假思索回答:“有啊!”
  “那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过了两日,台风过境。
  Z省沿海,受台风的影响,青陵开始下起了暴雨。
  风大,雨大,满城水汽泛滥。
  暴雨天气,出不了摊。秋词这两天按时下班。到家以后,她也不敢外出,就搁家里待着。
  邹行光让她周六陪他去个地方,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门。
  周五,秋词的右眼皮跳了一整天。都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她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和邹行光提起这个,对方给她发来语音:“别迷信。”
  倒也不是秋词迷信,她是真的觉得会出事。虽然这种直觉毫无根据。
  惴惴不安一整天。到了晚上十点,眼瞅着一天要结束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不由松了口气。知道是自己脑补太多了。
  她记完账,合上笔记本,上床睡觉。
  半梦半醒之际,她被刺耳的铃声吵醒了。
  她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也没看屏幕,手指囫囵划过,全凭本能接通电话,嗓音倦怠模糊,“喂?”
  电话那头传来虚弱不堪的小奶音,几近语无伦次,“姑姑……我好难受……姑姑……我难受……”
  瞌睡虫一秒跑光,心口骤然一沉。
  秋词“嗖”的一下坐直身体,焦急地问:“茗茗,你怎么了?”
  “姑姑,我头疼……好难受……”
  秋词言语迫切,“爸爸妈妈和奶奶呢?”
  茗茗昏昏欲睡,气若游丝地回答:“爸爸妈妈出差了……奶奶出门打麻将了……姑姑你快来……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哇哇哇……”
  “说什么胡话呢!你等着姑姑,姑姑马上就来。”
  秋词不放心,赶紧给母亲姚木华打电话。
  一连打了三通电话,可惜都无人接听。
  她干脆放弃。
  姚木华这会儿正在麻将桌上,能听见电话响才怪!
  姚女士打了几十年麻将,一天不摸都手痒。白天打打也就算了。这大晚上居然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跑出门打麻将。现在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
  茗茗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
  好在秋词之前给茗茗买了电话手表,小妮子在关键时刻能向她求救。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秋词一股脑翻身而起,跳下床换鞋。
  随手捞来一套衣服换上,她又把电话打给了小侄女,叮嘱她:“茗茗,你别挂电话哈,姑姑要听你的声音……”
  茗茗的声音越发细弱,听不真切,“好的姑姑……我不挂……”
  秋词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根本放心不下。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市区。
  听说孩子生病了,司机大叔不敢耽搁,开足马力。
  半个小时以后,顺利抵达大哥家。
  秋词站在门外疯狂摁门铃。
  茗茗拖着病体,慢吞吞地走来开了门。小姑娘穿着睡衣,脸色坨红,唇色虚白,毫无血色。
  “姑姑!”她一股脑冲到秋词怀里,哇哇大哭,“你总算来了,茗茗害怕!”
  “茗茗别怕,姑姑来了!”她伸手去探小侄女的额头。
  热度烫人,明显是发烧了。
  “走,姑姑带你去医院!”秋词抱起小侄女火速出了门。
  她拿出手机查看了下地图。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是A大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
  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第一医院。
  十分钟以后,抵达第一医院南门。
  茗茗发着烧,整个人格外虚弱,双脚绵软无力,连路都走不了。一路都得靠秋词抱着。把孩子抱到急诊大厅,她差点脱力。
  把孩子安置在长椅上,秋词站在自助挂号机上挂号。
  儿科当晚值班的就两个医生。秋词也顾不上看名字,随便挂了一个。
  拿到挂号单,姑侄俩乘坐电梯去三楼儿科。
  深夜的儿科门诊,丝毫不见冷清,甚至比楼下急诊还热闹。孩子,家长,乌泱泱的聚在一块儿,嘈杂似晨间的菜市场。耳旁时不时还充斥着孩子们尖锐的哭声。
  秋词被这哭声整得脑瓜子嗡嗡响。
  茗茗在病中,特别依赖秋词。脑袋埋在她怀里,嘴里不停的喊姑姑。她的心都快被揉碎了。
  她一边安抚着小侄女,一边给她喂热水。焦急地盯着报告显示器看。只希望这号能轮得快一点。
  秋词找值班的护士给茗茗量了体温,高烧40度。
  小护士收回体温计,对秋词说:“孩子烧得这么厉害,你应该直接挂急诊的。还在这里耽搁时间。”
  秋词语气焦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家孩子先看?我怕烧太久了,人都烧坏了。”
  小护士:“把挂号单给我。”
  她赶紧递过去。
  小护士低头看了一眼挂号单,招呼秋词,“抱上孩子,跟我走,我带你去邹医生那里。”
  秋词当时一门心思只顾着茗茗,压根儿没去细想小护士口中的“邹医生”。她潜意识里以为是“周医生”。
  小护士把姑侄俩带到303诊室。
  她推门而入,朝诊室里的值班医生开口:“邹医生,这个小孩高烧40度,你先给看看。”
  那医生坐在电脑后面,脑袋都没抬一下,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秋词恍然一怔,觉得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不过她眼下顾不得深究,赶紧抱着茗茗进了诊室。
  那医生正在给另外一个小男孩看诊。他从打印机里取了单子,递给小男孩的母亲,“拿上单子去一楼直接办理住院。”
  “谢谢邹医生!”小男孩的母亲同医生道谢。
  那对母子离开了诊室,医生这才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视线落向秋词和茗茗,温声询问:“小孩烧多久了?”
  四目相对,见到一双熟悉的眼睛,秋词猛地愣住,惊讶出声,“zou先生,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说:
  哎呀嘛呀,终于写到文案内容了!


第39章 
  普普通通的周五; 普普通通的深夜,和过去并未有什么不同。邹行光照常值班,照常面对那些患儿和他们的家属。
  这些事情他过去做过无数遍; 早已烂熟于心。这是他的工作,他的责任; 他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
  在此之前,他只需值完今日的晚班; 等明早交接完班; 他就可以去见秋词; 带她去堰山老宅见父母; 跟她把一切事情都讲清楚,真正的留住这个女孩。
  他从未想过他会在儿科门诊,他的诊室,见到秋词。
  外面下着暴雨; 小姑娘长发和衣裳被打湿了一些,模样略显狼狈。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 此刻竟还要吃力地抱着另外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肩头,脸色通红,整个人看上去特别虚弱,精神恹恹。
  这个姑娘的出场方式总是充满了戏剧性。不论是在可说上第一次跟他联系,还是地铁上的偶遇,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亦或者是现在。
  在看到秋词和小女孩的第一眼; 邹行光就立刻反应过来她俩的关系——姑姑和侄女。
  然而见秋词这么震惊,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男人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彻底被激活了。他想逮着她逗一逗。谁叫她一直将自己摘那么清; 从来不过问一句他三次元的隐私; 全都是他平时主动透露的。
  她应该从来都没猜过他的职业。不然现下也不至于会这么惊讶。
  每次和她见面,两人待在一起,他只是不曾刻意提起过自己的职业,他从未想要隐瞒她,有好几次还无意中透露过。只不过她压根儿就没在意。
  应该说她根本就不想去打探这些,她并不想去了解他这个人。说白了她一直只把他当炮。友,摆正自己的位置,严守社交边界,并不想和他的三次元有所牵扯,多问一句都不愿意。她做好了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即使后来她喜欢他,她也不想和他有后续,有结果。在意识到自己对他动心后,她什么都不说,而是果断抽身离开,毫不留恋。
  如果没有老房子那出变故,她绝对不可能主动回头找他。
  这些曾一度让邹行光感到怅然若失。不过那晚她能让他在老房子留宿,他又释然了。
  但这并妨碍他现在想逗逗她。
  正好可以提前一天向她剖白心意。
  四目相对,空气无声流淌。
  邹行光的反应明显更快。在秋词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挣脱,他已经先发制人,故作严肃地问:“你结婚了?”
  秋词:“……”
  “啊?”秋词更懵逼了,一整个惊住,眼睛瞪着如铜铃。
  待意识到他问了什么后,她疯狂摆手,“我没有,这是我侄女!”
  “zou先生,你别乱说,我今年刚毕业,怎么可能结婚。”怕他误会,她指着怀里的茗茗一通解释,差点语无伦次,“这是茗茗,我大哥的女儿。我跟你提过的。你忘记了吗?之前她生日,你还给她挑过礼物,那只绿色的泡泡机,她可喜欢了呢,每次出门都要带着……”
  见小姑娘手忙脚乱解释,越解释越慌。男人的恶趣味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果然,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幼稚起来年龄直线下降。
  邹行光坐在电脑后面,整个人闲适放松,一派怡然自得,端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要是现在在他面前摆一碟瓜子,他分分钟就能磕起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意味深长,戏谑分明。
  “茗茗她今天发烧了,我带她来医院看病。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儿科医生……”瞅见男人嘴角的笑意,秋词的话骤然停顿住,她神色诧异,“zou先生,你笑什么呀?”
  男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到秋词面前,语出惊人,“阿词,介意给你侄女找个姑父吗?”
  秋词:“…………”
  窗外暴雨如注,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室内跟着亮了一瞬。
  “啊?”秋词瞬间被闪电给击中了,僵愣在原地,声带像是被掐住了,整个人失声了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吓她?她都快被吓死了!
  “找姑父?”女孩的小嘴嗫嚅着,隔了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傻里傻气的,“为什么要找姑父啊?”
  男人气定神闲,挑眉反问:“你说呢?”
  秋词:“……”
  “不急,你慢慢考虑!”邹行光似乎只是随口提一句,并不急于听到秋词的答案。
  他从秋词怀里抱走茗茗,将她放置在办公椅上,“我先给孩子看病。”
  秋词:“……”
  “啊?”秋词现在就像是一台机器,只知道机械的发出一些感叹词。
  “啊什么啊?”邹行光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条理清晰地问:“孩子烧多久了?”
  她抠了抠自己的手机后盖,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邹行光:“……”
  她平时又没带茗茗,小妮子都是她妈妈和奶奶带的。这二位女士,一个在外出差,一个还在麻将桌上搓麻将。她这个姑姑接到小侄女的求救电话,临危受命带小朋友来医院就诊。孩子烧了多久,她根本就不知道。
  见这姑娘一头雾水,邹行光就知道不该问她孩子的情况。
  他复问:“孩子的妈妈和奶奶呢?”
  孩子的情况还得问平时带她的人。
  秋词没好气地回答:“一个出差,另一个还在搓麻将。”
  邹行光:“……”
  他之前就听秋词提到过她的小侄女,秋家人重男轻女,二胎还未出生,老大就受到了冷落。秋词忧心小侄女的处境。
  如今一看,她小侄女的境况只怕更糟糕。小朋友高烧40度,母亲和奶奶都不在身边,还需要靠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姑姑送来医院看病。
  邹行光从脖子上取下听诊器,蹲在茗茗面前,嗓音温柔,“茗茗,叔叔听听好不好?”
  “嗯。”还在病中,小妮子不见平日里的活泼和皮实,变得格外乖巧听话。对于邹行光的要求,她没有任何反抗。
  邹行光举着听诊器,探到小朋友的胸口,凝神仔细听。
  秋词立在一旁,腾出右手扶住茗茗的肩膀,她怕小朋友坐不住,摔下去。
  她目不转睛盯着邹行光看。他动作熟练,神情专注,白大褂赋予了他一层神圣感。
  这个样子的邹行光是秋词所陌生的。她头一次见他穿白大褂。
  白大褂熨烫挺括,纤尘不染,他耀眼似医疗剧里的男主角。
  说来也神奇。他们认识也快有大半年了,私下见了这么多次面,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在床上更是不分彼此。
  可她却从未想过去打探他三次元的隐私。她能猜到他应该从事着一份体面优渥的工作。他出手这般阔绰,两百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她觉得他或许是金融圈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医生。而且还是个儿科医生。
  怪不得他这般懂孩子的喜好。能精准无误地替她挑出一份生日礼物,深受小侄女的青睐。敢情是天天和小朋友打交道,摸出了门道。
  怪不得他有轻微洁癖,平时吃穿用度格外讲究卫生,出门住酒店都要坚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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