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

第16章

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第16章

小说: 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人说五殿下选了个最差的,老朽却不这么看。顺天府的权力的确有限,但京师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或是众臣家中有个小灾小难,顺天府都是最先知道。
  “是老朽钦佩五殿下才对。”
  五皇子听罢,笑而不答,只扇着他的洒金折扇等着广德侯下决心。
  ……
  刑部衙门里,柳青已将河神案的结案陈词重新写好。
  沈延面无波澜地将陈词翻阅了一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就放到一边去了。
  他什么都不说应当就是通过了。
  沈延余光见她站着不动,抬头看她:“还有事?”
  柳青咽了咽口水,往前凑了凑:“大人可还记得,大人曾答应下官,若下官三日破案,大人便允下官自由查阅库房的卷宗。如今下官如约破案,大人可否……?”
  她自从与他立约那刻起就一直盼着这一日,若是能拿到父亲一案的卷宗,这些日子的辛苦艰难都值了。
  沈延想了想:“。。。。。。只允了你一日吧。”
  “是……只一日。” 柳青原是想不提这个时限,蒙混过去。
  可惜这厮脑子好得很。
  “我已经让人通知过库房的守卫,准你进去。就从此刻开始,给你计一日。” 沈延已经低下头去,继续看手里的文卷。
  “……谢大人。” 说什么从此刻开始计时辰,这么严格做甚,宽限她几个时辰又如何?
  她急忙行了个礼,保持仪态的同时,一路小碎步退了出去。
  沈延抬起头,看了看她略显匆忙的背影,眉梢一挑。
  这人也太心急了些吧,真就是为了研究从前的判例?
  库房里,一个个木品字架格上密密实实摆了近十年来所有由刑部定过刑名的案件卷宗。
  大概是许久无人查阅,卷宗上或薄或厚皆落了一层灰。
  柳青按照架子上标的年份,找到五年前的那一格。
  她抬手一摸,这一摞卷宗上居然没什么灰,难道近日有旁人查阅过?
  五年前有什么要案?除了父亲那桩案子,她对其余的全无印象。
  这一年的案卷足有六七十套,包括京师的要案以及各省移交的案件。她翻来覆去地找了两遍,就是没有父亲那桩案子的卷宗。
  怎么会?刑部尚书包庇反贼这种案子再怎么说也是特大案件,刑部怎么可能不存卷宗?她又仔细捋了一遍卷底的编号,发现有两套卷宗之间缺了一套。
  难道在她来之前有旁人取阅了?
  她赶忙问了门口的守卫。
  “回大人,大约半个时辰前,侍郎大人取走了一些卷宗。”
  沈延拿了那桩案子的卷宗?
  她略一回想,方才她立在他书案旁,好像是看到他手臂下压着一本泛黄的册子——莫不会是那套卷宗?
  他拿那些东西做甚?
  柳青急忙忙地出了库房直奔沈延的值房,却发现槅扇大开着,沈延已经不在,书案上也是干净得很,一页纸都没有。
  “柳大人,沈大人刚刚出去了,好像是要回家。”
  沈延的书吏正要将沈延的茶盏拿出去,见她神色匆忙,便好心告诉她。
  柳青一慌,随口道了句谢就追了出去……
  “大人——大人留步。”
  沈延才刚出了衙门的大门,正要将手里拎着的黄花梨提梁盒交给车夫,就听见远处有人唤他。
  这声音清凉如泉水,带着一点甜——居然很像她。
  沈延忽然有些恍然,他猛一回头,见一个身着青色补服的人正拼命地向他跑过来。
  那人生得纤弱,肌肤白净剔透,身上宽大的青袍随着风飘飘摆摆,跑起来的样子竟让人想到乘风而来的青鸟。
  沈延看着柳青,明明知道不是他心里想的人,却还是微微有些失神。
  这个姿态、这个神韵,实在是太像了。
  语清喜欢放风筝,他总是先跑得远远的,然后暗暗欣赏她牵着风筝线朝他跑过来的样子。
  轻如飞燕,柔若春风。
  柳青这边,眼见着沈延要上车,只有铆足了劲往前跑。她平日里总是压低了嗓音说话,方才也顾不得什么声高声低的,脱口叫出来。
  “大人——大人——” 她终于跑到他面前,却呼哧呼哧地说不出话。
  沈延已经从方才的恍惚中脱离出来,还有些隐隐的失落。就好像做了一场美梦,醒来后发现一切都只是虚妄,反而觉得更加落寞。
  衙门里都是男人,哪里会有刘语清呢。
  “柳主事,此处是刑部衙门,你如此行事,官仪何在?”
  虽并非有意,但他还是迁怒到眼前的柳青身上了。
  “大人——恕下官失礼了。” 她方才跑得实在太快,想不喘都不行,现在勉强直起腰来向沈延行了个礼。
  “……说吧,何事慌成这样?” 沈延微微蹙着眉。
  “大人,您……” 她下意识地一指他手里的提梁盒。
  父亲的卷宗一定就在里面,他要是在家里或是旁的什么地方,将那卷宗放上一日,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沈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提梁盒:“何意?”
  柳青眨了眨眼,手指向上一划,指向沈延身后的马车。
  “大人要去哪,下官也正想出去,大人可否捎下官一程?”
  若说她是专程为那一套卷宗而来,必定惹他生疑。她一瞬间居然想出了这么个说辞。
  “……” 沈延哽住了。
  他十几岁便入朝为官,一直到今日为止,还从未见过下属要求上司捎上一程的。
  这个柳青从院子里一路狂奔而至,就为了蹭这一程的车马?
  微风拂面而来,原本喧哗嘈杂的刑部前院突然安静了下来,连柳叶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沈延觉得此刻有许多双眼睛在暗暗注视着他,这些人看上去只是路过,其实耳朵早就支棱起来了。
  这些人可真是。。。。。。
  “……” 沈延吐出一口浊气,“那你要去哪,不一定顺路。”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不知该如何拒绝。若直接回拒,未免显得他小气。
  “顺路,都顺路,您去哪,下官都顺路。”
  柳青脸颊烫得厉害,却还是厚着脸皮回了这么一句。
  “。。。。。。” 沈延闭了闭眼,抬手一指马车。
  “谢大人!” 柳青心中一喜,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三两步爬上了车。
  马车飞驰而去,方才躲在暗处观察的人才三三两两地聚起来。
  “看见没有?” 梁虎问身旁的钱伯,“咱们这位柳主事,才来没几日,就攀上了侍郎大人,连大人的车都敢坐!怪不得沈大人和他关起门,一说说那么老半天。哎,人家跟咱们不一样啊,咱们就只能凭本事、卖力气呦。”他这口酸气,飘得满院都是。
  “不是吧,说不定柳大人真有什么急事。” 钱伯觉得新来的柳大人不像那种人。
  “有什么急事非得搭侍郎大人的车?” 梁虎嫌他蠢,白了他一眼,“唉,算了算了,你不懂。”
  从衙门到沈延的家,一路都是平整的官道。
  沈延闭目养神,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柳青也乐得如此。
  她一双眼睛顺着车帘飘起的缝隙看向外面,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才能单独和这个提梁盒相处一会。
  马车即将行至沈宅,远远地见一辆马车停在沈宅门前。
  一个窈窕的女子由丫鬟扶着,从那马车上款款走下来。
  马车渐渐驶近,柳青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那女子正值妙龄。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两弯黛眉修得细细弯弯,丹凤美目微微上挑,有种小家碧玉的娇俏。
  她穿了身樱粉色杭绸褙子,乌亮的发丝梳了双平髻,淡色的珠花往左右一插,衬得她和沈家围墙里探出的春桃一样甜。
  柳青不禁睁大了双眼,这人可是多年未见的老熟人——沈延二姨母的女儿,冯姝月。
  其实冯姝月与她也是很早就认识了,她们二人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冯姝月年幼的时候,她母亲常带她来刘家串门。
  原本她们两人关系还不错,只是有一次冯姝月看见她在临摹一本蔡襄的孤版字帖,突然就发了脾气。自那以后,冯姝月虽也还笑吟吟地和她打招呼,两人之间却总好像隔了层什么,再也不如从前亲近。
  那本字帖是沈延借给她的,她便回去问沈延,那字帖到底有何不对。沈延想了想,才一拍脑袋:“哦,那本字帖是她给我的,她许是以为我转送了你吧。”
  柳青那时心宽得很,不太在意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现在回想起从前的种种,才觉得冯姝月应当是对沈延有着别样的情愫。
  她今年应当有十七八岁了,还梳着姑娘的发式,拖到这个岁数不嫁人,莫不是在等沈延吧?
  马车一停,沈延睁开了眼,他余光暼了一眼扒在窗上的柳青,暗暗叹了口气,也不跟柳青说什么,兀自下了车。
  他回身刚要去拎车上的提梁盒,柳青忽然回过神来一把将盒子按住。
  “大人。。。。。。”
  沈延看向她。
  “。。。。。。您。。。。。。您,贵宅有客人。” 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说辞。
  沈延朝她手指的方向一望,见冯姝月在台阶上朝他嫣然一笑。
  他剑眉微微一蹙,握在提梁上的手居然又松开了,回身吩咐车夫先在此等他一会。
  柳青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见他朝冯姝月走去,心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即刻打开了那提梁盒的盖子。
  果然,一套卷宗躺在一些杂物上。
  五年了,她求这本卷宗求了整整五年,多少次她觉得她这辈子恐怕都是见不到它的,可此刻它就在她的手里。
  她心脏砰砰地一阵狂跳,两只手抑制不住地微微战栗,卷宗的纸页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扉页翻过,几个浓黑深沉的大字赫然而现。
  “犯人刘闻远;所犯包庇反贼、贪赃枉法;刑名凌迟处死;注:犯人畏罪自杀。。。。。。”


第24章 逼迫
  这就是父亲的案卷没错。
  柳青心跳得太快,时间有限,沈延随时可能会回来,这卷宗这么厚,也看不完,只能先看个大概,若他能早些将卷宗还回去,她或许还能再仔细地看一遍。
  她顺着车帘的缝隙朝外望了一眼。
  在她的印象里,冯姝月常有各种事情找沈延,或是请他教她画画,或是有看书看不懂的地方找他释疑解惑,不过沈延总是没一会的功夫就礼貌地抽身了。
  也不知冯姝月这几年有没有长进,希望她能多拖住他一会。
  沈延正朝冯姝月走去,脚步却颇有些迟疑。
  就在几日前,姨母向母亲提起让沈、冯两家亲上加亲,被他一口回绝了。
  他早先只当姝月表妹是个黏人的小妹妹,没怎么留意她的事。后来母亲提示他,说表妹十六七了还不定亲,偏总往他身边凑,恐怕是对他有意的。他惊讶之余,让母亲帮她好好留意,若有合适的人家就帮着牵个线,以此劝她断了这心思。不料,表妹的婚事还是一拖再拖,前几日姨母还直截了当地对母亲说,想让表妹嫁给他。
  母亲问起,他回绝得干脆,半点可商量的余地都没留。
  不知这话最终传到冯姝月那里是什么样的。
  但是伤人肯定是伤了的。
  “表哥,” 冯姝月灿然一笑,“做了侍郎大人就可以偷懒了吗?”
  她身子朝沈延微微一倾,眼睛里满是甜甜的笑意,看上去极是俏皮可爱。
  沈延略一怔,她如此轻松愉快,难道还不知他回绝了这桩亲事?
  他淡淡一笑:“我是回家有些事情。表妹快进去吧,我母亲近日一直念叨你呢。”
  他指了指沈家的宅院,自己却站着不动。
  冯姝月抿了抿唇,纤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表哥不一起进去?我做了些桃花饼,特意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我忽然想起,有样东西落在衙门里了,我现在回去取一下,你快进去吧。”
  他也不等冯姝月再说什么,行了个礼就转身往回走。
  他原打算将语清父亲的卷宗拿回家看,免得衙门里的人见他专门翻阅五年前的要案,有所联想。可现在撞上了冯姝月,不论她是否知道他拒亲的事,他都别想在家里安静地研究案子了。
  那还不如随便找个茶楼的包间来得清净。
  冯姝月见他说走就走,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
  “那刚好,” 她紧走了两步跟上他,“你们三法司后面的那条胡同有家卖玉篦子的,我原来的断了,正好去买一把来,表哥带我一程吧!”
  沈延脚步一顿,温和地笑了笑:“做我的车你还要步行一段路,还是坐你自己的车方便。”
  除了柳青那种“去哪都顺路”的,但凡说出个地点,他都很容易回绝。
  “……可是,” 冯姝月的眼眶渐渐泛了红,“我的马车停进院里了,我还得差人去唤车夫,太麻烦了。”
  沈延依旧笑着:“那我让人帮你把你的车夫叫来。”
  他说着就招了招手,叫自家的车夫过来听吩咐。
  冯姝月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殷红的血一丝丝地渗出来,腥味漫溢了满口。她觉得胸中那股怨气就要冲出来了。
  表哥总是温雅有礼、游刃有余,但此刻她真的很想把那层虚假的客套扯下来,好好看清楚那后面是什么。
  “……为什么?” 她低着头,“我连你的车也坐不得?……刘语清坐得,我就坐不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眼框通红,眼底还闪着点点的泪光,似乎已经处在发作的边缘。
  沈延突然有种感觉,他拒绝亲事的事她其实是知道的。
  “。。。。。。表妹,” 他想了想,“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还有急事。” 他安慰似地看了看她,朝自己的车马走过去。
  他原以为把话说绝,断了她的念想,才于她最好,但看她眼下这个样子,还是得让母亲好好地劝导一番。
  只是此时此处并不适合说这些。这胡同虽清净,但毕竟是外面,何况他的车里还有个人。
  “我不想等了。”
  冯姝月声音虽小,语气却十分坚决。她做了个手势,将沈延的车夫支到远处去侯着。
  她自幼就喜欢表哥,有这么出挑的人在侧,旁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原先刘语清和表哥定了亲,她虽不服却也只能死心。可自打刘语清退亲,她对他的心思又死灰复燃。毕竟姨母一向疼她,而表哥似乎也对别家的小姐无意。
  不料,一年年的过去,表哥对她仍是没有半点热忱。她骗自己说,表哥就是个清冷性子,待谁都如此。
  可当年表哥与刘语清在一起的样子她是见过的,那时候他眼睛里总有星光,嘴角上总噙着笑,哪里有半点清冷的样子。
  她忍不住琢磨他的喜好,忍不住让裁缝做了和刘语清同样的衣裳,梳刘语清常梳的发饰,甚至连说话的口气都有些效法她。
  她以为她处处贴合他的喜好,又等了他这些年,总该让他动心了,可到头来——
  “我对表妹只有手足之谊,此生绝不做他想。”
  什么叫“此生绝不”,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冯姝月每每想起这句话,都觉得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今日来,原是想表现得轻松自在,让旁人以为她对此事并不在意。可她一见他这样避着她,连与她多说几句都不愿,积蓄已久的那股怨忿就再也压不住了,他要躲着她,她就偏要跟上去。
  什么矜持腼腆,她都顾不上了。她就是太矜持,才白白耗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就得了他一句“此生绝不”。
  她快走了几步追到马车旁。
  “表哥,我不求别的,就要你一句明白话……我比刘语清究竟差在哪?为什么她可以,我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