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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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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交出去,他果然释然了许多,若是知道她过得好,儿女承欢膝下,他自能将她彻底放下,也不会再胡思乱想,将她与旁人联系到一起了。
  他睡得不好,腹中倒是有些空了。来南京之后,他每日到客栈旁的小菜馆里用早饭,今日也不例外。
  他坐到常坐的那张方桌旁,刚刚给自己倒了盏茶,却被身后经过的人碰了一下,水泼到了桌面上。
  那人也没道歉就走过去了,他也懒得计较。可当他要唤伙计来擦干水渍时,却见肘边不知何时被人塞了张折好的纸。
  他即刻转过头去看,方才走过去的那人刚刚落座,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见他看过来,向他微微一抱拳。
  沈延觉得有异,便将那张纸展开来看。这纸微有些泛黄,似是从某本册子上撕下来的,上面用蝇头小楷写得满满当当。
  “丙辰年三月初三,南码头,吴英娘,年九岁,原籍扬州落文坊;丙辰年三月十五,南码头,罗月儿,年十岁,原籍镇江白屏坊……”
  他眼中冷光一现,将那张纸原封不动地折好,收在手中,又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撩了下摆坐到他对面的长凳上。
  “这位,东西掉了。” 他将那张纸放到他面前。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黄面四方脸,相貌普通。他打量了沈延片刻,恭敬地行礼:“沈大人,小民等您多时了。”
  沈延看着他,淡淡一笑:“你倒是聪明,选在这里。”
  “不瞒大人,小民担心您的客栈附近有埋伏,不敢靠近。此处虽人多,但那些人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暗害小民,小民反倒安全些。”
  沈延笑着点头:“他们也不想当众抓你进衙门,让这么多人看着你被生擒,若是事后你死在牢里,反而于他们不利。”
  他方才发现,客栈门外那些卖杂货的人今日突然换了生脸。幸亏这人不蠢,没往客栈里面闯。
  那人微微探过身子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琼楼这三年来收卖的记录,算是小人的投名状。大人若能保小民一命,小民愿将一些要紧的账册交给大人。”
  沈延瞥了一眼那册子,连手都没往前伸:“你本就犯了死罪,谁也保不了你。但是本官回京之时可以顺带护送你的家人北上,在你死后,他们至少不会被那些人报复。”
  那人一听这话,浑身的精气神似是被一下子抽空了,眼见着就显出了疲态。
  半晌,那人道:“罢了,就依大人所言。小民只有一女,年方十二。还望大人在小民死后,能信守诺言,护小女周全。”
  沈延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冷厉:“你顾着自己的女儿,为何掳拐旁人的子女?”
  那人面露愧色:“……早年小民是想快点攒些银子,日后再不干这损阴丧德的营生,后来却是……被逼无奈了。”
  ……
  晚上,柳青从南京刑部回来之后,就去找沈延。
  沈延递给她一盏茶,就坐回书案旁拿起本看到一半的书:“你说吧,有什么发现。”
  他瞧也不瞧她。
  柳青觉得他从昨天晚上起就怪怪的,不过他如今是她的上司,她也不好直接打听原因。
  “下官此前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孟姑娘要划花自己的脸,毕竟琼楼必然也是按所谓‘品相’,将掳来的姑娘分几等卖出去。那些相貌姣好的,或许会被人买回去做妻妾、丫鬟,相貌差些的可能会被卖去做些更苦的活。孟姑娘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她为何还要划花自己的脸。”
  她说到一半停顿下来,等着沈延反应。
  沈延却是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你这是要我回答你?说重点。”
  柳青瘪了瘪嘴,她这不是为了便于他理解么。
  “……有几个被拐来的姑娘说,她们曾经被送去一个人的家里,过了二十来日才被接回来,那时琼楼又重新送了一批新人出去。那几个姑娘说那家的主人白日里几乎不在,只在晚上才对她们……而且那人每十日会有一日白天也在。她们说那些比她们早来的、已经被卖出去的姑娘也对她们说过这些事。
  “下官推测,按这人十日一休沐的节律和琼楼对他的巴结来看,此人可能是……南京的官员,品秩应当还不低。”
  沈延似乎并不惊讶,但他翻书的手一滞,终于侧过脸来看她。
  “虽然那些事记在证词上,众人都能看到,但你的这番推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他目光十分专注,似是要让她将这话刻到心里去。
  “还有,今日琼楼的东家来找过我,给了我一本册子,你不是说孟家的亲戚也丢了闺女么,你可以翻翻看,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真的?” 柳青两眼直放光,一腔的兴奋显露无遗,“大人您真是厉害!下官就提过一回您都记得这么清楚。”
  沈延也不回她,只从抽屉里取出那本册子递与她。
  他不是厉害,他是会不自觉地留意她说的话,所以才记得清楚。
  这册子上的条目是按年份录下来的,柳青迅速翻到三年前的记录,一目十行地找洪姓的和佟姓的姑娘。
  她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条目:四月初十,南城祥福街,佟芳,年十一,原籍顺天宛平,镇江白园崔向文。
  丢失的年份、姓名、年龄、原籍全都对得上,应当就是洪敬的女儿洪芳的记录。
  她果然是经琼楼卖掉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若是被旁的人牙子卖掉,更加不好找了。
  “大人,下官这两日……或者就明日一日,可否暂时离开金陵?”
  写在最后的那户镇江的人家应当是当时的买主了,希望她还没被转手。
  “可以,给你三日也行。”
  “……谢大人。”
  柳青觉得他有些反常。
  那东家来投案了,后面还要牵扯出不知多少人,这查证的事他不急着做了?他一下子给了她这么长的假,就好像不想让她回来似的。
  沈延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又在琢磨。
  “我要歇了,你没事就回去吧。” 他口气平淡。
  “哦,那下官告退了,大人您歇着。”
  她行礼后便推门出去了,走到廊下的时候却听屋里传出来一句。
  “你自己当心,遇到什么事都莫要心急……一路平安。”
  柳青脚下一顿,她不就是去镇江么,明日就回来了,他这话说得有些郑重了吧。
  她这才发现,屋内映出的暖光里,有个高伟的身影立在门口。
  他这是在送她?自她成了柳青,他何曾送过她。
  可等她回头看过去,身后的槅扇已经合拢。她还没看清他的神色,那身影就融进暖光里去了。
  柳青摸了摸后脑勺,看不懂他。
  还是早年好啊,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就直接了当地问他,他若是不回答或是闪烁其词,她就淡着他,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第46章 
  次日一早; 天边才露了鱼肚白,柳青便已经收拾好行装,离开了官驿。
  若洪芳还在原来的买主家,她今日花多少银子也得将她赎出来。
  她曾在沈延的车里偷偷摸摸地看过父亲一案的卷宗。按卷宗上所写; 父亲被定的罪名是收受贿赂; 包庇反贼。
  此卷宗大致讲了两件事情; 一是一个叫钟瑞的人参与谋反的所作所为和他谋反的证据; 二是父亲如何受贿以及相应的证据。
  她当时时间紧迫; 钟瑞谋反的事她只来得及匆匆看几眼; 但关于父亲受贿的指证则看得很仔细。
  卷宗上写,刘家当时要处置白纸坊的一间铺子,那铺子原本经营不善,地点也说不上好; 按市价卖不到一百两; 而钟瑞的亲信却以两千两纹银的高价收了那铺子; 以此行贿。
  柳青那时帮母亲管账,在她的印象里,家里从未有过两千两这种大额的进项。她当时虽然没有留意过这笔交易,但按规矩,洪敬作为那间铺子的掌柜当时必是给她看过卖铺子的契约并交过卖铺子所得银票的。
  事实究竟如何,还要问问当年参与转让的洪敬。按她之前和洪敬谈妥的; 若她将他女儿洪芳平安带回来; 他便告诉她关于那间铺子的真相。
  她之前在成珍楼曾与洪芳有过一面之缘。洪芳那时因为摔倒在楼梯上; 东西送得迟了些,就被女主人连打带骂; 看来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今日按琼楼那本册子上所写的大致住址和户主名字; 很快就打听到那户人家所在。
  然而这家的主人刚好出了门; 柳青从中午等到日头快落山才把他们等回来。
  门房看她穿得齐整,又听说她要赎买丫头,便让她进了院子。
  她见到洪芳的时候,洪芳正立在廊下,两只细长柔软的手捧着个盛满了水的小铜盆,似乎是在挨罚了。
  那铜盆里热气直冒,看来里面的水还烫着。时值暮春,热气一时半刻散不尽,也不知她抱着那滚烫的铜盆站了多久了。
  柳青跑到她面前,将铜盆拿过来,把水哗地泼了一地。
  洪芳满脸的泪痕还未干,一见铜盆里的水洒了吓得呜呜哭起来。柳青一边告诉洪芳她是替她父亲来赎她的,一边抓起她的手腕来检查。
  两只软绵绵的手又红又肿,指尖上已经冒出好几个大泡。
  “疼吧,待会我让他们给你上药。”
  柳青心里后悔,当初她在成珍楼和她偶遇时,就该拦下这个瞧着面熟的女孩好好问问,不然这女孩也不至于多遭这么多罪。
  洪芳听说自己要被赎出去,眼泪很快就止住了。她双手相互轻轻一碰。
  “不疼,已经麻了。”
  柳青到花厅见了这家的女主人,虽然上次她只看到过这妇人一角华贵的裙子,但如今一见本人,她便觉得那妇人和她想象的一般无二,刻薄又狡猾。
  柳青让她们先给洪芳上药再谈价钱,那妇人大概是想着即将到手的银子,便同意了,让人即刻去取药。
  “我们当时买她花了二十两银子呢,如今按市价怎么也得番这个数。” 她伸出一只手,染了丹蔻的指甲鲜红如血。
  “一百两?” 柳青冷笑,“是不是少了点?毕竟从衙门里赎人可能不止这个数。”
  那妇人手中的倭扇一停。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卖个丫头还卖出官司来了?”
  “你还没听说吧,金陵最近破了一起掳拐人口的大案,这孩子也是被那些人牙子拐来卖的,你们本就不该买。你要是还拿不定主意,我就让人去应天府问问,看看像你们这种情况,把你家爷从衙门里赎出来,大概要多少两。”
  柳青一边说一边从腰上将刑部腰牌解下来拍到她面前。
  “那……” 那妇人瞟了几眼那块油亮亮的小铜牌,极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那便宜你了,我们吃点亏,就给二十两吧……可不能再少了。”
  柳青鼻子里哼了声,摸出二十两银票拍在桌子上,就带着洪芳走了。
  她原是备了二百两银票,但一见这妇人的样子,连这二十两都不想给她了。
  她们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她们对回金陵的路也不熟,不敢走夜路,便就近找了家客栈留宿,等天亮了再启程。
  而此时在金陵的王友能已经急得猴挠腮。
  他中午的时候听说了刑部的消息,京师来的那个沈侍郎说关于琼楼案他已获得新的线索和证据,因事关重大,他要在明日上午启程返京。
  他刚听说这个消息,一下子从他的加大号官帽椅上弹了起来。
  他倒不是在意什么案情线索之类的,他担心的是,沈延走了柳青不也得跟着走?
  可他还想拉着那谪仙般的柳青共度良宵呢。
  如今他芳泽尚未得亲近,连那削葱般的小手都还没来得及摸上一摸,人就要跑了?
  他即刻让人备车送他去刑部衙门,结果到了那,梁虎阴阳怪气地说柳青又请假了。他赶忙又折返到柳青投宿的官驿,也没找到柳青。
  他后来在沈延的客栈门口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跟伙计打听,问柳青此时在不在沈延房里。
  一听说不在,他心里既失落又松了口气。一方面,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延很是怵头,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很不公平。
  看沈延瞧柳青的眼神,说不定他跟他怀着同样的心思呢。他把一个美男子叫到自己屋里去写什么案情陈述,说他没有旁的心思谁能信。
  王友能垂头丧气地回了衙门,觉得这劳什子的差事真没什么乐趣,便临时告了假,乘车回了家。
  “老爷,您回来的正好,家里来了贵客,是京里……”
  管家见他正往书房走,便一路小碎步跟上来。
  “去他娘的贵客,京里来的就了不起啊?整天把着我们柳主事不撒手,柳主事请我喝酒他也拦着。”
  管家一听他嘴里不干净,吓得忙凑到他耳边。
  “不是啊爷,这位真是贵客,是京里来的……”
  “呦,王大人脾气大了不少啊,“管家话音未落,从书房里悠悠地飘出来这么一句,“快让爷瞧瞧,谁把你气着了,爷帮你顺气。”
  王友能听了,整个身子一僵。
  今儿是什么日子,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
  他扭过脸来,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摆着口型质问他:“他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管家哭丧着脸,无声地答道:“小的这不正要跟您说呢么。”
  王友能扁了扁嘴,把勒到肚皮上的大带往下拉了拉,又整了整袍角,才迈进书房。
  他的书案后,有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加大号圈椅上,一只脚踩着书案旁的卷缸。一把洒金折扇放在手边的书案上。
  那人穿了身玄色底绣金大团花纹直裰,头上用金嵌翠玉冠束发。这么一身打扮,穿旁人身上未免有些浮夸,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浑然天成,好似只有这样的一身才衬得上他这身贵气。
  他斜后方还垂手立着一个精壮的男人,手臂顶常人两个粗,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王友能也不敢打量太久,向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友能给五爷请安。五爷何时来的金陵,友能若是早知道五爷来,自当早早地去恭候您。”
  “别呀,王大人,你公务繁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他虽是王大人王大人地叫着,口气里却是掩不住的居高临下。
  他也不看王友能,只回手从身后的博古架上随意拿了个紫檀雕的南极仙翁,盯着那仙翁的肚脐看。
  “五爷折煞友能了,友能在五爷面前怎敢称大人。五爷若有用得着友能的地方,友能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
  王友能一向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然而遇上面前这位,他连表忠心的时候都有些局促。
  五爷哈哈笑起来,将南极仙翁往书案上一放。
  “谁要你们肝脑涂地了,爷这回是有公干,顺道来看看你们。你们方才在门外说的什么事,哪个京师来的跟你抢人了,还有你说的那个姓柳的是谁,说来听听,帮爷解解闷。”
  王友能暗骂自己方才嗓门太大,这事竟让他听见了。
  “回爷的话,友能就是开个玩笑。之前京师刑部派来两位主事来南京刑部监察,一个姓梁,一个姓柳。前两日又来了位刑部侍郎,姓沈的。”
  五爷一听,里面有个刑部姓柳的,即刻将踩在卷缸上的脚收回来,微微坐直了身子。
  “姓柳的,是叫柳青?”
  “……正是。” 王友能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哦,你看上她了?”
  那人半眯着眼睛瞧他。
  王友能差点噎进去一口气,这问得还真是直接。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是她不行。” 五爷也不等他回话,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 王友能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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