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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参加玄学综艺后我爆火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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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里的氧气即将耗尽。君修言朝上浮去,想露头先换口气。然而直到他的脑袋碰到天花板,他也没吸到半口气。
  大厅已经完全淹没在水下了。
  君修言急了,立刻朝大门扑腾。但四肢的力量却越来越弱,像是灌了铅。肺快要爆炸了,他拼命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张嘴呼吸,但身体的本能却在抵抗他的意志……
  冰冷的水流涌入口鼻,占据了大脑。
  君修言的一生就到此结束了吗?他悲伤地想。
  他大学都还没读完,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他还没来得及孝顺爷爷,还没成为爷爷所期待的独当一面的玄门子弟。他还没揭露乐祈年的真面目……可恶,他们说不定会在他的葬礼上哭哭啼啼,乐祈年,文森佐,飘飘渺渺……
  就在意识即将离君修言远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被一股水流所裹挟,飞快地漂向大门。
  他轻松地穿过大门,又漂出船舱,一直浮向水面。
  四周还有许多像他一样被水流“送出来”的人。他们中有红衣的女郎,也有黑衣的客人,甚至还有五大三粗的保镖……他们或是旱鸭子,或是没能来得及游出大厅,此刻都已经因缺氧而昏迷,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一样瘫软。
  但水流温柔得如同母亲的手,将他们护在其中。当他们终于浮出水面,青河上的浪涛又推着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推到了河堤上。
  君修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景象。
  这绝非自然的力量。分明有人在操纵水流!
  他好像在那浪花之中,看到了一个隐约的影子……
  …
  “董事长,现在河边很危险!快回来!哎哟,您慢点儿啊!”
  女秘书一边喊叫一边追上满头霜雪的老妇人。她明明已经年过八旬,还拄着拐杖,此刻的速度却比年纪轻轻的女秘书更快,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青春时代。
  方才,女秘书正陪着她的上司虞心棠董事长,同东海建设的一位经理边共进晚餐边商量合作计划。
  他们商讨的话题,正是如何开发河神庙所在的那片土地。
  女秘书一直觉得奇怪,董事长为何对那块土地情有独钟呢?要说建设商业中心,河神庙的位置的确不错,但比它更合适的位置也不是没有。硬是买下那块地,还会跟河神庙的工作人员和当地信众起冲突,简直得不偿失。
  但虞心棠铁了心就是要那块地方,以至于女秘书曾怀疑过那地方风水是不是特别好,所以董事长才宁可花更高的价钱、费更多的功夫也要得到它。
  虞心棠正和东海建设的经理聊得投机,蓦地脸色大变。她霍然起身,碰翻了桌上的碗碟,惊骇地望向窗外。
  “你们有没有听见?”她出神地问。
  女秘书和经理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您是指……刚刚经理他说的计划吗?”女秘书试探问。
  “不是!是歌声!”虞心棠颤抖起来,“祂回来了!”
  丢下这句话,老妇人抓起自己的拐杖,三步并做两步跑出酒店包厢。
  女秘书在她身边工作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董事长如此慌张失态的模样。
  她向东海建设经理道歉,匆匆追上虞心棠。
  “董事长,您要去哪儿?”
  “青河!”老妇人说。
  两个人在酒店门口打了车,直奔青河码头。出租车上的广播正在播报一起失踪案件,好像是什么真人秀节目组的选手在直播时莫名其妙消失了,警方正通报全镇,希望居民提供线索。
  出租车到达河堤之上,虞心棠径直下了车。女秘书慌慌张张扫码付款,追上老妇人。
  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青河上波涛汹涌,一道又一道巨浪冲向河堤,拍碎在石头上,白色的浪花化作无数泡沫,隆隆巨响如同滚雷,穿云裂石,响彻云霄,震的人耳膜都在发痛。
  女秘书是内陆人,从前只见过小溪小池塘。江河上的大风大浪,她还是头一遭目睹,顿时有些吓懵了。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理解中学课本上苏轼的那首诗: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董事长,我们还是回、回去吧!”女秘书结结巴巴,“这里太危险了!”
  虞心棠恍若未闻,朝青河又走了几步。
  女秘书注意到她脸上湿漉漉的。起初以为那是溅到脸上的浪花,可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虞心棠的眼泪。
  老妇人挽得整齐的发髻被肆虐的河风吹乱,发丝在风中狂舞。
  她凝视着波涛起伏的青河,轻声道:“龙女姐姐,是你吗?”
  像是回应她的问话一样,一道巨浪涌向岸边,拍碎在河堤上。
  女秘书吓得蹲了下来,虞心棠却傲然屹立。
  她拄着拐杖,昂首挺胸,脊背犹如一柄锐利的标枪。
  碎裂的巨浪化作无数白色泡沫,接着,泡沫又聚合成一个古怪的形体。
  人身蛟尾,长发飘飘。
  “妖怪……”女秘书倒抽一口冷气。
  “真没见识,小李。”虞心棠笑了笑,“那不是妖怪,是咱们青河的河神啊!”
  女秘书战战兢兢地望向董事长。
  青河上的波涛逐渐平息,方才还乱流汹涌的河面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水面上倒映出两个女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胆战心惊的女秘书,另外一个却不是鸡皮鹤发的虞心棠。
  而是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十二岁少女。
  …
  七十五年前。
  虞心棠偷偷从门缝朝外看。
  她家里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多人,又小又破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镇上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在她家了,她认出了镇长、镇上三个最有钱的地主、钱庄的老爷、当铺的少爷、还有最会说姻缘的媒婆。
  家里仅有的几张凳子被这些人占了,爹和娘只能站着。他们不安地交握着双手,像是犯了错误正垂首聆听大人们的教训似的。
  “老虞,这次送给河神的新娘子就决定是你家的闺女了。”镇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爹颤抖了一下。“可是那孩子才十二岁,太小了吧?”
  镇长望向媒婆。媒婆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我听说你家闺女已来了葵水,是不是?那就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可是……”
  “老虞,镇上不是早就商量好,抽签选出新娘的人选吗?你自己抽中了那根签,还能怪谁?”
  其他大人物纷纷附和。
  “就是,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能给河神当新娘子是那孩子的福气。去龙宫享福总比嫁给一个庄稼汉好吧?”
  “你要是不肯,河神就会发怒。咱们青河镇多少人指着跑船过日子?你知道一艘船翻了,多少人要因此挨饿吗?”
  “上次老胡抽签抽中了,他不也二话不说就把闺女送出去了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就是啊老虞,你不能这么自私!”
  这帮大人物软硬兼施,说得爹娘哑口无言,只能又点头又抹眼泪。
  虞心棠不懂大人物那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镇上每隔几个月就要给河神送去一个新娘子。普通嫁出去的新娘,总要回娘家,但河神的新娘却一次也没回来过。虞心棠再笨也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回被选中的新娘子就是她。
  如果她不嫁,河神就会掀翻青河上的所有船只,到时候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们家靠打渔为生。每回船在风浪的日子出门,家里人不但提心吊胆,还总要流泪——平安回来的船夫,他们的妻小笑着流泪;而那些没能平安回来的,家人们所流的自然是悲伤的眼泪。
  虞心棠每次流下的都是开心的泪水。但她那些小伙伴就没那么幸运了。
  惹怒河神大人后果,没有人比虞心棠更清楚。
  为了全镇人的平安,她只能自认倒霉。
  几天之后,她穿上了大红喜服,在全镇人民的敲锣打鼓中被送上了一条大船。船属于镇上的船老大,每回河神娶亲,“送嫁”的总是他。他会用自家最阔气的船把新娘子送到青河下游,交给河神大人。
  这一回是爹娘为虞心棠哭泣了。
  上了船,媒婆把她送到船舱里,叫她乖乖待着。那儿没有床,地上只铺了几张褥子。
  令虞心棠惊讶的是,那儿竟然还有两个同样穿喜服的少女。她们的年纪都比她大,一个十五岁左右,一个看上去已经十七八了。
  虞心棠从未见过她们俩,想来是其他镇上的人?其他镇也会给河神娶新娘吗?
  这两个新娘却没她那么淡定,一个哭花了脸,一个瑟缩在墙角,用阴狠的眼神瞪着地板。
  “两位姐姐好。”虞心棠怯生生地说,“你们不是青河镇人吧?是其他镇上的?你们镇也会给河神娶新娘吗?”
  “新娘?”那个坐在角落的少女扬起唇角,冷冷一笑,“他们是这么告诉你的?”
  “是啊。”虞心棠点头,“我要嫁给河神大人,否则河神就会发怒……”
  少女大笑起来,打断了虞心棠的讲述。
  “什么河神!根本就没有河神!”她重重一捶地板,“我们被骗了!全都被骗了!我们不是要去嫁给河神,而是要被卖掉了!”


第054章 告别
  “……卖掉?”虞心棠如遭雷击; “可、可是媒婆说……”
  角落的少女打量着虞心棠,露出一抹既嘲讽又哀恸的微笑。“你年纪小,大概还不理解……你可听说过窑子?”
  虞心棠点点头; 脸上有些发烫。“娘亲说那是不正经的女人待的地方……”
  “呵; 那些人正是要把我们卖进窑子当窑姐儿!”
  虞心棠的脑子“嗡”了一声; 一瞬间天旋地转; 跌倒在地。
  “可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他们亲口说的!”少女又狠狠一捶墙壁。她的手都捶肿了,但墙壁仍然纹丝不动。
  “那河神……?”虞心棠呆愣愣问。
  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少女哽咽道:“根本没有什么河神,傻妹子!你可曾听过战国时期西门豹的故事?”
  虞心棠摇摇头。他们全家都没读过书; 也不认识字,哪懂那些古代大人物的事情?
  那哭泣的少女凄然一笑:“我听先祖父说过——他是前朝的秀才; 读过许多书的——西门豹是古代一位大官,来到任地后发现当地有给河神娶妻的习俗。老百姓不但要献出家里闺女; 还要筹集钱款操办婚礼,家家户户怨声载道。可实际上,这不过是当地贪官与巫婆神棍勾结起来的把戏罢了,借河神娶妻之名行敛财之实。如今青河沿岸各镇为河神娶妻; 也不过是历史重演罢了。乡绅富豪盘剥百姓,再把给河神选定的新娘卖到城里……”
  角落的少女哼了一声:“你懂得这样多; 怎么不告诉那些蒙在鼓里的百姓?”
  “我说了; 可谁肯听一介女流之辈的话呢?”
  角落少女一怔; 扭头不说话了。
  虞心棠呆若木鸡。她一直以为她牺牲了自己; 换来了全镇人民的安宁。她原本想,只要渔夫们能继续在青河上打渔; 能平平安安回家; 她嫁给河神也好; 被河神吃掉也罢; 都是值得的。
  可现在她们却告诉她,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她的牺牲,只不过是乡绅富豪们敛财的工具。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离开爹娘,离开青河镇的?她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哭泣的少女见虞心棠魂不守舍的样子,止住眼泪,手脚并用着爬过来,搂住虞心棠的肩膀。“妹妹莫怕。你叫什么名字?”
  “虞心棠……”
  “我叫许知然。那边那位姐姐叫林芳儿。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姐妹三个能在这里遇见,说明是有前世宿缘的。不论遇到什么,咱们姐妹三个都不分开,就算去了阴曹地府也不孤单。”
  阴曹地府!虞心棠被这四个字吓呆了。
  林芳儿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对,阴曹地府!我看我们不如就在这里自尽算了,至少还能保住清白!”
  说着她解开喜服的腰带,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
  船舱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媒婆带着两个健壮船夫冲了进来。船夫夺走林芳儿手中的腰带,将她死死钳制住,媒婆则赏了她一记耳光。
  林芳儿恶狠狠地瞪着媒婆,嘴唇都被咬出血了。虞心棠这才意识到,原来媒婆一直守在船舱外,她们说的话全被这老恶妇听去了。
  “想死等到了窑子里再死,别耽误我赚钱!”
  说着她对船夫使了个眼色。船夫取出绳索,将三个少女的双手捆在背后。又用抹布堵住她们的嘴,这样她们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了。
  虞心棠的眼泪都要流干了。被卖到窑子里,还不如死在这儿算了。
  她小的时候跟着爹娘去乡下走亲戚,就见过一个据说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女人。大人们都说那女人在窑子里染了病,奄奄一息的时候被鸨母扔到乱葬岗等死,结果侥幸活了下来。后来逃到乡下成了乞丐,就住在破庙里。
  女人一直用一块破布蒙着脸。大人们都说那女人晦气,不准小孩接近她。虞心棠觉得她可怜,有一次偷偷藏起来半个馒头,拿去给那女人吃。女人感恩戴德,当场就揭下蒙面布狼吞虎咽起来。虞心棠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那女人的脸简直比怪物还可怕!不但长满烂疮,连鼻子都没了,只剩两个黑洞,还不断往外流脓……
  虞心棠尖叫着逃出破庙,后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第二年她又随爹娘去乡下走亲戚时,听说女人已经死了,草席一裹随便埋在了什么地方,如今连坟头都找不着了。
  虞心棠宁可跳进青河里就这么淹死,也不要被卖进窑子!但是她被捆得结结实实,动都动不了,想跳河都跳不了……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船身突然一震,像是迎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可青河里明明没有大型的礁石啊……
  船舱外响起纷乱的喊叫,好像是在说什么“触礁了”“进水了”。与此同时,水流从墙壁、天花板的接缝中喷射而出,整艘船都朝侧后方倾斜,三个少女也骨碌碌地滚到墙角。
  林芳儿呜呜地叫起来,拼命对另外两个人使眼色。虞心棠领会了她的意思,努力转动身体,将自己被困缚在背后的手伸到林芳儿嘴边,抽出了她嘴里的抹布。林芳儿咬住虞心棠手腕上的绳索,试图用牙齿将绳索咬断。可那是编制得极为牢固的缆绳,林芳儿啃咬得满嘴都是血,缆绳也只断了几丝而已。
  “轰”一声巨响,船舱墙壁整个儿破了个大洞,水流如瀑布一般灌了进来。三个少女都无法起身,一瞬间就被河水淹没了。
  三个人大红的喜服在水中摇曳,好似沉入河底的绚烂夏花。
  一股水流包裹的虞心棠的身体。她仿佛随波逐流的花瓣,从墙壁的破洞漂到船外。她扭过头,看见船已经大半沉进了河中,水性好的船夫漂在水面上,像一个个黑色的小蝌蚪。而不会游泳的媒婆则如秤砣一般沉进水底。
  虞心棠觉得奇怪,人比水轻,淹死的人往往会浮在水面上,媒婆怎么会往下沉呢?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媒婆的手上。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媒婆都紧紧攥着一个小包袱。激荡的水流冲开了包袱布,一块块沉甸甸的银子掉了出来,落进河底的淤泥里,掀起一股浊流。
  虞心棠又望向林芳儿和许知然。两个少女满脸惊愕,因为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正游曳在她们身边,用自己的利爪切断少女腕上的绳索,然后长长的尾巴一摆,掀起一股水流,将三个人托到水面之上。
  看到“怪物”的第一眼,虞心棠想到的就是“龙王爷”。那长长的尾巴,不正像一条蛟龙吗?
  但是那怪物身形婀娜,不像男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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