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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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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你路过,你卖货呢行了吧?”
  语毕她立刻想起一件事,觉得还挺有意思——认识货郎有段日子了,她还是头一回听见他吆喝叫卖,倒是挺像模像样。
  “哎?你刚才吆喝的啥?还挺好玩的呢——破铜烂铁换颜色?”
  “……”
  对比妞妞的一脸新鲜,陆丰年则是一副噎住的表情。
  自打从爷爷手上接过货郎担的衣钵,他确实从没吆喝过,张不开口。有人问不吆喝咋卖货,起先确实全靠缘分,生意自然惨淡,后来各个村子都走熟了,大家也摸清了他停留的时间和地点,他便更不吆喝了。
  今天这种情况,是情急之中下意识的举动,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妞妞去惹不必要惹的麻烦,得罪不必要得罪的人。
  “你咋不说话?”
  陆丰年倏然回神,低头便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眸,“你再吆喝一次我听行不?”她说。
  “…………”
  那眼神和语调还真让人不忍拒绝。
  陆丰年“啧”一声,落败似的移开视线,“我杂货担还在村口呢,别给人顺走咯。”
  邱天一路小跑,追着陆丰年出门,嘴里不停絮叨。
  “你咋了?”
  “你是害羞了吗?”
  “我觉得挺好玩的,你要是每次走街串巷都吆喝着来,买卖说不定更好呀!”
  “……你走慢点,腿长了不起啊?”
  陆丰年无奈极了,刹住脚回头,扶额失笑,“邱天。”
  突然被点了大名,邱天下意识立正站好,“咋了?”
  “你今天不用上学?”
  邱天俩眼瞪大,仿若才想起正事。
  “陆哥再见!!!”
  陆丰年眼看着小妞妞冲刺似的撒腿往北跑,两根冲天小辫上下跳动,看上去既倔强,又朝气蓬勃。
  ###
  野菜好吃的季节即将过去,恩赐不止一次说起自留地里猪毛菜和马齿苋要老了,得赶紧去挖来。
  栓子也说可以挖了,不然都被羊糟蹋光了。
  邱天却宁可翻山越岭去别处挖,也不动自留地里现成的。
  到她家地里吃菜的羊她遇到过几次,若是旁人家的她还真得正儿八经撵走,可这羊是于丽华家的,其中还有怀孕待产的那只母羊,那她肯定得区别对待一下咯。
  撵嘛,那肯定是会撵一撵的,不过人家要是不听,她也只能无奈叹息了不是?
  时间不紧不慢,时间从孕羊一日大似一日的孕肚上彰显。
  某天早上,邱天照例去北角山下那片因无瑕耕耘而长满了野菜野草的自留地里溜达,意料之中,于丽华家的四只羊又在她家地里闲庭信步悠悠吃草。
  她挑眉一笑,心想这小半个月可不是白等的。
  …………


第24章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村里便传来不停歇的呼喊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先是本地吆喝羊群特有的呼号“嗷嗷—咯咯咯;嗷嗷——”;接着是遍地撒网似的询问“哪家见着我家羊了——有见着我家孕羊的吗?”
  时不时还能听到大壮扯着嗓子的呼喊;那叫一个卖力。
  于家找羊找了一整天,于丽华娘徐迎春着急上火;起了一嘴大燎泡。
  能不上火吗?她家丢的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羊;羊肚子里还怀着小的呢!再说好端端一只羊怎么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影,死不见尸的。
  徐迎春不信邪,开始挨家挨户地问。
  日影西斜时来到村口的邱家;隔着门便扬声喊道:“他婶子,见着我家羊了吗?”
  刘爱花在屋里翻眼瘪嘴,小声叨咕;“还好意思来找羊,不是纵着自家儿子私藏咱家母鸡的时候了。”
  嘴上却是高声回应:“她大娘;没见,再去别家找找吧。”
  徐迎春已经不请自进,目光格外留意着邱家两个羊圈里的羊;干笑着寒暄;“你家羊也快生了哈?”
  刘爱花迎出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且得等几天呢。”
  徐迎春在院子里扫视几圈;又问;“孩们都在不?可见过我家羊?”
  刘爱花扭头冲屋里喊;“见着你于大娘家的羊了吗?”
  屋里传来一致的回答;“没见——”
  刘爱花转过来,脸上复又堆起假笑,“她大娘,孩们也没见。”
  邱天站在屋里朝外瞧,看到徐迎春不甘心地吧唧着嘴,从院子里绕了一圈才走,而门口露出半个脑袋的眼巴巴往里瞧的人不是大壮又是谁?
  她不由暗暗发笑,又联想之前她家满村子找母鸡的时候,大壮没准儿心里也在暗爽?
  这波换位思考还挺有情境感。
  第二天天还没亮,北角村生产队被一阵叫嚷吵醒,家家户户被惊扰,鸡鸣犬吠连成一片。
  徐迎春的嘶喊比刘爱花还凶悍。
  “哪个不长眼地给俺家羊接生的?”
  “赶紧把羊羔子还回来!!”
  “……”
  这话没头没尾,但很快就被村头村尾的闲言碎语拼凑完整。
  于家丢的孕羊昨天半夜里竟自己回来了,只是肚子干瘪下垂着,里面的小羊羔不见了踪影。
  徐迎春气得破口大骂,从村头骂到村尾,最后一屁股坐到北角小学门口干嚎。
  大壮掐腰站在他娘旁边,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于丽华觉得没面子,臊得满脸通红,躲在学校里不露头。
  社员都领略过徐迎春的凶悍,没人敢过去说话。只有秦小小过来好言相劝,说她在学校门口污言秽语不仅扰乱教学,还教坏了孩子。
  奈何徐迎春就是不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像哭又像唱:“我的——羊羔啊,我的——羊啊……”
  徐迎春直闹到中午才被于丽华爹拽走,刻意路过的村民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头晌热闹。
  邱天稳稳当当在教室里坐着,暗暗估摸着……
  ###
  下午,陆续收工的社员看到邱家幺女牵着一只奶羊羔打村道上走,一路上招摇过市不避人,有人问起,便直言道,“我在我家自留地里捡的!”
  引得一路侧目。
  谁都知道老于家母羊肚子空了,羊羔却不见踪影,此时这小羊羔凭空出现,不免惹人探究。
  徐迎春很快闻信赶来,为了壮大声势,还把几个子女都叫上了。
  大儿子于启发已近成年,长得一脸横肉。于丽华是被迫的,怕人说三道四,显得几分扭捏。小儿子大壮仗着自己亲娘和亲哥都在,一路恨不得横着走。
  一家四口气势汹汹来拍邱家大门。
  来开门的是邱玉珍,一见这架势吓了一跳,忙问,“大娘,这是咋了?有啥事啊?”
  徐迎春给她来了个先礼后兵,脸上挂笑说:“听说我家小羊羔子被你家捡着了,我来牵回去。”
  邱玉珍一愣,“小羊羔?没见有小羊羔啊。”
  “啥?”
  徐迎春脸瞬间冷下来。
  刘爱花和邱玉珍听到动静走过来,见门口这阵仗皆是一震,邱玉环更是骇得刹住脚,躲在门里不敢露头。
  徐迎春冷哼一声,“今下午全村都看见你家妞子牵着个羊羔子,在哪儿呢?赶紧交出来吧!”
  刘爱花向来泼辣,哪受得了别人给她脸色看,尖声回道,“你家羊羔子咋会在我家?!还带这么多人,吓唬谁呢?”
  眼看这要吵起来,邱玉环急得不行,在门后小声提醒,“不是说妞牵的吗?把妞叫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家里有她就没一天消停!”
  邱天正往这儿走着,恰巧听了个正着,冷笑着说,“吃里扒外,缩头乌龟就知道往里使劲。”
  “你!”邱玉环气闷不已,咬牙瞪她。
  于启发是村里有名的霸道愣头青,撸起袖子上前推门,定睛一看,那豆芽菜似的小妞妞已经走出来。
  邱天无波无澜看他一眼,转而又瞧向徐迎春他们,随即绽出一脸笑,“大娘,你家不是丢的母羊吗?怎么又成羊羔了?”
  徐迎春被问得一愣,一时没接上茬。
  于丽华搭腔:“我们家丢的是只孕羊,现在光母羊回来,肚子里的羊羔不见了。”
  邱天像模像样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给人家出谋划策,“哎呀,别是跑到哪个旮旯里自己生出来了,大娘你们还不赶紧去找找,晚了别让狼给叼去了。”
  于丽华立时皱起了眉,徐迎春则瞪着一双眼,语塞得像是给塞了一团麻。
  邱天家地处村口,来往行人本来就多,再加上有热闹看,没一会儿就聚了好些人,议论声窃窃四起。
  于启发一看这小丫头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故意沉着脸吓唬她:“你今天下午牵的那只羊羔子呢?说不准那就是我家的羊,牵来我们认一认。”
  邱天歪着头,一副不解的表情,“你们家母羊回来的时候肚子不是已经空了吗?你们都没见过小羊羔,也没个寻物标准,这可咋认呀?”
  此话一出,于家四口全被狠狠噎了一下。
  于丽华更是瞠目结舌,隐约觉得邱天是因前阵子大壮扣押她家母鸡和鸡蛋的事报复,可又有些不敢相信,想想过去这傻子愚钝憨直,被邱玉环明着欺负都从来不吭声,现如今怎么突然长了这么些心眼子?
  “嘿你个小丫头,让你牵出来你牵出来就得了,怎么还那么多废话?说!羊呢?!”于启发恼羞成怒,开始来横的。
  邱天心里丝毫不惧,脸上却装出三分害怕,“我也不知道那羊羔跑哪儿去了,今下午在我家自留地里遇着的时候它身上沾了露水浑身打抖,我寻思牵回来给它暖暖,可是进屋拿个筐的工夫,它就不见了——这羊凭空来凭空去,不会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吧?”
  “……你成心的是不?!”
  于启发彻底怒了,抬手就要打人,邱天下意识闭眼,再度睁开,却见邱北山正攥着于启发的手,满脸愠怒。
  “一个爷们跟个孩子动手,这就是老于家的教养?”
  邱北山分神瞥邱天一眼,“打着你没有?”
  她赶紧摇了摇头,心下稍安。
  徐迎春见邱北山来了,气焰上收敛几分,讪讪道,“我们就是听说下午妞妞牵回来一只羊,所以来认一认是不是我家丢的那只。”
  邱北山冷声道,“你家那只不是回来了吗?”
  “……还差只羊羔子,可能在外面生下来了,这不是来找呢嘛。”
  这时大壮突然惊叫一声,“肯定是我家母羊跑你家地里生崽了!”转而对徐迎春说,“咱家羊前阵子天天跑到她家地里吃草!肯定是生在那里了!”
  邱天闻言吸了吸鼻子,显得更委屈,“可不就是,你家羊见天跑我家自留地里吃菜吃草,把我家的地踩得不像个样,我撵好几回都不顶用。”
  闻言周遭议论更胜,大家纷纷咋舌。有的说亲眼见到于家人特意把羊牵到邱家自留地上吃草,有的说于家人惯着羊贪嘴,许是吃了啥才提前生了,还有的说前阵子于家小子扣下邱家的母鸡,天天烤鸡蛋吃,还赖着不给人家赔……
  总结起来意思简单明了——这于家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仗势欺人,只准自家放火,不准别家点灯。纵着自家的羊到处乱跑,糟蹋了人家的地,羊羔子生在哪里都不知道,反而跑到邱家来兴师问罪。
  徐迎春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得牙痒痒。她家羊跑去邱家自留地吃草的事她是知道的,当时想着那里离家近,且地里也没种啥要紧作物,无非是些时令野菜罢了,吃了不就吃了吗?有啥大不了的。
  万没想到贪小便宜吃大亏,搞成现在这样,自家孕羊生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邱北山冷哼一声,“你家羊羔子我没见,你儿子要动手打我闺女,大伙儿可都看着呢!”
  四下异声再起,众人不屑的讨论和鄙夷的表情差点把于启发臊死,他耍横无赖惯了,梗着脖子就吼,“吵吵什么吵吵!都特么闭嘴!”
  话音刚落,恰是鸦雀无声的时候,南边河沿附近突然传来几声奶声奶气的羊叫。
  众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看过去,借着余晖几分柔和的光,一只白黄掺半的奶羊羔正歪歪扭扭朝这儿走来,羊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体长的男儿。
  不是别个,正是素日常来的货郎。
  货郎脸上印着金色的余晖,俯身将羊羔抱起,再度抬头,满脸含笑,眸光却淡淡的,“渡口旁捡了只羊羔,怕是村民丢的就给送来了。”
  说完他目光低垂,稍稍落在某处,却见小妞妞飞快地冲他眨了眨左眼。
  他便知道自己来的时间刚刚好。


第25章 
  下午陆丰年替爷爷去北岸送东西;行至北角村,还没靠岸就看到形单影只的小妞妞,不对;她怀里还抱着只羊羔——这么一来就更显出她几欲望眼欲穿的可怜样。
  邱天站在岸边;看着船一荡一漾靠近;熟悉的船只,熟悉的人影。
  确定船上的人是陆丰年;她的一双眸子霎时映上菱角河金色的粼光。
  陆丰年一靠岸;邱天便匆忙将羊羔捧到他怀里;话倒是没说太细,只说让他代为照料,约莫日头西斜的时候再劳烦给送到她家去就行。
  横竖是最后一趟船;陆丰年没啥别的事,看她也挺急的,便随口答应下来。
  此时陆丰年见妞妞家门口聚着好些人;又认出有先前同她起争执的几张面孔,便依稀猜到什么。
  是以当那腆着肚子的小男孩和他满脸横肉的哥哥走过来讨要羊羔的时候;陆丰年下意识没给,反倒问了句,“你们不会是在为这只羊羔起争执吧?
  “那我得先问清楚咯;这羊羔是谁家的?”
  大壮立时接话:“我家的我家的!”
  陆丰年又去看邱天;后者不紧不慢地说;“是我在我家自留地里捡的。”
  徐迎春跟见着救星似的走过来,忙不迭解释;“这是我家母羊没留意在她家地里生下的;羊还得是我家的。”
  陆丰年皱眉想了想;“你咋知道?你看见了?”
  徐迎春一愣;摇头。
  陆丰年笑了笑,“既没看见,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你家母羊生的羊羔?”
  于家几口再度哑口无言,于丽华更是憋闷又不解——怎么是个人都在替这死妞子说话?!!
  而邱天却默默松了口气,忍着想要上扬的唇角,心想货郎跟她也太有默契了。
  陆丰年转而问邱天,“你瞧瞧,这是你在自留地里捡的羊不?”
  邱天无声地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上下左右地看了看,然后回身对众人说,“就是这只。”
  徐迎春气得嘴瓢,推搡着于启发和于丽华,让他们说句话。
  于启发只会玩横的,嗷嗷一通嚷嚷,“怎么?捡着只羊就打算霸占咋的?”
  邱天心中一乐,这话正好说到她话口上。
  “你放心,我们邱家才不是占便宜不还的人,”说话间她的眼神别有意味地瞟向大壮和徐迎春,“我就怕这会儿把羊羔给你们,万一羊羔不是你们的,回头它真正的主人来找,我反而落了不是。”
  徐迎春感觉有理都说不清,脸都气歪了,“可这羊羔子摆明是我家母羊下的呀!”
  邱天心中了然,面上却显出几分不解,“这话说的没道理,羊又不会说话,谁能证明是你家的?”
  恩赐一出门就赶上这一幕,紧走两步过来帮腔,“先前我家母鸡被你们大壮抓去,在你家下了好多鸡蛋,你们不是都不还吗?”
  这话一下子把众人的记忆拉回半月前,邱家丢母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生产队就没有不知道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霎时议论纷纷,都道是于家仗势欺人,霸占人家下蛋的母鸡,被发现后胡搅蛮缠,还不把鸡蛋还回去,吃相够难看。
  再看眼下的丢羊事件,俨然是丢鸡事件的翻版,母羊和母鸡,羊羔和鸡蛋……这么一对应不难发现,除了标的物更值钱之外,其他不都是如出一辙?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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