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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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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呢;外面太热。”顿了顿又问,“陆爷爷腿伤好点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我这不都出来了?老头可犟了,我要不在家看着,他早就跑出来撑船了。”陆丰年抖了抖衣襟,转眸看向小姑娘,“上星期你让葛顺带去的桃挺甜,爷爷吃了不少。”
  邱天眼眸一亮,“山上还有呢,不如我们再去摘一点?”
  陆丰年本想拒绝,可看到小姑娘热情的样子,拒绝的话便没有说出口,“也行,等我把货郎担……”
  “先放我家!”说着转身引路。
  陆丰年一愣,笑着俯身收拾货郎箱。
  前几天才下了雨,山上泥泞,邱天很快便发现此时上山摘桃并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陆丰年穿了一双那么白净的鞋。
  近距离看不难辨认这是一双回力鞋,这牌子在这个年代还挺受欢迎的,只是菱源乡闭塞,这鞋便显得极为罕见。
  她跟在陆丰年身后,有些抱歉地说,“可惜了你的小白鞋,都沾上泥了。”
  前方传来陆丰年的轻笑,“脏了再刷呗。”
  “你的鞋在哪儿买的?还挺好看的。”她随口问道。
  陆丰年默了默,“北京。”
  邱天霎时愣住,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所以……他有亲戚住在北京?且他能在北京落脚半个月之久,那大概是关系挺近的亲戚了。
  她又想起先前无意间听闻的传言,说陆丰年和他爷爷在南角村大队并不合群,细思推测,这其中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丰年觉察到后面半天都没动静,停下脚步转身去看,却见邱天正几分忖度,似有所思地看着他。
  “咋了?”
  听到他的声音,邱天猛地回神,“没咋,就是……”她扯唇笑道,“就是觉得你眼光挺好,这双鞋好看。”
  陆丰年闻言低头看了看,不置可否地笑道,“不耐脏,要不是临时没鞋穿,我还真不稀罕。”
  “你在跟我凡尔赛吗?”她脱口而出。
  陆丰年一愣,“啥塞?”
  邱天使劲抿嘴,心想自己又说了啥玩意,怎么连凡尔赛都出来了。
  “那什么,我是说,穿这双鞋得特别小心,弄脏了刷不干净就心塞了。”
  陆丰年皱眉,“心塞?”
  邱天一脸崩溃,想起这年代当然也没有“心塞”这词,可是她现在是真的心塞,怎么一遇见陆丰年,她就好嘴瓢?
  “就是说……我的心现在就像炸药瓶子似的塞住了……你再问我,我……”她决定行使一下身为小孩子的便利,“我就要哭了!”
  陆丰年眨了眨眼,忍笑点头,“不问不问,你别心塞。”
  “…………”
  说话间,桃林已近在眼前,桃子被摘了几茬,已经剩的不多,两人好半天才摘了一筐。
  陆丰年直说够了,邱天才作罢。
  接着两个人站在树下,大眼瞪小眼地抓挠露在外面的胳膊,因刚才摘桃的时候没留意,桃毛沾身,浑身刺挠。
  可是这玩意越挠越痒,只能清洗一下才能缓解。
  邱天便领着陆丰年去找水源,三叔家屋后就有一处从山体石缝间流出的泉水,三叔特意在下方凿出一方石坑将水储存起来。
  两人绕到屋后石坑旁边,陆丰年从旁薅下一片阔叶盛水,对邱天说,“我给你倒水你先洗,别把你三叔存的水弄脏了。”
  邱天没跟他客气,卷高袖口把手和胳膊洗干净,然后换她给陆丰年倒。
  陆丰年洗胳膊的时候,邱天不好意思直看,视线轻飘飘地四处溜,倏忽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伸出一节攀援植物,细弱的茎叶上悬着成串的黑灰色果子。
  自打靠山间野物挣了点小钱,她就对这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格外留意。
  “那是啥?”她指给陆丰年看。
  陆丰年洗好手站直,往那边看了一眼,“绞股蓝。”他说。
  “绞股蓝?”
  邱天瞪大眼,这玩意她早闻其名,只今天才见到活的,绞股蓝可是以全草入味的中药。
  她便把自己知道的疗效告诉陆丰年,又说,“陆爷爷心脑血管不好,绞股蓝可以缓解。”
  陆丰年一愣,“真的?”
  邱天使劲点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拿去找个中医问问。”
  也不知受到什么蛊惑,陆丰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行,那我薅点回去问问我家老头,他见多识广的。”
  陆丰年没让邱天插手,边薅边和她闲聊。
  “我替爷爷谢谢你,这么惦记他身体。”
  “应该的,你这么客气干啥?”
  陆丰年笑了笑,“你这小小年纪知道还挺多的,都从哪里学来的?”
  邱天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符合时代的出格话,斟酌着说,“………所以说我灵嘛,你算是夸对了!”
  陆丰年一顿,直起身子看她,这小丫头反而冲他瞪起眼睛来,她眼眸晶亮,如同盛满星辰,几分惊讶的神情透着俏皮,诚然是灵气十足的机灵鬼。
  “是,你最灵!”
  他俯身继续扯绞股蓝,唇角难掩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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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恢复如初,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这儿的期末考试是乡镇统考,一二三年级在本校,外校教师监考,四五高年级集中考点。
  七十年代的小学一年级考试,对于邱天来说简单得都像在欺负人,没一会儿她就做完了,后面剩的时间太长,她还不小心睡了一觉。
  回家休息了几天,再度返校拿成绩单,参加表彰大会。邱天毫无悬念门门满分,还得了一张“三好学生”奖状。
  而邱玉环仍是烂泥扶不上墙,数学没考及格。
  刘爱花不关心成绩,趁机提出让她下学别上了,考的那几分若是换成工分还能多分点口粮。
  邱玉环却哭着喊着不同意,说学年还没结束,她下学期一定能考好。
  她说的没错,七十年代是春季入学,至暑假只是上学期结束,直到寒假才是整个学年结束。
  邱北山不想听邱玉环的鬼哭狼嚎,也觉得这三丫头玩心重,不定性,提早进入生产队未必是好事,便说,“既耗上时间学了,就好生学,没事也问问妞,看看人家是咋学的。”
  这话无疑是一记闷棍,生生砸在邱玉环心上,她始终无法相信,过去蠢笨迟钝的妞妞竟然能考出全年级第一的成绩,且全科满分。
  她使劲咬着嘴唇看向邱天,目光中的不甘、不信震颤不已,良久,她颤着声说,“我向她学习,我好好学……”
  “别光说的好听,得踏实干。”邱北山沉声说。
  “嗯。”邱玉环难得谦卑乖顺,毕竟不谦卑也没办法,在学习这块领域她丝毫没有骄傲的资本。
  正当邱天以为她大抵真会有所改变的时候,一丝微不可查的怨毒戾气却自她眼角泄露。
  邱天一愣,随即了然地笑了笑。
  “三姐,要不等开学的时候我去申请跳级,到时候跟你一个教室上课,你看看我咋学的。”
  邱玉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目光中的怨恨再无遮掩,尽数显露。
  而邱天并没打算收敛锋芒,她的锋芒也是她的金丝软甲,遇暖则暖,遇寒则寒。
  无论在哪个年代,她都有底气坦然绽放自我。


第37章 
  看到邱玉环气到扭曲却无计可施的样子;邱天真想告诉她:知足吧,你得庆幸这是在七十年代,要是换到二零二几年;就凭你考的这几分;早被家长全方位无死角霸占所有课余时间了。
  当然;刘爱花虽然妥协,但也提了要求;想继续读完最后一个学期;可以;先去生产队干满一个月再说。
  是以,邱玉环的暑假算是交代进去了。
  邱天和邱玉珠也是同等待遇,只是邱天才七岁;干多干少也无人留意。邱玉珠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饶是刘爱花说得再直白难听,人家也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不过学校确也号召学生利用暑假下地干活,且布置了几项学农任务;其中一项很是新鲜——每人交十斤晒干的刺槐叶。
  不光是邱天,高年级的学生也表示这任务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一般学生让干就干,不会多寻思啥;可邱天不一样;她对此很好奇;为啥要交刺槐叶?槐树叶的确属于一味中药,可这每人交十斤;是要交到哪儿去呢?
  好奇归好奇;任务还是要保量完成的;横竖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北角村槐树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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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天和恩赐时常跟着生产队行动,小孩子就爱扎堆淘气,干的活还不如添的乱多,没一会儿就被轰着去阴凉地里歇息。
  邱天发现每次到阴凉地,三次有两次能碰见大伯,他似乎特别嫌弃这帮孩子吵嚷,每次都轰他们上一边玩。
  邱天有意无意地观察大伯,发现他坐在阴凉里倒也不干啥,只是闲散地盯着阳光下的某处,似乎看得极为入迷。
  起先邱天并未在意,以为大伯如刘爱花所言是在犯懒,可后来她无意间在阴凉里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其他孩子都跑去别处了,只大伯侧坐在距她不远的地方。邱天正要跟大伯打声招呼,却倏忽看到他对着远处笑了一下。
  邱天下意识转头看向大伯注视的方向,那里一群妇女正边干活边聊天,天气炎热,她们大多晒得黝黑,是以略白净的那一个便格外显眼,是徐梅。
  大伯恰是对她笑的。
  此时距离邱天发现大伯用钥匙开徐梅家的门已差不多两个月,而在那之前,大伯显然就经常去找徐梅,这日子就不好计算了。如此看来,这俩人之间……似乎跟谈恋爱差不多——没准儿人家就是在谈恋爱呢?
  果然,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大伯亲自登门找邱北山,说有事要跟他商量。邱北山见他欲言又止面色迟疑,就把家里人连同刘爱花都打发了出去。
  院子里,刘爱花撇嘴翻眼,一副很不屑的神情冷哼,“他能有啥正事?”
  邱天去锅屋旁和大姐一起洗碗,大姐让恩赐去鸡窠把鸡蛋拿出来,一会儿要煮给他吃。
  左右没几分钟的时间,突然屋里传来邱北山一声怒喊。
  “不行!你糊涂了!?”
  院里三人霎时顿住,邱玉环本来在偏房,听到动静也冒出头来连声问,“咋了咋了?”
  刘爱花瞪她一眼,示意她闭嘴,接着几人不约而同地凝神侧耳,听到大伯恼羞成怒的声音,“你咋呼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算,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用不着你同意!”
  “你不嫌丢人我嫌!你让村里人咋看?!”
  “我一不偷二不抢,有啥丢人的?”
  “你!她……”
  邱北山噎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谈话不得不以他的一声长叹结束。
  没一会儿,大伯铁青着脸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院里几人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朗声说道:“下个月我结婚,你们乐意就过来喝酒!”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徒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很快刘爱花反应过来,跑进屋里问邱北山,“大伯哥要跟谁结婚?之前说的不是没成吗?”
  邱玉环随即快步走到门口听声,不过也没必要,刘爱花气急败坏的声音整个院子里都听得到。
  “跟徐梅?他失心疯了??那破鞋……”
  后面的话五颜六色不堪入耳,邱天下意识捂住恩赐耳朵,后者却抬头看着她,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好吧,人家都久经沙场了。
  晚上破天荒地三叔和小姑都来了,毫无疑问是为邱东山要和徐梅结婚的事。
  邱天她们又被打发了出来,邱玉环再次领头听起了墙角。
  总结起来,小姑的反对最强烈,说到激动处差点气哭。邱南山持中立态度,直言那是他自己的事,邱北山已经没脾气了,无奈道随他去吧。
  横竖这兄妹几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邱菊,心里既复杂又气恼,一方面觉得自家大哥不容易,是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一方面又觉得这找了个啥玩意,合着先前给他介绍的他相不上,原来是被那么个货色勾了魂?
  可再不同意也没办法,邱东山在家中排行老大,且他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邱菊最后也认了,算了,随他去吧。
  自这天起,邱东山和徐梅的关系就算过了明路,俩人常旁若无人地并肩走在田间地头,邱东山去徐梅家也不再藏着掖着,邱天经常看到他哼着歌朝村西头头,倒有几分炫耀的意思似的。
  北角村生产队的人又多了项茶余饭后的谈资,有说这俩人是懒汉配破鞋正好凑一对,有说徐梅人物风流,邱东山迟早得戴绿帽,更有些话荤素不忌极为难听。
  总之是被人看足了热闹嚼烂了舌根,邱东山却越发无所顾忌,颇有几分毛头小子的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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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好像雨水格外多,隔三差五就得下一场,村口河沿里的水涨了退,退了涨,水中搭石被冲得七零八落、歪七扭八。
  这天早上,邱天眼睁睁看着一个扛农具的男社员走搭石没踩稳,一下歪跌进河沿里,也是他倒霉,那农具恰好是一把新钉耙,耙体尖锐,生生扎进社员肩膀,血把河沿都染红了。
  那社员被紧急送进公社卫生室,卫生室说伤口太深处理不了,又辗转送去了县城。
  邱天站在门口看着那几块搭石发呆,想起陆丰年每回来北角村必定要趟过这条小河沿,他还挑着那么重的货郎担,若是一不小心摔倒……
  她赶紧掐断不吉利的想象,心里的担忧却渐渐滋长。
  因爷爷近期身体刚刚复原,陆丰年放心不下便不常出远门,只在临近的几个村子走一走。
  这回葛顺正好要去北洼村一趟,便跟着陆丰年一起来了。
  两人下船后,目送陆爷爷撑船离开,然后顺着北角村生产队的田埂朝村子方向走去,北角村农田是顺着菱角河流向的狭长形,不算宽阔,没一会儿就走到村口河沿处。
  葛顺率先看到河沿间的小姑娘,顿了顿,指着问陆丰年,“那不是妞妞吗?”
  陆丰年顺势看去,不自觉笑了,“还真是。”
  葛顺:“她这一趟一趟的干啥呢?”
  陆丰年摇了摇头,目光饶有兴趣且几分探究。
  小姑娘穿一件白底红花布衫,细弱的胳膊正搬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显然她搬得有些吃力,动作格外小心,行至河沿中央,慢慢俯身将石头放下,接着直起身子歪头打量一番,复又俯身稍调位置。
  那架势像是在布置一项大工程,神情又像在端详一尊工艺品。
  陆丰年顺着她的目光朝河沿中望去,微微一愣。
  他每回来的必经之地,北角村生产队社员每天都要走的地方,此时横贯其间,自南向北已经搭起了一道紧密而有序的搭石。
  而小妞妞似乎仍不满意,她正左右环视,看样子是在到处寻摸合适的石头。


第38章 
  陆丰年本没想打扰小姑娘的专注;可葛顺却像个喇叭头子一样喊:“小妞妞这是特意为我们搭路?”
  邱天被这突兀的一声吓了一跳,皱眉转过来,乍看到陆丰年却是一愣;心想这人最近来的有点频啊。
  “你不是才来过吗?”她脱口而问。
  陆丰年挑着货郎担却仍走得格外轻松;笑道;“咋的?不欢迎?”
  邱天心说要是不欢迎我能费劲扒拉鼓捣这玩意?嘴上却几分熟稔地指挥着,“哥;麻烦帮忙把那块石头递过来。”
  倏忽想起陆丰年挑着货担;又改口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而葛顺已经极有眼力地捡起石头走了过来,又顺手帮忙摆在合适的位置。
  陆丰年也紧随其后,放下货担蹲在旁边;似笑非笑跟葛顺来了句,“咋还抢我的活儿?”
  葛顺瞪眼,“你的活儿?没听妞妞喊我哥?妞妞跟我熟着呢。”
  “你可要点脸吧;妞妞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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