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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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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话里谈及的小霸王没有出现,隔壁栓子却闻着味来了,一进门看见邱天,也是又喜又惊,惊喜过后又有几分局促。
  见到幼时的玩伴,邱天自是欢喜,迎上前去说话,栓子却再也不似幼时的耿直活泼,如今看来却显得憨厚又淳朴。
  “杏花还好吗?我听说她嫁去了白沙坞,婆家条件挺好的?”
  栓子脸色凝滞须臾,转而又笑道,“谁知道呢,她也不咋回来。”
  这话里怎么听都有几分失落和不甘的成分,邱天不禁想起过去。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总在一起玩耍,杏花性格天真温和,有时像妹妹,有时又像姐姐,像妹妹时胆子小,干什么都要拽着栓子壮胆,像姐姐时很大度,总是包容栓子的种种小迷糊。后来三个人里只剩下邱天在念书,每逢回村五次有三次都会撞见两人在一处,邱天便以为他们两个以后一定会在一起。可她终究不是月老,没有牵红线的能力,她也实实在在错过了幼时玩伴的这许多年,压根拼凑不起两人的过往。
  栓子到底没留在邱家吃鸡肉,只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恩赐从锅屋里出来,没见栓子的身影,便问,“栓子哥呢?”
  “走了。”
  “走了?咋不留下吃饭?爹还想跟他喝一气呢。”
  邱天心中几分怅然,感知到时间的力量,人情世故随着时间在变化,情谊或许本没有浓淡之分,可在时间的消磨里,却又蒙上了经年的灰尘。
  她想起陆丰年,两人已经分别两年有余,两年不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一份情、一颗心。邱天知道这两年自己的心意并未改变分毫,可是……陆丰年呢?
  人有感情,可时间没有,它是最公正无私的魔法师,所以,这位最公正的魔法师又会在她和陆丰年之间释放什么魔法?
  这次回家她没见到米兰和三叔,三叔做起了生意,这回不巧刚好去南方进货,而米兰学校最近很忙,邱天此行仓促,便没去找她。
  两天后她返回北京,恰好收到了陆丰年的信。
  他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最后一句却是要照片,她的。


第75章 
  邱天翻遍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照片;发现这么多年她的照片加起来竟然约等于无。她皱眉看着寸照中一本正经的自己,幽幽叹了口气。
  总不能给陆丰年寄张一寸照吧?
  她决定趁着工作的间歇抽空去拍一张。
  其实新闻部就有专门负责摄影的同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杨桂樟;可邱天不太想麻烦他;因为这个人平时对她有点过于殷勤,她躲都来不及;哪还敢去麻烦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愿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中午吃完午饭;邱天出去找照相馆,印象中往东走的街角就有一个,她一边朝那个方向走;一边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拍。可巧不巧,邱天没走多远就遇见了杨桂樟,他肩上背着相机;应该是刚外出拍摄回来。
  杨桂樟只比邱天高一个头尖,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风吹日晒之下仍显得白而清秀,他追着邱天问,“小邱;你这是去哪儿?”
  邱天瞄一眼他挂在肩上的相机;心里默默叫苦;寻思干脆让他给拍一张得了,可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口;她不想欠杨桂樟这个人情;便胡乱扯了句谎;“我随便溜达溜达。”
  杨桂樟一听乐了;“正好,我跟你一块溜达溜达。”
  “嗯?”邱天懵了一瞬,转而指了指他的相机,“你不得回去放设备?”
  杨桂樟把将要滑下来的相机带往肩膀上勾了勾,“没事,这玩意又不沉。”接着反而催促起邱天来,“赶紧走吧。”
  “…………”
  邱天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并肩而行,杨桂樟说不完的话,一路上问东问西,邱天疲于应对。
  “小邱你该去考电影学院,你长得太漂亮了,比电影里的女演员还漂亮。”
  “谁说漂亮就一定要去当演员?”
  “也是哈,我们小邱不仅漂亮,还聪明有内涵呢。”
  邱天平时是个挺自信的人,可也架不住被人这么夸,她赶紧扯开话题,“我要去王府井逛逛,你要是有事就……”
  “王府井?太好了,正好我也想去逛,走!一起!”说着他倒率先带起路来。
  “…………”
  邱天无语又无奈,硬着头皮跟上去。
  1981年的王府井热闹程度仍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特别是开放的春风吹过来之后,大街上可谓是花红柳绿,一派生机。
  顺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路走,百货商店、儿童用品商店、新华书店、烟酒商店、洗染店……诸如此类,一应俱全,在这些琳琅满目的招牌里,邱天一眼看到照相馆,她心念一动,可倏忽想起身旁还跟着个背照相机的,高涨的情绪瞬间歇了菜。
  她想把杨桂樟支开,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迂回的法子,最后决定干脆来直接的,她就跟他直说要去照相馆拍照又怎样呢?
  打定主意后叫了杨桂樟一声,然而声音却被突兀的汽车鸣笛声掩了过去,她下意识朝声源看去,一辆黑色铮亮的小轿车正从人群中拓出一条道路,一边鸣笛一边前行,在一众步行的人群中显得突兀极了。
  “当官的。”杨桂樟凑到她旁边小声嘟囔。
  “你怎么知道?”
  “看牌照。”
  邱天下意识朝那牌照望去一眼,数字确实打眼。不过不用看牌照也能确定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因为这个年代寻常人家很少有能开上车的。
  再往前是排队簇拥着买电器的人,车前行受阻碍,司机伸出头来喊,“让一让,让一让,嗨嗨让一让哎您呢!”
  可那些排队的人为了买电器已经排队排了许久,生怕前脚让一步,后脚就让人给插了队,故此一时间没人移动。
  那司机一着急,把头也伸了出来,“让一让!没看见有车?蹭坏了车谁赔?”
  排队的众人一看这司机口气恁大,更不乐意让了,有个老大爷开腔道,“您瞅瞅这地儿人挤人,您还开着个车进来,这不纯粹找麻烦吗?”
  司机嚷了半天都没人搭理自己,脸上早就挂不住,此时一看见来了个出头鸟,便横里横气地冲那老人高声喊道,“领导夫人东西买的多,还就得用车载着!”
  周围人一听,领导夫人?!再看这车的派头,可不嘛,只有当领导的才能开得起小轿车,人群熙攘起来,不约而同看着那位出头的大爷,议论纷纷。
  邱天旁观了半天,职业嗅觉令她觉察到这是个很好的新闻题材,当下也没管时代不时代,敏感不敏感的,先采集了再说。
  “杨桂樟,”她低声安排道,“相机拿出来拍。”
  杨桂樟秒懂了她的意思,当下也兴奋起来,抄起相机,对着那儿就是一顿咔咔。
  排队的群众到底是感受到了官威的压力,不知是谁起头,众人自动让出了道路,那辆车得以继续前行,而那位司机又冒出头来,对着刚才发声的那位老大爷冷啐一口,这画面也恰好被杨桂樟的相机捕捉到了。
  轿车虽然突破了一道人墙,可再往前,行人依然密集熙攘,车并不能开快,所以邱天和杨桂樟跟得很轻松。
  杨桂樟在邱天的提醒下拍下了许多照片,有轿车司机忙着鞍前马后提东西的,有领导夫人带着孩子游玩闲逛的……
  邱天完全忘了给自己照相的事,一直跟着那辆车,直到他们驶离王府井。
  下午邱天回到新闻部第一件事就是拟稿,这次见闻无论怎么写都逃不过批评,可她别出心裁换了种笔调,给批评加了件诙谐的外衣,就连题目都跳开了中规中矩的新闻格式,改成了《轿车出行记》。
  当下《新闻播报》节目一直在大力改革,这条新闻又是新鲜出炉的事件,所以破天荒地通过了审核,直接在当天晚上的节目中播报了。
  这条新闻对邱天来说是她职业范畴之内的工作,但由于《新闻播报》还从未播过批评类的讯息,所以轻易便引起了轰动,邱天一时间也成了新闻部的红人。
  与此同时,新闻中公车私用的领导夫人,以及那个颐指气使的司机也火了,不过这“火”可不是好火,容易惹火上身。
  这期间,投诉部门收到的投诉信数量猛增,七成是在印证那天在王府井大街见闻的,而在舆论之下,那个领导也被扒了出来,配车被没收,还被处以了行政|处分。
  这都是后来的事。
  说回邱天,隔天她就近找了个照相馆拍照,且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可以拍摄彩色照片,虽然价格贵了些,可邱天一咬牙还是选了彩照。
  几天后照片冲洗出来,照相馆老板询问可否把她的照片放在橱窗里,邱天想了想,拒绝了照相馆老板的请求。
  这家照相馆位置太显眼,再说她现在是新闻工作者,为了工作,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她可不想以后跑新闻的时候被人追问是不是当过摄影模特。
  宿舍里,邱天坐在书桌前喜滋滋地端详着照片中的自己,拍照那天她把刚洗的头发掖在耳后,披在肩上,上身是白衬衣,下摆收进水蓝色百褶裙里,掐的腰身格外纤细,她特意穿得清淡一些,只因自己五官太过明艳,如果再穿色彩艳丽的衣服,倒给人一种过于饱和的感觉。
  她给陆丰年写了一封信,问他有没有看那天的新闻,那是她署名播放的第一条新闻,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又问他是不是明年回来,有没有具体的归期。
  一周后,她收到了陆丰年的来信。
  他说他看到了那条新闻,那句“本台记者邱天报道”他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当时有点不敢相信,而看到来信他便信了,他替她高兴,也为她祝福。信至最后,陆丰年没告诉她具体哪天能回来,却说一定能和她一起过生日。
  邱天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桌上的日历,日历纸一天天撕去,每一张都是她对陆丰年的惦念,而距离他回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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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时光在她写的稿件里溜走,在她看的书里溜走,在她发呆时溜走,在她想念陆丰年入神时溜走……
  转眼进入1982年,邱天因一直懒得剪头发,那一头乌黑的发已经快要及腰了,这时的社会风气已经大为开放,表现在越来越光鲜时尚的衣着打扮上,也表现在紧跟潮流的发型上。
  邱天跟了回潮流,去理发店烫了头发,她本就是明艳多姿的长相,一头大波浪俨然更符合她的气质,倒有几分港风女星的风采。
  春天过去了,夏天也过去了,秋天终于如约而至。陆丰年没告诉她归期,邱天却也不再着急,她安然等待着。
  陆丰年说过他一定能回来和她一起过生日,邱天便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所以在某个飘着秋雨的、再寻常不过的午后,当她和同事匆匆走出楼门,一打眼看到站在树下的人时,她并未过于激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有瘦也没有黑,他唇角扬起浅浅笑意。
  邱天不自觉仰头看看仍在飘雨的天空,觉得这场雨下得真好,今天微凉的天气也好。她重又看回陆丰年,这一眼,她方感觉到自己滚烫的心跳。
  陆丰年回来了,而她胸膛里那颗随他漂泊的心,也回来了。


第76章 
  邱天设想过很多次和陆丰年重逢的画面;起先这些画面只是一种极其模糊的想象,斑驳而不完整,可后来随着她在头脑中有意无意地加工;这些画面渐渐有了细节——她想象过重逢的地点;想象过彼此的穿着和模样;甚至连开口第一句话她都在心里设计过几百次……每一个想象中的画面无一例外都很浪漫。
  可回归现实,她却只是傻傻地站着;耳边仿佛有火车呼啸而过;扰得她连思考都混乱了。
  先开口的人是陆丰年。
  他径直走过来;含笑的眸子打量着邱天的脸和头发,“我差点没认出你。”他说。
  邱天看着陆丰年渐渐走近,直至充斥她的全部视线;秋天的空气干冽而新鲜,吸入鼻端的却不单单是空气的清新气味,还有他身上的气息——没有丝毫旅途的拥挤汗臭;只有淡淡的皂角味。
  “什、什么时候回来的?”邱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又不像自己的声音;有点颤,带着点怯。眼前这画面太像梦中的情景,而梦中的故事又怎会顺着既定的剧情走?此时的她也是如此;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从容而浪漫。
  “才回来;我没晚吧?”他还是笑着的;看上去比她从容得多。
  “……没晚。”说完邱天意识到他这句问的含义,他在信里说过会赶在两人的生日前回来;他没有食言。
  邱天抿了抿唇;目光在他脸上变得几分局促;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久别重逢的别扭和尴尬慢慢凸显出来,同事的催促声打断了两人间丛生的不自然,也令邱天猛地回神,她慌忙转头应了一声,随即再度看向陆丰年。
  “我要去现场了。”她说,“同事在等我。”
  陆丰年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去一眼,点了点头,笑道,“去吧。”
  “那你……”顿了顿,邱天直问,“我一会儿去哪儿找你?”
  “你要找我吗?”他似是有些惊讶。
  “嗯。”
  陆丰年沉默须臾,原本他打算先见一面,随后便赶回荣昌新地,可此时却改变了主意,“我就在附近等你。”
  邱天未作他想,指了指路边的一家茶馆,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书店,“你可以去喝杯茶,或者先看看书。”
  陆丰年从善如流地看向她安排的两处地点,笑着点头,“嗯,快去吧,别让同事等急了。”
  邱天深深看了他一眼,自己恍若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否是不舍,“那我走了?”
  “嗯,去吧,注意安全。”
  工作以来,邱天第一次有了心神不安的体验,刚到达现场时她总在走神,被同事提醒了几次才定下心来投入到工作之中,过程相对顺利,傍晚时几人返回新闻部。
  邱天做好收尾工作便匆匆跑去找陆丰年,她先去了那家茶馆,风雅的大堂内没有陆丰年的身影,几个小茶室她依次看了一遍,陆丰年也不在。
  邱天快步走出茶馆,转而朝另一处走去。
  书店不算大,人也不算多,她挨个书架走,最终在尽头货架旁的书梯旁看到了陆丰年。
  三步书梯上,他坐在中间一凳,上身前倾,双肘压在膝盖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算厚的书,可他仿佛没在看书,邱天看了他一会儿,他始终没有翻页,他的视线是固定着的,仿佛没有移动。
  邱天走过去站在他身前,陆丰年顿了一下,目光往上,随即抬起头。
  “回来了?”他笑着站起来。
  邱天的视线随之上移,从俯视变成仰视,身高形成的压迫感将先前的局促再次引了出来。
  “嗯。”
  邱天低头看他手中的书,书名是《弦上的梦》,而觉察到她的视线,陆丰年旋即将手放回了书架上。
  邱天舔了舔唇角,觉得陆丰年好不容易回来,她该请他吃顿饭的,便问,“你饿了吗?”
  恰巧也到了饭点,边说边聊或许能自然得多,然而陆丰年却说,“我不大饿,在路上吃了,我陪你去吃。”
  邱天一愣,脑中瞬间浮现出她吃饭、陆丰年围观的画面——更尴尬了。
  “我也不太饿。”她赶忙道。
  陆丰年微微挑眉,唇角笑意更甚,“那咱干嘛去?”
  “……随便走走吧。”邱天因自己的不从容而感到几分懊恼,暗暗稳住心神。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门上还挂着夏天用于防蚊蝇的珠帘,陆丰年左手将珠帘撑开让邱天先走,邱天从他身前经过,这么近的距离,她如波浪似的发梢触到陆丰年的胸口。
  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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