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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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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来往的人听到,便挡手低语:“而是阿妍托我所写,送给宋誉的。还望世子爷保守此秘密,也勿要自作多情。”
  白川舟直盯着她,见她的娇唇一翕一合,嫣红夺目,水润涔涔,眼神因刚刚的一场亲密变得湿漉漉,潮乎乎,格外的动人摄魄。
  他挪不开眼。
  待楚引歌说完,他才拖长气音哦了声,随即压了声问道:“喜欢么?”
  “嗯?”
  她被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弄得有些发懵。
  白川舟俯身,指腹细细摩挲着刚刚吻过的唇,声线低沉又蛊惑:“方才的亲吻,夫人喜欢么?”
  楚引歌失语。
  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她的解释啊。
  白川舟的眸色清澈,对上她的视线,唇边漾开了笑意,笑起来像个祸水:“我很喜欢。”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唇上轻柔地抚触,楚引歌只感浪浪酥麻从唇角的这端捻过那端,她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往何处,只能轻轻扣着身后石壁上的石屑。
  见他的喉结微滚,目光也下移至她红艳勾魂的唇,嗓音又轻又哑:“想再来么?”
  可恶,这坏家伙!
  两日未见,不仅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在这里撩拨她!
  楚引歌一张嘴就将他的指端狠狠咬住!
  白川舟明显愣了一瞬,也不往外抽自己的手指,任由她咬着,还是那般含笑地看着她。
  唇齿间有腥甜之感,楚引歌见他不气不恼,松了齿,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就往外跑开了。
  白川舟轻笑了声,小夫人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些。
  他抿了抿唇,果然她整个人都是甜的,棠棠,是双倍糖。
  第一次接吻,想问问她满不满意,未曾料却被她咬了一口,她好像很喜欢咬他。
  下颌,舌尖,手指。
  等成婚后他也要试试咬咬她,但他才不会像她那样咬得这么狠。
  他舍不得。
  白川舟拿出怀中的情笺,擦着指腹的血珠,素白的纸瞬间被鲜红掩覆。
  信上字墨的笔锋带着女子的柔软,那个端庄婉约的“卿”字,沾了血,撇捺间更显妖魅。
  白川舟从假山走了出来,将情笺裹了个石块,往湖里随意一扔,看着它逐渐往下沉。
  眸色邃深。
  不是写给他的,那也不能写给其他人。
  谁也不行。
  …
  正堂外,楚引歌在廊下停了片刻,她的口中还留有他的血味,她不知旁人的血是什么味道的,他的,她倒是尝过两次。
  一次是他的下颌,一次是他的指端。
  他的血极像他的气息,薄阳初升,带着似薄荷的清新,回甘后还沾点甜腻。
  他的血是甜的。
  楚引歌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这是疯了,竟然在回味一个人的血。
  可她不去想他的血,就会想到他的吻。
  胸口的滚烫太过于震撼,烟花炸裂,胸鼓雷鸣,来自四肢百骸的情。欲肆散让她失控,她不能允许自己再去想那个沾满了欲念的吻。
  也不知是吻过多少姑娘,才能这般娴熟。
  楚引歌心中轻嗤,整衣敛容之际,听到了后头懒散的脚步声。
  她毕竟是帮人家引路的,总不能回来时将人弄丢了。
  余光见他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她连眼神也不曾递过去一个,径直往堂内走去。
  侯夫人正和王氏、楚熹在商定迎亲之日,看王氏的喜笑逐眉,应是选定好了,日子应该不远。
  楚引歌猜得没错,她刚欠身行礼,就听王氏笑道:“这日子好啊,十月小阳春,十月初六多吉利。”
  楚引歌总觉得这日子似有什么事,她正掐指算着,心下一惊。
  听侯夫人向她问来,声色柔和:“棠棠,你觉得这日子如何?”
  楚引歌福身,温言道:“侯夫人,十月初六会不会太赶了,离今日不足两月。”
  她知道这十月初六定是最近的吉日,王氏才不会管什么吉不吉利,她只是盼着自己的儿能早早回来,自己理应不该在此时插话,否则王氏还不定之后有什么绊子等着朝她使呢。
  果然王氏的寒波冷冷地斜睨了过来。
  楚引歌垂眸,佯装不理会,毕竟这十月初六。。。。。。
  却听世子爷漫不经心地笑说道:“这日子挺好。”
  楚引歌抬眸看他,目光幽幽。
  他心里想笑,他知道她为何要拒绝这一日。
  十月初六,两月之约,是黑蝶阁阁主交画的日子,她得去赴天语阁阁主之约。
  白川舟瞧着她的面色突变,心底生出玩味。
  大婚日,看这个小骗子如何来赴约。
  他佯装作态,抬手作揖:“三老费心了。”
  侯夫人扫了他俩一眼,唇色都极其红艳,心里暗喜,想不到小儿还挺会来事,而楚引歌的推脱则被她当成了女儿家的矜持,都以诗诉衷肠,这两孩子确实是情意绵绵。
  侯夫人走过去,将自己腕上的玉镯褪下,牵起楚引歌的手,仔细地套在她的皓腕上,笑道:“十月初六虽说是紧张了些,但既是两情相悦,早些不是更好么。”
  楚引歌欲哭无泪,那情笺被误会大了,现都已被当成了两情相悦的佐证。
  她柔声道:“侯夫人,我是怕您太过操劳,这不足两月需得准备过多之物,您平日里还得主持侯府中馈,这身体怎能吃得消?”
  她的声色娇娇,见侯夫人面有动容,便大着胆子觑了桌上的红底竹简,纤纤素指点了点十一月十三:“夫人看不若这个?离十月初六也不远,还多了一个月准备,应当不会难那么着急。”
  侯夫人其实最初选得就是这个日子,没想到年纪楚引歌尚轻,竟能思虑如此周全,一桩婚事大到婚服裁办,酒席摆宴,小到窗边的剪纸贴花,捧菜小奴,这一件件都得她去亲自过问,但在场的只有棠棠想到了,那王氏和楚熹巴不得越早越好,怎能顾及到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侯夫人见楚引歌俏眉杏眼,娇颜红霞,似玉生香,越瞧越欢欣。
  刚想附和她所说,白川舟却走上前来,难得正经地说道:“这十一月天都转寒了,届时棠棠穿婚服恐是冷了,还是十月初六这个日子更为合适。不过棠棠说得有理,母亲平日里的确过劳,左右我也无事,不若就将婚事交予儿,定办得妥帖。”
  侯夫人未料到家中连扫帚倒了都不扶的小儿,竟打算操持自己的婚事,看来是对娶媳妇上心了。
  他这猴急切切之状,她还是第一回瞧见。
  这毕竟是小两口自个儿的婚事,既然世子爷三番两次地提了这个日子,侯夫人自然也就遂了他的意。
  再看向楚引歌,听她的意思,可白川舟都将话说到如此份上,她自是无话可说。
  王氏和楚熹更是猛夸着这日子一看就是龙凤呈祥,吉日良辰,小小世子定会在洞房花烛夜喜从天降。
  楚引歌:“。。。。。。。”
  这两人为了尽快救楚翎出来,还真是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讲。
  楚引歌转了转手腕,玉镯在她腕中晃荡,天水碧透着沁蓝,她心底的某处也跟着飘悠,就这样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
  她剔了眼白川舟,见那人在听到“小小世子”时,耳根泛了红。
  这人装什么纯情,刚刚在石壁里不还那样。。。。。。还问她想不想再来。
  他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眸光,冲她看来,就那么不声不响地望着她,倏尔,他的眸底闪过几分兴致,弯了弯唇,多情的眼尾向上挑着,笑意里有几分无赖。
  他,他。。。。。。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跟她唱反调,她说十一月十三,他偏说十月初六。
  定是因为刚刚她咬了他。
  小气鬼。
  但却苦了她,十月初六,她得赴那黑心阁主之约啊。
  《赏莲图》也拿不出来,人还去不成,这耍人耍得也太明显了些,那阁主的警告还犹在耳侧,不会大婚日的第二天就是她的祭日了吧?
  一直将侯夫人和世子爷送出府,楚引歌还在失神想着即将的黑色初六日。
  日光融融。
  她转身回府,却听站在马车边的白川舟唤了她一声:“小夫人。”
  楚引歌心下一惊,他不知这是在何地么,怎敢当众这般叫她。
  往四下看去,侯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连楚熹和王氏都早没了踪影,她这才舒了口气。
  她往他那儿跑去,却听他低笑。
  她嗔怪:“你还笑?这被人听见多不好。”
  “好的棠棠,”白川舟敏锐得抓住“被听见”三字,语气闲散,“那以后我在人后这么叫你,就我们俩,旁人听不见。”
  “。。。。。。”
  “不过小夫人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楚引歌若说在想大婚日,定会被这人戏笑一番,她随意胡扯:“昨夜没睡好,犯困。”
  “又是想我想了一夜?”
  “。。。。。。”
  这人能不能要点脸啊?!
  他这两日失踪倒是将脸皮更增厚了些,不知又是去哪个姐姐妹妹那里修炼回来的。
  更何况他这个“又”字是从何说起,楚引歌现在满心思都放在十月初六这个日子上,便没去搭他的话,不甚好气地问道:“你还有何事?”
  白川舟自是知道她在焦虑何事,心里好笑,目光定在她蹙起的娇眉上,他俯身,用指腹轻轻地揉着她的眉心:“棠棠莫不是忘了请我吃饭?”
  楚引歌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这茬,暂时从忧思中缓出,打算把午膳先应付过去,正欲开口,却被白川舟抬起了下巴。
  视线相对,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他慢悠悠地道:“我发现夫人不称我为‘爷'了,甚好,这是提前适应新婚生活了?”
  “……”
  他细细地轻抚着她白润的下颌,太娇嫩了,好像稍按得重些,就要被磨红了。
  咬这不错。
  白川舟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半眯:“既适应了,就索性叫声'夫君'听听?”
  这是什么歪理,还没等楚引歌义正言辞地拒绝,就见他靠近几许。
  唇瓣贴过她的耳际,听他轻笑了声:“否则。。。。。。礼尚往来,哥哥也要咬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好像等不到婚后就想咬她了。


第31章 要负责
  白川舟的拇指还在摩挲着她的下颌; 粗粝的质感滑过。
  楚引歌被迫半仰着头看他,凝视他多情的眉眼,耳听他浪荡的言词; 心里想得却是; 明明他后背完好之处手感细腻柔滑; 且看他平日里对自己的仔细; 按理说,他的指腹内不应该有薄茧。
  可那一点来自指尖的粗糙,令细致的抚触更有了真实感; 也在提醒她; 这是她熟悉的茧。
  因为她的指腹内也有,那是长期握剑柄后留下的。
  这薄茧和干粗活的手茧不同,它极细; 若是不留心看根本注意不到,平日里也感觉不出来,只有落在皮肤细润之处时; 才能感到那点微妙的粗砾。
  他白皙玉濯的手指有了这薄茧; 倒是更添了些欲,所经之处带起一阵酥麻。
  这是不动声色的放纵。
  “爷是在偷偷地练剑么?”
  楚引歌看着他的眼睛; 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份情绪。
  他的眸光明显闪了一瞬; 很快就被笑意盖了过去。
  “楚编修难道不知侯府三代内都不可习武么?你这话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靖海侯爷明日就得去养心殿门口长跪。”
  白川舟垂眸; 捏了捏她的脸颊; 声色懒懒; “还未过门就能让侯爷堵心; 这一点夫人还真是甚合我心意。”
  他松了手; 小夫人确实聪慧; 剖玄析微,差点就瞒不住了。
  他的语气中不乏调侃,也有对靖海侯爷的不屑,楚引歌不知白川舟为何对自己的父亲有着如此大的嫌恶,但他插科打诨的意图太过明显,她不想放过。
  话直追而去:“可你指上有薄茧。”
  白川舟轻哂:“夫人好天真,难道认为只有练剑才会有薄茧?”
  “那爷是怎么。。。。。”
  “弹古琴磨的,朝夕不倦,日以继夜,”他将两手明晃晃地摊在楚引歌面前,语气轻佻,“可辛苦了,要不夫人吹吹?”
  “。。。。。。。”
  楚引歌就知道这人哪有半分正经?
  亏她刚刚还在想,没准他真在偷偷练剑,内暗藏着一颗为将之心,名不显时心不朽,悄悄努力惊艳所有人,毕竟他的外祖父可是以一敌万夫的“六城将军”,世子爷的骨子里也应该多多少少携骁勇善战之血脉罢,若如此,她倒是去央求剑师父来指点他一二。
  可谁能想到他是为了练古琴才有的薄茧。
  嗤。
  他一个纨绔怎会爱好如此文人雅士之物,估摸着也是为了周围的燕燕莺莺才去练的,故作风雅罢了。
  楚引歌看着那白如瓷玉的手指展在眼前,心里闷闷的,茧已是看不出来了,在阳光下反倒泛着微微的绯粉,更像个祸水。
  “啪”,她重重地拍打了下他的掌心。
  白川舟有些失神,不明白又是怎么惹到她了,在她的手落下之际,他的大掌就将她的小手牢牢裹住。
  她在掌中挣扎,语气不善:“爷应当叫那些姐姐妹妹去吹。”
  白川舟失笑,紧紧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徐徐道:“夫人这是吃味了?”
  “少胡说,你松开我的手。。。。。。”
  楚引歌挣脱不过,看他握着她的手直往他的脸上碰触,让楚引歌想不到得是,他面上的雪肤竟比玉脂还润,还有仲夏天不常见的凉意,她的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听他似笑非笑说道:“不过夫人这柔指上的薄茧倒是值得怀疑,而且旁人哪会第一时间就想到练剑?”
  白川舟将她的手从脸颊撤下,细细把玩,“莫不是夫人才是隐藏的剑术高手罢?”
  他琥珀色的瞳仁在日光下更浅了,看不出情绪,但语气中确实毫不掩饰地试探。
  楚引歌未料到他反应这么快,玩火自焚,自掘坟墓,说得便是此刻的她罢。
  “我这薄茧是画画留下的,平日里也没见世子爷执笔弄墨,才猜您是不是会舞剑,未料爷竟会弹古琴,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说得言之凿凿,使力往外抽,却被他握得更紧。
  白川舟还在细细揉搓着她的指腹,笑说道:“日后府上,我抚琴,夫人在旁作画,还真是美事一桩。不过夫人别以为这一打岔,我就会忘了刚刚所说。”
  他的手一顿,桃花眼眸微弯看向她,语速很慢:“想好了么?是叫夫君还是,咬你?”
  她明显感觉到他握在皓腕上的力道重了些。
  他不会是要咬她的手罢?
  极有可能,楚引歌的眸色一暗,她还记得他曾说过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当初她咬了他下颌,他就咬下了她衣襟上的盘扣,她刚刚将他的手指咬出了血,他不会。。。。。。
  这疯子倒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想到他的唇边沾着她的血,她不禁心一抖,可在这苍天白日之下,叫夫君,她也实在是开不了口。
  “棠棠!”
  楚引歌一听声音,忙按下自己的手,顺带着将他握在腕上的手也压在了袖下。
  回头看,是阿妍在唤她。
  楚诗妍还在马车上,与他们稍有些许距离,从车窗内探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又唤了声棠棠。
  楚引歌的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冲她打了个招呼。
  但口中却切齿低语:“爷先松手,待会我们再好好商量。”
  那人未语,但在袖下的袖下却是玩得更花了。
  单手抓握着她的手背,拇指的指背却在她的掌心轻轻剐蹭,又酥又痒,令她控制不住地想笑。
  眼看马车在树下停驻,楚诗妍从车上跳下,正往他们这侧小跑而来,楚引歌软了声音:“爷行行好,这让阿妍瞧见成何体统?”
  那人还是未放手,这次改成了轻勾,用齐整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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