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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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照做了,撩袍背坐,两修腿大喇喇地伸着,逗着手中的小舟,刻意不去听那哗啦作响的水声。
可光烛晃悠,落在翠香屏风上的剪影袅娜,那纤臂轻抬,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就盯着那影子看,她在一次次地撩水,擦着她的藕臂。
他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大悲咒,但眼睛一闭,听觉更清晰了起来。
嘀嗒嘀嗒,他甚至能听到那水滴从她的臂上落下的声音,溅起的水花,泛起圈圈涟漪。
大悲咒都束缚不了他的妄念。
所有的滚烫都是那么真实,心神在血肉中游来荡去。
他终是开了口,声线尽哑:“楚引歌,说点话。”
楚引歌抬头看他的背影,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本是散漫坐着的姿态已变成了脊梁挺直。
那耳尖泛着旎色的红。
她愣了愣:“说什么?”
“什么都好。”
楚引歌拿过薄荷胰子,在自己的青丝上打着泡沫,这味道和他身上的好像,她的周体都被清爽包围,心也彻底地安下,才想到明日大婚,她今晚不顾后果地前来,但该要面对的问题还是没法逃避。
“爷,净完身我不想回楚府。”
“嗯,没想让你回去。”
“可明日大婚。。。。。”
“你从宋家出嫁,我让立冬去装点了,你待会好好在这睡上一觉。”
他的声色逐渐变得清朗,“等寅时,我送你过去。”
楚引歌不去想这一场婚仪会如何仓促,只要不回楚府就好,就好。
她点了点头,但想到他背着身看不到,轻声说道:“爷,谢谢你。”
谢谢他让阁主来救她,谢谢他那么呵护她,谢谢他将一切都打理地不用她操心。
白川舟轻笑了声:“楚引歌,你就这样谢我啊,让我坐在这听美人戏水,你这哪是谢,分明是在。。。。。。”
他顿了顿,“煎熬我。”
楚引歌听着想笑,将水甩在他的背后。
白川舟感觉到后衣襟的湿意,知道她已放松了下来,不恼反笑:“愈发放肆了。”
“给爷降降火,别熬坏了。”
她难得的使坏,透着一股狡黠和俏皮,说不出的讨喜。
“这样降不了火。”
他连人带椅往后挪了两步,慢斯条理地笑说道:“鸳鸯浴或许可以。”
。。。。。。
这个色痞!
“你这人,你这人。。。。。。”
“我怎么?”
他的语气透着坏劲,非逼着她说。
楚引歌羞红了脸:“我不同你说了,我洗好了。”
到这时,她才发现,刚刚匆忙,竟忘了将换洗衣物带进来,她看着地上的一堆破烂衣衫,不想再穿出去换,只好喃喃开口:“爷。。。。。。。”
“怎么,夫人细想后,也觉得鸳鸯浴不错了?”
他闲散笑道,“行,我今夜就牺牲色相,满足一下夫人。”
“不,不,”楚引歌气笑,又有点难以启齿,细若蚊鸣,“爷,你能帮我找一套寝衣么?”
她的声色一轻,就说不出的软,在这水汽弥漫的净房里更添春意。
白川舟的喉结上下轻滑,原来这折腾人的考验还未结束,他去过那么多次华思楼,听过种种惹人遐思的娇音,向来都嗤之以鼻,他在未遇到楚引歌之前,觉得自己此生和欲都沾不上边。
可身后的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觉得足以催情生欲。
她低低柔柔的声色似能勾魂,轻易就能将他的心神彻底拨乱。
“成。”
过了好一会,白川舟才拿着一套素白寝衣从屏风绕进来。
一眼就看到她的莹白香肩浮在水面之上,粒粒饱。满的水珠悬在肩畔,濡润柔滑。
唯一不合时宜的是,上留有的红痕。
他蹙了蹙眉:“擦这么狠作甚?都红了。”
楚引歌受不了他眼下这样直白的关心,她抬起皙白如玉的手臂:“爷,你将寝衣给我。”
“可你不用先起来擦干么?”
“你看着我,我怎么擦干?”
四目相对。
白川舟这才觉自己盯着那红痕看了太久,忙将寝衣放在刚刚自己坐过圆椅上,迈步出去。
他站在屏风后头,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衣料之声,他的眼眸微敛。
“你。。。。。。”
白川舟听到她说了个你字后,久久未再出声。
问道:“怎么?”
寝衣的大小是绣娘量体而做的,应当合适,她新做的衣物虽和他的置于一处衣橱,但他拿出时,特意展开比对,不是他的尺寸,应当也没拿错。
莫不是腿还软着,晕倒了罢?
他忙转过身,见她是站着的,应当是没晕。
可屏风上的那道妍姿艳质的侧影,香壑微耸,楚腰纤细,身段玲珑,令他实在无法坐怀不乱。
这实在是太过磨人的一个夜晚。
“你。。。。。。”楚引歌开口,语气有些窘迫,“你忘了帮我拿心衣。”
啊,白川舟忘了姑娘和男子还有这一件小衣的差异,他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又回到衣橱。
和寝衣不同的是,绣娘们定是想让小两口尽情体会鱼水之欢,这心衣的样式之多,色泽之丰富,让他看花了眼。
白川舟又回到了屏风后头,认真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碧青、鹅黄、绯红、白。。。。。。”
楚引歌的耳骨已热得发烫,打断他:“就白的罢。”
“可白的那件。。。。。”
“爷别说了,快去拿吧。”
她实在还没镇定到赤身站在这儿,跟他相隔一个屏风,探讨该选哪件心衣。
给了具体指示,他这次回来得很快,修指从屏风后探过来,手提着那件纤白小衣。
烛灯轻晃,屏风两边站着他和她。
窗边早已贴好的喜字被水汽氤氲,灯火垂落,镀了层浮盈的暗昧。
楚引歌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件巴掌大的小衣,忙接了过来。
指尖的凉意不小心触到了他,听他说道:“快点穿,夜间寒,别着凉了。”
她低低地嗯了声,展开那雪白小衣,这才知道他刚刚那未言尽的话后续是什么。
可白的这件心衣,系带是在胸前的。。。。。
楚引歌的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白川舟在外问道:“要不,我再重新。。。。。”
“不。。。。。不用不用,这件挺好。”
这个夜晚对白川舟而言很难熬,对楚引歌也如是。
她可不想再经历新一轮的选择。。。。。。
楚引歌第一次穿这样的心衣,琢磨了一会才穿上,待她从屏风后头走出时,才发现男子早已不见。
她莫名有些心慌:“世子爷?”
寝屋内传来他的应声。
楚引歌缓步踏进,就看到白川舟已将榻上的衾单都换了一套。
她心下诧异:“爷这也会?”
说出才觉失言,他照顾他一个失明的人将近四年,想必什么都得自己来。
白川舟从架上取下长巾,替她拢着还未干透的湿发,笑着说:“我会的可多了,之前不是同夫人说过?”
他的语气透着不正经,楚引歌倏尔就想到了他之前说得,会暖榻。
她拿过他手中的长巾,自己擦着,面色薄红:“你就不能说些正经话?”
她其实丝毫未有旖旎之意,可殊不知,刚出浴的她粉面桃腮,还将那眼眉一挑,更显万种风情。
白川舟呼吸暗抑,这姑娘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
楚引歌坐到榻上,歪着脑袋,细细擦着自己的青丝,“爷,我心情舒缓很多,今日多谢你。”
白川舟看着那秀发落下的水渍,洇了她胸前的那一寸天地,薄衫下的心衣隐隐现着,那系带的形似有似无地透着。
他顿觉口干舌燥。
楚引歌简单地绾了个低髻,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左肩,低垂的发丝往衣襟内钻了进去,更引人遐思。
她还在致谢:“爷的那些话,对我很受用,虽然也不知你对多少姑娘说过这些宽慰人的话。。。。。。”
“只有你一个。”
白川舟打断了她的话,快步而来,抵着她的脚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只有你一个,我也没有帮旁的姑娘拿过寝衣,里裤。。。。。。”
他停了一瞬,“还有小衣。”
没有就没有罢,倒也不用说得如此直白,楚引歌心里怪他总是这样没个正行。
但他的眼神过于滚热,她一时没能招架得住他迫人的气势,蓦然后仰,纤手无意地向前,却揪住了他的衣襟,两人一起跌躺进刚换的被衾里。
那上有阳光曝晒后遗留的暖意,此刻还多了些燥。
四目相撞。
白川舟弯了下唇,勾着她散乱在榻的墨发,轻笑了声:“行,原来夫人今晚是这个意思。”
她。。。。。她什么意思?她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
烛火噼里响了声,爆开了烛花,却崩开了躺在榻上的两人心中的悸动。
白川舟舔了舔干燥的唇,眸色幽幽,对上她懵怔的视线,似笑非笑徐缓说道,“我好奇。。。。。。”
她的面如霞飞,下意识顺着他问:〃好奇什么?”
他将那缕墨丝轻柔地别在她的耳后,指端因墨丝的凉意也添了点冷,触在她的耳骨上,楚引歌不禁颤了颤。
白川舟缓缓贴耳,声色又轻又哑:“好奇夫人的心衣是怎么个挺好法。。。。。。”
作者有话说:
昨日有些虐,今日就早点发甜甜的啦,让大家早早来吃糖~爱你们
心衣,抱腹,小衣皆表示胸衣。
第44章 很满意
他低哑的声线摩挲于耳际; 呼出的热气在楚引歌的心尖上走了一遭,极其酥麻。
心衣。。。。。。
楚引歌想到了那件巴掌大的小衣,只在匈前有个根极细的系带; 只要轻轻一抽系结; 两侧的玉圆香壑就会展于眼前。
这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浑的话!
楚引歌又羞又恼; 她一手挡住了他的薄唇; 另一纤纤素手护在自己的身前。
“不许好奇!”
她的杏眸微嗔。
烛火昏黄,她这般双眸含春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中; 竟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滋味。
鼻尖是她刚沐浴后的清香; 是和他一样的薄荷气息。
他在她的掌下低笑,呵出的气如花瓣轻蹭而过。
楚引歌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白川舟耐人寻味地打量着她,不语。
楚引歌松了胸前的手; 挠着他的腰间,“在笑什么啊?”
白川舟其实并不怕痒,但被她俏皮的动作打动; 眸底的笑意更甚。
“我在笑夫人捂错了地方; ”他的话从她的指缝中吐出,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不应该捂我的眼睛么?”
楚引歌尚不明白他之意; 直到他的指尖从她洇着水渍的前襟滑过; “都透了。”
言下之意; 他都看到她衫下的心衣。
都、透、了、
楚引歌轻叫一声; 可被衾皆被压在身下; 周身无可遮挡之物; 情急之中; 她一把抱住了他。
相贴; 相拥。
她紧紧缠着他,略带赌气:“这样你就看不到了。”
白川舟一怔。
他只觉被绵软包围,嗅入鼻内的皆是她的香。
所有的杂念都被摒弃,可下一瞬,是比之更甚的妄念袭来。
香纱屏风上的袅娜倩影,若隐若现的心衣的系带,她的媚眼如丝嗔着他的不正经。。。。。。今夜的种种都如走马观灯般在脑中上演。
大悲咒早已废弛,她才是他的妄念溯源,是他的清规佛语。
“棠棠,你知不知道这样。。。。。。”白川舟的手搂着她的纤腰,但却不敢更往前一步。
他缓缓吐字,“。。。。。。我很难受。”
他怕再进一步,把自己点燃了。
楚引歌在环上他的颈时,已觉不妥,当时明明和他说分房睡的原因是,还不适应和男子同榻而眠。
可眼下,两人这般相拥,还是她主动的,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楚引歌刚想松手,又听到他说很难受,还没开口问,下一息,她就知道他为何难受了。
“你。。。。。”
在她休沐的这七天,阿妍天天来她房中,将那些嬷嬷教给她的,又全数无一遗漏地交给楚引歌。
阿妍说,棠棠比她更需要这些。
所以在阿妍的孜孜教诲下,楚引歌在这七天内,心智成长不少,眼下她自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她想低头看看,她有些好奇。
头顶却传来白川舟的哑声:“抬头。”
他的声色有着难以掩饰的克制,还有一丝羞窘。
他不让她低头去看。
他为何会羞窘?楚引歌一直觉得,白川舟这样夜夜笙歌的纨绔,应早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明明该害羞的是她才对啊。
可当下,却是他在羞怯赧然。
“你日日去华思楼,”楚引歌离他远了些,抬眸看他,“没有。。。。。这样过么?”
她的眸色望向他时,有些同情。
她猜他之前不太行,所以一直没这样过,今晚他恐怕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可以的,所以又惊又羞。
这是她对他当下的羞怯,作出的唯一觉得合理的推测。
她的同情,有对他的,还有薛莺的。
这事不太行的话,受苦的恐怕还是姑娘。
白川舟有些失语,他垂眸看她,鬓角因难忍沁出了层薄汗,气笑道,“我没和其他姑娘躺过一张榻。”
所以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也从未发生过。
话说多了,好像就会越来越当真。
他说,只哄过一个姑娘。
他说,没帮别的姑娘拿过寝衣。
他说,没和其他姑娘躺过一张榻。
楚引歌的心动了动,她看着他那漂亮至极的琥珀瞳仁,倒不像是在说谎。
原来不是不行。
她问道:“那你去华思楼都干什么?”
那个销金窟一夜千金,总不会是人傻钱多,纯败家去了罢?
他捏了捏她透粉的双颊:“你总会知道的,但现在,我得去冲个凉。”
温香软玉在怀,这折磨比在净房里听她泠泠的撩水声更勾人心魂。
他全身已烫得如烙铁般滚炙,根本没法平心在这和她躺在这里闲谈。
她赶紧松开了他,看他穿上靴履,又对外的立冬喊着,准备冰水。
楚引歌觉得他有点可怜,明晚的大婚夜也没有洞房花烛,她还瞒着他与其他男子相见,虽然是干正事,但想起来还是有些心虚,现下还忍得那么辛苦。。。。。。
又或许是窗上的喜字高悬,喜烛早已备在榻边,入目皆是红彤彤的喜像,这一切和大婚夜又有何分别。
楚引歌咬了咬牙,攥着他的衣摆:“我这几日从阿妍给的书中,学到了不少夫妻之道,要不要,我帮你。。。。。。”
白川舟回头看她,眸色渐邃,讳莫如深。
面对他阴晦不明的眸光,她反倒有些仓皇地解释起来,“这个天用冰水冲凉,恐会染风寒,明日大婚还得宴会那么多宾客,后日还得回见长辈,大后日又得回门,都。。。。。。”
“好。”
她还没说完,就听他的应声。
他倒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仔仔细细地净了手,卸了外袍,才重新上榻,对上她的视线,又认真地重复了一次,“好。”
但她此刻还未觉得如何,就像她对那处滚烫好奇,也仅仅是好奇,并没产生任何色。欲,她之前在天佑寺,听悠悠佛经,讲到《贤愚经》上说:欲者,如心意缠缚,甚于牢狱。
她只是想到白川舟此刻的心境如困守牢狱,她想帮他,就像他帮过她很多,帮她将楚府带出来一样,她也只是想帮他从欲牢中走出,仅此而已。
但当被衾陷下一半,他的体温在靠近,周身的气流都在燥热叫嚣,楚引歌才觉紧张。
她的手缓缓贴近白川舟的中衣,眸光盈盈,轻声问他:“你害怕么?”
她看似在问他,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