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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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而来的是第二颗,第三颗。。。。。。。他倒是越来越娴熟了,修指轻而易举地就探进了她的中衣里。
他的薄茧游弋造访,令她柔润的玉肌起了栗。
她抓不住他的手腕,反倒被他另一手扣住,她还是好奇,为何他不是习武之人,力量能如此之大。
但她问不出来了,娇唇已被他复而堵上。
酒香在齿尖再度漾开,和他身上的薄荷气息重合,让她分不清是酒醉还是他让她醉了。
这方咫尺天地唯剩她和他。
这般下去,恐是今夜都得在这榻上一醉方休了。
白川舟又嫌喜服厚重,揽起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在她背下的吉服一抽,随手丟掷在了地上,本铺在榻上寓意“早生贵子”的花生、桂圆、莲子、红枣等四样也随之滚落,发出嗒嗒之清响。
可还有不少没跟着一起掉落,没了喜服垫着,楚引歌感到后背的凹凸不适,忍不住攀着白川舟的肩,颤声连连:“硌、硌。。。。。。”
白川舟还没反应过来,眸色幽深,喉结上下轻滑,声色已是又轻又哑:“叫我什么?”
他以为是叫他了“哥哥。”
楚引歌勾着他的颈,觉得有些好笑:“榻上有东西,硌到我了。”
旖旎顷刻间一哄而散。
白川舟将她抱起,这才留意到她身下的种种喜食,他将她放在高椅上,自己走过去将榻上清理干净。
楚引歌晃动着自己的双纤,侧目看着他的背影,身上的绣金祥云也跟着他的移动轻挪,和旁人做这般琐事不同,白川舟做起此类事来,很是赏心悦目,就和他抚琴喝茶没有过多分别,游刃有余,有种儒雅之意。
可能是手过分好看了罢,所以让人忽略了他在做何事,只是看着他的手,就能让人愉悦。
可这般一想,就不由得想到他这好看的手刚刚的流连,她的身上不免得起了燥,喝了几杯清茶才缓下。
白川舟已走至她面前,擦了擦她唇边的水渍,刚要开口,就听外面有声色喊着:“白牧之,天还没黑透呢,我顶不住了,你再不出来陪喝两杯,人家都以为我是新郎官了啊。”
是舒云帆。
屋外没有守夜的侍从,这是楚引歌当初要求分房睡时顺口和他提的,所以脚步声就格外清晰。
楚引歌抿唇笑了笑,“快去罢。”
可他却未动,抬着她的下颌,眸色漆黑看着她:“你叫我一声我就去。”
楚引歌觉得好笑,倒也顺着他:“白川舟。”
可他还是未挪,指腹摩挲她的唇。
“白牧之?”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啄了她一口,不动半分。
屋外的脚步声在靠近:“牧之,你再不出来,我可跟大家伙说你睡下了啊。”
可眼前的人却勾过她的腰,楚引歌又唤他夫君,他依然未移一寸。
这动作是循序渐进,再不出去,恐是又得抱到榻上了。
楚引歌也有些着急了,哪有新郎不陪宾客的道理,说出去都要羞死了。
她轻踢了踢他的腿,“爷,咱别闹,你先去前院,我先想想,等我想到再叫行不行?”
“行啊,你仔细想想,”白川舟扣着她的柳腰,唇角微勾,“不过之后可不是唤一声那么简单。”
“那是。。。。。。”
“二十声。”
楚引歌还尚未想清他到底想听到她叫他什么,但听那脚步声往外远去,她忙不迭地将他往外推:“成,成,别说二十声,五十声都行,您快去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白川舟的嘴角上牵。
“嗯,”她应着,推着他往外走,又提醒他,“爷,待会喝完酒可别走错屋子,您答应我之事,莫忘了。”
白川舟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便迈步而出,唇边是几不可察的笑意。
楚引歌听着他追上了舒云帆,两人的对话若有若无地飘来。
她倚着门框,细听了番。
先是舒云帆说道:“差点以为你溺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白川舟低笑:“是差点走不出来了。”
“呦呦,我刚刚在酒席上可是听闻嫂子仙姿佚貌,新郎官性急得将大家都从屋里轰了出来,我还不信,以你这向来镇定自若的性子还会干这事?看来是真的啊。”
“嗯,”白川舟倒是毫不避讳地承认,尔后懒懒说道,“不过有一点他们没说到——”
他扯了个淡笑:“你嫂子对我也挺把持不住的,这才没走得出来。”
。。。。。。。
楚引歌没再听下去,手背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啊!
她压下自己的唇角,但笑意就是藏不住,想到方才两人在榻上的缱绻,这才后知后觉地兴过味来,他莫不是要让她叫。。。。。哥哥罢?
楚引歌有些失语,还是她自己主动说了五十声。。。。。。
她双手捂脸,好丢人啊!
楚引歌冷静了一会,没准世子爷喝一晚上就将此事忘了呢。。。。。。
她稳了心绪,当下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所幸姨娘将她在楚府的所有私物都用箱笼装好,和她今早出嫁一并带了过来,因此她也就不用再回楚府拿《赏莲图》了。
眼下天色尚早,前院高朋满座,来的宾客当中不乏武将,楚引歌的轻功不算太好,怕会发现她的踪迹,还不是出发的好时机。
楚引歌先仔细地卸了妆,又从箱笼中找到上锁的小箱,那里装有几件夜行衣,还好她平日谨慎,每次用完都会上锁,倒也不会有人发现。
仔细穿戴整齐后,还不忘拿上些许银两,是给水影姑娘的引路费,一通下来,她腹中空空,又悠哉悠哉地吃了些花生桂圆之物垫饥,听外面仍然喧嚣得很。
饱暖便困乏,昨夜又被折腾许久,而眼前又有铺得齐整的床榻,她没忍住,爬上榻小憩眯神。
楚引歌在这厢休息,另一边的侯夫人却是没闲得下来。
她嘱托着侯府的暗卫,“将蔷薇居的前院、后院和几个侧门堵了,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浪子再去华思楼。”
她方才还在众贵妇讲着自己的儿媳妇有多可人,世子爷有多心疼世子夫人,连洞房都打招呼不让去闹。
却不想二房林姨娘就在边上轻嗤:“心疼?夫人还是少为世子开脱了吧?本来我是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扫您的兴,可您这太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哪个心疼自己媳妇的会在大婚前几日还去华思楼啊,我可是听说世子爷这些日子还是天天不落地去包那薛莺的夜呢。”
在桌的众人皆不敢言,还是舒国公夫人笑道:“林姨娘恐是不知道内情,都是我那犬子夜夜笙歌,喝得酩酊烂醉,世子爷是去捞他的。”
这事就被匆匆揭过了。
但在侯夫人心里却落下了根刺,她哪能让新过门的媳妇受这委屈,便唤来立冬询问可有此事。
立冬支支吾吾,他总不能对夫人说世子爷天天去华思楼是去收取情报,便咬牙点了点头。
侯夫人怒从心来,她总不能在大婚夜将新郎官打一顿,只好回侯府后,召集院中暗卫,“若是发现可疑,马上回来禀报。”
…
待楚引歌听到熙园庭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已是戌时。
她懵糊地睁开了眼,四下漆黑,倏尔,蓦然从床上弹起,糟了晚了,她还得去赴阁主的约。
刚拿起《赏莲图》,蹑手蹑脚地走至窗下,就听外头的立冬说道:“爷,走错了,喜房在这儿。”
他们的脚步声往她这里走来。
楚引歌的心被提到嗓子眼,又听脚步一顿,白川舟说道:“不对。。。。。。不对,夫人让我躺到另一个厢房。”
他似是酒醉得厉害,声色慵懒,带了点憨态。
喝醉酒还能想着对她的承诺,还挺守信。
脚步声远了,来来往往的人服侍他躺下后,楚引歌就看对面的厢房金盏灯灭,仆奴退去,熙园陷入一片寂静。
楚引歌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些。
她飞快地出屋阖门,双足一顿,身轻如燕,腾空稳稳地跃在房脊之上,往后门行去,迅疾消失在夜色中。
只不过她不知的是,这一幕被对面厢房的男子看得清清楚楚,也被潜藏在后院的暗卫察觉。
“报,侯夫人!熙园有个黑衣人蹿房越脊而逃!”
黑衣人?还蹿房越脊?
侯夫人娇额微蹙,白川舟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她定神,这个之后再考究,现下的根结是他大婚夜要上哪儿去,他现在是将棠棠自个儿丢在新房了?!
一想到自己娇弱的儿媳妇独守空房,恐是躲在被中娇滴滴地哭,侯夫人心疼不止,更是怒不可遏,命令道:“管他黑衣白衣,都给我抓回蔷薇居。”
没一会,暗卫再来呈报。
“这么快就抓回来了?”
暗卫摇了摇头,面色讪讪:“禀夫人,还在追踪。不过又有个黑衣人从熙园跃出,比上一个轻功更好,小的都追不上。。。。。”
侯夫人两眼瞪圆,怎么又有一个?!
她扶额,觉得定是有什么环节有了纰漏,沉住气:“此事万万不可让侯爷得知,再探再报,看看会不会有第三个。。。。。”
夜色如墨,月如钩。
楚引歌已驾轻就熟地来到华思楼后门,正是三拍两敲之时,后头就有脚步声从胡同的入口紧追而来。
离她还稍许有些距离,应是没看清她的身影,扬声喊着:“爷,别跑了,我们是侯夫人暗卫。”
楚引歌一听是侯府的,更是惊诧,眼见门还不开,身后是死墙,人影却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横,纵跃如飞,跨过了木门。
那满是面具的廊庑已不再,唯剩一看不到底的竹林长廊和眼前的一堵墙,楚引歌想到了那些功力深厚的壮汉,不敢贸然闯进那长廊。
身后是敲门声,楚引歌一咬牙,翻墙而过,墙后便是华思楼……茅房。
这烟花柳巷倒是连茅厕都焚着淡香,极其雅致,还有一莲花木门相挡,楚引歌本想进去避避,却不想手刚放上门边,就见一男子开门而出。
四目相对,那男子一见她手中握剑,头戴一鬼魅蝴蝶面具,被吓得当场跪地:“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你,都给你。”
楚引歌稍一思及,想到了个正大光明的逃出之策,哑声从面具溢出:“脱衣。”
而本是要给楚引歌开门的水影听到了暗卫之声,怕暗卫找到此处,暗叫不好,将门上了铁链死锁。
将才走到长廊尽头,就听墙后头的两人对话,想是世子夫人往华思楼去了,赶忙去禀告了前脚刚到的阁主。
楚引歌换上了一身石青杭绸直缀,束了高发,更显身形清癯,容貌如画,难掩一股浓郁的书卷之气。
她手执一长锦盒,绕过九曲廊,穿过层层金帐,倒不像是来眠花宿柳的,而是来赴一场风花雪月之约,引得众人侧目。
许是她身边尚未有女子相陪,一些今晚未有客的妓子便大着胆子往她身上靠,婀娜生香,醺风迷醉,楚引歌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牵唇含笑,一一教养有度地摆手推拒。
这一笑更是如翩翩少年,星眸亮眉,那些见惯了公子哥的姑娘们竟也一时双霞如飞,欢喜得很,须臾,投怀送抱者愈来愈多,竟挡了她的去路。
楚引歌暗暗叫苦,正欲开口,却在抬眼间,越过这重重的薄衫香肩,撞进了那双熟悉多情的桃花眼眸。
此时那人正眼尾上挑,耐人寻味地盯着她看。
作者有话说:
棠棠:……
侯夫人才是为这个家操碎心的人hhhh
第47章 叫哥哥
楚引歌心头一跳。
这人此时不应该在熙园酣眠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已换下喜服,穿得一身月白银丝暗竹纹圆领袍,左手边是媚眼如丝的薛莺; 右手站着个清冷美人; 在这意乱情迷的烟柳之地; 他嘴角噙笑; 更像是个浪荡闲客,占尽风流。
面上的酒醉似是褪去了,也或许那时便是装醉的罢; 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今夜要来华思楼纵肆了罢; 只不过她给了他一个足以正当光明逛青楼的借口。
晚间的那场榻上厮磨在此刻想起,更觉荒唐了些。
她怎么就能相信他对她是有真心的?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楚引歌她见白川舟抬了抬手,她身侧的姑娘们皆已如潮水般退去。
莺歌燕语绕耳; 但长廊上唯剩她和他两人面面相觑,对立而站。
白川舟逐渐往她这里走近,衣摆翩翩。
许是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楚引歌心下已无半分慌乱; 反倒十分镇定。
她素来是头脑清醒的,也从来不相信落棋无悔; 这一生有这么多瞬间; 怎会没有后悔之时?但这有什么可怕; 大不了掀了棋盘重来。
就像眼前的男子; 是她选的夫君; 既不能再装恩爱; 那就好好做个表面夫妻也并非不可。
在他只余她半寸之际; 楚引歌轻哂:“新婚之夜来逛青楼; 世子爷的纨绔也真是超出我想象; 也对,娶到手后就不必装虚情假意了。”
白川舟本是想牵着她去走走那地道,告诉她的身世,这本该是个互诉衷肠的美好夜晚,可眼下听她这么一愤怼,再看她一身英挺男装,也不知是从哪个男子身上的扒下来的,还散着些许脂粉气,心中莫名起了酸意。
眸色幽深:“那世子夫人呢?这身男袍又是从何而来?”
他揽过她的腰,贴耳缓声道:“夫人不也是新婚之夜来逛青楼?这喜好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彼此彼此,”楚引歌以锦盒格挡,挣脱了他的桎梏,她冷静道,“什么只哄过一个姑娘,未同女子睡一张榻,都是鬼话。”
“白川舟,现在我也不想考究这些,就全当你赐了我场空欢喜。你另开府的目的也达成,我也会做好你的白夫人,以后就收起那些假惺惺的言词,无需浪费在我身上了。”
她话说得狠绝,走得也断然,白川舟想抓住她的皓腕,却被她眼疾手快地用锦盒为掌,想是气极了,力道是丝毫未收,重锤在他的肘节上。
白川舟怕她伤着自己,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楚引歌但凡能分半分心思出来,便会察觉到他们周身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动,挡住了周遭厢房的窗棂,可楚引歌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未感受到。
她头也不回,抱着锦盒决绝而走。
白川舟一拂袖,窗牖四开,看客们探出脑袋,才发现那小郎君已走,皆歇了看戏的心。
薛莺和水影上前,“主上,侯夫人暗卫已撤,没再追上。”
他微微颔首,想是母亲已发现他和棠棠皆会习武一事了,待明日还不定有何责问。
又往前看到那抹石青离去的背影,眸色深邃,这本该是准备已久互诉衷肠的夜晚,却闹得不欢而散。
似是更糟,她刚刚的眼神摆明了就要跟他浊泾清渭。
薛莺顺着白川舟的眸光往外看了眼,眸波流转,宽慰道:“主上,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回府坐下好好聊聊,夫人心善,了解了您的苦衷,保不齐两人比之前更甜如蜜呢。”
说着自个儿就笑出了声,如铃音串串,本是极悦耳的,但在清冷的水影和从骨子里就透出寒意的阁主面前,倒很是突兀,她有些窘迫地收了笑。
水影问道:“你见过哪对新婚夫妻在青楼吵架能和的?”
她原本是问得极其真诚,但因声色淡漠,而显得格外疏离。
只不过平日常戴玉兔面具在后门迎客,出声婉转悠扬,骗了不少人,薛莺也是难得听她真声,一愣,脱口而出:“这还真没有。”
白川舟的面色更冷峻了,下颌线显露了几分凛冽,板着脸斜睨了她们两眼,大步流星地出了华思楼。
抬眸见立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