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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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上细烤,唯有触到他才能灭了火。
“可我想你。”她扯开他的衣襟,“现在就想。”
只这一句,白川舟就被彻底驯服,他落下纱帐,贴上渴望已久的唇瓣。
“那就别怕,神明不会怪罪乖小孩,只会怪罪我这个浪荡子。”
烛火被晚风吹灭。
月如梭,红尘碾,树影斑驳,两道剪影交织叠缠,在彼此的颈窝搁浅。
她实在是过于主动反常了些。
竟解了发间的丝绦带将他的双手覆起,说是惩戒他之前对她太过于霸道。
白川舟就纹丝未动,笑看着她,见楚引歌浓密的青丝翻涌,眼眸湿润,美得动人心魄。
她的腰肢纤柔,不堪一握,但因练武,又有着旁的女子未有的韧劲,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在几息后败下阵来。
月笼轻纱。
楚引歌俯身,趴在他的颈侧喘着说:“你来。”
可她却忘了松绑他。
还好那绦带束得散,白川舟琥珀的瞳眸早已被染上了红相的妄念,他唇角轻提,用牙一咬,绦带落在掌中。
双掌扶住她柔韧的腰肢,抱着她转了个身,凑在她耳边轻问:“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写过一张字条么。”
楚引歌顺着他的话思,他写过那么多含着情愫的字笺,她不知他说得是哪张。
白川舟吮着她的耳骨:“补偿我。”
楚引歌迷糊中想到了那张字条,是他让立冬拿给她的,她还不明这是何意,只觉双眸一片漆黑,她心下一惊,忙攀住他紧绷的脊背。
他用掌中的丝绦覆上了她的眼。
黑魆魆,魂荡荡。
双纤被啮噬,每一寸都被他吮舐着,黑暗之中所有的知觉都被放大,她才知道之前觉得他体力旺盛,竟还是收着来的。
这一回,他没有收敛,所有的意图都摆明要将她拆腹呑骨。
几乎没让她歇着,炙灼在不断翻来覆去中逐渐消散,直到她趴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
待他终于放她去睡时,晨光熹微,还像往常那样,重新燃起灯为她擦拭时,这才发现的楚引歌脸色苍白得厉害。
白川舟慌了神,心下懊悔,怕是自己玩过火了。
抚上她的额头,倒是不烫,见她的嘴唇翕动,忙凑过去听。
她的声色低喃:“混蛋!那是什么破药,胃又疼了。。。。。。”
楚引歌想说更多,何曾想到这药对胃疼丝毫未有用,刚刚是被压。制罢了,现下火一散,又开始疼了,而四肢竟逐渐无力。
她隐隐察觉内力像是被克在体内。
楚引歌心里轻嗤,这药功效全无,毒性倒一堆。
但方才消耗体力过大,她来不及多问,竟在疼痛中昏昏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白川舟一愣,这才知道她今夜为何反常,竟是将黑瓷瓶里的药当成了胃药,殊不知那药中掺了些致幻的成分。。。。。。
他忙让立冬去请了姜大夫来。
“夫人脾胃尚未恢复,却食用了过多的辛辣之物,才导致的胃气阻滞,容老夫给她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就可。”
姜大夫打着哈欠,觑了眼垂立的少年郎,“不过世子爷,老夫还是得提醒几句,饶是夫人筋骨强健,也没这个折腾法。”
白川舟轻哂:“还不是你那破药,这就是你说的药性温和?”
“这药都是因人而异,我看即便世子夫人不服用,爷。。。。。”
姜大夫看到他的眸色邃冷,将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
他另起了话头:“这药会抑制三天的内力,夫人刚刚可有怀疑?”
白川舟想到她趴在他的肩上泫然落泪,只说疼,并未谈及内力一事,摇头:“应是不曾。”
“那你有想过世子夫人醒来后该做何解释?”
白川舟未语,揉了揉眉心,姜大夫看他少见的束手无策,知他烦闷,也不多加打扰,告辞退下。
。。。。。。。
楚引歌醒来时,窗外已是明光锃亮,天朗气清。
胃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只依稀记得在睡梦时,有双温热的手掌扶起她喝了药,她嫌苦想拒之,那人声色温柔,细细劝慰,还给她吃了颗薄荷糖,夸她好乖。
楚引歌的唇角轻咧,没听见世子爷的声响,想是上值去了,她在榻上又躺了会。
她坐起,饥肠辘辘,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昨晚那些画面如跑马观花般从脑中一一闪过,她渐渐羞红了脸,他哪来这么多的花样。。。
四肢还是无力,楚引歌暗忖定是被欺惨的缘故,吃点东西就会好了罢。
她换了身常服,洗漱完毕后,如春就捧着早膳进来了。
“小满呢?”楚引歌喝着清粥,问道。
往常她一醒,小满就拿好衣裳在她身侧服侍了,比如春要机警得多。
“小满姐和立冬都被世子爷罚了。”
“罚?”
“嗯,说是他们不顾念夫人的身体,害夫人腹痛,就将他们罚到紫竹林找竹茧去了,说是竹茧治虚寒胃疼,回来给夫人入药煎服。”
楚引歌握勺的手一顿, “竹茧本就难寻,紫竹林又这么大……”
话还未说完,如春就噗通跪下。
“这是作甚?”
“我本该一同受罚,但爷说我是夫人的人,应当由夫人处置。”
楚引歌将她扶起,“这么点小事说什么罚不罚的,我没那么金贵。。。。。。”
如春摇头:“世子爷说了,夫人的事就无小事,不能有任何闪失。”
楚引歌乐了:“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
“今晨,训了我们好一通呢,原来世子爷板起脸来这么可怕,我都被吓得汗衫湿透。”
“胆子真小,不罚你,”楚引歌捏了捏她的脸,“行了,将碗筷收了,我去趟紫竹林。”
葳蕤翠绿,林海涛涛。
楚引歌全程坐在马车上都觉得气有些喘,她逐渐反应过来,体内真气似被压制了。
待下了马车,走几步路,更是脚底虚浮,差点摔落,还好小满和立冬忙过来将她扶稳。
“夫人,没事罢?”
楚引歌摆了摆手,她本想来帮他们的,可眼下恐是帮不成了。
她已是确认,内力被禁锢,所有的武力皆被封印,想是和昨晚的药丸有关。
她纵使再怎么愚钝,也明白过来,那分明就不是治脾胃之药。
他要遏抑内力……
楚引歌想佯装若无其事,却见立冬似有探寻之意,她就顺势说道:“早起就觉无力,眼下尽是真气被扼,不知怎么回事。”
立冬拿出早有准备的说辞:“今晨天刚擦亮时,夫人服用了一剂治胃疼的药,我听姜大夫和世子爷说过,此药恐会抑其内力,不过三天后就会恢复了。”
“原来如此。”
楚引歌故作恍然大悟状,要不是昨晚她就隐隐觉内力四散,没来得及多问,眼下恐是信了这说辞。
想必白川舟早已想到她会来问立冬了吧,可是他也不想想,立冬哪回将这么长串的话说得如此流利过,明显就是提前备好的。
楚引歌眼下已是完全确认无误,白川舟必是习武之人,且有可能身手不凡。
她笑道,“爷有个黑瓷瓶,说是治脾胃的,我昨晚服用了两粒,想不到竟一点用都没有,倒是能有飘然之意,我怀疑是五食散,爷不会每次去烟花柳巷带着这个罢?”
她的双眸灵动,样子像极了争风吃醋的小娘子,似是完全信服了立冬的说辞,是煎服的中药抑制了内力,而非那黑瓷瓶的药丸。
立冬想起世子爷今早临走前所说夫人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有这个,他就像早已预判题解的考生,神气扬扬。
“世子夫人多虑,夫人也知二少爷是阁主一事了吧?世子爷去华思楼都是去二少爷那里,并非眠花宿柳。”
立冬转动着眼眸,侃侃而谈,“夫人学识高,应当也知药都是因人而异,许是对世子爷有用,对夫人无用呢。”
很好,搬出了二少爷白川衍,果然是有备而来,这一套套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楚引歌含笑点头,“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得多帮我看着点世子爷。”
她又瞅了眼空空竹筐,“可要帮忙?”
小满忙将她送上马车:“夫人好好歇息就是在帮我们了。”
楚引歌没推脱,可一转脸,笑意就耷拉了下来。
她在马车上望着远处的青山沉思,他有许多事瞒着她,还伙同身边人瞒她,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青楼办事,会武,腿伤……
所有的细节都变得有迹可循。
如果她没记错,在亲迎日那天,他从宋宅接走她时,听到宋师在一旁说了句:“白牧之,好好对棠棠。”
那时沉浸在语笑喧哗之中,被巨大的甜津津迷了神志,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但眼下想来,师父纵使知道白川舟的字是牧之,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唤得太熟稔了。
她不得不怀疑,他们之前就认识。
回忆就像一张蜘网,稍一牵动就能丝丝缕缕想到许多粗枝末节。
宋誉说,“我们家顶粗的那根棍子不知道去哪了……”
姜大夫说,“也不知是多粗的棍棒能被打成这样……”
白川舟说,“补偿我。”
……
太多的巧合串在一起,就不会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而师父平生最在乎三人,师母,宋誉,谢昌。
师母不可能与世子爷有交集,宋誉看着也不像之前就认识世子爷,那宋师和白川舟的纽带唯有——谢昌。
楚引歌的眸底浮动一抹冷寒,对外扬声说道:“去宋宅。”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双手却止不住地发颤。
白川舟说,“我曾经救过一个人,满身是血,双目失明,喉中失语,寻一破屋避之。”
他说,“擅抚琴,精字画,懂古今,没有什么不会。”
他说,“我救他那年,十岁。”
他说,“被侯爷杀了。”
……
他救的是谢昌。
他说,“你以后少同侯爷讲话,离他远些。”
楚引歌咬紧了唇。
师父打折了他的腿也是因为,他要娶谢昌之女罢?
所有的真相都已昭然若揭。
再睁眼时,远处青山不再,换成了池塘青苔,马车一停,楚引歌掀开车帘,看到了漆门上还尚未撕下的喜字,夺目鲜妍,红得刺眼。
许久,她无力地对车夫摆了摆手:“回府罢。”
车轮滚滚,楚引歌不知该如何面对白川舟。
该质问他么?问他明知道她是谢昌之女,为何还要娶她,还眼睁睁地看她叫杀父仇人父亲?
还是该问他装得累不累?要瞒她这么久,这么多事,很辛苦吧?
她觉唇齿间漾开一股腥甜,胃又抽疼起来。
“欸,世子爷今日回来得这么早?”车夫在外疑惑道。
楚引歌松开了齿,用手背抹了把唇上血,马车一顿,金帷车帘就被掀开,光线漫了进来。
她抬眸,跌撞进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凤尾缱着钩子,含着笑意,惑人心神。
十足的风流纨绔。
楚引歌看着这张神意自若的脸,恨得心痒,牙齿龃龉,刚想开口,就见前头的马车下来一着玄袍,戴面具之人,她眸色微敛,心下一思,将话全数咽了回去。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身边的白川舟一眼,倏尔眉眼轻弯,对所来之人甜糯地唤了声,“阁主。”
作者有话说:
棠棠:演戏,谁怕谁。
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第61章 我知道
声色娇脆; 如飘风弗弗,似淮水汤汤,低回轻柔。
听得人心都化了。
眼前的两人皆是一怔。
楚引歌心下腹诽; 真是好样的世子爷; 他恐怕也知她在怀疑他是阁主一事了罢?
为了排除自己是阁主的怀疑; 将川衍都搭上了; 造了这么大的架势来骗她。
前脚有立冬对答如流,后脚就将阁主请如府中,缜密如斯; 滴水不漏。
殊不知他越这样; 在她眼中,越是欲盖弥彰。
他其实有很多破绽,除了腿折; 还有第一次的相遇。
若她没记错,他那天在揽月楼穿得是烟墨玄色衣衫,估计是去了藏书阁还没时间换吧。
之后她就没见过他穿过这么深色的衫袍。
这些蛛丝马迹; 都端倪可察; 哪有那么多巧合和意外?都是凿凿可据。
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承认,故意避之罢了。
楚引歌手轻搭在白川舟伸出的掌心之上; 下了马车; 但正待他要握紧之时; 她就极快地松了手。
白川舟眼眉微提; 歪头看她。
楚引歌面上言笑自如; 轻嗔:“阁主在呢。”
又对信步而来的白川衍说道:“阁主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白川舟倒没有怀疑; 她在人前总是拘束的; 捻了捻指尖; 负手而背; 散漫代答道:“我请来的,庆阁主当上礼部尚书。”
“是么?”楚引歌向前拽了拽白川衍的衣角,“恭喜你了。”
这细小的动作自然也分毫不差地落入两人的眼中。
白川衍身形一震,觑了眼白川舟,见他的眸底笑意已转为丝丝冷漠,冷如刀刃,白川衍忙后退了两步。
楚引歌故作惊愕,松了手:“抱歉,一时开心,失礼了,快进府罢。”
一路上,楚引歌不断对白川衍介绍着蔷薇居的布局花景,还与他聊几次去天语阁的事,言笑晏晏。
白川衍只能点点头,这些哥哥都没告知,他没法细说,怕露出破绽。
刚在厅堂坐下,楚引歌就对他嘘寒问暖:“阁主,我都知道你是川衍了,就将面具摘了罢,不捂得慌么。”
白川衍确实是大汗淋漓,倒不是被捂闷的,而是被白川舟现下阴沉滴墨的面色吓的。
他今日下值刚出宫门时,就被两壮汉带到华思楼的雅间,他本不喜红粉青楼之地,正欲挣扎,却瞧见阁主正坐其中。
他近日见闻了阁主的雷霆手段,礼部尚书楚熹的下马,工部尚书的辞官,揭示东宫牵扯的几桩人命,太子被禁足,皆与眼前人有关。。。。。。。他一个个小小侍郎,不知所犯何事,正心颤着,未曾想面具摘下来时,竟是自己的纨绔哥哥白川舟。
白川舟要他帮个忙,假扮阁主,蒙骗长嫂。
他这才知道,为何长嫂初次见他时的反应那么奇怪,原来是认错了人。
白川舟更是允诺,事成之后会助他进御史台,任御史中丞。他欣喜雀跃,这是他从小的愿景,拨乱反正,明辨正罔,只不过父亲说御史台干的都是得罪人的脏活累活,让他入兵部,当尚书,夺兵权,他素来听父亲的话,只能将自己的私愿放在心中。
可现在有这个机会摆在眼前,他自是欣然同意。
本以为假扮阁主这桩事很简单,可谁曾想长嫂似乎对阁主格外热情,连他都感觉到了。
楚引歌在旁续劝道:“府中也没旁人,不必遮得这么严实,面具摘了罢。”
白川衍抬眸向哥哥示意,后者沉色颔首。
他这才摘了面具,脸涨的通红,鬓发都乱了。
楚引歌拿出绣帕,故意往后头的白川舟那里看了一眼,又忙收了手,吩咐道:“立冬,去打盆水来,给川衍净净脸。”
好啊,白川舟薄淡的唇角掀起一丝冷笑,看来若是他不在,她还想主动上手了。
他知她对阁主景仰,倒不曾想到了这般喜不自禁的地步。
白川舟在旁呷茶,只觉今日的清风使苦得很,涩味极浓,直让人皱眉。
待白川衍整衣敛容一番后,又听楚引歌笑问道:“川衍,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这当上礼部尚书的话,兵部侍郎不是空缺了么?这不会被人发现?”
“这不是长嫂该担心的事。”
楚引歌一愣,这语气倒是像极了阁主,她心下腹诽,看来还为骗她,训练了一番。
她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