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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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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她的面前,无论如何狡辩,都像个傻子。
  楚引歌语凝。
  她勾住了他的颈,轻声道:“那也不算什么舞,就是剑师父教我的池山派剑法,我瞎比划的。”
  白川舟撇了撇嘴。
  “以后我就只比划给你一人看好不好?”
  他总说她像个小孩,但楚引歌觉得,他在她面前,也没有多大啊,只要哄一哄,她就感受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抑不住了。
  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今晚。。。。。”
  话未说透,等着她答。
  楚引歌垂眸,咬着他的耳朵低语:“今晚和夫君一同睡,留我么?”
  如莺啭,如泉咽,声色娇纯至极。
  白川舟的喉结轻滑,瞳孔一缩,拦腰抱起她出了马车,几个箭步就到了房内,一把将门闩栓紧。
  他将她放下,楚引歌刚想往里走,藕臂却被强有力的大手握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门后。
  他的漆眸里酝着浓烈的火花,灼得楚引歌无法对视。
  她正欲低头,却被他轻抬下巴,下一瞬,就被男人柔软唇瓣发狠地啃。咬着,夺掠着。
  直到她的喉间溢出一声低柔的轻嘶。
  那吻才转为丝丝密密的轻啄,细细描着她娇嫩的唇瓣,方才有多不耐此刻就有多温致,诱着她逐渐放软。
  他的修指也不停歇,解了外袍的攀扣,本就是他的衣,白川舟熟悉得很,极快就褪了去。
  更可恶的是,他还迅疾地松了那桃绯半裙,皙白双纤显现。
  他往前贴近了一步,紧紧靠着她,修指在腻滑的玉肌游弋。
  今夜彻底在劫难逃。
  他低语了句,话在唇齿间缠得含糊,但楚引歌还是听清了,心下一抖。
  极轻且哑,却透着不可名状的蛊惑,他说——
  “该算账了,小混球。”


第76章 两相欢
  ——“该算账了; 小混球。”
  夜色低迷蒙昧,到处腾升着被捆缚的欲。念。
  “算账前。。。。。。夫君能再单独为我抚琴一曲么?”
  楚引歌半仰着颈,余光扫到了悬在墙上的桐木古琴; 轻咬了下他的唇:“只为我; 行么。”
  她听过两回他的弹拨; 一次是在四皇子的生辰宴; 一次就是在今晚,但都不算太顺利,两回皆因为她; 或是断了; 或是起伏过大,都不算完整。
  她想听完好的一曲,只属于她的。
  可白川舟的手还停在她的腰窝处; 炙灼得很,显然不太想就此离开。
  漆眸深深地凝着她。
  楚引歌一看他巴巴的眼神,就忍不住轻笑:“夫君会弹《两相欢》么?”
  她的羽睫轻扇; 低声说道:“我会跳这支舞。听到名字觉得投契就跟着评弹院老板娘学的; 从未再人前跳过,只跳给夫君一人看可好?”
  她的眸色太过温柔; 也太过娇媚; 这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态; 可在她的娇靥上; 却是相得映彰; 浑然天成。
  白川舟的脑子一嗡; 想到了“娇矜”一词; 她坦荡又直白地对他邀约; 不再囚于规矩教条里; 完全不似五年前那样动不动就拿“不合礼数”吓唬他了,她已然从楚府养女的身份里完全跳脱出来了。
  她眼下,完完全全地成为了她自己。
  可面上的绯红又不失女儿家的羞怯,她的爱是浓烈又充满诗意的,太过诱惑,太过勾人。
  白川舟哑笑,他的小夫人恐怕不知道吧,媚而不自知的风情,才是对男人的绝杀。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脑中早已混沌,像个提线木偶,听着她的发号施令照做。
  她此刻是他的将。
  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依言取下了那把桐木古琴。
  白川舟的修指骨节分明,一琴抚而溪山夜月,二指挥而花起绿葳,三弦拨而相见甚欢。
  可他丝毫未看自己的琴,眼睛一直紧紧跟随楚引歌的翩翩舞动。
  她的肩颈线条被衬得优越迷人,像只高雅的天鹅,脚尖踩碎朵朵月光做的花,沿着她皙白脚踝攀援,修长双纤旋转漂浮,与风裁尘,仙气飘飘。
  他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在抚琴,耳边浑然听不到音曲,只有眼前在黑夜起舞的姑娘,一眼惊鸿。
  曲毕,楚引歌停了下来,眼中满是欢愉,转身望他,正欲开口问跳得好么,却被他滚炙的眸光生生地顿在喉中。
  四目相对,爆裂无声。
  情。欲在万籁寂依华静中野肆横生,他先开了口,却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过来,给你擦擦汗。”
  极其温柔,让楚引歌觉得他的意图只是擦汗。
  楚引歌缓步轻移,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帕,微微一愣,竟是她五年前绣的茶花帕。
  眼下看,确实糟糕。
  “你还留着啊?”作为一个绣铺掌柜,她有些难为情。
  他将她勾坐到腿上,仔细擦着她鬓角的香汗:“你的东西都在的。”
  白川舟失笑:“你统共也没给我留几样,我自然得好好收着。”
  这话说得有些心酸又落寞,楚引歌的心倏尔揪疼。
  “那我明日。。。。。不,”她想起他这五年每每拿出这条绣帕定会被人偷偷嘲笑,忙改了口,“现在吧,现在我就去给你多绣几帕,我绣得可快了,几个弹指间就能绣成。。。。。。”
  说着就要从他怀中跳起找笸箩针线。
  “先给我生个孩子吧,棠。”
  他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修指轻而易举地就探到了双纤间的亵绊里,轻轻地捻,声线低哑,“行么?”
  楚引歌被搵得双颊透粉,他明明就在不老实,却还要问她。
  她抿了抿唇。
  白川舟将她转了个身,美背尽显。
  他的吻落于其上,细细密密,宛若衔着馥郁盛绽的白蔷薇般呵护轻柔。
  身侧就是桐木古琴,楚引歌没稳住,不禁往前微微一倒,趴伏在了琴弦上,“绷”,弦音在屋内回响,余音不断。
  “牧之,先去净室,水会凉。。。。。。”
  她正欲起身,可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夫人放心,驿馆净室里是温汤之水。”
  他触糅着两团玉圆,嗓音低哑:“常温,不会凉。”
  另一手掌也未离修纤,缓缓拨开两侧的遮掩,掌心已落满了潮腻。
  月色倾洒,衣帛声裂。
  晚月下的浮光,浮光下的他和她照映,春意在这个炙得滚热的仲夏夜肆意涌溢。
  弦音开始变得此起彼伏。
  楚引歌恍惚细听,觉得竟像极了他们初见在宫中的暴雨之声。
  回忆如同叠嶂,如果没记错,那一天和今日一样,也是七月十七。
  伊始还只是乌云滚滚,空气闷抑,他们在藏书阁相看一眼,尔后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她的帷帽上,发出嗒嗒之响,迫她走进了揽月楼,随之滂沱之音愈来愈低,如雄狮怒吼,扯碎了整个夜幕,他们在屏风内互相试探。
  凌云戛玉,弦音如同那晚的天气,交替奏鸣,竞相激越。
  还好这整个驿馆都早已被白川舟包下,无人来谴责,否则这调不成调,曲不像曲的谱,被旁人听去真当是贻笑大方,羞愧万分。
  她禁不住落泪。
  半晌,弦音蓦然猛得一沉,他闷哼了声,古琴被掀翻在地。
  “咣”得一响,今晚的第二首曲被生生地掐断了,楚引歌的脑中突现一白光,宛若暴雨之夜的那道闪电,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充盈之感袭来。
  月轮之下,墨发尽散。
  他抱着她久久都没有动,这样的温存让他不想动弹。
  良久,白川舟才拦腰抱起她,走进净室。
  一面走一面还笑问:“夫人是喜欢夫君弹得《两相欢》还是喜欢自己弹的《两相欢》?”
  她已没了力气,掀起眼帘觑了他两眼。
  可他就是要逗她,“怎么不说?”
  懒懒笑道:“不说的话,那为夫就要教你怎么在水中弹《鸳鸯欢》了啊。”
  今夜看来是要跟弹曲过不去了。
  楚引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弹古琴,这代价太过惨重。
  她见他有不说不放了她的架势,咬唇轻语:“都喜欢。”
  “是么?”白川舟眉峰一挑,慢斯条理道,“既然选不出来,那再给夫人弹两曲,好好选选。”
  语气无赖得要命。
  楚引歌瞪他,他更是笑得乱颤,俯身贴上了她气呼呼的小嘴。
  长夜漫漫,曲终已是薄明。
  …
  翌日,日头高挂。
  楚引歌刚想翻个身,酸乏卷卷袭来,她轻嘶了声,才觉自己已然哑得说不上话。
  “醒了?”
  而造成此事的元凶还在嬉皮笑脸地问道,“早膳想吃什么?”
  “哼。”
  楚引歌背过身,不想理他,明明说好再弹两曲,可他一路从净室到楠木榻上,轻哄着她不知弹了几曲,赖皮狡诈!
  白川舟轻笑,将她揽过怀中,“可是疼?我帮你看看?”
  楚引歌忙推开了他,“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哪敢?”白川舟没放开她,唇角牵了牵,“我最听夫人的话了。”
  胡言!
  昨晚她泣声连连的时候,他哪听她的话了。
  楚引歌正欲开口驳之,却觉额间润湿,他落下一吻:“棠棠生辰快乐,早膳想吃什么?”
  七月十八,是她的生辰。
  难怪他昨晚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在她耳边轻语别睡,再坚持一柱香。
  可她那时已陷入混沌,只觉这人得寸进尺,捂嘴不让他多言。
  原来他是想同她过生辰啊。
  他们是在弹曲的进程中过的。
  “你怎么昨晚不同我说?”楚引歌轻嗔,语气略带埋怨。
  “我说了啊,”白川舟捻了捻她的耳垂,笑得懒散,“可你一直捂着我的嘴,还让我别说话。”
  是了,她当时还以为他又在她的掌心中囫囵说什么不正经之词。
  楚引歌辨道,“谁能想到你行事时还能想到我的生辰,不都是在专心……”
  她没继续往下说,脸变得通红。
  “嗯?”白川舟笑道,“这么说来,夫人是在极其专心地——”
  他话一顿,凑在她的耳边,闲笑:“享受?”
  极其专心地享受……
  楚引歌语噎,红晕从玉颈上烧漫,一大早就被作弄得面如霞飞。
  她不打算与他再继续辩驳,反正从他们认识至今,她就没说过他,但她也知晓他的弱点了。
  纱幔随风轻摆。
  楚引歌眼波流转,纤纤素手攀上了他的肩,语气轻软:“我想到早膳吃什么了,有点繁琐,不知夫君乐不乐意。”
  “说说看。”
  白川舟挑起她的一缕墨发,勾在自己的指尖缠玩,这是他百玩不厌的小乐趣。
  楚引歌慢慢靠近他的耳廓,浅浅低语呢喃了句。
  声色柔媚。
  白川舟的呼吸陡然一促,墨发从他的手中飞落,眸光遽尔变深:“确定?”
  “嗯,我想试试。”
  “不累?”
  楚引歌摇了摇头,咬唇看他:“你快躺平罢,闭上眼。”
  白川舟犹豫了会,片刻后还是依言照做。
  淡淡的香气从他的脸上拂过,刚刚在掌间把玩的青丝墨发缓缓下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紧张。
  虽然他们对彼此都很是熟悉,但棠棠主动提出用自己的檀口还是头回,他本怕到时候吓到她,想拒之,但念在今日是她的生日,还是应下来了。
  白川舟唇线紧抿,被衾掀了一半,能感觉到乌发从他的肌理扫过,后背不自觉地绷紧。
  楚引歌轻笑,她早已下了榻,看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她拿着绣帕继续轻扫,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放轻松。”
  她缓缓地穿好他早已为她备好的衣裳,嘴中却还是念念有词地逗着他:“要开始喽。”
  “嗯,你紧张就告诉我。”
  可他的眉头紧皱着,眼睫长而卷,落在眼睑上扑了层淡淡的阴影,连耳根都蜷着红,无一不在表明他的心慌意乱。
  明明就是他更紧张吧?
  白川舟等了许久,连紧绷都逐渐展平,倏尔听到了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缓缓睁开眼,转脸就看到趴在榻边捂嘴投乐的楚引歌。
  “牧之,你好可爱。”
  她还穿戴整齐了,原来刚刚是在拿他逗趣。
  呵,这小混球。
  白川舟的舌尖抵了低腮,狭眸半眯:“夫人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说着就要抓握她的皓腕,却被楚引歌一个轻巧地闪躲过,她还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坐起身,不着寸缕。
  白川舟掀了层薄被覆上:“顽劣。”
  “谁让夫君总逗我。”楚引歌笑道。
  见他要够手拿椅上的衣物,她一个眼疾手快,将其拿走,冲他吐了吐舌,面色狡黠。
  “将衣裳给我。”白川舟诱哄,“待会给你买蜜沙冰吃。”
  “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夫君这招也太拙劣,”楚引歌轻笑,“除非你答应我,今夜放我好好睡觉,我就给你。”
  “再说吧。”
  “嗯?”
  “。。。。。。这昨晚看你睡得不也挺好?”白川舟挑眉,见她拿着玄袍又往后退了几步,只好妥协,“成,就今晚。”
  就今晚?楚引歌脑子一转,那不就预示明晚会被欺得惨?
  她握着筹码,笑道:“牧之,要不来个君子协议吧,一候中选两日,每回不得超过两次,怎样?”
  五天为一候,也就是说五天内只能选两日,白川舟蹙眉,这怎么能够?
  他讨价还价道:“四天。”
  又顿了顿,“每回,四次。”
  楚引歌咋舌,他怎么能面不红心不跳和她这样说,怎么不直接说满一候。
  她将他的衣袍拿到窗边,威胁看他:“不行,得按照我的来,不然你今天就别想穿衣了。”
  白川舟眸光一凛,眉梢轻提。
  须臾,他败下阵来,点了点头。
  “说话算数?”
  “嗯,算数,你要饿坏了罢?快将衣裳给我,我们一同吃朝食去。”
  楚引歌这才满意地走过去,将衣服递给白川舟,却不曾想,他猛一拽,顺着衣襟就要将她拉拽进怀,楚引歌暗叫不妙,仓惶往外逃脱,可他的力量向来不容置喙,稍一使劲,就用紧实的臂膀将她紧紧桎梏。
  “小混球,敢逗我了啊。”
  楚引歌望着他深幽的瞳仁,感觉周身危险之味熊熊而生,方才在窗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小指轻抚着他的臂弯,声色软糯:“夫君,今日我生辰,你是不是得依着我啊?”
  白川舟看她弃甲投戈倒是快,忍不住失笑:“可以啊,你戏弄我一事,我既往不咎,就当给你的生辰解个闷,但——”
  楚引歌刚歇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有个但字,表示前面所言皆为废话,她吞咽了下口水,尽力佯装无助地看着他。
  白川舟低笑,语气很是霸道:“但君子协议,得按我说的来。”
  他轻咬着她的耳骨,笑得无赖又懒散:“而且四次的前缀是不少于。”
  作者有话说:
  日常撒糖,明天将最后一点剧情走完就正文完结了~小世子会放在番外里,再次鞠躬致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爱大家~


第77章 两相欢(完结)
  “不少于?”
  楚引歌转脸看向他; 见他前额碎发凌乱,眸底盛满晨光,闪着玩世不恭的淘气。
  和记忆中的顽劣少年一模一样; 哪有五年蹉跎的痕迹。
  她轻掐上他的脸; 狠狠揉搓:“世子爷好不要脸。”
  “我不要脸;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白川舟倒是诚实; 还好脾气地任由她搓揉,笑得赖皮,“而且只对小夫人不要脸。”
  这人怎么能将这么欠的话都说得如此坦荡。
  可缀在他眼尾眉梢的爱意太过动人; 所有的情意都在乖张漾开; 令人不觉心跳如擂,明明是他不要脸,可脸红的却往往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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