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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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浓浓的愁怨,赌气道。
嗅着女子身上蔓延散发的树叶草汁特有清新,男子也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王采芪是累极了的,这一觉睡得十分解乏,仿佛四肢百骸都透着舒适,最令她放心的是,周围的药香,清香浑厚,蔓延包裹着她的灵魂,她似乎在一片药圃中安眠,安静,安心,难得睡的舒适香甜。
闻着这药香,王采芪脑海中不知不觉便浮现出白芷那完美的侧脸。
只见他一如当初在紫金山之下那药葡中一样,随手采下一朵花,一棵草,一个果子,或放在鼻尖轻嗅,或放在口中轻咬,闻一闻药香,尝一尝药材。
一个男子作出这样的动作,那么的自然和谐,与整个花苗药圃融为一体,立身花中却比娇艳的鲜花更好看,优雅完美,风姿怡人,宛如神仙临世,仙气缭绕升腾,亮人心扉。
看到这一幕的的她表情应该是鄙夷讽刺的,因为实在是觉得太抚媚,他似乎察觉了,回过头来宛然一笑,顿时如旭日阳光陡然绽放千里,炫目的灼人眼目。
令她这个见过前世无数帅哥俊男甚至伪娘的人,都不受控的心砰砰砰直跳。
古代美男果然魅惑十足。
“啊!”王采芪啪啪打脸,想要打醒自己,她告诫自己,越美的东西越毒,何况这人心肠歹毒,冷情冷性,丝毫不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绝不能沉溺。
只是,她扇自己的动作那么狠,却感觉不到疼,反而有些痒,为什么,为什么?
她打的越来越用力了,心也跟着越来越焦急了,就在这焦急惊诧的瞬间,她陡然清醒,瞬间睁开双眼。
“呼!”像是做噩梦般,她长呼一口气,看着熟悉的房间穹顶,还好,是做梦。
怎奈鼻子里仍是清新醉人的药香,这药香虽让人安心,却让她有些心悸。
脸有些痒痒的,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脸,原来是脸上有头发,难怪她在梦中打自己的脸,却怎么都不疼,反而是越来越痒。
她看着手中这一缕乌黑柔亮中带着阵阵药香的长发,心中陡然一惊。
“等等!这……”这不是她的头发啊!
骇然万分,她目光僵硬的顺着头发往上移,一看之下,顿时脸色爆红,心中震怒,震怒之下,她抬手就往那完美的侧脸上打去。
“啪!”手掌被那人握住,那人睁大眼睛,迷糊道:“你干什么呀!”
“我要杀了你!”王采芪怒不可遏,一字一顿低声道。
她怒,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因为这厮占她便宜,而是因为这厮上了她的床,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
这太可怕了。
她是一个杀手,平日里睡觉皆是浅眠,哪怕是熟睡中有蚊子经过都会将她惊醒,二十多年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只要有人在她熟睡中接近,她定然会第一时间醒来,这是杀手应有的警惕心,长年训练的结果。
而现在,她引以为傲的警惕心被这厮冲破,她心中悲愤的同时,更是痛恶自己为何偏偏着了他得道。
用力,翻身,下一秒她骑在他身上,抬起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对准那高挺的完美到犯规的鼻梁,狠狠砸下去。
然而,不出意外的落空了,男人睁开眼睛,脑袋一歪,下一秒双手用力,揽着王采芪的脖子直接按在他胸口,坚硬如铁的臂膀钳制这王采芪,力道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上盘攻击不了,那就攻击下盘。
于是王采芪抬腿,膝盖后缩而后对准位置往前一顶,却被男人顺势一扭,撤了力道。
王采芪空出的双手按住他胸口,却也使不出力来,无法攻击,绕过他胸口,滑到他脖颈后面,男人身体陡然一僵,而后又放松了下来。
王采芪一愣,瞬间抬头,恶狠狠的看向男人的脸,只见他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嘴角带着欠揍的笑,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
捏着他脖子的手略微一松,却没有放下。
王采芪手肘撑床,两人脸对脸距离极近,她觉得不妥,可她不敢换手去掐男人的脖子,因为她怕换手这几秒钟,她便失了主动。
鼻尖几乎对着鼻尖,王采芪额前的刘海扫在男人眉上,一个凶神恶煞,一个风清云淡。
气场上,王采芪已经输了。
“你来做什么?”她记得自己已经说清楚了,她不喜欢他。
“自然是来找你!”两人气息相对,白芷深吸一口气,将满屋清香吸入鼻中,眉头舒展,一脸享受,气息悠然,令人发指。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王采芪目光依旧凶恶。
“我喜欢你就足够了!”温柔的声音消失不见,转为侵略性的霸道蛮横。
手上微微用力,王采芪捏着他脖子上的要害,只要轻轻用力,他就会像何秀那般,全身抽搐痛苦而死。
第五十二章 我不信你会看着我死
然而,男人的目光却越发温柔深邃,仿佛星空排布而成的漩涡,炫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王采芪的手指松了松,然而,瞥见那男人脸上得逞的笑意,她的怒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于是,心一横,手下一用力。
“嗯!”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浑身颤抖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松了手,坐在他身上,全身力气都像是卸掉了一般,陡然轻松起来,拍拍手,抚媚笑道:“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都不要相信男人的情话!”
说着,身子一转,一只脚从他身上迈过来,瞧着白芷满脸痛苦之色,目光淡然。
仿佛刚刚那下手一捏,宛如捏死了一只蚂蚁一般,丝毫不以为意。
“你竟真的下手!”白芷不敢置信的看着红衣潋滟,芳华无限的笑容。
王采芪点点头,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手,道:“为何不敢,死在我这双手上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心往白芷胸口抹了抹,像是要擦去手上痕迹似的。
“我不信你会看着我死!”他心中寒凉,满脸都是对王采芪的失望,仍有那么一点期待在眼底丝丝不灭。
“死远点!”王采芪不客气的咒骂。
“小姐,小姐……”门外秀禾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门被推开,“小姐,不好了,刘……啊!”
秀禾大叫一声连忙捂着脸,转过身去。
“啊!”她身后的白梅与白芍两人也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情况,她们从前的主子爬到现在主子的床上,还白日宣……咳咳,这还没成婚呢,成……成何体统!
砰的一声,白梅连忙关上门,顺便将秀禾从房间里拉了出去。
“小姐,前院传话来,说刘熙之刘公子来了,说要找您理论,气势汹汹的,怕是不妙啊!”隔着门,秀禾焦急禀报。
秀禾是知道小姐将刘公子休了的,她当时听到这件事之时,震惊小姐的大胆,还有些替小姐惋惜。
刘公子怎么说也是个秀才。而且,他爹还是与大老爷同一官阶的二品大员,刘公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小姐嫁过去算是高攀了呢。
可现在有白芷神医相比,刘公子就没那么尊贵了。
床上的两人有些莫名,王采芪觉得这三人的反应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她侧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被当做凳子的白芷,自己做着的位置,还真有些微妙的尴尬,她脸色一红,站起身来,一脚踢在白芷腰间软肉上,怒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听到王采芪的声音,床上白芷一愣,门外白梅与白芍两人肩膀猛地抖动几下,这世上,还没人敢这么跟公子说话呢。
白芷翻了翻白眼,坐起身来,有些颓丧。
“你怎么知道我没受伤!”他生生忍受了王采芪那在他脖子后面的一抓,那一刻他全身疼得灵魂都要抽离了。
“滚!”王采芪不想解释。
实在是因为她用这个方法杀死的人太多了,而捏白芷的时候跟捏旁人手感不一样,那颈骨像是被让出来的一样,没有惯常的剥离感。
狠狠又踢了他一脚,王采芪知道自己的微末功夫是奈何不了他了,除非用刀剑看伤这厮的喉管,单用手脚杀不了他,便也放弃了弄死他的心思。
毕竟自己用人家的,穿人家的,吃人家的,总要知恩图报吧。
“哎呦……疼,疼疼疼!”白芷捂着腰,坐在床上赖着不走。
王采芪见此,二话不说,抬脚直接将他踢下床。
而后朝门外大喊一声:“秀禾,白梅,白芍,你们都进来吧!”
三人安静的杵在门口,像三只兔子似的竖着耳朵,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听屋里的动作,突然听到王采芪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者才醒悟过来,对视一眼,确认没有听错,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
三只兔子都竖着耳朵低着头,推开门,看着自己的脚尖,走了进来,白芍最后,她还不忘关上门。
白芷坐在王采芪床下脚边,背靠着床沿,双手搭在床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着,以一种自以为非常潇洒,实则也确实潇洒的姿势,侧头看着王采芪,一脸的受伤。
王采芪直接无事,既然奈何不了,只能任其发挥。
“小姐!”三只低头行了个礼,余光正巧能看到白芷神医那狼狈却异常飘逸俊美的身姿,不由又忙抬起头,看向王采芪。
看到两人身上得衣服都还在,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却见两人的衣服都皱皱巴巴的,三人脸色大红。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我都休了他了,他还过来做什么,受辱吗?”王采芪理了理衣服,不解道。
“说……说是来要回聘礼的,还有文定之物!”秀禾义愤填膺的红着脸道。
“聘礼?他什么时候送聘礼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王采芪一愣,陡然坐起,怒道:“我本来就没钱,他这是想讹诈我?”
秀禾立刻摇头,解释道:“聘礼这些是您不在的时候,刘家为了迎娶大小姐,送过来的。因此,大夫人收着呢,这些料来大夫人也不会不给,只是文定之物有些麻烦,小姐您还记得是什么吗?”
“呃……”王采芪愣住了,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文定之物是什么时候给的?”
“小姐,这文定之物不是什么时候给的,是两家说定要结亲的时候,相互交换的,称为文定。”
一旁懂事的白梅,偷瞄一眼上任主子难看的脸色,艰难解释。
“那似乎是我满月的时候我父母定下的,我一直不知道有文定啊,这……”
她沉默,随即问到:“这怎么办?随便给个东西打发了?”
“怕是不能!”白梅摇摇头,认真道:“小姐既然已经休了那刘公子,现在又拿不出文定还给他,这婚约便不算作废呢,您既要与那刘公子了断,就必须了断干净才是,文定之物您虽不知道,可刘公子父母尚在,他们可是知道的啊!”
“既然是互换,他定然也拿着我父母给他家的文定了?看来也得要回来!”王采芪想了想,郑重点点头。
而后突然灵机一动道:“秀禾,你去二房找二夫人,就说她的要求我答应了,只要她告诉我,当初我父母与刘家交换的文定是什么,约定便就此达成!”
第五十三章 勾引无知少女
“何需如此费力,我帮你结果了他!”坐在地上的白芷突然插口,一脸不耐。
听王采芪一口一个文定,结亲,定亲的,他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气,在胸腹间蹿动,很想一针扎死那什么刘公子。
“你与我有何相干?不关你的事儿!”王采芪瞪他一眼,又将与他的关系拉开,撇的干干净净。
白芷仰头叹息,心中苦涩。
王采芪见他终于不再纠缠,心中稍稍放松。
屋中气氛突然沉闷起来。
“小姐您头发乱了,我帮您更衣整理一下吧!”秀禾突然艰难开口。
“公子,您的衣服也乱了,我帮您也整理一下吧!”白梅见坐在地上,头枕着床上被子的白芷,不由提醒道。
白芷摇摇头,伤怀道:“你家小姐都不理我,我还管这衣服做什么?”
白梅被他一噎,顿时低下头,受伤的兔子似的,站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从前的公子,多注意仪容啊。
王采芪摸了摸毛绒绒的头发,不由长叹,她头发枯黄没有营养,一动就容易起毛,年纪轻轻掉发严重,以至于都快十四岁了,头发比常人还短那么一大截。
今日早上秀禾给她梳头的时候,特意抹了桂花油固定,睡一觉起来,却还是毛躁躁的。
衣服凌乱,她索性脱了外套,只穿一身单薄的乳白睡衣,坐在绣花凳上。
秀禾吐了吐舌头,拿起梳子,小心翼翼为她梳头。
白梅和白芍两位也终于找到事情作了,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铺床叠被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衣服。
当他们看到满衣柜都是红色衣服的时候,两人也不由咂舌。
“我来帮你!”白芷不知何时站起身来,一把抢过秀禾手中的梳子,站在王采芪背后,为她束发。
王采芪见此,颇为不信他,夺过梳子道:“你行吗?”
白芷皱眉,理所当然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梳发我自然会!”
王采芪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将梳子递给秀禾道:“你来,快些梳,我饿了!”
说实话现在早已过了吃饭时间,她方才若不是实在瞌睡的紧,定然会先填饱肚子再睡的。
“小姐,饭菜耿妈妈已经做好了,只等您去吃呢,只是前厅的刘公子哪里,要不要先回了他。”
秀禾小心翼翼地抬眸,若若的瞧了一眼白芷,见白芷满脸挫败却并没有要跟她抢梳子的意思,这才接过梳子,边梳头,边问道。
“哼!”白芷冷哼。
吓得屋内三只小白兔同时浑身一震,秀禾忙抿嘴,大气儿不敢出一下。
“这等忘恩负义,不顾廉耻,自私自利,勾引无知少女,行不轨之事,却不想负责的男人,有什么好见的,杀了干净!”白芷往王采芪旁边的绣凳上一坐,愤愤说道。
“勾引无知少女,行不轨之事?”王采芪愕然,眼珠子转了转她问:“他跟谁行了不轨之事?”
王采芪此时,双眸大放异彩,目光灵动,很是好奇。
“哼!不知羞耻!”白芷瞪她,认为她一个女子对这种事感兴趣,着实有伤风化。
“不说算了!”王采芪瘪瘪嘴,转过头去不看他。
白芷这厮性子上来了,八匹马都拉不过来。
想当初在紫金山林小屋中,她被日夜泡在药桶里,他每日放自己的血喂自己,并且用药物为自己解毒,下毒,再解毒再下毒,如此再三。
当初若非被下了药全身无力,她定然无法坚持十天,那十天,她百般恳求,甚至连媚术都用上了,他却心坚如铁,丝毫不为所动。
唯有自己扛过他的毒,强过他的药时,他才会展露笑容,放自己自由走动,可她浑身绵软无力,最多还是在椅子上看看花圃,药田,最多的还是看着他采药。
他不允许自己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可是为什么?
王采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是,她是用自己的命和以后无条件帮他试毒,才换来了他亲口答应帮自己一个忙,他明明那么高冷,那么阴毒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竟成了死缠烂打的类型。
这个人,冷的时候能看着你瑟瑟发抖浑身青紫,甚至被疼痛折磨的凄惨无比都不会露出一点同情来。
高兴的时候也能对着你喋喋不休的讲述药草的习性,作用,很有耐心的授课,甚至愿意花一天的时间跟你胡扯,与你争执侃侃而谈,笑容无害,阳光的像个干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