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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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采芪则趁此机会,在树梢间跳跃,慢慢移动道十个黑衣人的后方。
悄无声息跳下,她收敛气息,猫着步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少,而后缓缓靠近黑衣人们。
滑嫩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捏到聚精会神的黑衣人脖子上,那人还没来得及惊叫,便瞬间翻了个白眼,气息断绝。
王采芪捏着黑衣人的脖子,尽力不让他倒下,夺过他手中的弓,瞄准那仍旧与白苏站在一起的黑衣人们,暗中偷袭。
长弓在手,一弓五箭,瞄准的是同一个人。
五箭齐发,最近距离,任谁也没想到,会有人从他们背后射箭,更没人想到,竟然是五箭齐发。
“扑哧!”两声箭只入肉,距离王采芪最近的黑衣人,背中两箭,艰难回头,侧身倒地,吐血身亡。
他眼底最后一幕,是王采芪一身红衣,侧靠着自己的同伴,手中弓箭再次拉的饱满,又是五只箭,五只,他躲过了三只,却漏掉了两只。
“扑哧!”接连又是两三声,王采芪一连拉弓六次,死三人,重伤两人,她手中已经没箭了。
在此期间,白苏轻松解决两人,只剩三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于是二对三,又是一番大战,却不料剩下的三人,功夫竟如此之高,王采芪根本进不得身,她重拾旧业,抢过一个死人的箭篓背在身上,开始瞄准。
直逼得其中一人无法靠近白芷,步步后退。
“噗……”突然,那人直直站着,喷出一口鲜血来,而后缓缓倒地。
黑衣人身后,是将帕子挂在脸上,手持匕首的欧阳北辰。
“背后伤人,有悖君子之道,可怜我堂堂……”欧阳北辰望着手中匕首,一脸哀伤。
王采芪却眉毛竖起,大喝:“别感叹了,快逃!”
原来黑衣人中,只有一人留下对付白苏,其中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持剑直指欧阳北辰。
欧阳北辰慌忙之间挥匕首阻挡,匕首却被那人打落。
王采芪拉弓搭箭,冷喝道:“躺下!”
“嗖嗖嗖!”五箭齐发。
欧阳北辰躺下,那黑衣人却也听到提醒,一个旋转,将所有箭只打落。
王采芪快速靠近,不停搭箭,使黑衣人无法抽出空来击杀欧阳北辰,却不知,自己已经置身险境。
欧阳北辰见自己暂时安全,忙跑向王采芪,将王采芪扑倒。
一只箭穿过欧阳北辰肩头,箭尖露出冰寒锋芒,原来是重伤的黑衣人,强撑着拉弓支援。
“嗯……”欧阳北辰一声闷哼。
王采芪箭只落空,那被她阻挠的黑衣人终于抽出空隙来,回身反击,长剑作刀,径直朝欧阳北辰背上砍来。
眼瞧着长剑就要接触到欧阳北辰,就在这瞬间,王采芪身体一旋,将欧阳北辰护在身下,他又是一阵疼痛难忍的颤栗,长剑刺向她左胳膊。
“啊……”王采芪起身,痛呼声中,胳膊一转,利用剑尖入骨的力量,将长剑别断。
徒手拔掉一尺剑刃,拔地而起,在那黑衣人惊愕愣神的瞬间,剑尖刺入那人脖颈。
就在此时,白苏也解决了最后一人,并且将其他几个没死的黑衣人弄死,以绝后患。
“小姐,你怎么样?”白苏自责的跪在王采芪身旁,看着她血流如注的胳膊,“我这就传信给公子,让他来给小姐诊治!”
第六十九章 在下以身相许吧
王采芪看看四周,摇摇头道:“没事,小伤而已!”
“都流血了,怎么可能没事!”那边躺在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欧阳北辰,目光复杂的看向王采芪,愣愣的盯着王采芪胳膊上的血口子。
一个女子,徒手拔下刺入肩膀骨骼的剑刃,何等雷厉风行,铁血刚毅,连他这个七尺男儿都自愧不如。
王采芪随手扯下欧阳北辰脸上的手帕,让白苏将伤口裹住,随即看了看欧阳北辰那穿肩而过的长剑,感激道:“谢谢!”
欧阳北辰一愣,旋即苦笑摇头,“该是我谢谢你!”
他抬了抬手,左肩膀抬不起来,于是便单独伸出一只右手,拱拱手,表示感谢。
“小姐,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辆马车来!”白苏看了这里距离南城门的主路不远,提议道。
“嗯,快去吧!”王采芪点点头,想起自己将白芷给的药带在身上,不由拿了出来,众人围成一团,王采芪让兰芝给自己上药。
只有欧阳北辰,王采芪只能无奈说:“你这箭伤,穿过肩膀,我不敢拔剑,只有等入城之后,找大夫为你医治。”
“我明白!”欧阳北辰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他这箭伤虽然看着很是凶险,但除了最开始王采芪抱着他翻身的瞬间流了些血,其余并没有流血,若现在被拔出来,怕是会血流不止。
坐着无聊,欧阳北辰目光打量着王采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不如让在下以身相许吧!”
王采芪胳膊上的衣服被拉开,露出里面的三寸长的口子,因为王采芪用胳膊别断了剑刃,因此伤口看起来格外凶险,但在兰芝这等没有包扎经验的人,一边擦拭血迹,一边往上面倒金创药,如此粗暴的动作下,王采芪一声不吭。
面色沉静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扭捏,摇头道:“我要你作甚?还是拿钱实在,两万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后一句话,王采芪说的很是认真。
说罢她便开始盘算,这段时间白芷给她送来不知多少的金银绸缎,她能还一点是一点,还有她还想用钱,来引一些人上钩,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两万两黄金是一定要给的,至于以身相许嘛,你若愿意,也是可以的!”
欧阳北辰觉得自己如此厚着脸皮推荐,是个女的都会高兴答应,怎的到这位小姐面前,竟有些行不通了?
“切!”王采芪随意摆摆手,道:“别开玩笑!”
这句话很明白,她并不愿意。
欧阳北辰却挣扎着站起身来,用自以为最帅,最儒雅真诚的笑容,恭敬行礼道:“在下欧阳北辰,感谢姑娘救命之恩,还不知小姐芳名?”
最开始王采芪并没有告诉他,他觉得可能王采芪不想惹事。
因此,也没再追问,只是他现在却迫切想知道,王采芪姓甚名谁,是哪家姑娘,问了姓名,日后有的是时间求娶。
王采芪愣了愣,笑道:“王采芪,户部尚书王家三房孤女!”
她原本不想告诉后者自己的来历,一是自己名声实在是臭,二则被无辜牵扯进来,她也着实不想让人知道,免得被牵连,现在嘛,眼瞧着这一身女装的欧阳北辰,身上定然是没有一两银子,自己想要钱,还得说明身份。
最重要的是,瞧这人打扮行事,定然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日后能多讹些银子。
“呃……”欧阳北辰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猜测风国京中贵女们,将所有王侯公卿家中的女儿推测了个遍,却独独没有想过竟然是名声比自己还高的废柴孤女,王采芪,那个被人误解讽刺了数年的王家六小姐。
“你竟是王采芪?”他不信,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王采芪点点头,很是认真,耸了耸右边健全的肩膀,反问道:“不像吗?”
欧阳北辰尴尬,放下手臂,愣愣摇头道:“不像!不像!”
“那我像什么?”王采芪饶有兴致问道。
“像……”欧阳北辰迟疑,而后讷讷挠头,这一动间,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又狼狈的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哀嚎,脸上身上都被汗水浸湿。
“像我的女人!”高空一个男子的声音,优雅清润中带着冰冷的寒气,在众人头顶响起。
众人一惊,王采芪身体有些僵硬。
一身红衣的男子,从树梢上飘然落下,双手背后,面带寒霜,目光直直盯着受伤的王采芪。
“你来了!”王采芪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就像是考试作弊被发现的小学生,浑身不自在,想要将胳膊藏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哼!”白芷冷哼,哼声中夹杂着怒气。
“白芷,你终于来了,我的兄弟,来来来,快给王小姐看看!”欧阳北辰看到他的身影,先是一愣,而后欢喜。
“我没事,先给欧阳北辰看吧,他的伤比较棘手!”
王采芪深呼吸平复心情,目光平静坦然的看着白芷,声音平和道。
“哼!”白芷又是一声冷哼。
这一声,连欧阳北辰都愣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拔高咋呼道:“你刚说什么,你的女人?她?”
欧阳北辰不可思议的指着王采芪,不顾肩膀上的疼痛,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各种表情,纷乱复杂的出现在他脸上。
“半年不见,名震天下的欧阳北辰,竟也穿上女装,装娇客呢?”白芷嘴角勾着笑,讽刺道。
“哼,随你怎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遥想当年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屎都吃了,我穿女装算什么!”
说罢,他似乎有些羞赧,瞪着眼补充一句:“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绝交!”
“如此甚好!”白芷丝毫不受威胁。
“你……”欧阳北辰苦着脸,无奈。
那边王采芪看向白梅等人,质问:“谁传信给他的?”欠他太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白梅等人摇摇头,坚定道:“我们都没有!”
“是我!”欧阳北辰气愤不已道:“我从被阻杀就传信给你求救,两个时辰过去了,你才赶来,白芷,你这也太慢了!”
白芷白了他一眼,欧阳北辰闭嘴。
第七十章 不治了
白芷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寒气,眼中尽是忧郁与受伤,他走近王采芪,蹲在她面前,抓起王采芪的右手,捧在手心,看着她右手上两道深可见骨的痕迹在掌心与手指中,血肉模糊。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他声音安雅,夹杂着浓郁的悲伤。
王采芪动了动右手手指,有些麻麻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点点头,很是认真道:“没错!”
她知道这样很伤人,但她还是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乍然瞧见那漆黑的眸子中晦暗涌动,王采芪右手抖了抖,想要从他手心里抽回。
却被那人捏紧,王采芪抿嘴,汗水从额头渗出。
“疼吗?”白芷挑衅的问。
王采芪摇摇头:“还好,不疼!”
白芷气不打一处来,从怀中掏出各种药瓶,全都放在地上,粗鲁的给王采芪上药,赌气般,故意弄疼她。
可是王采芪的手指早就麻木了,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麻木没有知觉。
目光茫然的看着白芷,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大气。
“那个……为了美观着想,你能轻点吗,你把我的肉都翻出来了!嘿嘿!”
王采芪看着手指指节没心没肺的笑着说,中指与食指的骨头露出,被白芷翻开往里面上药,将那指节上肉的横截面都翻上来了。
她虽然没有感觉疼,但这手若是留下残疾,日后握剑总会有阻碍。
“疼都不怕,还怕伤疤?”白芷讽刺,并且动作更加粗鲁了。
王采芪无奈干笑,她怎么忘了,初次见面时,她因落崖双手抓握树枝减缓坠势,以至于双手皮肉炸开,只剩骨节和碎肉,这都被不留一丝伤痕的治好,更何况现在这种轻伤。
对他来说,岂不是手到擒来。
“你还笑得出来!”白芷更气了,心底像是有一股股怒气从心底里直冲脑门。
恨不得将她关在屋里狠狠打一顿。
“总是喜欢出风头,总是喜欢多管闲事,每次都身受重伤,你让我如何……离得开你!”白芷气怒,而后声音中满是心疼。
“呃……”王采芪放空,自动将最后四个字飘离脑海之外,她现在对白芷的感觉很是复杂,难以言说。
“让开!”包扎好王采芪的右手,白芷声音凶狠的朝兰芝吼道,并且鸠占鹊巢,半跪在兰芝先前蹲的地方,一脸严肃,那表情,像是要杀人。
兰芝吓得一哆嗦,她本来就胆小,又对白芷敬畏有加,从来挂着笑容的白芷竟然如此凶神恶煞,让一整天都处在惊吓中的兰芝,吓得差点尖叫。
兔子般蹦起来,而后躲在白梅身后,怯怯的不敢说话。
王采芪见此,瞪着白芷道:“不许冲我的人发火!”
瞧她老母鸡护崽的模样,白芷脸更加黑了。
“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丫鬟!”闷闷的留下一句话,他重新拆开王采芪的伤处。
兰芝躲在白梅身后,感觉白芷看她的眼神更加凶了。
“我们是姐妹!”王采芪郑重道,言下之意他的地位确实不如兰芝。
“啧啧啧……好大的醋味啊!”那厢被忽略的欧阳北辰啧啧叹道,狠狠往白芷心上撒盐,纵然一箭在身,他仍旧面不改色,笑的风轻云淡,满脸戏谑。
“滚!”白芷目光都没给他一个,粗声道。
“啧啧啧,好可怕!”欧阳北辰缩了缩脖子,又是一阵疼痛。
“你们是什么关系,表兄弟?”王采芪对于欧阳北辰与白芷的关系很是疑惑。
他们说话轻松,相互间可以如此开玩笑,相互挖苦,绝对不是一般的朋友。
“没关系!”
“哼!”
欧阳北辰当即否定,白芷冷哼,也是否认。
“啧啧啧,这么有默契!”这回轮到王采芪调侃了。
白梅在一旁偷笑,被两位美男子同时瞪了一眼。
“别说话!”白芷下手轻轻拍了一下王采芪的患处,王采芪浑身一个激灵,忙闭嘴。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生至理。
林中一时安静,只有树叶碰撞声缓缓在众人头顶响起。
郑伯远远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这边的情形,感叹今日所见,可以作为一辈子的谈资。
周凡海则是盘膝坐在郑伯身旁不远,一手举着铃铛,一手扶着神算的幡子,目光片刻不离的看着王采芪,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像是在点评,又像是在暗中观察。
当王采芪被白芷检查了个遍,所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白芷亲自上药包扎之后,他这才心情好些,看着王采芪瘦弱的小脸一叹。
“以后莫再逞强了!”白芷声音中带着些恳求。
“嗯!”王采芪不否认也没答应。
“哎!”白芷长叹,脸上带着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伤怀,直直的盯着。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犹如羽毛扫过脸颊,王采芪只觉得脸上毛毛的,她郑重点点头道:“如非生死攸关,我绝不逞强!”
她抬起被包成粽子的右手,发誓。
“哎!”这番举动,引来白芷又一声长叹。
“我发誓!”王采芪表情更加凝重认真。
“算了!”白芷继续叹息,他只觉心像是被渔网紧紧兜住,一颗心提起上不去下不来,高高悬起,却又无奈。
眼前这女子,性格果决,对于这种事,她似乎从来听不得别人的话,就算是他说的,也没什么用。
“啧啧啧,白芷,咱们相识十多年,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幽怨的模样,像个……小怨妇!”欧阳北辰歪着脑袋想了想,无情嘲笑。
白芷撇了他一眼,哼道:“你这身小媳妇打扮,却来说我?”
说罢,白芷朝王采芪道:“坐着别动,我先看看他的伤!”
“终于想起我了,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欧阳北辰就差指着白芷的鼻子骂。
“天不亮你便在两百里外的孤山上放求救信号,我拼命赶去,却只看到你的三十个护卫,找了许久,这才发现随你来的军队,又派专人八方探查,才找来这里,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