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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入局者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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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为什么要围着你团团转?萧逸又欠了你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至于我?你也想问,我有什么资格是吧。我是没什么资格,你和我,说白了也就是前任罢了。我刚才说了,我尚存一丝人性,对于前任,还不至于恶毒到祈祷他英年早逝。你的病,我既然知道了,也不好装不知道,不然别人会觉得我没人性,我现在还没兴趣立个恶毒女人的人设。”
  “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是在扯淡也好,胡扯也罢,无所谓,反正我就通知你了,我会留下来看着你做完第二次手术,你也别想离开医院,我已经找了保镖24小时守在门口,我也会在这里盯着你,直到你进手术室。”
  温颜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也不知道是否有打腹稿,语言流畅,态度坦然,仿佛是在和谈论某个项目的设计思路,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萧何一时竟听愣了,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略想了想,才发现什么都被她说了,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
  看来,这三年在国外游学,她确实学到了不少。那些项目虽然是他故意放水,但现在想来,如果他不故意放水,说不定她也能拿下。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遇到问题时权衡利弊,快速做出判断,在她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他便知道,她是铁定要留下来的了。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决定妥协。
  “好,我做手术,”他抬头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嗓音低沉沙哑,“但我有一个条件。”
  温颜转头看向他,他却没有看她。
  “我进手术室,你回法国。”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窗帘微微晃动着。
  好一会,他才听到她的声音。
  “好。”
  温颜离开医院,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疲惫,仿佛所有力气都在刚才的那番话里用光了。刚才她有多强势,现在就有多疲倦。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她靠在椅背,偏过头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手机响了,她翻开一看,是她堂哥打来的。
  “云锦,我方才打电话给时衍,他说你应该不去法国了,你确定了吗?”慕云琛的嗓音依旧温和。
  “哥,你早就知道他的病情了,是吗?”温颜不答反问。
  那头慕云琛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沉默片刻,温颜才听到他的声音:“不算早,在你和我说你想回法国之前。”
  温颜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她和慕云琛说她要回法国的时候,他说想清楚就好。
  “云锦,”慕云琛似乎欲言又止,凝滞片刻,轻声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温颜的鼻子开始泛酸,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软声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哥……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唔,若真要说对不起,也还是有的,对不起我当年挨的那一拳,萧何那个混蛋当时真是下了狠手!”慕云琛忿忿道,顿了下,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若那个时候我没有装作故意找他算账,拼命扯住他,他是真的会冲进大火里面。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想,他应该是真的很爱你……他知道自己病情复发后,主动联系上我,是为了让我想办法让你回法国,没想到我还没说,你倒自己先提了,当时我在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在她面前和赵嫣演戏,就为了让她彻底地恨他,厌恶她,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海边,他紧紧地抱住她,眼神那么忧伤,嗓音低沉沙哑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那时候,他已经决定要推开她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那样问她……
  温颜闭着眼,额头轻抵着冰冷的玻璃窗,脑子逐渐清明,那些她想不明白的事情,终于丝丝缕缕连接起来,织成了一张成形的网,他撒下的网,不是为了困住她,而是要帮她挡住洪水猛兽,让她逃生。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温颜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不远处自己的房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廊灯昏黄打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眉眼,但她还是立时就认出了。
  他站在墙边,微仰着头,似乎在凝望着夜空。
  “时衍,你怎么在这?”她讷讷地问。
  闻声,齐时衍转头,一怔,而后微微笑了笑,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我想着你可能会回来,所以便在这里等等看。”
  温颜微垂着眸,声音轻轻的:“如果我没回来呢?”
  齐时衍沉默地凝视着她,好一会,温颜才听到他的声音。
  “那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来。”
  温颜心口蓦地一酸,她哪里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先进来吧。”她只好先拿出钥匙开门。
  “家里没有茶了,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吧。”温颜往厨房走去。
  胶囊咖啡机,只需要把胶囊放进去就可以,几分钟就可以做好一杯咖啡,咖啡早就完成,温颜怔怔地看着那杯深褐色的液体,站着一动不动,似乎连抬起手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良久,她忽然感到后背一热。
  齐时衍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的腰,力道之轻,像是随时准备让她挣脱,又执拗地想拢住她,那样纠结,那样矛盾。
  “云锦,”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那是她的味道,清而甜,他的声音很低,“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那天卢浮宫里的游客很少,你呆呆地站在布格罗那副《带着孩子的麦当娜》的画像面前,神情虔诚又悲伤,那一刻,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我看了你很久很久,可惜你并没有看到我。”
  “离开卢浮宫之后,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会跟踪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向你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几个小混混,他们抢走了你的包,你在惊慌之下喊了中文‘抢劫’,路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当时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追。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力气,竟一对三和他们打了起来,当然,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好歹是帮你把包抢了回来。”
  温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开始泛酸,喉咙发硬。
  “就那样认识了你,虽然被揍惨了,可是还是觉得很开心。后来得知你也是建筑设计师,我就更开心了。我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想法也总是惊人的相似,当时我在想,也许我等了三十年就是为了等到你。那次,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法国建筑师朋友的party,大家说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真心话要讲一个自己的爱情故事,你知道法国人就喜欢听爱情故事。偷偷告诉你,当时我特别希望你输,又很害怕你输,我既想听到你的爱情故事,又害怕听到,真是矛盾。我输了,我讲了一个中学时暗恋校花的故事,大家都说不过瘾,可没办法,我也没其他爱情故事了。”
  “你一直都没输,可在最后一轮的时候,你还是输了。那帮家伙兴致勃勃,好吧,我也很非常期待,都想听你说出你的爱情故事,可是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冒险。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你,后面又一直来找你喝酒,企图让你松口。可惜,他们都失望了。那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没听到的爱情故事,却被我偷偷知道了。你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叫一个名字,你说,‘为什么,我恨你’……”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你心底,深藏着一个男人,虽然你说你恨他,可是,恨可能是厌恶,也可能是爱的反面。从那天之后,我把对你的心意深藏在心里,我想着,无论你爱那个男人也好,恨他也罢,总归是我陪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看到我。”
  “你知道,从小到大有很大女孩子跟我表白,所以在这方面我多少是自信的,甚至是自负,对于你,我同样信心满满。当你说要回国时,不知怎的,我的自信心开始动摇了。当时,正好你外公催婚,我妈也催婚,那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假订婚。其实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妈催了这么多年,我若是想应付她,也是有办法的。可没想到你竟答应了,后来我才明白,你是因为不想欠我的人情,因为我当初帮了你那个小忙。你就是这样,别人滴水之恩,你总想着倾尽全力报答。订婚之前,你告诉我,你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也曾经流产过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假订婚,你都要说得那么清楚。我并不在乎那些,那只是你的过去。”
  “后面,你回国后,问我能不能任云生设计的首席设计师时,我简直高兴坏了,我以为你是希望我过去陪你。有时候我在画设计图,能察觉到你在看着我,等我望过去的时候,你又仓促地移开了目光。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看我,内心狂喜不已,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在看的,也许并不是我,因为,他也是设计师,他画图时的模样是不是和我很像?还有,其实我对咖啡因过瘾,可是你总忘了,我猜想,是他喜欢咖啡吧?”
  温颜不能言语,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其实,今天时欢说我坐立不安,那是真的,你站在门口,看到那个人时,你的眼神都在颤抖。后来,你走到我身边,那么温柔地对着我笑,我就在想,去他的,如果他真的爱你,那就公平竞争吧,对你摆臭脸算什么男人。你接到捧花的时候,他们在起哄,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还是吻了你。如果他真的爱你,那就冲过来揍我一顿吧,可他没有。”
  “原本我很看不起他,不知道你为何会对这样的男人念念不忘,可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他病得很严重,是吗?”他终于松开了手,一点一点地扳过她的肩膀,直到两人面对着面,他微微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会搭明天的航班回法国,回去后,我也许就不回来了。我不会说等你一辈子这样的话,那是小说里的情节,我还是挺现实的。他等了你三年,我会等你三年多一天,先说好,我只等你三年多一天,再多一天我就不等了。”
  她微微张了张嘴,他的手更快,轻轻掩住了她的唇瓣。
  “你想说,让我不要等是吗?等不等,是我的权利,你无权为我做决定。所以,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他笑得温雅,她的眼泪终于掉落,泪水掉了线的珠子似的从脸颊滚落,摔碎在衣襟上。
  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唇角带着缱绻的笑意,那么温柔,又那么忧伤:“这是为我流的眼泪吗?我总想着你是否会为我流泪,可真看到了,才发现不舍得。乖,别哭了……”
  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静谧的屋子里,那杯咖啡原封不动,咖啡早已冷却,凝固了一层深褐色的咖啡液,她尝了一口,又苦又涩。苦的是咖啡,涩的是眼泪。
  他不让她送,她还是偷偷去了。
  远远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旷的航站楼,消失在候机口,她才怅然若失地走了。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她便去了医院。
  萧何这几天都在打点滴,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胃疼让他变得越来越烦躁。
  看到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是沉默以对。
  沈凉生来看他,温颜自觉地出去了。
  沈凉生虽然诧异温颜怎么会在这里,但并没有多问,直接说了正事。
  “找到盛煜了,他主动联系了赵嫣……现在,怎么处理?”
  “送他去和萧琰作伴吧。”萧何微阖着眼睛,眉心紧蹙着,似乎在忍着疼痛,“处理干净,不要留下后患。”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君华豪庭的股份转让书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你到时签下字吧。”
  “这么悲观?”沈凉生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这可不像你。”
  萧何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好吧,”沈凉生耸了耸肩,瞄了一眼门口,“你打算让她一直留在这里?”
  他嚯地睁开了眼睛,望向门口,半晌,才低声道:“到时,帮我一个忙。”
  沈凉生一听,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真后悔自己刚才多了这么一嘴。
  温颜很少和萧何说话,他在打点滴,她就在旁边的病床上工作,她工作时很专注,但他的点滴什么时候没了她却能及时地发现,并叫来护士处理。
  VIP病房很是宽敞,里面有两张病床,温颜睡另外一张。
  这几天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很是疲倦,晚上洗完澡,刚沾了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察觉到隔壁床似乎有什么动静。
  她微微睁开一条缝眯着,见到对面高大的身影正缓缓地朝她靠近。见他越来越近,她忙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正站在她的床头,轻轻地拉了被子,帮她盖好。
  原来是帮她盖被子。
  她以为盖完被子他便会回去,但她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
  就在她忍不住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叹气,而后,她的床榻一沉。
  她轻轻地摒住了呼吸,他就躺在她身旁,似乎正面对着她。
  他轻轻地拢着她,像拢一朵云那般轻柔,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而后慢慢地上移,滑到她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他在拂开她脸颊的头发,有点痒,可她不敢睁开眼睛,假装熟睡,尽量自然地呼吸。
  他似乎在凝视她,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淡淡的树林清香,夹杂着药水的味道,令她目眩神迷,几乎要忍不住抬手抱住他。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就这样假装沉睡,装着装着,后面真的睡着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病床一侧早已空空如也,只是隐约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发现他没在病房里,她有点慌了,还好保镖还在门口。
  保镖说,他在天台。
  她的脑袋一时懵了,也没问保镖他去天台做什么,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到了天台才发现,他在抽烟,另一个保镖站在门口守着。
  他穿着病号服,风吹得他的衣摆不停地晃动。他真的瘦了。从前,他的衣服总是合身的,这套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套上去一样,空荡荡的。
  风吹得她的眼睛涩涩的,她还是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烟,皱着眉头:“医生说不能抽烟。”
  他没有看她,目光望向虚空,烟灰被风吹散,飘向空中。
  “明天手术,你明天走,机票已经订好了,我安排了人,他会看着你上飞机。”
  她猛地抬头看他。
  是呵,就她会找人看着他,怎么没想过他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自己那番话真的说服了他,他是多么善于谋划布局的一个人,怎会轻易被她忽悠了呢。
  “用你自己的命威胁我,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发火。
  “我就是这么无耻,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一个无耻的人吗?!”他冷着眼看她,神情狠戾又暴躁。
  温颜瞪大了眼睛,气得脸都红了。
  可是,那是她提的,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无耻。若说他防着她是无耻,那她企图出尔反尔就更无耻了。
  呵,两个无耻的人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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