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爱浓-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烦,不单是为了自己被沈昀舟□□在这里,而是想到不久后,家里人发现不对劲,报警处理,现在到处是监控,警察很快就能找上门。
然后,京市会诞生一条爆炸性的重大新闻——沈氏集团总裁非法拘禁周家大小姐。
光是一想到这样的新闻标题,周雨浓就不由得皱眉。
这个消息一传出,不光会在京市炸开了锅,还会上热搜,弄得人尽皆知。
到时,沈氏集团也必定会因为这个负面消息而遭受重创,沈家人也会为此蒙羞,在京市抬不起头来。
沈昀舟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些后果。
但是他疯了,他爱而不得,已经不管不顾,只想和她在一起。
多一天是一天,多一时是一时。
沈昀舟坐在客厅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在处理一些工作。
他不时抽空看一看窗边的周雨浓。
这样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时光,让他感到满足。
要是她能爱他,哪怕只有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半个小时后,沈昀舟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周雨浓的身旁。
“浓浓,在看什么?”他在她身旁蹲下来,温声问道。
周雨浓没有回答,目光一直看着窗外,仿佛不知道他来了。
沈昀舟拉她起身:“浓浓,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周雨浓被他带到的书房里。
沈昀舟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首饰盒。
首饰盒中,一条流光璀璨的红宝石项链铺在细腻的绒布上。
“浓浓,这是七夕那天要送给你的礼物。”沈昀舟看着周雨浓,声调缱绻,“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属于你,戴上看一看?”
周雨浓面无表情:“我说不戴,你就会不让我戴吗?”
沈昀舟笑了笑,把她拉到穿衣镜前,站在她的身后,亲手将项链给她戴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和周雨浓之前的梦境重合在一起,她恍惚了一下,梦里那种喜悦和甜蜜的情绪突兀地袭上心头。
她有些发怔,直到那带着凉意的宝石项链压在她胸前的肌肤上,她才倏然回过神。
沈昀舟在她身后扣好项链,看向镜子里的她,问:“浓浓,喜欢吗?”
鸽血红的宝石簇链围在她的脖颈间,像花园里开得最炽烈的红玫瑰,华丽,高贵,让人移不开眼,
但周雨浓五官明艳,即便没有上妆,也并未被首饰抢走风头,反而与宝石相得益彰,更衬得她容光逼人。
这条红宝石项链,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他问,喜欢吗?
周雨浓还记得自己在梦里是怎么回答的。
喜欢,喜欢项链,也喜欢你。
但现实里,她在镜中对上沈昀舟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说喜不喜欢,只说:“我不会戴的。”
“没关系,它是属于你的,戴不戴它是你的自由。”沈昀舟从身后拥住她,“但我要告诉你,真的很美,项链很美,你更美。”
周雨浓垂在身侧的双手蜷握起来,指甲陷入掌心里,才克制住自己不被他的话奉承到。
沈昀舟从她的耳后吻起,像一点星火溅在荒野上,燎原之势无可避免。
他气息渐重,把她抱到了床上。
周雨浓闭着眼睛,不挣扎,不反抗,像没有感情的娃娃。
沈昀舟俯在她耳边,气息不稳:“浓浓,这次不戴了,好不好?”
周雨浓蓦地睁眼,开始拼命地推搡他:“你疯了!”
这个字她已经说厌了,他是真的疯了。
沈昀舟牢牢地压制住她,深深地看着她,眼底隐约映出向往的神色:“好想和你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生都无法解除的羁绊。
“我不想要孩子!”周雨浓瞪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沈昀舟,别逼我恨你。”
沈昀舟哑声问:“和别的男人也不想要孩子吗?”
“不想。”周雨浓斩钉截铁地说,“我丁克,不可能为任何男人生孩子。”
沈昀舟:“嗯,不生也好,免得你受罪。”
中午,沈昀舟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周雨浓却开始绝食,任他再怎么哄也不吃一口。
沈昀舟放下筷子,看着她,平静地说:“浓浓,你不乖乖吃饭,我就用别的方式喂饱你。”
周雨浓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无动于衷。
沈昀舟:“真的不吃吗?”
周雨浓一言不发。
“浓浓,没用的。”沈昀舟抓住她的手,嗓音微沉,“你这样子是没用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周雨浓无声地笑了笑:“是啊,没用的,沈昀舟,你这样做没用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昀舟抿着唇,脸色阴沉,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周雨浓已经饿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但仍然不肯吃一点东西。
沈昀舟把一块烧得酥香的排骨夹到她的嘴边,哄着她:“浓浓,来,吃一块,很好吃的。”
周雨浓此时饥肠辘辘,这块排骨是个巨大的诱惑,她有些艰难地别过脸,虚弱地说:“我想洗澡。”
沈昀舟:“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洗。”
周雨浓:“洗完再吃。”
沈昀舟拗不过她,好在她终于松口要吃饭了,他放下筷子,把她抱到浴室里。
他先试了一下水温,要帮她洗,却被她往外赶:“你出去。”
沈昀舟微微皱眉:“你现在没力气自己洗,乖,我帮你洗。”
周雨浓:“你不出去,我就不洗了,也不吃东西。”
沈昀舟无奈:“好,我出去,给你热了一下饭菜。”
他离开浴室,去了一趟厨房。
等他热好饭菜,又过了十分钟,周雨浓还没有出来,他走到浴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浓浓,洗好了吗?”
浴室里的人没有应,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浓浓?”沈昀舟沉声,“你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还是没人应。
沈昀舟握住门把手,想进去看看,结果打不开。
门被她从浴室里面反锁了。
他心中一坠,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踹门,门很坚固,他用力地连撞带踹了几下,才破门而入。
周雨浓坐在淋浴间的地上,后背靠着冰凉的瓷砖,任由花洒里的水浇打在她身上。
“浓浓!”沈昀舟以为她是不小心摔倒,心中一紧,冲过去,顾不上去关花洒,先扶起她。
半边身体被花洒喷下来的水淋湿,他突然一怔,竟然是冷水!
怎么会是冷水,离开前,他明明给她调到了合适的水温。
沈昀舟立刻就明白了,她不肯让他帮洗,把他赶出浴室,就是想要洗冷水,想把自己折腾病了。
沈昀舟扶住她,立刻关了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抱起,回到卧室里。
他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倚靠在他怀里,他用浴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
周雨浓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沈昀舟对她也没有半分责备,只有说不出心疼和自责,他不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的。
把她的身体擦干了,给她裹上被子,沈昀舟又赶紧去浴室把吹风机拿过来。
他把插头插到床边柜旁的插座上,托起周雨浓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腿上,开启吹风机的热风,试了一下出风口的温度,才开始给她吹头发。
热风从湿漉漉的发间拂过,熨帖着头皮,周雨浓闭上眼睛,在呼呼的风声里,渐渐地睡了过去。
她的发量很多,浓密得像海藻,足足吹了二十分钟,才完全吹干了。
沈昀舟没有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
他去换了身睡衣,上床把她搂进怀里,眷恋地抱了半个小时,起身,吻了吻她的唇,才下床把笔记本拿到房间里,开始工作。
直到夜里十一点,周雨浓依然睡得很沉。
沈昀舟合上笔记本,放到床边柜上,在她的身侧躺下,再次将她搂进怀里,这时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像要着火了一样。
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她根本禁不起冷水的刺激,发起了高烧。
沈昀舟心中一沉,唤她:“浓浓?”
周雨浓陷入昏睡中,没有一点反应。
沈昀舟第一次尝到了慌乱的滋味。
来不及量体温,他连忙给她换衣服,内衣穿起来太麻烦,他放弃了,直接套上她的那条吊带裙,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将她抱起,疾步往外走。
凌晨三点,私人医院里有点冷清,周雨浓高烧42°,已经被安排进VIP病房,开始输液。
沈昀舟坐在病床边,握着的周雨浓的一只手,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她的嘴唇被烧得发白,干裂,脸颊一片通红。
这时,安静的病房里,突然传来极其微弱的一声:“沈昀舟……”
沈昀舟微微一顿,盯着周雨浓干裂的嘴唇,不太敢确信,她刚刚在说什么,她是在叫他吗?
过了几秒,周雨浓再次喃喃出声:“沈昀舟……”
这次,沈昀舟听得清楚,她的确是在喊他。
当一个人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叫出的那个名字,多是自己心里最在乎,最需要的人。
那次,周梁说她在高烧昏睡中一直喃喃着他的名字,是在骗他,但这次,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她在叫他……
沈昀舟眸光颤动,将她滚烫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内心汹涌的情绪无以言表,他极力地压抑住胸腔里的激动,俯身贴近她,沉声给她回应:“浓浓,我在。”
周雨浓从干裂的唇瓣间溢出他的名字:“沈昀舟……”
沈昀舟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几乎要落泪,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我在,浓浓,我在……”
周雨浓:“放过我……求你……”
沈昀舟一僵,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周雨浓紧闭着双眼,眼角慢慢地湿润,隐约在啜泣:“沈昀舟,放过我……”
病房里很安静,却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中崩裂,破碎。
沈昀舟的眼底漫上一层薄红,像河水一样上涨,要溢出眼眶,眸光已经湮灭其中。
他慢慢地松开她的手,声音哽在喉咙里,反复张了几次唇,才艰涩地开口:“好,我放过你了。”
消毒水的味道侵入周雨浓的鼻腔,她缓缓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余光里隐约瞥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浓浓,你醒了?”模糊不清的声音落进耳朵里,“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雨浓缓缓转头,终于看清床边的男人,她怔了怔,沙哑地叫了一声:“哥……”
第58章
此时天已经亮了; 阳光似一缕轻纱拂进落地窗,一个温柔、宁静的早晨。
周雨浓看着周梁,眼底流露出一些茫然。
她只记得; 在沈昀舟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后来烧得厉害; 意识一直混混沌沌,是怎么来的医院; 她完全不知道。
沈昀舟呢?为什么周梁会在这里?
周雨浓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周梁发现联系不上她; 报警,最后找上沈昀舟; 把她从沈昀舟那里解救出来。
如果是这样……那沈昀舟岂不是要身败名裂了?
思及此; 周雨浓心里一个咯噔,下一秒,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不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警察肯定得先找她录口供,确认她是被沈昀舟强迫,还是自愿的; 情况没那么糟。
周梁见她怔怔的,神情似有担忧,伸手过去; 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浓浓; 已经退烧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不难受。”周雨浓回答; 声音有些沙哑,她顿了顿,看着周梁,试探地问,“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梁:“沈昀舟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说你发高烧了,让我马上来一趟。”
看来,是沈昀舟自己把她送来医院的。
周雨浓莫名松了一口气。
忽而,她又想到上次周梁动手的事,一颗心转瞬提起来。
“那你们有没有发生冲突?”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周梁盯着她,“浓浓,不是说去旅游了吗,怎么弄成这样?你和沈昀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纠缠你了,对吗?”
周雨浓微微抿着唇,没有回答。
要是把沈昀舟对她做的那些事说出来,周梁恐怕会怒火中烧,想要把沈昀舟给打死。
她缓缓地转眸,看到自己的手机正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沈昀舟把手机还给她了。
他把自由也还给她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通了,决定放手了吗?
见她不想说,周梁也没有再逼问,叹了一口气:“浓浓,起来喝点水。”
周雨浓:“嗯。”
周梁扶她坐起来,在她腰后垫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床头,喂她喝了一些温水。
“你的身体素质现在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发烧。”周梁说,“病好后,要开始多锻炼身体了。”
周雨浓不置可否。
这次发烧和她的体质无关,被一个男人连续多次折腾,又在绝食一天,身体十分虚弱的情况下受冷水的刺激,这才是发烧的主要原因。
周梁:“知道没?”
周雨浓不肯说出实情,乖乖地点点头:“嗯,知道了。”
周雨浓退烧后,情况很稳定,当天下午就被周梁带回家去休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昀舟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沈昀舟从她的生活中彻底退出,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日常待在调香室里,仿香、调香,逛街买买买,筹备工作室,各种姐妹局……把她的生活占据得满满当当。
只是他偶尔会在午夜入梦,让她醒来后,会久久地还沉浸在梦中的情绪里。
但被风吹起的涟漪,终究会有平息的那一刻。
周末晚上,周雨浓换上了一条白色的抹胸高定礼服,挽起浓密的波浪卷发。
一周前,她和周梁都收到了百达翡丽答谢晚宴的邀请函,时间就是今晚。
这次活动受邀的门槛不是VIP,是VIC,超级贵宾。
周雨浓对于自己会受邀,有点惊讶,她更喜欢珠宝,对买表一直不是很热衷,仅有的十几块表的确都是百达翡丽的,但距离超级贵宾还差得远。
不过,周梁喜欢玩表,对百达翡丽也是情有独钟,兴许是因为他买得多,连他妹妹也沾了光,顺道被一起邀请了吧。
周雨浓知道,沈昀舟也是百达翡丽的VIC,他平时戴的腕表都是百达翡丽的定制款,在他的表柜里,绝大部分都是百达翡丽,各种限量款。
这次百达翡丽的答谢晚宴名单上,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周雨浓并没有打消出席这次晚宴的念头,不能因为沈昀舟会去,她就不去了。
凭什么要她避着他?何况有周梁在,她也不用怕他纠缠。
周雨浓对着镜子,戴上一对细长的流苏款耳环,她浓密的头发盘起,露出纤长优美的脖颈,耳环在白皙的颈侧摇曳。
最后,她将一块百达翡丽的古董女士腕表戴在皓白的手腕上。
表带是白金流苏链,经典的孔雀蓝椭圆形表盘,表圈镶嵌142颗钻石,细细闪闪,好像一圈星河。
作为一款珠宝手表,它奢华又优雅,十分适合出席晚宴。
晚宴地点在一家百年私人藏馆,一楼是展厅,晚宴设在二楼的一间展厅内,现场有竖琴演奏,衣香鬓影,光影错落,高级氛围感拉满。
餐前酒会,大家都端着一杯鸡尾酒,三五成群,互相攀谈,周雨浓遇到的熟人也不少,停下来闲聊。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大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