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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七零知青宿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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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认真吹口哨的梁孟津似有所感,回望围观的人们,却哪个都不是他最想见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刻他们恰好都在思念彼此。


第49章 
  世上有的人; 是不见面的时候才挂怀,在跟前晃悠的时候反而没感觉。
  还没到吃午饭的点,梁孟津就回来; 他一进院门觉得自己像飘进来的风,愣是没人正眼看他; 失落又可怜巴巴地蹲到许淑宁边上。
  一个活人的动静; 许淑宁哪能不知道; 眼皮都不动一下说:“蹲这儿做什么?”
  梁孟津倒是实在,往前挪个小碎步说:“看看你。”
  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许淑宁脚尖轻轻踢他说:“怎么自己回来了?”
  梁孟津当然是有事; 目光一动不动说:“回来做饭。”
  其实这些天已经不管排谁值日; 基本都是许淑宁进厨房。
  她也只干这个事情,好笑道:“怎么; 特意回来抢活的?”
  梁孟津主要是觉得她太辛苦,小声说:“你做饭最好吃。”
  好端端的还夸一句; 满目全是真诚。
  许淑宁只想躲闪,催促说:“快去生火。”
  态度有点凶; 换个人兴许就不高兴了。
  但梁孟津无所谓; 还乖乖地听话。
  他进厨房先舀水洗手; 把装地瓜的麻袋扯开; 数着从里面拿,听到脚步声回头看。
  郭永年还想吓他一跳; 没得逞颇为失落说:“别看了,是我。“
  梁孟津期待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他好像也从没打算遮掩过; 只是提及的时候会更为谨慎道:“别瞎说。”
  他偶尔有一点迂腐气质,觉得指名道姓的对女孩子不好; 只愿意隐晦承认。
  做舍友的自然要尊重他的做法,郭永年转而道:“有点事,找你唠唠。”
  梁孟津是不错的倾听者,自觉能够保守秘密,欣然道:“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哪有自己先承诺的,好像就是明摆着“我一定会说出去”的意思。
  好在郭永年也想不到这一茬,他拉过矮凳子要坐下,因为过于高大有一种要跌下去的感觉。
  梁孟津都觉得他要歪倒,一把把人拽住说:“小心点小心点。”
  郭永年倒不至于笨拙至此,只担心自己把凳子压塌,坐下来左右动动说:“还算稳。”
  就是有点憋屈,脚得长长的。
  梁孟津艳羡得很,暗自比划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心想起码还得再长十公分才行。
  这样的话,他起码从外表看上去很符合顶天立地四个字。
  郭永年不知道他的烦恼,自顾自道:“你知道,就是我,那个。”
  换个宿舍里的其他人,其实都能从吞吞吐吐里领略到一些。
  但碰巧梁孟津是唯一不知道的那个,毕竟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管好,因此困惑道:“哪个?”
  郭永年没办法,补充道:“晴雨。”
  齐晴雨怎么了?梁孟津仍旧不解,茫然地啊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然而郭永年犹犹豫豫,连整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急得直拍大腿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真是冤枉。
  梁孟津分明不知情,试探性说:“你要讲齐晴雨的坏话?”
  郭永年是个没心眼的,平常无心之言把别人噎着的次数多,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哑口无言。
  他下颌绷得紧紧的,咬着后槽牙道:“不是!”
  一瞬间,梁孟津的心窍被打通,恍然道:“哦哦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郭永年肩膀放松下来,手在裤腿处晃来荡去,盯着地说:“就是,你觉得,有可能吗?”
  说真的,他自知身无长物,有什么应该藏在心底,却又有一些不甘,不愿意就此沉默。
  他的心情之复杂,梁孟津可以理解,却又无法共通。
  因为大家的情况不一样,他只能说:“这得看晴雨的意思。”
  仿佛答了,又仿佛没有。
  郭永年似懂非懂道:“主要是我现在的情况不合适。”
  梁孟津愣了两秒,难得尖锐道:“合适也要看她是怎么想的。”
  说白了,家财万贯也未必能得人垂爱,毕竟感情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连当事人都尚且搞不清楚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郭永年只觉得他的话醍醐灌顶,又不太是自己想听到的,莫名他叹口气说:“也是,我猜也不喜欢。”
  梁孟津跟齐晴雨其实很少说话,也就是这几天接触才多些。
  要猜的话他自认没有这个本事,看的话也着实没看出来,只是讲出来太伤人,他态度积极道:“谁也说不准的,你得试试看。”
  鼓励别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郭永年自嘲笑笑说:“那你不试吗?”
  梁孟津做贼似的看一眼门才说:“我现在有点拿不准。”
  郭永年心想怎么来找他解惑,反而变成自己在听,但还是说:“为啥?”
  梁孟津余光一直盯着门,声音越压越低说:“她好几次都讲我是弟弟。”
  他可不想做弟弟,也不愿意连这点子情分都捏不着,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不得。
  郭永年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有点那架势,摸着下巴道:“感觉也不完全是。”
  这本来是安慰之语,因为他在感情上也不甚机敏,偏偏梁孟津刨根问底道:“比如说?”
  郭永年被问住,绞尽脑汁举例说:“她对你就比对传文亲近。”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梁孟津振振有词道:“我听话啊。”
  谁家养孩子不喜欢乖巧的,像陈传文这样上房揭瓦的,一天不挨揍八次都算是客气。
  能够一派坦然提及“听话”,郭永年是有些佩服的,因为男孩子好像从来是以反抗为代名词,尤其到十几岁就想着与天斗与地斗,忠言尚且觉得逆耳,更何况是被个女孩子捏在手心。
  作为祝福,他道:“我觉得你们肯定能成。”
  梁孟津眼睛蹭的亮起来说:“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别配。”
  刚刚还挺谦虚地说“拿不准”,现在倒是信心十足。
  不过人家不是凭空而来,起码有种种证据可以表明,与之相比自己别说八字没一撇,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居然也在这儿杞人忧天想之后的事情,实在可笑。
  他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弧度来,全然忘记还有人在等着回答。
  梁孟津多么希望有人能肯定地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眼珠子不带动地看着人。
  然而还没等对面的人神魂回来,先听到一声尖叫。
  许淑宁冲进来道:“冒烟了!”
  厨房里烟雾缭绕的,得亏他们还能坐得住。
  梁孟津猛地站起来揭开锅盖,快速往里面倒好几瓢水。
  一丛烟扑面而来,四散在空气里。
  许淑宁咳嗽声骂道:“你们俩坐这拜堂吗?”
  活生生的人搁这儿还能让锅烧干了,真是打一顿都不为过。
  梁孟津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应。
  还是郭永年觉得要帮帮他,揽罪说:“都怨我。”
  许淑宁谁都不放过,一视同仁道:“都是不省心的,给我边上去。”
  这厨房还是得她来,不然哪天被一把点了都没处说理去。
  梁孟津看她面色十分不渝,利索说:“是我的错,我走神了。下次肯定会注意。”
  许淑宁心想还是讲讲这次的好,一肚子火不上不下的,索性从柴火堆里抽一根说:“我现在就想揍你。”
  梁孟津老老实实伸出手,又给郭永年使眼色。
  素日里反应有些慢的郭永年机灵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出去,脚步轻得像从没有这个人存在。
  许淑宁也无心留意他,毕竟今天做饭的是梁孟津。
  她顾不得这些,把地瓜扔进锅里才说:“你这岂止是走神,人在魂不在了?”
  烟都顺着飘到外头去了,里面的人还一无所知,怎么能叫人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梁孟津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呐呐道:“顾着聊天了。”
  有什么要紧话非得这会说?许淑宁板着脸说:”聊得高兴吗?“
  梁孟津又不是缺心眼,只一个劲地承认错误,一边回想着当时自己是不是真被黑白无常勾了魂。
  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会锅烧干了都不知道。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郭永年,他自认干活的时候从不马虎,站在院子里使劲琢磨,表情莫测高深。
  齐阳明进来就看他在这儿站岗,问道:“哟,望风呢?”
  又吸吸鼻子说:“什么味道啊。”
  郭永年赶紧捂他的嘴说:“别问,还在骂人呢。”
  齐阳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支着耳朵道:”没听见声啊。“
  好像还盼着骂得更大声似的。
  郭永年给他一肘子的同时,齐晴雨和陈传文各自抱着球进屋,异口同声道:“什么烧焦了?”
  老天爷,怎么人人都这么敏锐。
  郭永年连忙压低声音说:“嘘嘘嘘,先别问。”
  神神秘秘的,齐晴雨啧啧道:“看来你也有份。”
  郭永年尴尬笑笑,余光里注意着厨房。
  里面风平浪静,又像是黑云压城。


第50章 
  和郭永年预料得不一样; 厨房里的气氛其实尚可。
  大概是过于震惊,许淑宁都没办法提起愤怒,反而关心起梁孟津的状态; 毕竟一般人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锅烧干。
  她叹口气道:“行啦,别在这儿了; 你也出去吧。”
  梁孟津觉得她的表情不好不坏; 脚下就仿佛长了钉子; 一下都不敢动,小心翼翼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估计都搞不成这样; 许淑宁抬手拂过他的额头说:“没有不舒服就好。”
  居然这么轻轻放过?梁孟津心中越发不安; 咽口水说:“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许淑宁没好气推他说:“我是那种动不动打人的?”
  她明明是以理服人的类型。
  不过动口动手; 杀伤力其实都挺大的。
  反正梁孟津不怕她拿棍子,只怕她板着脸不理人; 期期艾艾道:“是我罪有应得。”
  本来嘛,锅是知青宿舍的重要共同财产; 磕个口子都应该是大事。
  许淑宁确实也不悦于他的粗心,这会却忍不住笑出声说:“我是妖怪吗?有这么吓人吗?”
  梁孟津察觉出她真没有发作的意思; 赶忙道:“没有没有; 是我心虚。”
  还知道错在哪就行; 许淑宁下巴一抬说:“出去汇报吧; 不然他们要进来抢救你了。”
  外边一圈人趴在窗下偷听,陈传文一把把齐晴雨推出去; 她整个人差点在地上滚一圈。
  得亏郭永年眼疾手快拽住,两个人齐齐扭过头瞪一眼。
  加上扶了个空的齐阳明; 可谓是一己之力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陈传文拍拍自己没轻没重的手; 讪讪笑说:“失误,失误。”
  齐晴雨先把这笔账按下不表; 仿佛偷偷摸摸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说:“淑宁你们聊完啦。”
  简直是不打自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听了半天。
  齐阳明站在妹妹背后直摇头叹气,无可奈何地手一摊。
  诸人的表情各异又共通,许淑宁不由得道:”你们是认为我会在里头把孟津砍了吗?“
  倒不至于这么残忍,但小惩大戒应该有。
  作为被忽略的当事人之一,郭永年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说一次道:“我也有责任。”
  锅只黑了一圈,他们个个看上去倒是都很严肃。
  许淑宁反省自己的脾气究竟是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带笑说:“反正从今天起剥夺你们做饭的权利。”
  其实知青们的厨艺都差不多,毕竟调料就这几样,油寡淡得剩下水的味道。
  只有许淑宁的手跟别人的不太一样,连切的菜都格外齐整些,因此每逢加餐的日子都是她负责,农闲之后更几乎是日日如此,现在不过是明确地说出来而已,大家听完纷纷点头。
  点头的频率不一致,这个低那个高的,场景看着有些好笑。
  刚犯过错的梁孟津没忍住,嘴角越要控制越管不了,上扬得像刚做完件好事。
  无法无天了简直,许淑宁眼睛一瞪,齐阳明就聪明地直接拽着他往外走说:“我来处理,我来。”
  就他们蛇鼠一窝的架势,能做什么。
  许淑宁冷笑连连,心想还是午饭要紧,不一会就喊道:“端碗了!”
  外面一下子有动作,大家坐在餐桌前。
  没刷干净的锅残留着一些糊味,地瓜不免也沾染到。
  吃起来也有点苦味,但大家都明智地不提,还是梁孟津自己说:“多担待,多担待。”
  双手还抱拳施礼,一股子封建公子哥的感觉。
  陈传文装模作样地回敬说:“客气,客气。”
  齐晴雨向来爱挑他毛病,左右看道:”一样的动作,怎么你看着像东施。“
  人家梁孟津就很斯文,一点都不违和。
  没有指名道姓的,陈传文索性说:”梁东施,说你呢。“
  眉头一挑,万事与他无关。
  但齐晴雨可不会轻易放过,哼一声说:“陈东施,少推卸给旁人。”
  陈传文脸皮厚,若无其事接道:“孟津,说你是旁人呢。”
  怎么什么话他讲出来都一股子挑拨,齐晴雨那点子心眼压根不够用,马上跳起来要挠他。
  齐阳明捏着妹妹的爪子道:“老实点,吃你的。”
  别待会把谁的碗筷带倒了。
  齐晴雨虽然总说不怕哥哥,实际还是听话的。
  她不情不愿坐下来,恨不得用眼神从陈传文身上切一块肉下来。
  郭永年都觉得她的眼珠子快掉出来,突然伸出手在陈传文背上拍一下。
  莫名其妙,陈传文咬着地瓜不敢置信说:“你干嘛?”
  郭永年动作比脑子快,自己也愣一下,心想打都打了,问道:“那什么,晴雨消气了吗?”
  真是好哥们啊,陈传文咬牙忍下来说:“行,你给我记着。”
  他吃瘪,齐晴雨就开心,眼睛笑成一条缝,亲亲热热道:“世上还是好人多。”
  好人,郭永年此生听过太多这样的评价,却头一次希望自己在她眼里不只是个这样的人。
  可他能做的,不过是笑笑不说话。
  大概他平常脾气好,齐晴雨没想到他会有不高兴的情绪,继续乐呵呵地吃饭。
  倒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心细如发,余光瞥过郭永年,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算什么哑谜,许淑宁来了兴致,一下子看这个,一下子看那个。
  梁孟津也弄不懂她在琢磨什么,头跟着动来动去。
  好热闹的餐桌啊,陈传文只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啧啧两声说:“我吃完了。”
  吃完就吃完,有什么好说的。
  齐晴雨翻个白眼说:“吃饱了撑的就去洗碗。”
  洗就洗,陈传文哼着歌,筷子在碗边敲敲打打。
  不知道的以为捡钱了,齐晴雨狐疑道:“他又犯什么病?”
  动不动就讲人家,齐阳明警告道:“注意用词。”
  齐晴雨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把自己的空碗一推。
  正好郭永年也吃完,顺手给拿走,蹲在陈传文边上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还好意思说,陈传文痛心疾首道:“老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
  这是拿他当祭品,此风不可长啊。
  郭永年本来就愧疚,现在头更是要钻到地里去,结结巴巴说:“我不是,我,我真不是。”
  陈传文当然知道,不再逗他,无所谓道:“没事,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别说是一下,能成的话一百下都行。
  此等情谊,郭永年无以为报。
  只是他仍旧有重重顾忌,尚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声音轻得能随风走说:“再说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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