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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七零知青宿舍-第34章

小说: 七零知青宿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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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好气推一下陈传文说:“你还想做我大爷?”
  差点忘记这还有一个齐晴雨的至亲; 陈传文讪讪笑道:“无意冒犯,无意哈。”
  他这么一讲; 反而大家都笑起来。
  闲话聊完; 许淑宁指挥道:“行了; 动手吧。”
  虽然是头一遭捆猪; 几个人的动作还算利落。
  郭永年按照队里人教的,在猪身上打了个活扣; 然后把扁担从绳索中间穿过去,摩擦着双掌说:“阳明; 你起头。”
  齐阳明喊了个“一二三”的调子; 两个人一起用力,从额头上的青筋不难看出来; 这头猪实在重。
  另一边还有梁孟津和陈传文托着,四个劳力把猪挑到了大部队。
  满院子熙熙攘攘,只听得到猪哼哼。
  大队长赖大方东瞧瞧西看看,不时评价着哪家今年干得不错。
  走到知青跟前,这位素来对城里人的干活水平嫌弃的大队长难得说:“小郭,你这猪养得够劲。”
  啥意思,好像这猪就一个人养的。
  连郭永年都听出来,赶紧解释说:“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其他人啊,赖大方拍拍齐阳明的肩膀说:“那继续努力。”
  得,反正他老人家眼里觉得知青里干活的就这两个。
  陈传文和梁孟津已经习惯,看彼此一眼退到墙根处说话。
  梁孟津左右看一眼,这才开口道:“我跟你讲件事。”
  陈传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说:“放心,我绝对帮你保守秘密。”
  他倒不是敷衍,确实不该讲的从来没有脱口而出过,分寸还是拿捏得很好的。
  梁孟津自然相信,犹豫说:“那天她牵了我一下。”
  他不是想分享这件事,而是困惑于怎么动作上好像是更进一步,许淑宁这几天却对他很是不冷不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能研究出哥究竟来。
  陈传文听完倒是能理解,虽然他从没为谁心动过,但从小都很爱听这些情情爱爱的戏码。
  熟读兵书八百,总能谈上几句,因此他摆出架势说:“来,让我教教你。”
  梁孟津洗耳恭听,甚至谨慎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仿佛面前是哪位名家大儒。
  陈传文很是受用,清清嗓子道:“首先,你要懂女孩子。”
  多新鲜啊,梁孟津怎么可能懂。
  他在情感上是一纸白纸,全凭内心驱使,只知道喜欢是对她好,细究起来不知情的部分实在太多,一双眼睛充满求知欲道:”你别铺垫了,快说吧。“
  还不许人多吊两句胃口,陈传文啧啧摇头说:“你也不懂尊师重道。”
  架子都快赶上孔子了,梁孟津嘴角抽抽,行个礼道:“您请说。”
  这还差不多,陈传文心满意足,琢磨作样摸摸不存在的胡须说:“女生嘛,都是害羞的。你想想看,她牵你一下说明什么?”
  学这个,梁孟津就是差生,犹豫道:“说明她,没把我当男孩子?”
  和齐晴雨就是这样,去个厕所都手拉手。
  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陈传文不可思议看他一眼说:“你真真是块朽木啊,我是许淑宁我也不理你。”
  梁孟津心想都这时候,居然还打算搞启发学生那一套。
  他就没这慧根,愁容满面说:“别说风凉话了。”
  陈传文看他着急,也算过足瘾,不再慢条斯理,一口气说:“你看她不牵我,不牵别人就牵你,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女孩子脸皮薄,你们现在又不是处对象,人家事后想想肯定觉得不妥,面子上过不去。难道没人跟你讲过,男生要主动吗?”
  确实没人讲过,梁孟津原来读的书里也只字未提。
  他舔舔嘴唇道:“那她喜欢我对不对?”
  怎么,难道他自己不知道了,陈传文洞悉人心,推一下他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梁孟津只是需要别人帮他确认这个事实,因为他有种梦幻之感,仿佛一切都是臆想。
  他的声音都宛如飘在云间,迷茫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陈传文搭着他的肩膀说:“一切照旧。”
  照旧?梁孟津还以为应该有些剖白,迷惑道:“为什么?”
  真是啥也不懂,陈传文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可都是耍流氓。”
  世道对女孩子不友好,凡事有个名头,将来不管如何吃亏的都是许淑宁,别看在大队山高皇帝远的,世界上又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不如暂且如此的好。
  梁孟津是个守礼的人,心想自己确实也不到可以谈结婚的时候。
  他才几岁,许下的承诺毫无分量,只有一颗真心勉强够看。
  然而再不通柴米油盐,他也知道生活不止如此。
  许淑宁是个很务实的人,她肯定不会愿意托付将来。
  思及此,梁孟津觉得自己暂时也给不了什么将来。
  他又一次失望于自身的弱小,琢磨着前路,拿到挣的第一笔钱。
  猪是统购统销的重要物资,收上去的价格这些年都没变过。
  知青宿舍这只养得不错,总共计价六十一块八毛三,扣掉开春时要买两只小猪仔的二十块钱不动,每个人分到手有六块九毛七。
  说真的,买梁孟津身上的衣服都不够。
  但他仍旧是兴奋异常,回宿舍后还不停地拿出来数。
  许淑宁进来出去,看他还没数够,好笑道:“干嘛呢你?”
  梁孟津不好意思说:“我还是第一次自己挣钱呢。”
  许淑宁心想那他命真是不错,满院子估计就他和陈传文没有干过零工。
  她在家的时候可是有空闲就糊纸盒,到下乡前几天才停下来。
  不过人和人本就是不同的,她鼓励道:“很厉害,到秋收的时候还有呢。”
  工分是隔年结算,他们到现在还没领过队里的钱粮,吃的是补贴给知青们的粮食。
  不过只头一年才有,再过俩月他们就该跟队里赊粮吃,等算总帐的时候再一笔勾销。
  总之在乡下,勤快些的劳力是饿不死的,但发家致富也很有难度。
  反正梁孟津知道靠土里刨食,自己这辈子肯定没指望,定定看她说:“我现在不能承诺什么,但我会努力的。”
  好端端的,提什么承诺。
  许淑宁可不需要人点拨,嘴角微微上扬说:“好啊。”
  至于好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连梁孟津也开窍,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看着就是个愣子,许淑宁推他一下觉得不够,伸出手又推一下。
  梁孟津倒是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惹得躲在角落的陈传文说:“还挺有进步的。”
  他的喃喃自语,全被齐晴雨听到,伸出手推他一把。
  陈传文没留神,暴露了自己偷看的行为。
  他尴尬笑笑,立刻把身后的齐晴雨也拽出来说:“还有她。”
  瞎说,齐晴雨对天发誓她什么都没听到,纯粹就是想作弄一下陈传文,喊冤道:“我没看见你们在干嘛。”
  一句话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许淑宁压根不信,捏捏发红发烫的耳垂说:“待会你们俩都揍一顿信不信。”
  齐晴雨越发抱屈,索性先把陈传文捶一顿,追得他满院子乱跑。
  总之是打架的有,谈情说爱的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在厨房里剁肉馅的齐阳明挥着刀出门说:“摘菜、和面、挑水、劈柴!看不见活吗?”
  指挥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往那一杵,架势看着十分眼熟。
  梁孟津不确定地扭过头说:“好像在学你?”
  哪里是好像,分明就是。
  许淑宁自己看着都乐,笑道:“我没这么凶巴巴的吧?”
  说真的,还比她平常差点意思。
  梁孟津实诚道:“大家还是比较愿意听你的。”
  够婉转的,不还是觉得许淑宁凶。
  她两眼一瞪,伸手一掐说:“再讲一遍。”
  其实力气不大,但梁孟津还是讨饶道:“轻点,轻点。”
  学什么不好,学陈传文的油腔滑调,连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
  许淑宁在他额间戳一下说:“挑你的水去。”
  梁孟津应一声,剩下的人也各自忙碌开来,期待着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第55章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 很快一锅热腾腾的饺子率先出炉。
  许淑宁盯着桌子觉得差点什么,双掌一拍说:“欸欸欸,醋呢!”
  对啊; 醋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光顾着笑。
  也不知道笑什么笑; 许淑宁屈指叩叩敲两下道:“咋; 没个能动的吗?”
  怎么没有; 梁孟津拔腿就跑,端着醋瓶子跑回来一脸邀功。
  这活本来就没人跟他抢; 陈传文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说:“做得不错。”
  还点评起来了; 真是不要脸。
  齐晴雨白眼翻一半; 就被哥哥拽住了。
  齐阳明无可奈何说:“好日子,不闹。”
  得; 看在白面饺子的份上,齐晴雨所有的话咽回去。
  大家坐下来开始吃; 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味,一阵风正好把门吹开。
  山间阴冷; 寒气无孔不入。
  许淑宁下意识缩着脖子; 把围巾在身上多绕一圈。
  梁孟津站起来去关门; 眼看就剩条缝隙又打开。
  真是卷土又重来; 陈传文都觉得自己浑身冒鸡皮疙瘩,双臂抱着说:“孟津; 要冷死了。”
  梁孟津扭过头迟疑道:“好像下雪了。”
  对于从西平来的知青们而言,雪一点不罕见。
  往年在家时从十一月就能落下来; 年年都在白茫茫一片中欢度春节。
  但红山大队是隔几年才下一回; 而且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有浅浅一层盖在地上; 估摸着天亮就能化开。
  许淑宁伸出手好像接住片雪花,收回来道:“冰冰的。”
  又感慨说:“应该吃羊肉锅子的。”
  讲得大家都馋起来,陈传文率先琢磨道:“齐山大队有卖羊的。”
  集体副业才能卖,别的大队都不行。
  齐山在哪?知青们面面相觑找不到答案,还是许淑宁模糊道:“得翻座山吧。”
  准确来讲是半个山头,具体在哪个方向陈传文也说不清楚。
  他不过道听途说而已,摸着下巴遗憾说:“反正怪远的。”
  远是一回事,路也不好走,比去公社费劲很多。
  许淑宁截断话头:“饺子也很香,快吃吧。”
  这倒是,一年到头能吃几回。
  郭永年拿着筷子有点不放心,索性去给鸡鸭再铺一层稻草才回来。
  一进一出,人的体温好像都很低。
  齐晴雨都觉得他的手在抖,想想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女孩子的头小,勉为其难地顶在郭永年的脑袋上。
  他动都不敢动,生怕掉下来,僵硬道:“我,我不冷。”
  这都结巴了,还逞强什么。
  齐晴雨摸摸自己的发尾说:“没事,我有头发你没有。”
  郭永年是平头,被她说得像是秃头。
  他觉得哪里奇怪,强调道:“我也有。”
  嗯嗯嗯,有有有。
  齐晴雨才不在乎,又咬开一个饺子,被饱满的汁水溅到。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慢,挡在面上的手更像是遮羞。
  齐阳明第一时间看妹妹有没有烫伤,发现她捂着眼睛问道:“进眼珠子没有?”
  齐晴雨的睫毛上好像挂着一点油花,不太确定地撤开手:“你觉得呢?”
  齐阳明凑近看,又猛地后退说:“奇怪,怎么近看你的五官怪怪的。”
  怪他大爷!齐晴雨抡起拳头砸他说:“你才丑!”
  谁说丑了,齐阳明往右一躲道:“明明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这哥哥真是不要也罢,齐晴雨决定今天要奋起反抗,袖子一撸扑过去。
  兄妹俩闹得着实厉害,看得出从小到大走的并非是团结友爱那一派。
  眼看一桌子锅碗瓢盆要牺牲,许淑宁拍拍手示意说:“边上玩去。”
  齐晴雨揪着哥哥的耳朵往边上挪,一手叉腰道:“你讲啊,你再讲啊。”
  就这颗辣椒,不知道哪道菜可以消受。
  齐阳明在心里叹口气,捏着妹妹的脸颊说:“停战。”
  停就停,齐晴雨手一松,大声宣布道:“我赢了。”
  完全的自娱自乐。
  陈传文拉长音的“哎呀呀”几句说:“好意思说我脸皮厚呢。”
  齐晴雨重整旗鼓向他发兵,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力气。
  屋外的梁孟津在洗碗,听见声说:“你也进去玩吧。”
  许淑宁才不去。
  她蹲下来研究着不多的雪花,手上拎了根小棍子画画,明明哈冷气,偏偏要在外面受寒,看上去很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梁孟津怕她冷,给热水袋又换了一遍水拿过去:“捂捂。”
  许淑宁抱着还有点烫手,用围巾捏着说:“我也不是那么冷。”
  她的衣服是家里刚做好寄来的,零下的天气都扛得住,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受冻。
  反正梁孟津觉得她已经缩成团,蹲在风口的位置说:“那也捂捂。”
  许淑宁点点头,勾勒出最后一笔说:“看我画了什么。”
  只有些微月光,梁孟津犹豫道:“嗯……一只老虎?”
  不过他瞅着也不太像,但好歹额头上有个王字。
  许淑宁就是为了让人看出来,指着虎尾巴说:“本来画老鼠的,想想改了。”
  哦,要鼠年了。
  梁孟津再仔细一瞅,居然真的能找到点老鼠的影子。
  他手比划着说:“我还想着老虎嘴巴怎么尖尖的。”
  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老虎,心里憋着坏似的。
  许淑宁改了一下,让尖嘴看起来更圆润些,但感觉离老虎也偏离许多。
  怎么回事,她赌气地把画搓乱道:“真丑。”
  倒不至于说丑,梁孟津哄道:“怎么会。”
  就是确实不好看。
  许淑宁哼哼两声,把眼前的地抹平说:“再接再厉。”
  梁孟津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在外面吹着风,第二天说话的声音都沙哑。
  齐齐开口,陈传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动,揶揄道:“一起干啥去了?”
  好好的话,他嘴里讲出来就没有个正经字。
  梁孟津勾着他的脖子走,哥俩在角落里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什么话。
  许淑宁狐疑看一眼,进厨房烤火去。
  郭永年挑着水进来,边往水缸里倒边说:“你要不舒服就休息,早饭我做。”
  许淑宁就是有些鼻塞,喝口热水舒服很多。
  她摇摇头道:“没事,你忙你的。”
  也没啥忙的,郭永年拎着空桶又出门去。
  这回后头有个尾巴,齐晴雨捏着片树叶玩说:“我就出去溜达溜达。”
  今天地上全是化开的雪水,泥泞得不像样子,玩球小队就地解散。
  可她最近野惯了关不住,索性出门转一转。
  一个人嘛,仿佛哪里毛毛的,她也不太敢,逮着个人赶紧跟上。
  郭永年看她还穿了雨鞋,心想来回百来米的距离而已,只叮嘱说:“那你慢点。”
  齐晴雨脚没办法好好走路,看到个水坑都不愿意绕过去,非得试试鞋怎么样。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郭永年时不时回头看,很怕她摔一跤。
  齐晴雨才怕他顾后不顾前,反倒把自己折进去,索性往前跨三步说:“别看啦,咱俩一块走。”
  只是她不知道,走得再平行,郭永年的余光也全是她。


第56章 
  在外面溜达几圈; 齐晴雨过足放风的瘾,满意地回宿舍。
  她进院子就看到亲哥跟陈传文在角落讲小话,马上凑过去说:“你们干嘛; 干嘛你们?”
  真是哪哪都有她,齐阳明拽着妹妹的发尾:“能不能跟人家淑宁学学; 她坐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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