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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七零知青宿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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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起手落之间,咚咚咚的闷响。
  陈传文靠着门吹自然风,一边说:“老郭,你晚上下水吗?”
  天气热,下工后河里全是人。
  郭永年也不例外:“去。”
  真好,齐晴雨对他们的性别生出一丝羡慕,心想还是在家的时候好。
  毕竟她还可以去游泳池玩,虽然地方小水也不十分清澈,她人却是自由的。
  自由,还真是件珍贵的东西。
  齐晴雨莫名望着天,想起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感叹:“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啊。”
  在这儿瞎矫情什么,陈传文:“念什么酸诗。”
  就他长嘴了,齐晴雨丢个白眼:“那你就是酸萝卜。”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声音逐渐高过虫鸣鸟叫,平添许多热闹。


第72章 
  七月; 是水稻收割的季节。
  大队小学放了假,梁孟津久违的参与到劳动中。
  虽然这前后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他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站在地里看上去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怎么还发呆呢,许淑宁叫他:“孟津!”
  梁孟津回过头看; 此刻天色将明;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 四周带着一点山里的雾气将人笼罩。
  他的心上人影影绰绰在其中,一手拿着镰刀; 一手插着腰。
  很生机勃勃; 梁孟津:“嗯; 在呢。”
  怎么搞得要谈情说爱的样子,许淑宁脸一红:“快点干活。”
  本来视线就不佳; 梁孟津又没戴眼镜。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应道:“好。”
  话音拉这么长做什么; 跟唱山歌起的那个调差不多。
  许淑宁自己觉得好笑,弯下腰慢慢往前挪。
  到日头高悬; 已经割一亩地; 人前胸后背的衣服也都湿透。
  讲夸张些; 水随便一拧就能挤出水。
  农忙没有休息时间; 连午饭都是在田埂边。
  许淑宁掐着点回去做饭送过来,扯着嗓子吆喝:“开饭了!”
  好亮堂的声音; 下乡第一年她就不好意思张嘴,都得是站在人面前才行。
  不过两三年功夫; 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梁孟津甩甩手; 慢慢走过去问:“你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
  许淑宁伸手摸摸:“是火烧的。”
  这种天气进厨房; 没把一层皮烧下来就不错了。
  梁孟津从地上捡一片叶子给她扇风:“要不明天我做饭。”
  凡事熟能生巧,许淑宁的厨艺本来就最好,独掌灶台一两年。
  说真的,她都不太想吃别人做的饭,尤其是梁孟津的。
  思及此,她半是揶揄:“确定是帮忙吗?”
  梁孟津沉默两秒:“我可以给你扇风。”
  这满大队是个能走路的都得出来挣工分,哪有做饭还要两个人道理。
  许淑宁:“我看你是想被大队长骂。”
  梁孟津也是昏了头,尴尬挠挠脸:“那,那……”
  讲不出个究竟来,许淑宁戳他一下:“快点吃吧。”
  几个人席地而坐,一人先喝一大碗汤。
  齐晴雨只觉得更加的心头火起,挥着手:“烫烫烫烫,救命哦。”
  她命好,左右都有人管着。
  就是齐阳明嘴上骂:“心急能吃热豆腐吗?”
  齐晴雨可吃不起,扮个鬼脸不说话。
  真是越大越跳脱,性格没有一天是定的,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齐阳明瞪一眼郭永年:“你看你。”
  郭永年颇为迷茫:“我没烫到。”
  不如对牛弹琴,齐阳明摇摇头,翻了半个白眼,心想难怪妹妹越天真活泼,这实在是一对妙人。
  齐晴雨对哥哥几乎是了如指掌,都猜得到他隐藏在表情之下的话。
  她赶紧先说为敬:“哥,闭嘴。”
  没大没小的,齐阳明没好气拍她一下:“你现在翅膀很硬啊。”
  哼,齐晴雨扭过头哼哼唧唧撒娇:“他打我。”
  他?合着自己现在是个路人甲乙丙丁了?
  齐阳明:“你怪会见风使舵的。”
  齐晴雨屁股往右边挪,更靠近哥哥一点:“我此心日月可鉴。”
  就这丫头,谁能不偏疼她,齐阳明无可奈何叹口气:“你真了不起。”
  以为他没看见她一只手还在后面偷偷拽着别人嘛,哄得两个都是天花乱坠。
  齐晴雨就当是夸奖了。
  她喜滋滋地再吃口菜,看上去一点都不累。
  倒是许淑宁有点累,她半靠着树眯着眼:“我休息十分钟。”
  梁孟津给她扇风,一边小声说:“永年,晚上你替我挑水行吗?”
  大家帮忙干点活是正常的,点点头索性就地躺下。
  也不嫌地上隔得慌,还是说他的骨头比旁人硬很多?
  齐晴雨推他一下:“好歹找棵树。”
  郭永年迷迷糊糊:“嗯,找棵树。”
  一动都不动。
  齐晴雨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倒是没再说话。
  这树上的虫鸣鸟叫,反正比人呱噪许多,连时间好像都慢下来。
  区区十分钟,过出一辈子的感觉。
  许淑宁还以为自己是长眠,被人推醒还有点恍惚。
  她下意识揉揉眼,结果揉进去两粒沙子,脸都皱成一团了。
  梁孟津按住她的头:“别动,我给你吹一下。”
  许淑宁更加想躲,后脑勺直直地撞在树上。
  她肉体凡胎的,怎么能跟大自然做对抗,因此痛得更加扭曲了。
  可怜哦,梁孟津哄她:“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许淑宁掀开一点眼皮瞪他:“很疼。”
  行,这是郎情妾意的又撒娇。
  陈传文一眼不多看,赶紧带着工具去干活。
  他有眼色跑得最快,其他人也差不多。
  不过这里是开阔之地,到处都是队员。
  梁孟津有所收敛,却还是心疼她:“乖,吹吹就好。”
  其实许淑宁眨两下眼就好了。
  她吸吸鼻子,为自己的娇气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在他面前能有什么丢人的,说:“再哄两句。”
  其实不太像她平常的言行,梁孟津以为是早上太辛苦,捏捏她的手:“是不是很累?”
  许淑宁又不是刚下乡的时候,她也算是久经风霜的老将,握着自己的拳头:“少瞧不起人。”
  行,她也算是有一点矫健身姿。
  梁孟津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嗯,你很坚强。”
  奇怪,怎么听着也不像是夸奖。
  许淑宁推他一下:“上工了。”
  总算亲亲我我完了,陈传文调侃一句:“哎呀呀,什么时候好事将近?”
  知青们在院子里偶尔也会开几句玩笑,梁孟津对这段感情一直拿出最郑重的态度,不管什么时候都讲:“还要两年。”
  他想靠着自己攒点钱娶她。
  许淑宁也默认这句。
  她低头当作没听见,一手握着水稻狠狠割下去。
  手起刀落,很潇洒。
  梁孟津怎么看她都好,盯着好几秒。
  许淑宁直起身子的空隙也望向她,下巴一抬示意他好好干活。
  梁孟津其实就是想看她一下,收回目光。
  太阳之下一派劳动的好景象,疲惫之中也有收获的喜悦。
  快日落时分,许淑宁又拎着篮子回宿舍做饭。
  她没时间折腾,什么都快,还在灶膛里丢几个地瓜。
  家家户户都是炊烟袅袅,毕竟农忙的时候伙食更是不能凑合。
  许淑宁都仿佛闻见别人家的油香味,趁着饭菜还有一点温热加快脚步。
  她迎着风走,光看背影还是挺雀跃的。
  看看,看看,多么年轻有活力。
  赖大方正在给别人讲话,见状说:“人家许知青刚来的时候一天就能割两亩地,这才两三年的功夫就这么能干。你们呢?土生土长的人,现在居然懒成这样!”
  话音飘进许淑宁的耳朵里。
  她心里颇为得以,毕竟夸奖总是让人高兴。
  眉飞色舞的样子藏不住,陈传文看到调侃说:“捡钱了?”
  许淑宁倒是想,双手一摊:“你给我吗?”
  陈传文嘿嘿笑,盘腿坐下来:“我闻见肉味了。”
  想得很美,许淑宁:“只有三个鸡蛋。”
  她蒸了很大一份鸡蛋羹。
  农忙的时候没油水不行,唯一能指望得上的荤腥就是鸡蛋。
  陈传文觉得已经是难得的美味,喝着汤:“这么多。”
  许淑宁是下血本。
  她平常连一次放多少酱油都数着,心疼地捂着胸口:“吃你的,别讲话。”
  当家久的人都这样,知道柴米油盐各几何就会更舍不得。
  许淑宁连吃糖都要算着换成地瓜能吃几顿,虽然不妨碍她吃得开心,但好像形成自己的一套计价单位。
  陈传文上回多划了一根火柴,就被骂得不轻。
  他这人毛手毛脚,做事也粗心,挨骂是常有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说真的,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皮没脸。
  齐晴雨有时候刺他,他也笑嘻嘻应。
  两个人斗嘴可以算是宿舍生活的调味剂,多数时候大家都当热闹看。
  等吵得差不多了,许淑宁就出来各打五十大板把苗头按下去。
  这一出戏,简直是跟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完全不叫人意外。
  因此很偶尔,梁孟津会跟对象嘀咕:“孩子还是只要一个的好。”
  孩子?想得挺美。
  许淑宁踩他一脚:“不许耍流氓。”
  这不探讨人生嘛,怎么能算是耍流氓。
  梁孟津在她腰间搭一下:“这才是。”
  夏日衣衫薄,许淑宁有一块肌肤在熊熊燃烧。
  她低头看着地不说话,月色如水照耀着,平添三分动人之色。


第73章 
  八月; 农忙告一段落。
  这一茬晚稻种下去,暂且有几天空闲的时间。
  大队小学重新上课,梁孟津带着刚做好的教案地进教室。
  可惜学生们都像是脱缰的野马; 放出去的心还收不回来,坐在位置上屁股像被针扎过; 动来动去的。
  教过的那点东西全还给老师; 更有甚者呈现出倒退的趋势; 一切好像是要从头再来。
  连日来的劳动没有把梁孟津击垮,倒是此情此景叫人有些沮丧。
  毕竟他也是有血有肉的; 难得地满身疲倦回宿舍。
  下工的点; 知青们做饭、挑水、砍柴的各司其职。
  许淑宁在厨房; 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一眼。
  多余的话倒是没讲,好像就这么确定一下人好好的就行。
  梁孟津的心头荡漾; 交代着:“我去喂鸡,等会再来。”
  许淑宁嗯一声; 几秒后仍旧觉得背后有人,心想怎么还没走; 有些狐疑道:“怎么了?”
  应的是齐晴雨; 她做贼似的说:“有件事; 我还是觉得要问问你。”
  听见她的声; 许淑宁其实吓一跳,毕竟她从来就针尖大的心眼; 因此拍着胸脯:“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就知道她是这样,要不齐晴雨怎么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声; 她嘿嘿一笑:“没事; 我接下来要讲的话,值得一听。”
  许淑宁来了兴致:“什么事啊; 神神秘秘的。”
  齐晴雨挨着她蹲下:“你有没有觉得陈传文最近很不着家?”
  许淑宁理所当然:“他什么时候着家了?”
  一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的样子,成天的东奔西跑。
  此言有理,反正答案如何都不影响齐晴雨铺垫好的话。
  她自顾自往下接:“我觉得他是处对象了。”
  许淑宁颇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大家都悄摸摸的,尤其是对女孩子的名声来讲,更要慎重起见。
  齐晴雨自然是观察出来的,她小声说:“我撞见的。”
  她自认在感情上有点经验,只看别人的相处就知道有猫腻。
  她说得板上钉钉,许淑宁自然是信的,问:“是队里人吗?”
  一个名字到嘴边,齐晴雨又憋回去:“我不是信不过你,但这个不能我来讲。”
  这倒是,许淑宁虽然好奇是谁,但很有分寸的不追问,只是感慨:“没想到他这么能守住秘密。”
  陈传文平常可是漏风的嘴,整天的四处宣传新闻。
  齐晴雨也跟着调侃:“有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笑笑,又嘀咕两句别的,才各自忙碌开来。
  等晚饭时分,大家才齐聚一堂。
  许淑宁搓着发烫的手喊:“孟津,蜡烛快烧完了。”
  梁孟津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点上,又把滴在桌上的蜡油收集起来,这才拍拍手坐下来吃饭。
  许淑宁把他的碗推过去,顺便多打量对面的人一眼。
  不是,陈传文的汗毛倒竖:“我哪里惹你了?”
  明明是他自己心虚,许淑宁微微笑:“我才要问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她甚至还没说话呢。
  甭管有还是没有,陈传文先大声辩驳:“我是冤枉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心粗的郭永年都看出端倪来。
  他扒拉一口饭:“你还是认罪吧。”
  陈传文心想自己最近确实没闯啥祸,充其量是有个秘密。
  谁家小朋友没有不能跟大人讲的事,他越发的理直气壮:“有的话,我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就这话,整个宿舍都听过,要能当真的话他的项上人头早就不保。
  齐晴雨嗤之以鼻,伸手在他脖子上比划:“我先来一刀。”
  陈传文昂首挺胸,好像很勇于慷慨就义的样子:“你来啊你来啊。”
  可惜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他的性格。
  齐晴雨挥着筷子:“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饭还吃不吃了,许淑宁索性捧着碗做到院子里去。
  她仰头看满天星空,弯月就挂在云端,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点沉思。
  梁孟津坐在她边上,两个人的手不经意地碰在一起。
  许淑宁怀疑他是故意的,上下打量着:“你最近有点学坏。”
  情难自己,梁孟津的君子之风都快端不住。
  他坦诚地直视她的双眼:“我很喜欢你。”
  不论几次,许淑宁还是会被打动。
  她其实有一颗很软的心,抿抿嘴:“不许说话,吃你的饭。”
  梁孟津控制不住想偷笑,一边问:“传文哪里惹你了?”
  许淑宁不知道他知不知情,想想说:“就是随便看他一下。”
  她说得认真,梁孟津也就信了,倒是琢磨起来:“不过传文最近是像有心事。”
  红鸾星动,自然是件大事。
  许淑宁佯装不知,打听说:“怎么讲?”
  同性别之间的联系肯定更紧密,男生宿舍平常还搞个夜谈。
  梁孟津自认对舍友们都很熟悉,说:“反正他跟阳明肯定有事。”
  等会,怎么还有齐阳明。
  许淑宁茫然地眨眨眼,最后发出一个上扬的“哈”。
  梁孟津其实想解释几句的,只是他自己也知之不多,只能挠挠头:“具体我也不清楚。”
  行吧,事实如何更加的扑簌迷离了。
  许淑宁现在对陈传文处对象这件事也开始抱有怀疑,说:“谁都会有秘密的,需要帮忙他们会讲的。”
  这倒是,梁孟津确实好奇,不过还可以压下去。
  再说了,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他往心上人边上再挪一点:“明天我就发工资了。”
  对哦,他的第一个月工资。
  许淑宁安排起来:“那杀只鸡请客吧。”
  梁孟津点点头:“听你的。”
  分明他也是这么想的,讲出来好像很听话的样子。
  许淑宁斜眼看他,把空碗塞给他:“你洗。”
  今天的值日安排是陈传文洗碗,他占了这对调情的小情侣的便宜,开心地哼着歌往盆里倒水。
  还笑得出来,齐阳明出来提点:“你是不是被抓住把柄了?”
  陈传文连连摇头:“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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