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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七零知青宿舍-第45章

小说: 七零知青宿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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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笑得出来,齐阳明出来提点:“你是不是被抓住把柄了?”
  陈传文连连摇头:“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齐阳明对他的誓言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头疼地叹口气:“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在这件事上,两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陈传文拍着胸脯保证,只是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知怎么的心头隐隐不安。
  就这样,还怎么叫人信任。
  齐阳明微微笑看着他:“老陈,你还能憋多久?”
  对陈传文而言,保守秘密确实很困难。
  他抓心挠肝好一阵,小心翼翼地提出:“要不还是问问他们的意见?”
  行吧,齐阳明早知会如此,转过身大声呼唤着:“开会了开会了。”
  人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手里头还拿着放不下的活。
  许淑宁捏着鞋垫,心想这也没到每月召开财政会议的时候,目光在齐阳明和陈传文之间移动,说:“说吧,什么事?”
  齐阳明忽然有点张不开嘴,给陈传文一肘子:“你来讲。”
  陈传文倒是很愿意讲,清清嗓子:“你们认识赖美丽吗?”
  赖美丽?许淑宁下意识看一眼齐晴雨,觉得或许她说的就是这个人。
  齐晴雨点点表示确实如此,态度揶揄:“当然知道。”
  她的表情怎么怪怪的,不过陈传文没放在心上,把人聚得离自己更近:“她想住进咱们宿舍。”
  等会,住进来?
  许淑宁瞪大眼:“什么意思啊?”
  陈传文从头解释:“她不想住她二叔家,想搬出来。”
  可是对一个女生而言,在大队显然没有好选择,安全也很成问题,知青宿舍反而是个好选择。
  赖美丽家里那点事,许淑宁也听说过,她为难道:“是一滩浑水。”
  齐阳明这样的明白人自然更知道,说:“我们是看她挺可怜的。”
  哥哥在部队,父母都去世,跟着刻薄的叔叔婶婶一家,日子过得太艰难。
  许淑宁自然清楚,只是叹口气:“阳明,我要听实话。”
  什么都瞒不了她,齐阳明含含糊糊:“那天我们去西山,碰见红袖章了,她帮我们打的掩护。”
  地上掉片叶子都归集体所有,西山的所有东西按道理也都是,但队员们私下里都会去找点吃的,说是法不责众,被逮着起码得关三天。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许淑宁总算知道他在吞吞吐吐什么,没好气:“饿着你们哪顿了?我看是找揍。”
  齐阳明就知道会挨骂,很是心虚笑笑,顺便出卖:“传文跟我一起去的。”
  怎么这样子啊,陈传文锁住他的脖子:“是不是哥们你。”
  都快闭嘴吧,许淑宁以手抚额:“到底是住进女生房,我们总得再看看。”
  她跟赖美丽又不熟,好端端多个人算怎么回事。
  齐阳明也顾虑这个,立刻说:“反正交给你和晴雨决定。”
  到底是亲哥哥,救他就是救自己。
  齐晴雨一颗心的天平并不需要摇摆就能倾倒,说:“你就会给我出难题。”
  看来剩下的就是许淑宁的意见,瞪一眼:“过两天再说。”
  应该的应该的,齐阳明压根没有反驳的心思,说:“您说了算。”
  一件事情压在心头,又好像压根没什么选择。
  许淑宁无可奈何,索性说:“我要睡觉了。”
  也是该休息的时间了,有什么事都不急着。
  很快蜡烛被吹灭,整个知青宿舍一片安静。


第74章 
  赖美丽要住进知青宿舍这件事; 既然过了许淑宁的明路,她就不会像男生那样私底下是偷偷摸摸的。
  反正大家都是女生,她第二天索性单刀直入; 在路上假装偶遇:“美丽,你这是回家呢?”
  赖美丽的身边还有个叔叔家的堂妹; 闻弦歌知雅意说:“对啊; 你也是吗?”
  两个人顺着这句话自觉的结队; 落在后面有讲悄悄话的空间。
  堂妹狐疑回过头看一眼,虽然奇怪她们怎么突然好起来; 倒也没有想太多。
  赖美丽就是暂时不想惊动太多人; 松口气:“谢谢你啊淑宁。”
  许淑宁也不愿意先搞得满城风雨; 说:“你的事阳明跟我提过,但还是觉得当面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比较好。”
  赖美丽流露出一丝苦笑:“不瞒你说; 实在是家里人太多,住着不方便。”
  她哥在部队; 每个月都有津贴,自己省着舍不得花; 对唯一的妹妹很是大方; 可她是父母双亡寄住在叔叔婶婶家的; 总不好吃独食; 连布都要裁成三四块用,日久天长难免堵得慌。
  一个人住的话; 她自己害怕不讲,长辈那里也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的知青宿舍倒成个好地方。
  很多事情; 言外之意她不好讲得太清楚,毕竟家丑不外扬。
  但许淑宁都听得出来; 心里自有思量。
  她抿抿唇:“阻力大吗?”
  开口讲这件事肯定有矛盾的,可赖美丽不是个软弱的人。
  她自己咬咬牙:“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又小声说:“我现在攒了十斤油票。”
  许淑宁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十斤油在哪都充满诱惑力,因为票据不全国通用。
  连梁孟津家里想给他倒腾点,都是靠全国粮票附带着的那点油票。
  从来叫人动心的都是利益,许淑宁的心头两面倒,再考虑到齐阳明和陈传文欠过她一个人情,想想说:“有几句丑话,我还是先说在前头。我们宿舍有几样规矩,一是我做主,做饭、挑水都要排班,二是吃大锅饭,每个月交三十斤粮二两油和五毛钱,开小灶的话没人管,三是东西都是我们自己添的,那些不能动的不细算,但是猪、鸡鸭和自留地这三样得有说法。“
  赖美丽听完表情没什么大变化,好像早就料到这一茬。
  她道:“我的自留地肯定带不走,吃菜得分你们的,锅碗瓢盆也没有,都拿十斤油票抵可以吗?”
  油票说是值钱,但知青宿舍的固定财产也不少,许淑宁在心里把这事过一遍,点点头:“还有一点,这事我们出不了头。”
  红山大队是一家子亲戚,知青们来了这几年仍旧属于外人,他们没理由跟别人起冲突。
  这点,赖美丽也想过。
  她咬咬嘴唇:“只要愿意让我住就行。”
  一个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许淑宁多少不忍心,又问:“跟你哥商量过吗?”
  信一来一回的也麻烦,再说哥哥在部队也很辛苦。
  赖美丽打算等尘埃落定再告诉,露出一个笑容:“他都听我的。”
  看来她虽然有种种不易,到底老天爷还肯眷顾。
  许淑宁替她松口气,又说两句回宿舍。
  齐晴雨看她进院门,凑上来问:“人怎么样?”
  许淑宁没有识人的好本领,凭第一眼的接触倒觉得还不错,再说确实欠着个人情。
  她道:“腾地方吧。”
  宿舍是她点头的事情就算数,齐晴雨扭过头喊:“哥!!!!”
  喊得许淑宁一颗心都快跳出来,捂着耳朵张大嘴:“干嘛呢你?”
  齐晴雨清清嗓子:“挪东西啊,不然哪来的地方多放张床。”
  她真是行动派,许淑宁:“先把你那张床收收再说。”
  齐晴雨过日子多少有点不拘小节,一张床除了枕头被褥什么都有。
  她心想反正是哥哥看到不丢人,比划着:“我的床贴着你的,还能剩芝麻大的地盘。”
  女生房间本来就小,几年住下来更是塞满零零碎碎的东西。
  许淑宁趁着有功夫,指挥几个男生把一些暂时用不上的搬到仓库去。
  陈传文一如既往的大呼小叫,不知道以为是让他上山下海。
  齐晴雨看不过眼,说:“别忘了,因为谁欠的人情。”
  陈传文倒是振振有词:“准确来说,我们那天是怕影响你们处对象,才跑到西山去玩的。”
  这话一出,向来大大咧咧的齐晴雨都有点不好意思,咬着筷子不说话。
  还是同伙的齐阳明踩他一脚:“给我谨慎用词。”
  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这年头自由恋爱可不是件值得传扬的事情。
  陈传文平常就是开个玩笑,自知理亏见好就收:“不过她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许淑宁下午也问过,说:“她好像还不太确定,估计在等个吵一架的机会。”
  吵架?吃掉两碗饭的郭永年接话:“那会不会打起来?”
  他看上去已经做好随时去帮忙的准备,搞得许淑宁哭笑不得:“把袖子给我放下去。”
  郭永年象征性地撸下来,大口地喝着汤。
  餐桌上只听得到碗筷碰撞的声音,梁孟津忽然说:“她哪来的那么多油票。”
  部队福利再好,赖美丽的哥哥充其量入伍三五年而已,待遇是数得着的。
  他都能注意到的异常,熟知米面粮油的许淑宁更不会不清楚。
  她道:“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有风险。”
  这年头,大概也是什么私下交易的买卖。
  像知青们还有家里的供应,平常几乎是不去的,但队员们可以说是各显神通。
  梁孟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吃完饭在灯下看书。
  他这个大队小学的老师堪称尽职尽责,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
  许淑宁看见有只蚊子在他的脸颊上,毫不犹豫一巴掌打过去。
  响亮得她自己都傻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梁孟津在教室里躲着风吹日晒一阵子,肤色慢慢往刚下乡时靠拢。
  他的脸上带着点红印和不知所措:“怎么了?”
  脾气够好的,歪在躺椅上的陈传文撺掇:“梁子,别给咱爷们丢脸啊。”
  有他什么事,齐阳明抬脚踢过去,不小心碰倒了收音机。
  两个人一齐想抢救,反而把彼此撞个东倒西歪。
  陈传文顺势嚎起来,捂着屁股喊腿疼,反让人把刚刚的事情给忘记。
  但许淑宁没有,她摊开白皙的手掌心:“对不起啊。没打到蚊子。”
  梁孟津趁着没人注意碰她指尖,手很快收回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连耳朵都是红的。
  许淑宁偷偷笑,路过还在打滚的陈传文:“你真够仗义的,衣服不要了?”
  看样子他们没有要吵架的打算,陈传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梁子,还是那句话,爷们你懂吗?”
  齐晴雨洗完碗进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是说:“这话你最没资格讲。”
  陈传文扑腾着想显示自己的魁梧,再看眼保镖似的郭永年,啧啧摇头:“老郭,你不能管管她吗?”
  管谁?郭永年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反问:“就凭我?”
  他这句把所有人都逗笑,许淑宁更是前俯后仰,她乐不可支去厨房舀热水洗澡,出门后看到梁孟津在院子里喂蚊子。
  许淑宁抱着盆:“当心明天满头包。”
  梁孟津:“我有话跟你说。”
  许淑宁以为他是在生气,腾出手牵他一下。
  她身上带着肥皂的香味,好像把梁孟津环绕。
  他瞬间忘记要说的话,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我是怕多个人你不适应。”
  许淑宁悄声道:“今年好像又要给咱们大队分知青。”
  她情愿多个还算认识的人,也不想回头加几个陌生人。
  梁孟津还真没听说过,心想要是陈传文打听到的话早就传开了。
  他问:“你怎么知道?”
  许淑宁:“大队长偷偷跟我说的,想让我组织大家去公社抗议。”
  梁孟津连连摇头:“拿咱们当木仓使呢。”
  人心如此,许淑宁:“他也头疼,但抗议肯定不行的,我就想着先把地方填满。”
  就这两间房,螺蛳壳里想造道场都难。
  梁孟津就怕她头疼,说:“实在不行就盖新房。”
  说得容易,这不得几百块钱花下去。
  许淑宁刚要摇头,就看到他的眼睛,把话都收回来。
  她大概猜出意思,心想知青们盖房九成九是为结婚。
  但她又不觉得自己已经到可以组建家庭的时候,撒娇说:“那你就给我做退路啦?”
  梁孟津空落落的手摩挲着:“嗯,天塌下来我顶着。”
  他的身型并非如何巍峨,乍一看仍旧是挥之不去的书生气。
  许淑宁却觉得心安,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洗完衣服回房间去。


第75章 
  才收拾过的女生房间; 现在是两张床并排放着,左右各放着一个贴墙的五斗柜,看上去居然还有点宽敞。
  齐晴雨比划着能留给赖美丽的位置; 看到人进来像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许淑宁心里也没多少底,甩甩被子:“不是她; 就会有别人。”
  上山下乡这两年的热度稍退; 到盘古公社的知青压根都没多少; 更别提偏远的红山大队。
  齐晴雨:“万一大队长诓你呢?”
  许淑宁反问:“有必要吗?”
  听上去半点没好处,大队长又不是闲得吃饱了撑的。
  齐晴雨想想是这个道理; 钻进被窝里:“算了; 我还是少操心; 多睡觉。”
  她也不是能管事的性格,眼睛一闭很快睡的安稳。
  倒是许淑宁有点夜不能寐; 恍惚间听到鸡叫声才合上眼。
  这几天是农闲,大家都会起得晚点。
  但齐晴雨醒来的时候看她还在睡; 忧心地伸出手在她额头碰一下。
  许淑宁没能改掉风吹草动就惊醒的毛病,猛地瞪大眼左右看:“怎么了?”
  齐晴雨示意她看手表:“现在八点。”
  居然这么晚; 许淑宁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要换衣服。
  齐晴雨按住她:“你别急啊; 今天又没什么事情做。”
  怎么会没有; 许淑宁下意识要反驳; 脑子转半天还真没想起什么来。
  她整个人往后一趟:“那我再睡一会。”
  齐晴雨贴心地给她关好门,到厨房去端早饭; 一边琢磨几个男生去哪。
  还没想出个究竟来,她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回头看:“你的一会也太短了。”
  许淑宁摸着自己的手臂:“我是天生的操劳命。”
  闲下来就像是戴罪之身; 自己都坐立不安。
  齐晴雨都不知道说她点什么好,笑话她两句问:“你知道他们去哪吗?”
  许淑宁咬一口地瓜猜测:“估计在自留地。”
  里头还种着半亩地的花生; 再不收该糟蹋了。
  按着这个思路,两个人吃完早饭锁上门朝地里走。
  郭永年去水库帮忙,梁孟津在上课,最近干活的就剩陈传文和齐阳明。
  他们俩的友情迅速升温,天天看着像是要打什么坏主意。
  许淑宁现在一瞧他们的样子就不安,喊着:“还有多少?”
  陈传文做贼心虚:“我们俩能搞定,你们回吧。”
  这话一出,最了解他的齐晴雨小声说:“肯定有事,不然我头剁下来给他当椅子坐。”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干嘛拿这句当口头禅。
  许淑宁碰她一下,沿着田埂慢慢走。
  才到跟前,齐阳明叹口气招供:“我们就是想去游泳。”
  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许淑宁:“少听传文教唆。”
  陈传文嘿嘿笑:“那去摘葡萄总行吧?”
  那算什么葡萄,酸得压根吃不了,得放半罐子糖才能做果酱。
  不过许淑宁没拦着,和齐晴雨拉着半筐花生回宿舍。
  她们从仓库里拿出两个簸箕,把花生均匀地摊开,放在架子上晒。
  两个人忙活半天,连带着把里外的卫生打扫干净。
  齐晴雨满头汗,看一眼空水缸:“今天谁值日啊?”
  许淑宁把门后的扁担拿下来:“永年。”
  齐晴雨还以为是陈传文又偷懒,骂人的话憋回去,转为担心:“他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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