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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零知青宿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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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胆子也太大了,多危险啊。
  队里的孩子虽说都是放养,也没有这样的,许淑宁嘴角抽抽道:“他是像猴子,不是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梁孟津想想也是,尴尬道:“不过他们去县城做什么?”
  队员们一年到头拿不了几张票,进城后根本什么都买不了,更何况山里人家对外界没有那么勇敢,即使去公社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许淑宁也一直这么以为,但那天正好撞见几个孩子在采药,解释说:“现在是农闲,他们会采点药去卖。”
  这事不太光明正大的,因为约等于撬公家墙角,不过来来回回地忙活就几毛钱,队里睁只眼闭只眼,权当给孩子们买颗糖吃。
  哪怕梁孟津这样平常守规矩的人,也不得不说:“挺好的。”
  又道:“那我可以跟他们搭个伙。”
  许淑宁其实也想去,就是看看自己不争气的脚说:“你还是再犹豫一下。”
  她寻思他未必有这个体力。
  梁孟津不免踌躇起来,他主要是怕到时候拖西瓜皮的后腿,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挠挠脸道:“那我再看看。”
  许淑宁多看他一眼说:“进步挺大的。”
  不像一开始,犟嘴非要上。
  她虽然夸得不直接,梁孟津还是听懂了,说:“这儿是集体。”
  他个人的意愿事小。
  这年头,没什么比集体更要紧,有的“牺牲”确实是必要的。
  许淑宁想想说:“加油,回头咱们肯定能自己去。”
  咱们?梁孟津细细打量她说:“感觉你又瘦了。”
  满大街谁不是瘦巴巴的,许淑宁捏捏自己的手腕说:“还行。”
  又悄悄道:“我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呢。”
  一口气吃俩,平常就梁孟津干得出来,他道:“你生日吗?”
  真是个好问题,许淑宁垮着脸道:“没拿稳,摔了一下。”
  那她肯定得吃掉才行,不然苍蝇都得来叮两口。
  梁孟津看她的表情变来变去的,把桶丢进井里晃来晃去说:“那水得提稳了。”
  许淑宁倒是想,结果回宿舍的时候还是剩一半,她做了件杯水车薪的事情,加上梁孟津的也是半斤八两。
  两个人面面相觑,长叹口气,看上去心情却不赖。
  梁孟津无奈道:“看来还要几趟。”
  正说着话,齐家兄妹从外头进来。
  齐阳明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赶快说:“没水是吧?等我一会。”
  他手脚多利落,挑着担还算能健步如飞,三两下把缸填得满满。
  齐晴雨自认没有这本事,还是说:“其实我也能行的。”
  行什么行,齐阳明敲她脑门说:“那大家都渴死算了。”
  这话本来不是针对谁,但许淑宁觉得自己还是被戳了一下,谁叫她前几天还真是挑得不够大家喝的。
  梁孟津也不例外,盯着脚尖看。
  至此,齐阳明才觉得不对劲,赶紧说:“我劈柴去。”
  齐晴雨在后面捅哥哥的腰眼子,跟着往外走,等确定别人听不见才没好气道:“你会不会讲话。”
  齐阳明又不是有意的,讪讪道:“不小心嘛。”
  那也怪伤人的,搞得齐晴雨都有些愧疚起来,她道:“淑宁很努力的。”
  齐阳明奇怪看妹妹一眼说:“你们什么时候要好了?”
  谁要好了,齐晴雨反正跟许淑宁还是说不上几句话。
  她觉得现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也不至于故意诋毁谁,哼一声道:“人家就是没做错什么。”
  齐阳明拍拍妹妹的脑袋说:“不错,长大了。”
  他看着老怀安慰啊。
  齐晴雨粗鲁地拨开哥哥的手哀嚎道:“我的头发!”
  她昨天刚洗过,现在还漂漂亮亮的,还带着一点肥皂的香味。
  齐阳明来劲了,把她的头发当稻草搓来搓去说:“一边去。”
  齐晴雨简直是气急败坏,踹哥哥一脚才走。
  她随意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回屋找梳子,一时想不起来早上究竟放在哪,翻箱倒柜的。
  许淑宁本来在擦草席,听见声回头看一眼,想想还是说:“东西不见了吗?”
  齐晴雨脾气躁,啧一声说:“我找不到梳子。”
  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说真的,她这么聊天真是叫人没兴致。
  许淑宁索性不应,干完活出去把水一泼,甩甩手上工去。
  屋里,齐晴雨已经趴在床底看。
  她遍寻不得,扯着嗓子喊道:“哥!你看到我梳子了吗?”
  齐阳明抽空大声道:“在我床上。”
  明明是个寸头,就那么一点发茬而已,还用什么梳子。
  齐晴雨嘀嘀咕咕的,往男生那屋走。
  虽说男女有别,但男生宿舍本身也是餐厅,因此大家进出上不顾忌,就是拉帘子的时候需要喊一下。
  齐晴雨有时候就没那么谨慎,下意识觉得大中午的没有人。
  因此她拉开帘子看到郭永年躺着,彻底吓一跳说:“你怎么在呢?”
  郭永年平常可是个劳模,压根没有什么上下工的概念,这种青天白日在被窝里的情况可少见。
  此刻他有气无力道:“嗯。”
  嗯什么嗯,齐晴雨一下子听出不对劲来,凑过去说:“你没事吧?”
  郭永年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说:“没事。”
  尾音低得人听不清,齐晴雨无奈道:“你等会,我叫我哥来。”
  她想找,齐阳明却恰好不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齐晴雨没办法,只好返回说:“我摸你的额头看看。”
  虽然是很正经的事,但十五岁的女孩子总有点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伸出手。
  郭永年已经连应的力气都没有,全是含糊不清的鼻音,大个子缩成一团。
  齐晴雨的手蜻蜓点水的飞过,喃喃道:“不烫啊,难道是中暑?”
  她不至于那么没常识,赶紧倒水拧毛巾,偏偏越急越出错,水盆哐啷砸地上。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许淑宁发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齐晴雨抓住稻草一样说:“郭永年好像中暑了。”
  好像?许淑宁平常受人家帮助良多,自然紧张起来。
  她毕竟不是大夫,看郭永年的脸色说:“我还是去叫八叔来。”
  八叔是队里的赤脚大夫,一般的病都能治。
  但他自己的身体是有点毛病的,那就是一条腿不大好,老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许淑宁帮他背着药箱,急得肚子里所有的火都烧起来,还不好意思催。
  但另一边,齐晴雨已经是憋不住,都想给郭永年磕两个头,苦巴巴说:“哥,你撑着点。”
  又给他扇风道:“我亲哥都没这么伺候过呢。”
  微风徐徐,郭永年好像找回一点精气神来,心想那自己挺有福气的。


第14章 大家
  觉得自己很有福气的郭永年,实则是倒霉了。
  赤脚大夫八叔过来连脉都不用把,掀开他的眼皮就断定是中暑无疑,给抓了副一看就很苦的消暑药。
  齐晴雨凑过去闻闻,连连后退说:“不能说臭,但也不能说香。”
  许淑宁没怎么嗅出来,只说:“那我熬药,你看着点。”
  又左右看说:“真奇怪,人都跑哪里去了。”
  天气渐热,大家最近都是下午四点那阵才去上工,中午的时间就很长,能做的事情很多。
  但再怎么忙,按理不该半天不见人才对。
  最觉得奇怪的是齐晴雨,嘟嘟囔囔着哥哥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只能在他的枕头上捶两下说:“回来他就知道。”
  骨肉至亲啊,许淑宁不插话,进厨房把灶上烧着的水先挪开,抽出两根柴火来,让火势小下去,这才拉过凳子坐下来盯着灶膛看。
  大夏天的,烧得人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屋里的齐晴雨也差不多,她是扇扇子给累的。
  因为男生们住的这间屋子本来就有点晒,哪怕门窗都开着也没什么风,她想让空气动起来,一手一把蒲扇。
  效果嘛,大概是有一点的,好歹郭永年能张嘴道:“我没事。”
  男人,好像承认自己不舒服能出点什么事似的。
  齐晴雨此刻才觉得陈传文那种爱偷奸耍滑的脾气有一点好处,说:“行,那你喊大点声我就信。”
  郭永年要是有力气,不至于这样子,他脑瓜子嗡嗡响,太阳穴突突跳,还有那么点恶心想吐,五官皱成团,发出不知如何形容的叹息。
  齐晴雨知道他是紧张工分,努力安慰道:“淑宁去熬药了,八叔说喝完明天就好。”
  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即使药不要钱,很多人家也是不喝的,觉得健健康康的人反而喝出毛病来。
  说真的,要是花钱的话,郭永年反而能从床上蹦起来。
  他家里比较困难,只能靠自给自足,每天盘算着明年能分到的钱粮,浑身上下的力气也有地方使。
  当然,现在肯定是没有的,连讲话都困难。
  齐晴雨听他的呼吸声也弱,忍不住伸手探鼻息叫道:“郭永年。”
  郭永年模模糊糊闻到一股香味,又疑心自己是病昏了头。
  他轻轻地嗯一声说:“在呢。”
  平常他这么说,总是底气十足,像是能打死两头牛,更经常是直接撸起袖子,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齐晴雨一下子觉得他好可怜,说:“没事,你好好睡吧。”
  郭永年下乡以来,还真没好好睡过觉。
  他仿佛是邻居家那只打鸣的鸡,天天都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人跟闹钟成精差不多。
  可他还没成精,自然有疲倦的时候,眼睛一闭还真睡过去。
  人能休息肯定是好事,但这个呼吸真叫人担心。
  齐晴雨时不时凑近听,还忧心忡忡地去找许淑宁商量。
  许淑宁被烟熏得直咳嗽,拍着胸口道:“他好像本来呼吸就轻。”
  她睡眠是浅,刚来队里大家住一屋的时候夜里仔细听过,几个男生里只有陈传文打呼噜,还有齐阳明偶尔会磨牙,剩下两个倒是很安静。
  齐晴雨半信半疑道:“可现在真的特别轻。”
  她有点害怕万一真的出什么事,伸长脖子看院门。
  许淑宁被她说得一咯噔,心脏砰砰跳,又抽出根柴把火压小,索性甩甩手也进去看。
  两个女生围着郭永年看,时不时还给他掖被角,照料得那叫一个仔细,表情也相当凝重。
  不见踪影一会的几个男生进屋来,纷纷吓一跳。
  齐阳明下意识先看妹妹有没有事,这才说:“年子怎么了?”
  齐晴雨总算找到主心骨,松口气道:“你们去哪了?他中暑了。”
  又喊道:“陈传文你别关门,要通风的!”
  这门还真得关,齐阳明给妹妹使眼色道:“先别说话。”
  齐晴雨就是再好奇,都捂着嘴憋住,倒是许淑宁叫一声“药”,撒开腿跑。
  陈传文被她撞了一下,鼻子动动道:“还真有个怪味。”
  要不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太心神不宁,早就该发现的。
  梁孟津也是被喜悦冲昏头,以至于忽略细节,这会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齐晴雨摆摆手说:“八叔来过,给开了药。”
  老爷子有几把刷子,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年轻的时候据说还上过洋人学校,不过这种事,现在不兴说的。
  梁孟津去过两次,知道得还更多一点。
  他道:“那喝完看看怎么样。”
  才说着话,许淑宁就用湿布捧着碗过来。
  她轻轻地吹着,看一眼倒在床上的病人道:“现在有个问题,他要怎么喝?”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齐阳明道:“我扶着,你们看能不能喂下去。”
  说是喂,跟灌也差不多。
  陈传文捏着郭永年的脸颊,歉然道:“哥,真别怨我。”
  郭永年哪有这功夫,只能勉强配合地动动嘴,不知道是什么味的药汁不可避免地滴在他的衣服上。
  许淑宁看一眼拿着汤勺的梁孟津,无可奈何道:“还是我来吧。”
  梁孟津没有照顾过人,自然不知道温柔在此刻未必适用,以许淑宁照顾弟弟的经验来看,这时候就是一勺一勺塞进去反而最有效。
  她也是成习惯,顺手掏出手帕也给他擦擦。
  大家这会都乱七八糟的,只是事情落在有心人眼里。
  齐晴雨恍然大悟,觉得许淑宁说不定是对郭永年有意思。
  她越琢磨越有这个可能,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人家在生病呢,居然还笑成这样。
  齐阳明要不是腾不出手来,这会能给妹妹的脑瓜子来一下,警告地瞪她一眼没说话。
  齐晴雨接收到了,就是没反应过来,心想自己也没干嘛啊,表情还怪委屈的。
  兄妹俩的眉眼官司,没有人看见,毕竟都牵挂着郭永年。
  许淑宁一碗药喂下去,额头都沁出汗来,说:“让他再睡一会吧。”
  又抿抿嘴道:“晚上给他煮点米吧。”
  宿舍是大锅饭,存粮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本来仅有的那点米是要过节的时候吃的。
  但现在拿出来给郭永年,也没人反对,更何况今天还有件事。
  陈传文压低声音道:“咱们晚上有肉吃。”
  肉?许淑宁疑心他是在做梦,捏着自己的耳朵说:“我是不是听错了?”
  陈传文刚刚进门的时候就想好好炫耀一番,只可惜被耽误了,这会得意道:“我砍柴的时候发现的。”
  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野鸡掉进沟里的,可惜他的身手下去不好上来,只得着急忙慌回来找帮手。
  许淑宁总算知道刚刚他们跑哪里去,咽口水说:“在哪里呀?”
  陈传文把竹筐上面盖的枯叶子们扒拉开道:“快剁了它吧。”
  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许淑宁道:“要褪毛放血的。”
  陈传文不管是哪样,舔嘴唇说:“那也快点。”
  看在鸡的面子上,使唤就使唤吧,许淑宁好脾气道:“知道啦。”
  拎着鸡爪子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心想他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吃。
  落在浮想联翩的齐晴雨眼中,是多么的情意绵绵啊。
  她还是挺愿意在这种事上成全别人的感情,殷勤道:“我来吧。”
  老齐家虽然不富裕,对女儿挺娇惯的,齐阳明心想妹妹还真是能说大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伸手道:“还是我来。”
  收拾只鸡而已,有什么好争的,许淑宁笑笑摇摇头朝外走。
  梁孟津觉得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想想也跟过去说:“我还有一点粉条。”
  过几天就是他生日,父母琢磨着面条路上肯定会碎,特意弄来的。
  但这个缘由,许淑宁是不清楚,她只道:“行,那我一锅炖了。”
  梁孟津好像都能闻到晚饭的香味,口水差点滴下来,说:“年哥吃好一点也好。”
  郭永年没有家里的补贴,每顿真吃那两个地瓜早就饿死了,一直都是大家从自己的份里抠出来。
  但他不好意思占太多便宜,又累又饿的肯定撑不住。
  许淑宁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说:“我再给他弄个蛋。”
  反正这年头,一切病都是饿的,吃得饱肯定没错。
  梁孟津自然不会反对,拽过椅子坐在她边上拔鸡毛,两个人连一丝痕迹都不肯放过,仔细得很。


第15章 打牌
  不过鸡毛这种东西,本就是拔不干净的,吃的时候大家都当看不到而已。
  尤其是身体不适的郭永年,他一口气喝两碗汤,这才有些意犹未尽道:“受宠若惊了。”
  谁叫他这一病,人人都把好吃好喝的拿出来,满满当当一桌子,不知道的以为过年了。
  不知为何,空气里有一丝暖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活泼起来。
  陈传文今日里算头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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