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男生重度依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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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牵手
是破游戏的惩罚; 程邬低低骂出声,双手打横抱起祁朽上了车,火速地开往祁朽的小区; 车停下之后; 抱着祁朽往里面走:“阿朽; 告诉我在哪栋楼和几层。”
祁朽已经被电得意识涣散,他努力张嘴; 说了一个住址; 程邬根本不敢停; 抱着祁朽就往小区里面走,在大门口被保安拦下。
保安奇怪地看着两个大男人,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是要做什么。
确定祁朽是这里面的住户之后; 保安放行。
保安确定两人不要他们帮助,对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真是弄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看着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男人,健步如飞,这速度,可以参加跑步比赛了吧。
不过,被抱着的那个男人这是生病了吗; 但为什么往小区里面赶,这时候不应该赶往医院吗?
终于停在阿朽的门口; 程邬焦急地在祁朽的身上和包里翻找; 终于门开了,程邬一脚踢开门。
将阿朽放在沙发上; 程邬半蹲在地上; 摸着祁朽的脸颊; 声音发急:“阿朽; 你睁开眼,看看我,阿朽,你是哪里不舒服,阿朽,你说说话呀,不要吓我。”
祁朽张了张嘴:“疼。”
程邬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怎么解决,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金色感叹号变成【!惩罚消失】,他恨不得砸了手中的这个破手机。
程邬凑上前,用力地抱紧祁朽,手在祁朽的背后不断抚摸:“阿朽,阿朽,我摸摸,摸摸就好了,我们已经到了你的屋子,还有哪疼吗?”
祁朽抓着程邬的领子,他从来没体会到这样的疼痛,他从小都很害怕疼,痛觉是正常人的三倍,这样的疼痛惩罚施加在他的身上,足够让他生不如死了,他刚刚头痛得一度想要撞墙。
其实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祁朽体内的电流已经消失,但是余悸上身,他还是好疼,甚至不能管理自己的生理泪水,他抓着程邬的衣领,头埋在他的肩首间,低声呢喃:“程邬,我的头好疼。”
程邬低头朝着祁朽的头上吹了吹气:“我吹吹,我给阿朽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肩头濡湿,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手机,程邬的眼里一片冰凉。
破游戏像个定时炸弹,没有任何缘由的绑定阿朽,不仅能限制他的行动,还能伤害他,太危险了。
程邬不能让这样危险的东西存在祁朽的身边,但这种超次元的东西是眼下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他们必须先弄清缘由。
首先是,为什么会出现。
祁朽埋在程邬肩头上半个小时,直到身上那些痛觉终于慢慢消失,身上只剩一点酥酥麻麻,他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被自己泪水和汗水打湿的程邬肩头。
祁朽觉得在人前被疼哭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但他今天在程邬面前已经够狼狈了,最脆弱,最狼狈的那一面他都看见了。
晚上再加一条被疼哭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他在他的面前早就没有形象了。
祁朽起身,停了一会儿说:“我去洗个澡。”
程邬还没有缓过来,祁朽刚站起身就被他拽着坐下:“阿朽,真的没事了吗?”
祁朽点头:“嗯,身上已经不疼了。”
两人都没想到游戏说的「有生命危险」是对他身体的伤害,这是第一次,祁朽还只感觉疼痛,要是再多几次,那可真的会出现生命危险。
趁着祁朽洗澡的时间,程邬开始研究起玄关的门,他还记得在游戏里打开门,外面是黑漆漆的,阿朽也说过出去会触碰到空气墙。
转动门把,程邬皱了皱眉,门打不开。
所以现在是他们都在这个空间之后,都不能离开了?他的手机是有信号的,程邬想起车里面放的东西还有猫咪,得下去一趟。
程邬拿出手机,打开游戏,从游戏里面开门,门应声而开,程邬又触碰了一下其他的物品,他看到房子里相应位置的东西凭空飞起。
这个画面确实很令人震惊,从阿朽的嘴里听到是一回事,自己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从游戏里打开门是正确的,程邬朝外面走了几步,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跟他第一次在游戏里打开门看到的景象不同。
眼前确实是刚才他搭乘电梯上来的楼道,程邬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没有触碰到空气墙,他离门的距离已经有了五六米,程邬记得上次看到阿朽只朝外面走了几步就不行了,按照成年人的步伐大小来说,阿朽那次只有两三米就碰到了空气墙。
程邬退回门边,他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走动,他确定他能离开这个诡异的次元空间,但不确定还能回来。
祁朽洗完澡,看到的是毫无形象坐在门边吞云吐雾的男人,程邬指尖夹着一根烟,听见声响,程邬转过头,祁朽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暗芒。
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程邬这个样子,前方是黑色的无尽深渊,空气中升起淡淡的烟雾,背对着房间坐在地上的男人神秘又危险。
祁朽叫了一声“程邬”
在看见祁朽的那一瞬间,程邬地眼皮弯了弯,笑意重新染上眼角,他身上那股气息消失。
看到祁朽,程邬把手中的烟掐了,他已经戒烟很久,从回国之后的两年内都没碰过这玩意儿。
但刚才,程邬内心焦躁,急需东西来缓解,他试着在游戏里买了一包烟,没想到真的有用。
祁朽说:“你在做什么?”
程邬指着门外给祁朽解释:“我刚才试了试,我能出去,阿朽你过来,看看这外面是什么情况。”
祁朽依照程邬所说的,走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空气墙,他回头对着程邬摇了摇头:“不行。”
阿朽刚刚走的距离确实是三米。
程邬在祁朽走完的基础上,当着他的面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六米停下,空气墙对他像不存在的一样。
祁朽:“……”
怎么这东西还能玩双标的这套。
程邬回来,伸手:“阿朽,不然你牵着我的手,我们试试看这样行不行?”
祁朽很久都没有动作,他在想,程邬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这个人他其实也不过刚认识,还不了解,如果他只是想逗弄宠物一样的逗弄他呢,或者说只是想跟他玩玩?
他又去看程邬的眼睛,程邬望着他的眼神非常认真,祁朽又在想程邬这样的人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少年,犯不着为青春的冲动买单。
如果他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遇见了程邬,祁朽心想他一定不会跟着程邬走,而现在——
祁朽握住了程邬伸过来的手。
他们牵着手一起往前走了五六米,没有碰到空气墙,祁朽微微惊讶。
“阿朽,现在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祁朽摇了摇头。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在这时游戏好像监测到了他们这种双人作弊的行为,又发出警告声。
祁朽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他的腰被一只手环住,程邬把他从地上抱离起身,飞快地进了屋子。
游戏里刚弹出的感叹号瞬间消失,祁朽就没想过用这个办法离开,但看程邬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轻轻一笑,安慰他道:“没事,我想过了,目前只要按照游戏发布的任务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我现在的自由度比刚发生异变那会儿大多了。”
“那时候,这里食物不能储存,我还不能和你语音,窗外永远都是黑夜,现在慢慢和外面的世界相同,除了不能随时随地出门之外,我想只要完成上面的任务,我迟早能恢复自由之身。”
程邬静默几秒道:“猫咪还在下面,我想把他带上来,但我担心一旦离开以后就回不来了。”
程邬总有一种感觉,他是跟着阿朽才进了这个次元空间,这个空间是不对除了阿朽之外的人开放的,而他之所以能跟着阿朽进来,还是因为「玩家」的身份。
但是玩家的也是有权限的,他能进来也能出去,但想再进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程邬的手指在游戏里戳了戳,在游戏里买了一根很长的红绳,其实这个破游戏出现的时代不太对劲。
如果是末世,只要有足够的钱,在手机里就能买到各种各样的物资,就算被关在一个地方也能活下去。
看着红绳从天而降,程邬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乐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
本来绷着一张脸又突然笑了,还买了一团毛线出来,祁朽拿着红色的线球说:“你买这个做什么,织毛衣?”
“什么织毛衣啊,这个是这么使用的。”程邬执起祁朽的手,看了一眼他的无名指和中指,最终还是把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我算了这里到小区门口的距离,特意挑了一条上千米的红绳,我们这样系着也是有了联系,我担心到时候我回不来,如果那样子,你就拖动绳子把我拖回来。”
“……”
这个办法确定是人想出来的么,而且游戏里真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卖,这么长的红毛线……红绳也有啊。
程邬往楼道里面走,祁朽就站在空气墙边,外面看不到人,他也不会丢脸,丢脸的只会是手上拖了一条绳子的程邬。
想到程邬拖了一条巨长的红绳走在小区的画面,祁朽觉得有些好笑,他想到那个画面,轻轻浅浅笑了。
可惜现在不是白天,白天的话,程邬就那么走出去,绝对足够吸引眼球。
但如果程邬回不来了呢?祁朽的眼前一片漆黑,绳子太长了,就算他抖动手,程邬也感受不到,就算程邬的方法可行,如果中途除了意外,绳子断了呢,祁朽靠在空气墙上,久久沉默。
直到一声:“阿朽。”
祁朽先是去看空气墙外,没有程邬的身影,他又抬头,眼前的面板出现,程邬是从这里发出声音的。
祁朽差点忘了游戏里还有语音的功能,内心的那丝不安消失,祁朽听着程邬的声音,听着他插科打诨,估计是从网上搜来的,一会儿说笑话,一会儿又说鬼故事。
祁朽没忍住打断程邬:“你一个人走夜路还讲鬼故事的,不害怕吗?”
语音那头的程邬声音一顿,祁朽惊讶道:“怎么了?真害怕了?不是吧,程邬,你害怕鬼?”
害怕鬼故事,还大晚上的翻出鬼故事的么,而且他提醒了才害怕,程邬的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一些。
程邬:“嗯,是有点儿怕,不然阿朽你给我唱首歌吧。”
作者有话说:
——
第52章 红绳
祁朽服了程邬; 他在脑内曲库里选了一首温柔的小调,缓缓哼出声。
哼完一首小调,没听见声响; 祁朽忍不住问:“喂; 你还害怕吗?”
“嗯; 怕,外面好黑; 就我一个人走在小区; 总感觉活人也就我一个; 我怕死了。”
祁朽:“……”
他又不能出去陪着他,祁朽说:“那怎么办?不然你忍忍?”
程邬:“阿朽你夸夸我,你夸我; 我肯定高兴,都说酒壮怂人胆; 我现在手边没有酒,但你夸我也能壮胆。”
祁朽揉了揉眉心,哪有这样的,“程邬,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程邬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怕一个人走夜路; 会怕鬼的人。
祁朽刚说完听到语音对面发出一声“咚!”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程邬闷闷地喘了一声; 祁朽立即屏气凝神:“怎么了?程邬?喂; 你还在吗,发生什么事了。”
语音那头传来程邬气若游丝的声音:“阿朽; 我好像看到我的对面有人影晃过; 那影子特别不对劲; 走好几只手好几条腿; 我一个晃神它就消失了,不对,它又出现了,就在我对面的那棵树上。”
祁朽:“……”
“是你的错觉,程邬,这世界上不存在鬼,我们要相信科学,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一定是你看错了。”
“可是束缚住我们的游戏怎么说?”
祁朽一顿,他让程邬相信科学,但是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根本就不能用科学解释。
祁朽:“你先别着急,听我的,小区里有路灯,你沿着路灯走,要是还害怕的话,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周围亮堂堂的,人内心的恐惧会小很多。”
程邬说:“其实我就是害怕一个人,如果这个时候能视频通话就好了。”
这个祁朽就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在游戏里看看,有没有这个功能,或者像你之前那样说的解锁。”
程邬的手机页面早就多出了一个视频通话的选项,他如果这么贸然打过去,阿朽肯定骂他有病,不会接。
程邬假装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还真的有啊?那我解锁了。”
祁朽一愣,言出法随,这么简单?容不得他细想,程邬的视频电话已经打了过来,祁朽按下接听。
外面的月亮很大,月光洒在程邬的身上,给他的面容布上一层朦胧的余晖,余晖将他脸上锋利的棱角照得柔软,程邬系着红绳的手握着手机,祁朽看到绳子随着程邬的走动在空中也是一抖一抖的。
打了视频电话之后,两人突然默契地都没有说话了,那边的程邬也没有再说自己害怕,关键是被祁朽这么盯着他也做不出害怕的样子。
好像打这通视频电话就只是为了在这短暂的路程里,让祁朽看见他。
看见他在小区的一举一动,看见他问保安要了一个推车,将车上买的东西全放在上面,然后他的左手提着猫箱子往回走。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祁朽注视着,好像跟他从前在游戏里看着祁朽的一举一动一样。
而正因为程邬的这个举动,祁朽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彻底放下,空气墙外好像不再是无尽深渊,一束光照进来,祁朽看到视频中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光。
程邬笑了笑:“阿朽,我回来了。”
他的光回来了。
祁朽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沙发很小,程邬坐在祁朽平时坐的那个位置上,“阿朽,没关系的,今晚我就睡在这上面吧。”
祁朽:“……”
本来他还在想让程邬睡在哪里呢,他打算在程邬说要跟他睡一间房时,直接拒绝。
现在程邬主动提出要睡沙发,他的沙发自己睡第二天起来都会胳膊背痛,太小了,更别说比他高比他壮的程邬。
再怎么说,程邬也是为了送他才会来到这里,那句让程邬开车回家祁朽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想了想说:“沙发太小了,你可以在我床边打个地铺。”
程邬等的就是这句话:“没关系吗,阿朽,你会不会不习惯?”
“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什么不习惯的。”
客厅是瓷砖地板,卧室是木制地板,现在是夏天就算打地铺,寒气也不会沁身。
祁朽从衣柜里抱出备用被子交给程邬:“你自己找块儿地打地铺吧,你会打地铺吧?”
程邬懒洋洋地笑了笑:“如果我说不会的话,阿朽会帮我铺吗?”
“你别想,别忘记你说过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程邬挑了祁朽的床边,关了灯之后,房间里特别安静。
祁朽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仔细想想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好多事,他该筋疲力尽沾床就睡过去的,可是他在闭了一会儿眼之后,发现大脑特别清醒。
祁朽在想是不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程邬就睡在他的床边,他只要翻个身偏个头就能看见他。
祁朽其实特别想翻身,这么平躺着感觉自己好傻,可是翻身伴随着布料的声音,程邬肯定听得见。
也不知道程邬睡着了吗,就在祁朽打算这么傻傻睁眼捱到天亮时,他发现他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