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他又疯又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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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专注地将这本书反复读了三遍,又在脑中复盘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籍。
用蛇尾掀开帘子,屋外天色已暗,圆月升起,四周静悄悄的,想是已到深夜。
它又叼着书,打算放回桌上。
有借有还可是它的蛇生准则。
宁如依旧坐在桌前,小黑蛇爬上桌时,才发现宁如用手托着下巴睡着了,手下的书籍正翻到了一半。
她的手边,还堆着一堆需要查找的书籍。
小黑蛇从她面前游过,在书堆前停下,将书放了回去。
当然,喜好读书的它不由自主地又扫了遍堆在桌上的书籍。
金瞳中逐渐多了疑惑。
这都是高级的疑难术法,跟它这本格格不入。
宁如是为了找从愿术的资料,不可能会随手拿一本基础术法的书。
黑蛇吐了吐信子。
简直像是特意给它找来的一样。
这时,托着下巴睡着的宁如身形一晃,趴着桌子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压在蛇身上。
黑蛇从头到尾一僵,下意识就要抽走身体。
偏偏宁如把它的蛇身当成了柔软的靠枕,手肘弯起压紧了,又换了姿势,沉沉睡去。
黑蛇静止了好几秒,最终选择了放弃。
当靠枕就当靠枕吧。
宁如将脸贴在它的身体上,睡得很香。
它趴下脑袋,吐了吐信子,蛇尾不耐烦地拍打着,目露烦躁,觉得哪里都不舒坦。
直到用蛇尾灭掉桌上的烛灯,屋内重回一片黑暗。
黑蛇复而趴下,眼中烦躁更甚。
奇怪,怎么还是觉得这么热,浑身都要烧起来一样。
下一秒,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黑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
宁如枕着的蛇身也变成了少年的手臂。
少年漆黑的眸中难得透着几分仓皇和懊恼。
怎么这时候感到精力充沛,恢复了人形?
说实话,变回人形的五感比蛇更要清晰。
因此,宴止川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了宁如压在他手臂上的脸颊,皮肤很软,也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和轻轻呼出的暖气,更是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几秒后。
黑蛇再次出现在桌上,金瞳露出一丝崩溃。
宴:…他搞不懂,他的身体怎么了。
第十七章
宁如是快天亮才醒来,这两日她确实劳累,加上看复杂枯燥的书籍,真忍不住睡了过去。
她起了身,浅浅打了个哈欠,手下却垫着什么软棉之物,看清了,直接震惊醒了。
手下枕的是小黑蛇。
自己居然枕着他睡着了!?
它一动不动,金瞳也闭着,看来是被她压着走不动,索性也跟着睡了。
宁如露出几丝尴尬,凑上前去观察它的伤口。
宴止川那个性,就算被压着也会死扛着一声不吭的。
看着自己趴着的地方,正好与他的伤口错开,她才轻轻松了口气,“好险没压到伤口。”
她没注意到,听到这话时,小黑蛇的蛇尾轻轻颤了下。
是的,它在装睡。
苍天知道,它这一个时辰多难熬。
这段时间,它尝试过沉思,尝试过将痛苦经历都回想一遍,尝试过翻出一本书看,都没再沉得下心。
不仅思绪纷乱,浑身也燥热不堪。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金瞳终于锁定了罪魁祸首。
那盘鲜花饼。
它恍然大悟,拍了拍蛇尖,是越想是越气。
宴止川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此刻那盘鲜花饼,在它面前越来越扎眼。
终于,蛇尾朝罪魁祸首伸出报复的魔爪,它狠狠地将鲜花饼扫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盛饼的木盘落在地上,鲜花饼也被扫落四散。
听到声响,被仇恨充斥的金瞳慢慢冷却,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它下意识便去看睡着的宁如。
宁如半点没被影响,睡得很香。
黑蛇扭过头,反应过来,更是焦躁不堪。
为什么下意识会担心吵到她?
说起来,还不是她给自己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鲜花饼吗?
好在现在宁如醒了,它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谁知它的身体又被轻轻按住。
接着是缠着伤口的纱布被解开,桌上也摆上了瓷瓶和新的纱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是宁如在帮它换药。
黑蛇只能继续保持睡觉的状态,上一次换药时它处于昏迷当中,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清醒了,才知道换药这过程……还不如被枕着睡觉呢。
宁如的动作很轻柔,指尖会偶尔触到它的皮肤,伤口结痂修复期间本就敏感,这偶尔的轻触更是加重瘙痒的感觉,挠得它浑身燥热难受。
简直可以称之为,倍受煎熬。
它好不容易忍到了上完药,以为总算要结束酷刑的时候。
宁如上好了药,小心地吹了吹伤口。
强忍已久的弦在那一瞬间崩断。
砰地一声。
黑蛇消失,一位坐在桌上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宴止川盘腿坐着,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朝后倾,单薄的里衣敞开,脸是侧着的,咬着牙,额头沁着细微的汗。
而宁如正坐在凳子上,头正对着他受伤的腰部,手上还拿着纱布。
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时间也安静了几秒。
啊?变回人形了?
现在?
“你、你怎么变回来了?”
宁如满脸错愕,目光从他紧实的腰部往上移,由于少年是坐在桌上,她需要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怎么突然变回来了?”
少年别过头,漂亮的脖颈曲线紧绷着,他紧紧咬着牙,眉间夹杂着一股强忍着的崩溃。
这是他想的吗?
“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突然变回人型?”
错愕过后,宁如理清了思路,站起来,看着他,语气染上着急,“你不知道变回人型很伤体力的吗?”
她以为宴止川是主动变回的人型。
“这是我想的吗……!”
宴止川出声,声音微哑,带着无可奈何和火气。
宁如心中怒火也升了起来,她声音抬高,“那你又有什么十分强烈的不满,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值得一有精神就变回人型就跟我算账?!”
她确实想过宴止川会跟她算账,但也不必急吼吼地跳这时候吧?
“我是……!”
宴止川脸色愠怒,不耐烦地回过头,双眸黑漆漆的,“你知不知道是你把我……”
她就知道是来算账的!
这个完全不顾自己伤势的家伙!
宁如直视他,“我把你怎么了?你说?”
“是你……”
对上宁如的双眼,少年上头的情绪竟慢慢消散。
他张了张口,话在唇边吞吐几次,实在难以把真实原因说出口。
最后抿着薄唇,压低了声线,自暴自弃道:“……弄得疼死了。”
宁如一顿,脸上顿时闪过几分窘迫,敢情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他,才特地变回人型告诉她的吗?
宴止川忍耐力强,变回人型,定是疼得不行。
宁如满脸内疚,语气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不、不好意思,我也没太有经验,我会轻轻弄。”
“不用。”
少年垂下眼睛,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药瓶,“我自己来就行,你……”
他跳下桌子,走到角落,背着她垂下脑袋,“你笨手笨脚的。”
“……不好意思啦。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擅自上手了。”
宁如一脸抱歉,想起自己把它当靠枕的事,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睡得还好吧?”
少年正低头包扎腰上的伤口,听闻这话,低低地应了声,“嗯。”
“没有什么腰酸背痛吧?”
瓷瓶被丢了回来,少年不耐烦地说,“没有。”
“那就好。”
宁如接过瓷瓶。
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角落的宴止川,少年包扎的手法很熟练,看来他经历过很多次,没少干这事。
只见他背对着她,单薄的里衣贴着皮肤,勾勒出紧实性感的背部肌肉,那是介于男性的成熟和少年的青涩之中,纤长但却蕴着蓬勃的力量,他低着头,墨发并未扎起,落了些在身后,半遮半掩他漂亮的脖颈曲线。
宁如看了一会,局促地移开目光。
脾气臭,性子差,但是美色是在线的。
少年包扎好伤口,将衣服系好,才走到她面前,冷冷问:“这是哪里。”
“清心宗。”
宁如说,“这是我的院子。”
之前还真没骗人?
少年问:“清心宗竟也如此随意让外人居住?”
“他们管不着我。”
宁如笑了笑,“你就放心住。”
少年思忖了会,猜想宁如大概是清心宗内的散修。
这类人在修仙界不少,学习此门的宗法,但并不正式拜师入门。
相当于在网上学习其他大学的网课。
少年并未过多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宁如:“哎,当然是等你伤好以后啦。”
少年看着她,迟疑了一会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啊?”
“我说我不想欠你。”
顿了顿,少年又沉着声,“可别说是为了你那难以启齿的理由,我可不吃那套。你想做什么皆与我无关,我只做我需要做的。”
宁如秒懂,来了来了,宴止川的有借有还虽迟但到。
好在这个场面宁如早有预料,她露出喜色:“当然有需要你做的事啦。我这人不喜欢读书,你也知道我在查从愿术的资料,喏。”
宁如站起身,走到门口,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那是我的书屋,你就帮我把有关的资料全找出来吧。”
少年眉睫一颤,漆黑的眸子闪过惊愕。
给他……看书?
“别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我那书屋可多书了,什么类别都有,你不眠不休看上一两年都看不完。”
宁如抱起双臂,站在门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哦当然,我们不能不吃东西,一日三餐呢也交给你了。如果你不会做的话,书屋里正好有菜谱,照着学。”
少年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话翻来覆去嚼碎了遍,才抬眸,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宁如正好倚在门边,朝阳从她身后升起,晨曦落了下来,散在素白纱裙上,像把阳光都接到了身上。
少年觉得有些晃眼。
“怎样?”
见他半天没出声,宁如歪头,再加一招激将法,“不会觉得太难接受不了吧?”
少年才回过神,迅速移开目光,抿起了唇,“当然,你在小看我吗。不就是这点小事,做就是了。”
“那就这么定啦。”
宁如爽快地答应,又说:“我吃东西不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吃不死就行。”
“……”
宴止川露出一副你到底在小看谁啊的无语表情。
“好了,现在我要出去一趟,去买点菜什么的。”
宁如伸了个懒腰,“中午回来,记得做好饭菜哦。”
“……嗯。”
少年低低地应了声。
“掰——”
宁如朝他招招手,把宴止川稳下来,她心情愉悦不少,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
他哪不知道,说是收拾书籍,但其实是给他看书的机会。
准备一日三餐,大概也是让他也能一起吃上食物。
半晌,他才低低道:“……真是无比蹩脚的演技,无比蹩脚的理由,一眼就让人看穿了。”
或许是朝阳升起,少年平日死寂的目光闪着些细碎的光。
这边的宁如要去找凌时初,她刚走到院中,便听到宴止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喂,等一下。”
又听到一句。
宁如微愣,顿住脚步,急忙回过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她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可能是头有些晕,都产生幻听了。
“居然幻听到他说谢谢。”
她边小声吐槽边走出院外。
宁如的房间中,一只小黑蛇窝在门边,无力地将脑袋抵到墙上,一副蛇生崩溃的状态。
那两个字着实烫嘴。
……是又给变回来了。
还是把这两个字永远封印好了。
第十八章
宁如来到南竹峰,南竹峰早已修好一个小院,院门没落锁,是敞开着的。
清心宗的惯例是让弟子随心所欲地装饰小院,随着每个人的境界变高,小院装饰也变得复杂起来,有人偏好华丽风,整得跟天宫一般,甚至镶嵌补天石。
有人是收集癖,将自己打败过的妖兽做成标本,摆满一屋子。
有人是毛绒控,把妖兽都收入囊中,养了一大院子,每天乌泱乌泱跟动物园似的。
原以为男主住的小院风格,会跟他正直稳重的性格一致,走的是四平八稳路线。
谁知宁如跨入了院门,发现院中只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屋,院门栽着几株孤零零的花草,虽然打扫干净,但看上去颇为冷清。
非常冷淡的风格。
宁如略感意外,随后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拉开,凌时初修长的身影从昏暗中一点点显现。
他似乎情绪不佳,敛着眉,面无表情,带着股阴寒的气息。
见到是宁如,微愣几秒,眉目扬开了,“师尊,竟然是您来了。”
“嗯。”
宁如颔首,“昨日说了为你解惑,现在方便进去吗?”
凌时初顿了顿,眉梢染上喜意,“是!师尊请进。”
宁如踏入屋中,在桌边坐下,凌时初的小屋如同院外给人的观感一致,冷清死寂。唯一鲜活的,便是他摆在桌边的几本心经和术法书,大概是书灵为他找来的。
其实她今日来找凌时初,解惑是表面原因,实是为了完成新的系统任务。
【主线任务:主角之剑。】
任务:为男主挑一把趁手的剑。
描述:每本小说的男主都该拥有把属于自己的绝世好剑。如同李逍遥的第一把剑——桃木剑一样。
这把剑不仅是他正式踏上修仙界的象征,更是代表师徒之间不可断联的情愫。
宁如:……嗯,就是这把代表不可断联情愫的剑,斩断了师尊的脑袋。
凌时初很快端着茶过来,恭敬地说:“师尊,请喝茶。”
说完后,便立在一边,略微局促。
直到宁如说坐呀,他才坐下来。
这也太守规矩了。
宁如:“这几日,你自行修炼,是遇上了什么问题?”
在她印象中,男主的成神坦途通顺,聪慧过人不说,领悟力也强,基本不费任何功夫便能增进突破,术法一点就通,剑招更是举一反三。
她原以为放羊养法,男主也能凭借超强领悟力,自己修炼进步,谁知竟也遇上问题?
嗯,看来是疑难问题了。
凌时初欣喜地说了声是,便拿书桌边垒着的书籍,翻了几页,指着某句话,“师尊,这句该怎么理解?”
宁如扫了一言,目中露出惊愕,又重复问了遍,“是这句不理解是吗?”
“嗯。”凌时初目光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徒儿愚钝。”
“好,这句话的意思是……”
宁如一边讲解着,心中却忍不住犯嘀咕。
他问的可是基础中的基础啊。
她以为他的水平是——用微积分怎么买菜。
结果他问的是,拿了50块钱买菜,花了18元,还剩多少钱。
是自己把男主神化了。
宁如抛开脑海中的想法,开始认真讲解。在教授凌时初上,她不会犯难,但只会在任务范围内进行指导。
“我这么讲,你可以理解吗?”
宁如讲完,顺口问了句。
话音落下,半晌也没得到回应。
她狐疑抬头,正好对上凌时初的眸子,少年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