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他又疯又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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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颔首,“知道了知道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表情真敷衍,但?我才?可?不想被误会。”
他低声道,“尤其是你。”
“为什么?”
宁如先前认为宴止川是在意自己面子,但?听到尤其是你四字之后,发觉到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于他比较重要,所以他才?反应很大,不想被误会?
“因为……!”
宴止川看向她的脸,宁如脸上是略带兴奋的表情,他抿了抿唇,又将话语强硬卡在了喉头,“谁知道你会和谁说。”
“我哪是这?么大嘴巴的人。”没听到想得到的答案,宁如表情微微丧气,“而且我能和谁说。”
宴止川冷哼一声,杠了起?来?,“多了去了不是么,那同门,那头猪妖。”
“我跟他们说你的事做什么呀。”
宁如苦笑不得地说,话头一转,“不过,逐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哪里不太对劲。”
她隐约记得,在原书?中,逐月性格温和怯懦,化为人型后只敢乖乖跟在男主身后,后来?因为男主,性格才?慢慢坚强果断起?来?。
至于逐月的长相,也?如同它清冷如月的剑身一般,长得纯净温和,像一朵纯白的花儿?。
但?出现?在他们院中的逐月,性格大胆热烈,气质和书?中完全?不同。
“确实很不对劲。”
宴止川一脸嫌弃,他看逐月哪哪都不顺眼。
“总之发生什么事你都及时告诉我,类似剑灵异变,用剑失控的时候……不要自己扛着,知道吗?”
少年听完这?段话,眸子直直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沉沉道:“宁如。”
“怎、怎么?”
“你忘记我曾说过什么了?”
宴止川缓缓勾起?唇角,眼神坚定,像是即将出征的常胜将军许下必胜宣言,闪耀着自信,“我会驾驭那把剑。”
“不会让它伤害你。”
*
和宁如的谈话结束,宴止川将逐月领走,示意她跟自己离开,宴止川脚步很快,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直走到书?屋前,逐月想跟着进去时,却被宴止川转身,挡在门外。
“剑灵,想问你一个问题。”
宴止川语气平静,身上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为什么叫我宴宴?”
逐月抿了抿唇,“我是迷迷糊糊听到她这?么叫的……”
果然是跟宁如学的。
宴止川轻阖眼睛,“以后不准这?么叫。”
逐月搓了搓衣角,试探性地问:“那……叫小蛇?”
宴止川眸色一冷,火气就要上来?了:“你像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定要有身份才?可?以这?么叫你吗?”
逐月性格大胆活泼,自然不怕宴止川这?招,“那宁如呢?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叫你?”
宴止川:“……这?关?你什么事。”
“她能这?么叫我为什么不可?以?她怎么就这?么特别?”
逐月想了想,露出八卦的笑意,凑近他像说悄悄话似的:“哦,我知道了,你喜欢她?”
“胡说什么……!?”
宴止川脸色彻底变了,攥起?了修长的手指,语气斥责:“……你什么时候才?回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呢。”
逐月摇摇头,“我还?不太熟练,在人形和剑身之间自由转换……”
宴止川冷笑,说着就要关?门:“行?,那你便在外呆着。”
“等等你把我丢在外面,剑柄会冻伤的。”
逐月忙抵住门,“别这?么凶嘛。”
宴止川毫不留情的说:“在剑陵几百年怎么没见你冻伤。”
“对宁如这?么温和,对我就这?么凶,怎么这?么差别待遇。”
逐月伸出手,想拉住他的袖子,求求他。
宴止川眼神一冷,反应极快地拽紧了她的手腕,向上一折,威胁道:“再乱碰就将你手折断,给我好好在外边呆着。”
砰地一声,书?屋的门被关?紧。
逐月:……
现?在是深夜,宴止川无心?睡意,他走到书?架前,随手扯了本?书?,胡乱地翻看着。
脑中却思绪翻飞,只因逐月提到的这?个词。
喜欢。
脑中乱糟糟地想了许多事,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人轻轻走了进来?,宴止川像瞬间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撑着身子转回头,眉头蹙紧,似乎正要发怒。
“小蛇,在做什么?不是到冬天了吗,这?么晚了都不睡。”
走进来?的是宁如,她已走到他身后,微微弯下腰,声音柔和。
少年正好与她对上视线,暖黄的烛光给宁如染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带着暖意。
也?许被逐月点到了喜欢二字,宴止川态度强硬,不耐烦地拿起?书?,语气凶了些许。
“……看着不就知道吗?”
怎么会是喜欢,他对宁如态度也?不算好啊?
“噢,看书?啊。”宁如意味深长地说,俯着身,从他身后朝前伸了手。
宴止川察觉到了,迅速转过身,拽上她的手腕,“做什么?”
这?一拉,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宴止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宁如,烛光在她眸中跳动,鼻尖钻入淡淡的清香,他身型一僵,喉结不自觉一动。
“小蛇……”
宁如语气有点为难。
宴止川盯着她的脸,“……什么?”
“手,有点疼。”
宴止川一愣,连忙松开手,大抵是烛光衬得,他的脸染上些许微红,语气不自然地说,“谁让你突然伸手过来?啊?”
“只是因为你的书?。”
宁如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拿反了。”
宴止川垂眸,确认了自己翻了一整晚的书?是反的:“……”
宁如语气轻扬,笑着调侃:“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练什么倒着看书?的法术吧?”
“……”
宴止川眉眼沉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丢脸的场景,加上这?句无情的调侃,换成另一个人,早被他揍了。
但?是,宴止川看向正放肆嗤笑着的宁如,心?中竟没有愤怒。
他轻轻皱起?眉头,再次感受了自己的心?情。
是的,没有一丝愤怒。
区别待遇,这?四个词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好像是有一点区别待遇。
少年的脖颈漫上淡淡的红,像试图要否决什么一样,他紧紧咬着牙。
不是,这?区别待遇,只是看在认识的日子久一些,才?勉强给予的一点友善罢了。
他这?条蛇,百分百奉行?有借有还?,跟喜欢毫无关?系。
半晌,少年咬牙切齿地再次下了论断,“…那个剑灵果然喜欢污蔑人。”
第三十七章
逐月性子活泼; 而宴止川对她态度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化作人形时便喜欢跟在宁如身边转悠; 宁如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宁如看她无聊; 就教她做些能静下心性的玩意。
“是这样?”逐月学着宁如; 将手中的细线缠绕一圈。
“对。”
宁如动作灵活地给细线打了个结; “这就是好运结了。”
“好有趣,好运结,会给我带来好运吗?”
逐月说着,拿着小结在空中晃了晃; 一脸天真?烂漫地说,“比如; 今晚不?会这么冷?”
宁如微微疑惑:“天气冷?”
“嗯。”
逐月边摆弄着好运结,边说,“夜晚本?身?寒露就重; 待在走道久了,对剑柄会有损伤的。”
“外边?怎么会在外边?”
宁如惊讶道; “再书屋中不?是有剑架么?”
“一起被搬出来了呢。”
逐月将好运结放入怀中,“他不?喜欢我,也不?允许我靠近。”
宁如找到了宴止川,询问起逐月的事?。
宴止川一听倒是坦然承认,说自己确实不?会让逐月晚上跟自己一间房。
宁如无奈的说:“我知道你比较在意这方面,但?它?只是把剑啊?”
“剑?”
宴止川不?满地蹙眉,“可她是个女人不?是吗。”
宁如劝道:“她只是化形为女人的样子,但?她是把剑。”
原著中宴止川确实不?喜用剑; 但?是个人取了剑,都不?会这么糟蹋的。尤其?是逐月这类名剑; 可要好好爱护。
宴止川听到这话,眸色沉沉地看她,蓦地向她凑近了些,“那你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宁如:“……你?”
“嗯?怎么不?回答。”
宴止川压着嗓音,声线带着一丝邪气,又凑近了些,“我说,我若与你同床共枕,日夜相伴,你可愿意?”
宴止川抬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宁如不?自觉往后退了步,少年说这话时,有着极强的气势,仿佛随时进攻的野兽,有浓浓的侵略感。
“这问题类比的有些……”
宁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
宴止川利索转过?身?,说话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答案不?言而喻,我不?会允许她与我同一间房。”
宁如自知劝说不?了他,苦恼地叹口?气。其?实他的问题确实把她问倒了。
宴止川对她来说,确实不?能算是……无性别的一条黑蛇。
背对着她离开的宴止川却暗暗攥紧了袖中的手,依稀可见有淡淡红晕漫上漂亮的脖颈,他蹙着眉头,表情蕴含着痛苦,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直到他走到墙边前,用冷水洗了把脸,晶莹的水珠从他挺翘的鼻尖滴下,眼?中的混浊才褪去些。
“果然是离太近了。”
少年手指攥紧,咬牙懊恼道,“可是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表情严肃,蹙起眉头:“可明明……还没有到春天啊?”
*
自从宁如和宴止川因为剑灵的事?交谈后,宴止川像是真?生?气了,不?仅离剑灵几步远,再不?跟她有交流,竟连离宁如也远了些,吃饭也只是摆好饭菜,是连人影都看不?到。
宁如最?后是没办法?,找到他说若他真?是不?愿意,剑可以放在她那处。
宴止川也只是冷淡地哦了几声,又钻回书屋看书去了,问近日在看什么书也冷冷地回了句不?关你事?,搞得宁如以为他练了什么邪功练
得走火入魔,还曾暗中潜入书屋中,结果发现熟睡的宴止川身?边就摆着几本?书,全是清心咒无妄决之类的书籍,书上折痕明显,看来反反复复翻遍了。
宁如是更迷惑了。
潜入的第二日,宁如终于忍不?住,堵住了宴止川,问他近日到底在生?什么气或者是有什么心事?。但?两人越聊宴止川反应越怪,不?仅严格地保持两人的距离,脸色也不?算好,苍白的皮肤泛着微红,像在压抑什么病痛。
宁如担心不?已,伸手去探:“发烧了?”
手被趴地挡下,宴止川急匆匆地转身?离开,砰地一声关了门,是怎么唤也不?理。
宁如曾经?问过?剑灵和阿搜,阿搜说自己没察觉到态度上的不?同(都是凶巴巴的),但?最?近的食物品质略有下降,仿佛没上心。
剑灵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可能对女性不?适吧。”剑灵坐在墙边,晃着腿笑着说。
宁如没听懂:“不?适?”
“我听其?他剑说,有些人会在鲜花盛开的季节咳嗽打喷嚏,我猜会不?会是这种呢。”
“噢,你是说过?敏啊。”
宁如想了想,“听起来好玄幻。”
不?过?细想起来,宴止川这几日见到她确实会脸红。
脸红,也是过?敏的症状呀。
“或者……”逐月眼?珠子活泼地一转,“是那几天?”
“那几天?”
宁如又被绕糊涂了,哪几天,类似女性的生?理期?
但?逐月没点明,自己边哼着小曲,边摘围墙上的小花去了。
宁如没想明白,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任其?自然,给他独处的空间。
无论是过?敏还是生?理期,过?几天就好了。
这日清晨,一个清瘦的身?影穿过?树丛,来到了宁如的院外。
是凌时初。
但?他并?未直接敲门,在院外走了圈,接着来到逐月身?后。
逐月正蹲在地上摘花。
“看起来是成功了,空气中都弥漫着那条黑蛇糟人的气味。”
凌时初背着手,微微弯下腰,压低声线说道。
“逐月,你做的很棒。”
“这样吗?”
逐月回过?头,冲着少年弯眸一笑,语气轻扬,“剑和人本?是互相影响,这又不?算什么难事?,况且我得到了您的力量。”
“嗯。”
凌时初轻挽唇角,眼?角微红,带着一□□意,“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俯下身?,贴在逐月的耳边,轻声道:“十五那日,彻底扰乱他,我便帮你。”
逐月眸光闪了闪,弯眸一笑,“定不?负大人所命,这几日他过?得已经?很糟了。”
凌时初却突然收敛笑意,定定看着她,半晌皱眉道,“你……是不?是在模仿师尊?”
“被您发现了。”
逐月露出半分惊讶,这几日她呆在宁如身?边,细心观察宁如的神态,将一颦一笑练的皆与宁如有几分相似,“这样对扰乱宴止川有更好的作用,我便……”
凌时初抬手向逐月袭去,掀起一阵凌厉杀意,他冷着脸,手已放到了她的脖颈,但?没有扣紧,语气厌恶地威胁道,“不?准再模仿她的任何,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
逐月一愣,垂眸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气势蔫了下去,“是……我不?会。”
凌时初目光凌厉地看了她好几秒,收回手,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去敲了院门。
他敲门的声音轻柔礼貌,难以想象和刚才伸向逐月脖颈的手竟是同一双。
*
宁如拉开院门,门外的少年便冲她扬起乖顺的笑容,“师尊,是时初。”
宁如连忙拉过?他,叮嘱道:“别忘了你该叫我什么?”
“时初记得的。”
凌时初温和的眉目中满是敬意,他咬了咬下唇,眸光闪动,“只是见到那位少年不?在,便擅自唤几声师尊,想尽些礼仪罢了。”
“好了好了,现在开始要注意。”
凌时初尊师重道,宁如理解地点点头,“对了,你昨日在传信珠中说,又再次见到剑灵了是吗?”
凌时初表情露出几分惧意,语气为难:“嗯……具体的情况是……”
“别怕,慢慢说。”
凌时初正想开口?,脚步却一顿。
宁如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发现闭门不?出的宴止川不?知何时察觉到凌时初,抱着双手站在书屋门外,紧紧盯着他们的方向。
宁如惊喜:“竟出来了?难不?成病好了?”
“他是生?病了?严不?严重?”
凌时初皱起眉,关切地问道,说着就想往宴止川处走去:“我去与他打声招呼。”
“别、别别。”
“为何?”
“他最?近……敏感易怒,别离太近。”
宁如想到落霞林的事?,若再让两人相见,还没脱敏的宴止川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
她考虑了一会,“不?如我们还是进屋内说吧。”
凌时初这才收回了目光,唇角扬起笑意,“……好,可真?令人担心。”
“没什么大事?,过?段日子就好。”
两人只是普通的交流,但?远远看去,多了些亲密的味道。
在远处看着的宴止川目色是越来越沉,直到看到宁如和凌时初进了屋中,少年的目光是彻底黑不?见底。
坐在屋檐上暗中观察的逐月注意到了,笑着跳了下来,走到宴止川身?边,又换上一副好奇的表情。
“好奇怪,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关上门?是有什么不?能听的吗?”
“我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