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只有主角有色彩的世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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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枪口离井上千束的不过几尺距离,拇指搬动安全栓发出咔嗒的声音。只消扣动拇指,井上千束的生命就会结束于此。
“你!”
井上千束慌了一瞬。她眼直勾勾瞪着直指自己眉心的枪管,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两只手死死揪住身上的薄被,用力到指节都开始泛白。
“井上千束。”
贝尔摩德眯着眼,红唇裂出一个危险的笑。探究的眼神扫过井上千束每一寸肌肤,尔后死死盯住井上千束的脸,与她双目对视。贝尔摩德想从琴酒的枪下救下千束,但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她自己。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贝尔摩德笑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
井上千束皱眉有些不解。
她就是井上千束,是被乌丸集团资助长大的东大学生。
但……
井上千束蹙眉,视线从自己手掌扫过。她用右手摸索着左手指腹处的老茧,仔细观察起自己的身体。
身体肌肉线条不算夸张,但肌肉结实有力,是常年保持锻炼的绝佳证据。指腹上的薄茧应该是常年握枪留下的,所以自己一定是经常接触枪支的职业。会是什么,职业射击运动员、军人、警察,亦或是杀手。
思维方式应该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已经形成固有逻辑模式。会特意培养思考方式的职业……警察、杀手或者侦探。
自己应该不是警察,不然醒来后不该被丢在病床三天不管不问。面前的女人只在井上千束初醒时出现过,之后三日便再无人现身,直至现在。
当然也存在自己就是警察,只是落入敌对势力手中的可能性。但面前贝尔摩德在自己初醒时的态度,明显和自己非常熟络,甚至可能隶属同一阵营。但比起警察,贝尔摩德更像藏在阴影下的黑色势力。
“我……”
唇瓣轻启,井上千束嗓音沙哑。她咽下一口唾液,掌心已经全是冷汗。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井上千束看向直指自己的枪口,片刻后她上移视线,眼睛一眨不眨地与贝尔摩德对视。
“我是和你隶属同一组织的成员,地位应该不高,不然你不会在我醒来后直接用枪指着我进行威胁。但我和你不是敌对关系,否则你大可采取其他更优的方式处理我。”
井上千束快速分析整理已有线索,混乱紧张的大脑随着思维逐渐清晰而归于冷静。她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灯塔,任狂风怒号也屹立不动。
骨子里的坚韧不会随记忆的抽离而消散。
井上千束放缓呼吸继续道:“但我的地位应该也不低,不然失去记忆的我应该直接被处理掉。当然也不排除我有特殊用途的可能性。”
稍作停顿,堵塞的思维在这一瞬间找到突破口。井上千束摊开双手,她低头凝视向掌心,皱眉缓缓道:“所以我要么是你们培养的杀手,要么……”
井上千束深吸一口气,终于一字一句吐出她认为荒谬但却无限逼近真相的结论:“……我是被你们安插进警署的人。”
最后一句如惊雷落下,炸响过后,病房重新归于死寂。挂在架子上的点滴缓缓滴落,将药水输送进井上千束的血管。
贝尔摩德沉默的短短五秒,在井上千束看来如同审判前的宁静,背后酝酿着无限风暴。但无须宣判,井上千束也有信心自己不会输。
“哼,”一声嗤笑,而后笑声逐渐急促高昂。
“千束呀千束,我果然……”贝尔摩德故作停顿,她凝视向井上千束翠绿色的眸子,笑得张扬:“……很喜欢你。”
一语落罢,她扭头看向房间最角落,被白色帘子遮挡住的地方正坐着两个黑衣男人。
贝尔摩德挑起一边眉毛,笑得挑衅:“如何,琴酒。”
“哼,”角落里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双手抱臂,他掏出香烟叼在嘴边,火柴划过鞋底发出哗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格外明显:“算有点用。”
这句话意味着他认可了井上千束的能力,但他未必愿意认可井上千束本人。神秘派大都惹人生厌,能被贝尔摩德和波本宠爱的心腹又能好到哪里去。
“哎呀呀,病房里可不能抽烟哦。”
“呵,”琴酒一声冷笑,也不去搭理贝尔摩德,只自顾自站起身就往病房外走:“走了,伏特加。”
“是,大哥。”
井上千束目送着角落的两人离开,却沉下了心思。失去了警校时期和入职警视厅的所有记忆,对井上千束而言,贝尔摩德是第一个在她眼中出现色彩的女人。绚烂、夺目,叫人挪不开眼。
刚才起身离开的那两个叫琴酒和伏特加的男人也有色彩。但除此之外,不管是为她进行身体检查的医生还是更换药水的护士,全都是黑白。
为什么只有她们拥有色彩。
井上千束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猜想,自己会加入眼前贝尔摩德所在的黑色组织,莫不是因为组织里的人都拥有色彩?
泛白干裂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井上千束犹豫片刻后开口:“我……”
“嗯?”
“不,没什么。”
探索真相的欲望在心底翻涌,井上千束想知道色彩的缘由,抓耳挠腮地想。但潜意识无不在阻止千束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小心所有人。
贝尔摩德挑眉,但也懒得多追问。她收起枪,单手撑着床,倾斜着身子半依靠在床上,像一条慵懒的人鱼。她笑着歪了下头,金色的卷发垂落在井上千束面前,牢牢勾住千束的视线。
“井上千束,你接下来有两条路可以选。回警视厅继续做你的黑樱花,或者跟我走。”
闻言,井上千束僵住身子,终于舍得把注意力从贝尔摩德明艳的面容转向她说的话。
“警视厅吗……”
稍作思索,井上千束选择了后者。
“警视厅应该不止我一片黑樱花吧,但既然我们能往警视厅塞人,警视厅也一定有正在调查我们的人。我现在失去了近几年所有记忆,就算重回警视厅,也无法理清警视厅内的人员结构关系。”
“谁敌谁友,谁需要小心提防,我全都不记得了。稍有不慎,弄不好反而会被套话,所以不如留在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所以你的选择?”
“我选择跟你走。”
作者有话说:
我:(贱贱的语气)啊哈~没想到吧~~~~~
(PS。失忆不是为了刷公安组的进度条)
谢谢小宝贝们的支持,爱你们哦啾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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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组织里曾有人猜测克里斯·温亚德和沙朗·温亚德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从不同时出现。
但……
铺着红毯的大厅内,沙朗·温亚德挽着她的女儿克里斯·温亚德从闪光灯前走过。
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的中年国际女星款款走上台,在万千媒体的嘘叹声中说出息影宣言。
“我是时候把机会让位给年轻人了。”
一语落;镜头随着沙朗·温亚德的目光转向台下艳丽的大美人克里斯·温亚德。
台下响起的热烈掌声宣告着沙朗·温亚德的时代即将落幕;但也代表着组织对温亚德母女的种种猜测全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待温亚德母女回到她们位于纽约的豪宅时;沙朗用手指抵住自己的下颚,雪白的皮肤在她指尖被揪得皱起。下一秒;她直接把整张脸自下而上从脸上扯掉。
金色假发落地,“沙朗”把被她扯下的假脸随手放在摆在花瓶的桌面上,抬手揉搓着自己被发网紧紧束缚住的黑发。
克里斯——或者说真正的贝尔摩德则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坐进柔软的沙发看向正整理发型的“沙朗”:“千束;你变音水平进步了。”
井上千束抬手揉搓掉鼻子上残留的肤蜡,她弯腰把金色假发捡起梳理整齐放进衣柜帽,才重新出现在客厅于贝尔摩德身边落座。
刚才的息影发布会,年轻的克里斯丁是贝尔摩德本人,但已四十出头的沙朗·温亚德是由井上千束易容假扮的。
井上千束被贝尔摩尔从日本带去英国后;已经作为贝尔摩德的助力和替身生活了一整年。
“多亏了贝尔摩德你的指导。”
舌尖颤动;从千束口中发出的却是巨星沙朗·温亚德性感的声音。
一年时间足够井上千束和贝尔摩德交换秘密。
井上千束知道了克里斯·温亚德和她所谓的母亲沙朗·温亚德其实是同一个人——即便组织里多数人都以为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克里斯丁和沙朗在组织里也拥有着不同的代号。
贝尔摩德似乎非常抵触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对导致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已故宫野夫妻恨之入骨;连带着记恨上接手了宫野夫妻研究的宫野志保。
井上千束没有询问贝尔摩德不会衰老的缘由;满足好奇心的前提必须是保证自身安全。
相对应的;贝尔摩德发现了井上千束是色盲的事实。
只是千束没有告诉贝尔摩德“你在我眼里拥有色彩”的荒诞真相,只默认她对了自己全色盲的猜测。
“色盲居然还能在警视厅混得如鱼得水;千束你还真是了不得。”
“谢谢夸赞。”
为了方便井上千束易容成沙朗·温亚德的身份;贝尔摩德贴心地直接调好了易容道具的颜色——反正井上千束只需要易容成两个人;克里斯汀的母亲沙朗·温亚德和克里斯汀的助理可儿。
但井上千束不能以自己的真容现身。
先是救下萩原小队的爆炸案;后是因综艺栏目登上热搜,紧接着被卷入内阁私生子案。在抱着贝尔摩德从九楼摔落至阳台被带走后,久久没能等到她回家的松田阵平近乎快要发疯,网上曾一度铺天盖地都是警视厅发布的寻人启事。
搜查一课精英刑警井上千束下落不明,至今无人知晓踪迹。
克里斯汀好歹是国际一线巨星,虽然主要活动范围是纽约,但在日本也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身为她的助理,井上千束难免会入镜。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井上千束向来是以日美混血的假脸示人。
“我要去睡了,”贝尔摩德打了个哈欠冲井上千束道
“你记得把行李收拾好,过几天回日本。”
“好的。你放心,我会准备稳妥的。”
在纽约的这一年,井上千束一直和贝尔摩德同住,毕竟她需要同时扮演助理和沙朗的角色。只不过贝尔摩德住三楼朝南,井上千束住二楼朝北。截然不同的方位让她们各自拥有隐私空间的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障自身安全。
起初贝尔摩德偷偷在井上千束的房间安装过监视器,但在断断续续观察了大半年后她撤走了设备——贝尔摩德现在已经彻底把千束当做可信任的心腹。
麻溜地把换洗的衣物叠好塞进行李箱,井上千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护照时,凝视着第一页自己的姓名照片陷入了沉思。
塑胶做保护的不可撕纸张上,姓名被标注为可儿的女人有着一头齐肩短卷发,伪造后的五官是能被人称赞一声钓系美人的明艳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蛇系。
即便是组织,知道“跟在贝尔摩德身侧的日美混血助理可儿就是井上千束”一事的人也不过琴酒跟伏特加。
把护照塞进行李箱夹层,井上千束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絮中。她枕着手臂看向天花板,另一只手却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劲,顺着挂在脖子上的细长金项链摸索到被链子穿过的两枚戒指。
逆行性失忆后,井上千束曾躺在卧室的床上无数次用指腹细细摩挲过戒指的纹路,幻想着自己丈夫的性格和模样。
一年前井上千束骨折痊愈被贝尔摩德从医院接走时,贝尔摩德把千束的手机连同包一起还给了她。
被带往纽约的第一天,井上千束就把挎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试图从中获取与自己身份相关的信息资料。
但除了被用柔软的纸巾里三层外三层小心翼翼包裹住放在背包夹层的一枚婚戒,和被装在红色丝绒盒子里塞进夹层的另一枚婚戒,她一无所获。
款式造型截然不同的两枚婚戒上都镶嵌着价格不菲的钻石。能一眼肯定这两枚戒指都是婚戒,是因为井上千束在钻戒内圈分别看到了一排用激光打印的字母。
——“J&C”
——“K&C”
“C”是千束名字罗马音的第一个字母。
但为什么会有两枚婚戒,而且婚戒的男主人明显属于名字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
眉头紧锁,井上千束实在回忆不起自己生命中曾出现过名字是“J”或者“K”开头的男人。
虽然自己在组织里还有个“波本的猫”的称号,但井上千束至今没能得以和波本见面。而且她从贝尔摩德口中得知,波本的本名叫安室透,名字发音开头是T,也不符合戒指上男人的名字。
陷入困惑的井上千束低头凝视着躺在手心里的两枚婚戒,皱起的眉头甚至能积水。
“哎呀,两枚婚戒。”
刚巧路过的贝尔摩德端着杯咖啡笑道:“是机动队那两个警官送你的吗。”
深咖色的液体倒映出贝尔摩德美艳的五官,她站在沙发后方把手肘搁在沙发背上单手托腮,笑得玩味。
“男人只是可供利用的道具吗,哼,千束你不愧是被我看好的家伙。”
井上千束:“……?”
眨巴眼睛,视线在手中的两枚戒指和贝尔摩德赞赏的笑容间来回瞟。井上千束完全回忆不起所谓的机动队警官是谁,而且贝尔摩德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有点可怕的发言——男人只是利用的道具。
听贝尔摩德的语气,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好像是最初出自千束之口。可千束根本没印象,也想象不出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
“呵,怎么,失忆后就化身成纯良的小白兔了?”
“不,”记忆还停留在大一的井上千束真的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已经迅速适应了当下的环境并融入角色:“只是觉得要是不小心遇到戒指上以J和K开头的丈夫,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我大概会经历一些让我想直接遁地逃跑的超级大麻烦。”
失去记忆的井上千束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被松田阵平求婚罢了,根本没有进行婚姻登记。她固执地认为自己一定是钻了日本法律的空子,和两个男人同时结了婚。
如今她即将动身随贝尔摩德一同前往日本,对传闻中的丈夫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但转念一想,自己顶着易容的脸,就算真的与那位名字开头发音是J或者K的男人相遇,对方也不可能认出她来。
虽说井上千束可以通过对比手机通讯录找出自己所谓的丈夫,但她康复出院收到被贝尔摩德关机的手机没几个小时,就主动把手机给销毁了。
尚未被带去纽约的失忆初期,安室透他们都有尝试过给井上千束打电话。但缺失了记忆片段的女人对周围的一切都警戒心拉满,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接过贝尔摩德递来的手机刚开机,屏幕上就弹出无数个未接来电提醒。但井上千束此刻最关注的事是搜集个人信息,她切掉通讯营业厅发来的未接来电提醒短信,正欲翻看手机软件,被备注为“安室透”的男人打来电话。
井上千束犹豫良久接通了电话,但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等待电话那头的反应。手机另一边,同样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