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忆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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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祝长君推门进去; 外间洒落着女子衣裳,还以为是顾时欢的,喊了两声“夫人?”一边往里走去。
越往里间; 水雾弥漫,宽大的池子里露出女子白皙的肩背。那人似乎也听见声音; 惊吓着转过身来; 看清来人后尖叫的喊了一声,却只捂住嘴巴; 而那脖颈以下却毫无遮掩。
祝长君光听声音就迅速反应过来不是顾时欢; 赶紧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师兄!”
“你为何会在这里?”他顿住脚步; 语气冰冷。
柳依依似乎刚从惊吓中回神; 也颤颤巍巍的问道:“师兄为何在这里?我。。。。。。一早就要了这个池子的。”随后似又明白了什么; “许是山庄里头的丫鬟弄岔了!”
祝长君暂且认了这个说辞; 他抬脚赶紧走;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并伴随着“扑通”的水声,似乎不小心滑倒摔进了水里。
“柳依依?”
然而等了几息,却没人回应; 他正想快速出去喊人进来; 然而这时; 柳依依说话了。
“师兄; 我没事,适才滑倒了。”
声音离他极近; 似乎就在身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令祝长君十分不自在,既然人没事,他就准备走; 可走了两步又被柳依依急切喊住:“师兄,适才之事。。。。。。”
“我什么也没看到,你无需担忧。”
柳依依却已经穿上衣裳走到了他面前,那薄纱如翼,似遮未遮,语气伤感的问道:“。。。。。。师兄是在逃避吗?你为何要这样作践我?”
祝长君闭着眼,对她这番话感到莫名其妙,“你为何这般说?我又如何作践了你?”
柳依依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了这番计划,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而且他应该也是对自己有意,只是造化弄人,两人各自嫁娶。但没关系,她可以等,也默默等了他这么些年。
但今日,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之前在山下看见他与别的女人牵手恩爱的样子令她感到恐慌,她想嫁他,等他和离后,她就要嫁他。
“师兄,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我从小就想嫁你。我等了你那么多年,而你却另娶他人,我何其无辜?如今我成了寡妇,日子过得艰辛,你不闻不问。今日又被你看了身子,你却掉头就走。这不是作践我是什么?”她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柔弱可怜。
然而,祝长君不为所动,“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下柳依依是真的哭了,扯着他的衣袖控诉道:“师兄,你怎可这般无情,我已经。。。。。。”
祝长君皱眉打断她,“陈夫人!望你自重! ”
这句陈夫人令柳依依僵在原地,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也瞬间大颗大颗的扑簌簌落下来。
美人如玉,哭得梨花带雨,可惜祝长君紧闭着双眼看不见,他抽出被她扯着的袖子,大步离去。
而然,才出了外间,就遇见正要进门的顾时欢,他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揽着她出门,“夫人怎的来了?”
顾时欢纳闷,“夫君,适才婢女说弄岔了,咱们是这个池子呢。”
“这个池子水脏了,我们换一个。”
走了老远,顾时欢还疑惑着问,“我听着里头好像有人?”
“嗯,是婢女们在清理。”
祝长君说不上来为什么,有些心虚,同时也庆幸适才快一步拦住她,如若被这小气包看见,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柳依依抛开一切矜持,却没能换他一个正眼,此时即羞恼又心碎。
一直以来,她以为祝长君也对自己有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十分熟悉,而且也从未见他亲近过其他女人,即使成了亲,也屡屡传出他与其夫人相处并不和睦。那时她以为,他们之间定会再续前缘,可没想到,今日试探,他却是这般态度。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水池边哭了许久,起身时却眼前一晕栽了下去,幸好有婢女进来服侍茶水发现得及时,才免于大难。
再醒来时,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旁边坐着赵王侧妃。
“表妹之前可是见过祝大人了?”
“表姐怎么知道?”
“我猜的,”她递了碗热汤过去,“你这副模样,除了为他,还能有谁?”
柳依依喜欢祝长君的事,赵王侧妃一早就清楚,她也一直很希望自己这个表妹能嫁给祝长君,毕竟祝长君手握实权,若是她有这么一层表亲关系,也不至于在赵王府举步维艰。可哪知,祝长君娶了顾时欢那个草包美人,对此,她也只能叹天意如此。不过,她这表妹却仍不死心,还一直等着对方。
她叹了口气,“你又何苦这般傻傻等着?他们两人虽说和离是迟早的事,可总这么等也不是办法。”
柳依依端着汤碗停下来问:“表姐可有助我的法子?”
“据我所了解,顾时欢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脾性,你与其指望祝长君,还不如对顾时欢使力来得快些。”
“表姐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怎么做还得你自己琢磨。时候不早了,看你这模样得回府好好休养一番,你准备好,一会儿咱们下山。”
。。。。。。
另一边,祝长君带着顾时欢换了个新池子,这里四面假山环绕,温泉从假山洞中穿过,假山里头还有小道通向歇息的厢房。此处,设计巧妙,地理位置绝佳,祝长君随意观了几眼后,不怀好意的笑了。
这个地方泡池子甚妙!
顾时欢在婢女服侍下换了专门泡温泉的衣裳,她正抱着一盘果子坐在水里吃得欢快,脚丫子还极不安分的拱着对面的祝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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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地方真好,怎的不早些带我来?”
祝长君阖眼假寐,舒适的温水缓解了他一整日的疲劳,确实令人身心舒畅。闻言,他回道:“来早了天气热,不适合泡池子,这个时候刚刚好。”
“夫君,那我们可否经常来?”
他睁开眼闲闲的看着这个吃得两腮鼓起的女人,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想着泡池子?”他伸手去捏了个果子过来,三两口吃完,“等冬日再带你来,届时还可以围炉煮酒、观景赏雪。”
“啊呀。。。。这个主意极好!”
顾时欢一兴奋,盘子里的果子全洒落进水里,她傻眼,自己还没吃几个呢。
下一刻就被男人扯了过去。
“毛手毛脚的,该罚!”
她还来不及抗议,就被男人迅速噙住红唇,“呜呜呜。。。。。。呜。。。。”只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
过得许久,顾时欢气喘吁吁,身上仅有的一件袍子也松松垮垮的挂着,欲落不落,比没穿更。。。。。。勾。人!
祝长君好整以暇的欣赏眼前美景。
顾时欢这个女人,瘦是瘦了些,但该胖的地方却胖得毫不含糊。此刻,美人如出水芙蓉,春风拂露,娇艳欲滴,令他有种想狠狠毁灭的冲动。
他眸色骤深,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顾时欢害怕,挣扎着要逃离,然而才将将起身又被他捉了回去。
她惊呼一声,瞬间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池清水卷起了汹涌的浪波,各种交杂的响声在山洞间回荡。顾时欢半趴在一块石头上,只觉得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
最后昏过去前还在哀怨的想:他到底是不是人!明明说好是来泡池子的!
。。。。。。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次日的马车上了,祝长君早已不见人影。顾时欢揉着腰探头出去,见外头只有祝全,便问道:“大爷呢?”
“大爷今儿丑时便已经出发去上朝了,让小的护送夫人回府。”
丑时就走了啊?那他岂不是一整夜都没睡?她撇撇嘴,当丞相也怪累人的。
等她们一行人回到府时,便听管家说顾时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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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顾时欢从温泉山庄回到府里时; 便听管家说顾时嫣来了,已经在花厅等了好半晌。
姐姐没下帖子就过来,想必是有要事; 顾时欢也顾不得身子疲惫,匆匆赶往花厅。
顾时嫣坐在四方椅上; 满面愁容; 见妹妹来了,才努力扯出个笑容来; “听说你和妹夫去泡池子了?”
顾时欢有些脸红; 也算。。。。。。算是泡池子吧,“姐姐这么早过来; 吃过早饭了没?”
顾时嫣心里有事; 愁了多日; 哪顾得上吃早饭呢; 摇摇头还没呢; 索性和妹妹坐下来一起吃顿早饭。
吃完饭,顾时欢见姐姐好似比前几日看起来更憔悴了些,心疼得很; “姐姐到底为何事所忧?”
“唉。。。。。。是你姐夫的事。”她迟疑了下; 神色很不自在; “你姐夫前些日子与人合伙出海做买卖亏了; 欠下一笔债,如今债主讨要上门; 我手里银钱不够; 便想着来与你借一些。”
“借钱?”
顾时欢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全临安城最不差钱的恐怕就是她们顾家了,连带着两个女儿出嫁; 那嫁妆也是极其丰厚,林林总总下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两。怎的,姐姐才嫁入文国候府三年,就花没了?
收到妹妹诧异的眼神,顾时嫣很是难堪。这事郑霍求了她许久,她于心不忍,便想着帮一帮他,但自己又不能回娘家借,这事还不能让爹爹娘亲知道,否则平白让她们担心,因此,也只好来妹妹这里借。
“姐姐,姐夫到底做何买卖?亏了多少?”
这事说起来,顾时嫣也觉得疑惑,也不知郑霍说的是什么生意,她自己不懂海上的买卖,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年前就私下与人合伙,哪知出海三趟全亏,便欠下了许多债。
她回道:“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生意,总之是一些从内陆到海外倒卖些舶来品,一开始势头很好,可哪里想到后来竟然亏了,欠了十六万两。”
“姐姐手上十六万两都没么?你的嫁妆呢?”
十六万两,真不算多,按理说她的嫁妆也是够的,可这三年来,她掌管文国候府中馈,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落在她头上。文国候看着是二等侯爵,名声好听,可实际上内里中空,许多铺子田庄因经营不善都亏了好些年,她最初接手过来时就已经是个大窟窿,于是她只好陆陆续续从自己嫁妆里填补些进去。
再有,这三年来郑霍在官场里也要许多银钱打点——郑霍是这么说的,他说手里的银钱不够,先从她嫁妆里借,她借倒是借了,可也没见他还进来,不过觉得两人毕竟是夫妻,也不想与他分得太清,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现下要帮他还债,她手上的银钱加起来拢共也就九万两,几乎还差一半,这一半,说实话,在顾家看来不值一提,但顾时嫣却不愿意跟父母提起。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惭愧,这些年操持文国候府,从我嫁妆里补贴了不少出去。”
见姐姐眼中散不开的红血丝,想必为这事愁了许久,顾时欢心疼又生气,这钱她不想借。
一想到这钱是拿去给郑霍填窟窿,她心里就气不过,每每想起他在巷子里与那小妇调情的一幕,她就为姐姐难受,更为姐姐感到不忿,这样一个男人,还守着他,值得么?!
“姐姐,我不愿借!”
顾时嫣心中一顿,刚想说的话张了半晌依旧还梗在喉中,眼底一片失望。
顾时欢却突然哭了,扑进她怀中,“姐姐,你为何变成这样?你为何还要维护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郑霍有什么好的?做官没本事,做生意也没本事,在外头养女人倒是在行得很,你怎的还要这般帮他?”
她哭得伤心,顾时嫣心里也难受,使劲忍着眼泪,哑着嗓子安慰道:“夭夭不必担心我,姐姐过得。。。。。。其实也并没那么坏。你不借,姐姐不会怪你,你莫哭啊。”
可顾时欢却哭得难以停下来,直到顾嬷嬷也过来相劝,才勉强平静心绪,她抽着鼻子气愤的说道:“姐姐,郑霍那样的人不值当!”
顾时嫣亲自给她洗脸,见她哭得鼻子也红了,心里暖烘烘的。这个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一直以来都骄纵顽皮,没想到,心里却如此关心她。
她笑了笑,“有时候姐姐也在想值不值,可值不值又能如何?我已经嫁了他,一生还有那么长,若是纠结值不值,这日子恐怕没法过下去了。”
安抚好妹妹,顾时嫣便离了丞相府。婢女萱儿担忧道:“小姐,如今借不到,咱们回去要如何向姑爷交代啊?”
顾时嫣冷笑,“我用得着向他交代么?他自己欠下的债,我已经将嫁妆全拿出来了,他还想怎样?”
但她想不到的是,人心丑恶,贪念无边,尽管她做得仁至义尽,郑霍却觉得她没有尽心尽力,她顾家那么有钱,十六万算得了什么?想必是她心里还怨他,不肯帮忙罢了。
因此,当顾时嫣回到府里,他当场就给她下了脸,“顾时嫣,去之前你如何承诺我的?说定会帮我,可现下呢,竟是空着手回来?我是你夫君啊,你就眼睁睁。。。。。。”
下面的话他不好说,如今的情况已经是迫在眉睫,没银子,说不定连他的官职都保不住。可真实情况又不能与她说,毕竟这事牵连甚广。
他骤然换了一副嘴脸,与之前在她面前温声细语求她,甚至保证日后再也不去小巷子的那个柔情夫君判若两人。
在他最后摔门而去时,顾时嫣冷得心里打颤。
曾几何时,那个爱他的夫君去哪了呢?那个曾经背她上山,尽管累得浑身是汗,却仍旧笑着帮她摘花的那个少年,去哪儿了呢?
顾时嫣神情恍惚,恍惚着突然就哭了。
萱儿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她十六岁时就跟在她身边,对顾时嫣与郑霍这些年的事她都历历在目。见自家小姐流泪,自己也忍不住想哭,可还是坚强的抹去泪水,吩咐让人摆饭,她家小姐,为了姑爷的事,到这会儿连午饭都没吃,看着都令人心疼。
“小姐,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如意八宝饭,一会儿无论如何,你多吃些,先顾着身子要紧。”
顾时嫣去净室洗了把脸,又简单上了妆遮住眼底的疲惫,才问道:“他去哪儿了?”
萱儿欲言又止。
这个模样,不用她说,顾时嫣便清楚,定然是去席姨娘那里了,他说好了会等她回来陪她一起吃饭的,可转头就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说起来,还是自己太天真,怎会期望他还会变成当初那个人呢?
他的心,早已飞远了啊。
草草吃过饭,她又重新振作精神,毕竟这座府里头还有许多大小事需要她操持,一刻也闲不下来。
才走到账房,又有婢女过来请她,说老夫人找她有事。
顾时嫣理了理心绪,跨进正院,便见侯夫人姚氏坐在上首,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她上前行了个礼,“婆婆叫儿媳来,可是有事?”
“时嫣啊,你们二房要有喜事啦。”
顾时嫣诧异,也笑着问道:“哦?是何喜事?”
姚氏拉过旁边的一个丫鬟,约莫十六七岁,模样俏丽,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裙。
“燕娘啊,有啦。”
顾时嫣还在懵愣中,有。。。。。。有什么了?转而又看到这丫鬟护着肚子,瞬间便明白过来。
适才的笑容僵在脸上,胸口骤然疼得如万箭穿心。
郑霍竟然。。。。。。
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