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何不心动-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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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就跟奶奶和妈妈说一声,别买东西了,回头搬家很麻烦。
算了,估计他说的话她们也不一定会听,搬家的时候让工人多跑几趟就好了……
琼姨说了几句就进了厨房,隔了一会儿,拿着一把小香菜跑出来——宁苏意不吃葱,爱吃香菜,怀孕以后这一点仍然没变。
琼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小俩口收拾沙发上的东西,边择香菜边说:“咱们小区的治安没问题吧?”
井迟一下站直了,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琼姨说:“我下午买菜回来的时候,听见前面几个遛狗的老太太边走边说,最近有奇怪的流浪汉在附近转悠。”
井迟蹙了蹙眉:“我回头跟物业和保安说一声。”
琼姨点点头,嘀咕道:“高档小区,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应当会尽心尽力保护住户的安全。”
宁苏意拎起购物袋里的一件衣服,触感很是柔软舒服,不过腰身宽大得过分,得是XXXL码吧?能穿到怀孕八个月。
她肚子里是两个,会比一般的孕妇肚子更大。
宁苏意默默地把手里的孕妇装叠起来,莫名地多了一丝怀孕的实感。
还没等她的情绪发酵,嘴里就被塞了一颗新鲜草莓,洗干净的,香香甜甜,是井迟塞过来的。
宁苏意“唔”了声,咬住草莓尖,用手捏住。
井迟把剩下的半碗草莓放在茶几上,端详着她的脸:“刚刚在想什么?你发呆了能有两分钟。”
宁苏意没有隐瞒,很直白地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先指了下那件孕妇装:“我以后要穿这么大的衣服。”
用她眼下的身材来衡量,能塞下三个她,突然就有点难过了。
井迟拎起那件衣服左看右看,然后丢下衣服,又拿了一颗草莓塞到她手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爱你的。”
宁苏意先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捂住他的嘴巴:“你不要说那么大声,琼姨会听到的。”她的脸皮没他那么厚。
井迟笑笑:“听到怎么了?”他越说越大声,“我就是爱你。”
宁苏意抱着抱枕坐远了一点,手里还拿着草莓,放到唇边咬了一口,横他一眼:“你不许再说了。”
她就是情绪突然波动了一下,没那么娇弱,也不需要安慰,自己就能想通。
井迟靠在沙发靠背上,将她搂进怀里:“不然我陪你一起发胖?”
宁苏意想象了一下大腹便便的井迟,果断摇头拒绝,实话实说:“你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看。”
井迟:“……那我以后老了,不好看了,你就不爱我吗?”
宁苏意成功被套路,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道:“当然爱你。”
得到答案的井迟笑倒在沙发上,反应过来的宁苏意有些恼羞成怒,把手里剩下的半颗草莓塞进他大笑着的嘴里。
第249章 我们先去趟医院
宁苏意闲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光是吃和睡觉,大部分时间里她还是在处理工作,书房被井迟时不时填充的画材弄得满满当当,她就在卧室的书桌前办公。
琼姨很贴心,时不时上来提醒她活动一下,或者给她送点水果。
宁苏意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起身抻了个懒腰,走下楼梯,对琼姨说:“晚上不用做饭,我们回老宅吃饭。”
今天周五,又是月底,老宅那边有家庭聚会。
琼姨笑笑:“我知道,小迟临走时跟我说了。”
宁苏意在客厅里晃荡一圈,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多,井迟差不多快回来了。
念头刚起,她就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朝玄关望去,果然是井迟回来了,大衣里穿着西装,手抄进兜里,摸了根棒棒糖递给她。
宁苏意捏着柠檬味的棒棒糖:“哪儿来的?”
“公司的同事给的,老婆生孩子了,请大家吃糖。”井迟笑着说,“等我们的宝宝生了,我也准备福利。”
宁苏意拆开包装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抿唇一笑。
井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准备出发去老宅。
宁苏意换了身衣服,临走时跟琼姨说,晚上大概率不会回来,叫她不用等他们。琼姨的行李都搬了过来,住在一楼的客房里,免得每天来回跑不方便。
“知道了。”琼姨将他们送到门口,“你俩路上注意安全,小迟开车慢点。”
井迟点了点头,牵着宁苏意的手进了电梯。
宁苏意坐进车里,摸了摸外套的两只口袋,神情一怔,拿下嘴里的棒棒糖:“我手机忘带了。”
她最近看手机的次数减少了,经常没带在身上,出门就容易忘。
井迟刚扣上安全带,闻言,把安全带解开,推开了车门:“你坐着,我上去帮你拿,很快就回来了。”
宁苏意安心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下车远去。他们今晚不回来,在老宅留宿,手机不带上,得到明天上午才能拿到,万一其间有人找她,可能联系不上。
她捏着棒棒糖重新塞进嘴里,用牙齿咬碎了,满嘴的碎糖渣,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捏着木棍到处找放在车里的垃圾袋。
弯身偏头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宁苏意从倒车镜里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逐渐靠近自己所在的这辆车。
滞了能有一两秒的时间,宁苏意脑中神经一紧,安全意识占据上风,先从里面把车门锁上了。
下一秒,那个身影就移动到驾驶座那边,伸手拉动车门的把手,第一下没能拉开。
那道身影倏地站直了,微抬起头,眼睛透过车窗玻璃直视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宁苏意,目露凶光。
宁苏意浑身汗毛倒竖,攥紧的手心里出了汗。她从那人压低的帽檐下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消失了数月的宁宗城。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做什么?
宁宗城拉不开车门,使劲拍了两下车窗玻璃,宁苏意却感觉整辆车都动了几下,心慌得不行。
他眼底的情绪太疯狂,显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能避则避。
“妈的!”
宁苏意听见车外的宁宗城啐了一口,癫狂地掰着车把手,想要用蛮力把车门拉开,试了几次无果,他看向宁苏意的表情带着熊熊的恨意。
“宁宗城!你想干什么?”宁苏意强自镇定,“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她现在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宁宗城疯起来的样子她见识过,当初他跑到公司里撒泼大闹,像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如今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宁宗城的神色谎了一秒,而后便更用力地用脚踹车门。
他左顾右盼,视线四扫,在附近的消防栓旁找到灭火器,举起灭火器哐哐哐地砸车窗玻璃。
每砸一下,玻璃的震颤都能切身体会到。宁苏意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坐垫,很想趁机打开车门逃出去。
若是平时,她还能拼一拼速度,跑到保安亭求救,但她现下的身体状况绝对跑不过宁宗城,手机也不在身边。
巨大的一声响在耳边炸起,车窗玻璃碎了,宁宗城的声音没有了阻隔的物质,清晰地传进宁苏意的耳朵里。
“要不是你他妈的从中作梗,我儿子怎么会沦落到坐牢的地步,老子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宁宗城打开了车门,宁苏意顾不得想别的,开了驾驶座这边的门,跳下车就往外跑。宁宗城咒骂一句,拔腿追上前去。
恰在此时,井迟拿着宁苏意的手机出现——下车时忘了问宁苏意的手机放在哪儿,他上楼以后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耽误了许久的时间。
一抬眼,井迟就瞧见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追着宁苏意,他甚至都没去看敞开的车门,以及碎了一地的车窗玻璃,行动快过大脑地追上去,在宁宗城捉住宁苏意衣角的前一秒,一脚踹到男人背上。
宁宗城踉跄一步,喘着粗气跪倒在地上,脑袋上的鸭舌帽掉下来。
井迟看到那张脸,脸色冷得可怕,他没忘记宁苏意手腕上那道被玻璃割伤的疤小半年都没消下去。
宁宗城虚有魁梧的身材,不过是一堆不中用的肥肉,比不过井迟经常健身的力道,摔下去时脑袋先着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井迟拉着宁苏意往后退了一步,飞快地用手机的紧急拨号报了警,三言两句说清楚当下的状况。
眼见宁宗城要从地上爬起来,他把宁苏意护在身后,上前去补了一脚,踢在宁宗城手臂上。
宁宗城手肘一弯,趴伏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暴怒中的他额角青筋鼓起,嘴里吐着不干不净怒骂的话语。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沾了地上的灰尘,满脸黑乎乎的。
井迟半抱着宁苏意离开,他自己倒是能制服宁宗城,比起这个,他现在更担心宁苏意的状况。
宁苏意经过剧烈的奔跑,脸色很白。
因为要回老宅吃饭,面对的都是熟悉的人,她就省去了化妆的步骤,素着一张脸,便显得脸色很吓人。
井迟的心狠狠地揪起来,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自己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肚子疼吗?”
他是真的很害怕,眼睛都红了。
他出生时体弱多病,吃了好几年的药,经常跑医院,中医西医都试过,就是因为他妈妈在怀他时摔了一跤,差点流产。
极度紧张的情绪下,宁苏意嘴巴有些张不开,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小区里巡逻的保安的注意,两个人快步赶过来查看情况。井迟紧紧抱着宁苏意,手掌扣着她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脸上冷汗直冒,对两个人说明了方才的情况。
两名保安制住了宁宗城,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臂,拧到背后,等待警察的到来。
宁宗城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在骂脏话,全是辱骂宁苏意的词汇,听得井迟火冒三丈,想把灭火器塞进他嘴里。
宁苏意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哑着嗓子说:“我腿有点软,我们先回家吧。”
井迟稍稍退开一点,想抱起她坐进车里,送她去医院检查一边,不然他没法儿安心:“我们先去趟医院好不好?我有点担心你……”
话未说完,宁苏意倏地睁大了眼睛:“小心!”
宁宗城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蛮力,扭着身子挣脱了其中一名保安的桎梏,从皮夹克的内袋里掏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划向另一名保安。
保安闪躲间,被宁宗城一把甩开,那柄匕首直直地朝两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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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什么。jpg】
第250章 她真的很紧张他
井迟背对着宁宗城,注意力全在宁苏意身上,没觉察到身后宁宗城的动作。是宁苏意最先看到那柄泛着森冷寒光的匕首,拽住井迟的手臂朝一边躲避。
岂料宁宗城的目标本就是她。
千钧一发之际,井迟余光扫见横穿过来的身影,条件反射将宁苏意罩进怀里,抬高手臂去格挡,抱着大不了就废掉一条手臂的决心。
宁苏意心脏骤停了一秒。
匕首划破布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样轻微的声响,却好似放大了无数倍。
井迟一手捂住手臂,反身朝宁宗城的腹部狠踹一脚。这一脚倾尽全力,能听到力道打到肉里的闷响。
宁宗城往后趔趄一步,两只脚绊在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手肘撞到地面脱了力,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
反应过来的两名保安再次上前,用了狠劲儿将宁宗城翻过来,死死地压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的那种,挤压得他五官都变形扭曲了。
宁宗城吐出一口唾沫,目眦欲裂,再也无力挣扎。
警笛声由远至近,不消片刻,两辆警车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
宁苏意整颗心落地,吊在嗓子里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慌忙低头查看井迟的伤势。
他用手臂挡了宁宗城刺过来的匕首,刀口锋利,羊毛衫的袖子割破了,里面只穿了件短袖,伤口渗出血迹。他用手捂住伤口,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漏出来,看得她一阵阵晕眩。
眼见宁苏意吓得要哭,井迟轻声安慰她:“伤口不深,别害怕,我没事。”
几名警察分别从两辆车上下来,看清宁宗城的脸,脸色俱是骤然一变,当场给他扣上了手铐,塞进其中一辆警车里。
井迟和宁苏意坐上后面那辆车,由警察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宁苏意的眼睛一直盯着井迟正在流血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伤口怎么可能不深?
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她看到,一迭声地跟她说自己没事。
井迟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倒不是因为疼痛,他朝前面开车的那位警察扬声道:“警察同志,麻烦开快点,我老婆是孕妇,她现在不太舒服。”
警察惊骇道:“坐稳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另一名警察扭过头来看着他们,一个受伤的,一个孕妇,很难叫人不担心:“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
宁苏意确实不舒服,可能是之前神经绷得太紧了,体验不到身体方面的不适感,现下放松下来,只觉得头晕得下一秒就能昏过去,犯恶心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她仍然执着地注视着井迟的手臂,没挪开视线。
“没骗你,真没事,小伤。”井迟朝她扬唇笑,“倒是你,脸色比我还吓人,一会儿先去做个检查。”
距离小区最近的医院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能到,由警车开路,一路开绿灯,十几分钟就到了。
井迟挂了急诊,让医生先给宁苏意检查身体。
手机恰在这时候响起来,井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老宅打来的电话,不得不接。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老太太担忧的声音:“你们到哪儿了?我刚给玉琼打了电话,她说你们俩早就出发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到?可担心死我了。”
井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微垂着脑袋,食指指节抵上额角,拉扯到手臂的伤口,他轻轻“嘶”了声:“我……和酥酥在医院。”
手掌都是未干涸的血,摸到哪里哪里都是斑驳的血迹。
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破布一样的袖子染了一大片深色的血,潮湿的黏腻的,贴着皮肤。
“什么?!”
老太太怔忪了一秒,吓得说话都破了音。
电话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杂音,是其他人在问怎么回事。
井迟全副心思都跑到宁苏意那里去了,懒于应付,于是长话短说,简单概括完,叫他们别担心,有他在医院里陪宁苏意。
人都进医院了,家里人岂能放心,老太太当即就问他是在哪家医院,预备赶过来。
井迟拗不过,只好说了医院的名字。
路过的医护人员瞧见他手臂上的伤,提醒他赶紧处理。
井迟置若罔闻,收起手机,胡乱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掌的血迹,进到诊室里,问起宁苏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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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佩如、井施华、井羡几人赶到医院时,井迟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处理,袖子晃来荡去的,割破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色纱布。
他刚从急诊科出来,准备往病房的方向走。
几人还没说上话,宁宗德和邰淑英就到了。
老俩口也知道宁苏意晚上要到雍翠乐府吃饭,闲来无事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