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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叫我如何不心动-第23章

小说: 叫我如何不心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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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苏意不想扫爷爷的兴,压着声,问得小心翼翼:“消息确切吗?”

    宁宗德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给她看,瞥一眼老爷子,笑说:“这人眉眼生得十分像你故去的奶奶,额头的美人尖都一模一样,再结合他的经历,应当错不了。”

    资料里附有照片,宁苏意注视良久,不是她想泼冷水,根据第一眼的印象,实难叫她相信这是她大伯。

    眉眼确然是有几分像奶奶,可五官组合在一起,兔头麞脑,不像好人。

    宁苏意看了看老爷子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咽下心中的疑问,挤出个笑容来:“挺好的。爷爷总算夙愿得偿。”

    宁宗德说:“可不是,你爷爷听到消息高兴坏了。”

    “那大伯什么时候会过来?”既然人已找到,阖家团聚是迟早的事,纵使她心底有些许抵触,也不可能在这当口不懂事。

    “派了助手去垣城接人,明天下午就能到家。”

    宁苏意笑笑,又说一句“挺好的”,已然是词穷了。

    她在外奔波大半天,有些疲累,上楼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宽大的白色T恤和灰白格子阔腿裤,吹干头发,垂着头坐在床沿发呆,少见的迷茫。

    门被敲响,宁苏意轻声说“进”,邰淑英推门进来,给她洗了几样水果,切成块装在镶金边的玻璃碗里。

    宁苏意接过来,用里面的叉子扎了一块脆桃,喂进嘴里。

    “我们酥酥不开心了?”邰淑英低头看她的眼睛。

    “哪有?”宁苏意笑出来,“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大伯在外流落多年,找回来是好事,爷爷也能放下一桩挂碍。”

    邰淑英:“我都没说你为了什么不开心,你自己全招了,还说没有不开心?”

    宁苏意结结实实给噎了一下,暗叹自己不是妈妈的对手。

    “事情还没定论,说什么都尚早,依你爷爷的脾性,明天下午人来了首先就是要做亲子鉴定。”邰淑英的手覆在她手背上,“退一步讲,哪怕真是你大伯,几十年未见面,人家未必肯住在我们家。”

    知女莫若母,邰淑英一直都清楚,宁苏意看似正常,实则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强装出来的淡定自若。她不喜与陌生人接触,更遑论让人“入侵”生活空间。

    宁苏意搂着妈妈的胳膊,下巴搁在她肩膀:“我没那么脆弱,您就别操心我了。”

    “就你一个女儿,不操心你操心谁?”邰淑英摸摸她的头发,刚吹干的发丝,还有些潮润,“你这大半天忙什么去了?放假也不见人影。”

    “去一家福利院考察。您不知道,那里的小孩特招人疼,我多呆一会儿都难受得不行。”说着,宁苏意又是一声叹息,心里酸酸胀胀。

    “你一个人去的?”

    “有小迟陪我。”

    “哦。”邰淑英笑得意味深长。

    宁苏意抬起头,观察妈妈的表情,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她方才那声“哦”裹着揶揄。她哭笑不得:“您这是什么表情?”

    邰淑英但笑不语。

    ——

    隔天,宁老先生一上午都有些焦灼不安,时不时打电话询问助手,人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到。

    午饭都没吃几口,平常一贯要午休一小时,今儿也没睡,在客厅里枯坐着,让宁宗德泡一壶碧螺春,时而抿一口,吊着精神。

    宁苏意也被勒令不许外出。

    她穿一件薄荷绿卫衣,白色卫裤,头发松松地束着低马尾,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摊开一本时尚杂志,看得漫不经心。那些细小的文字一概没入眼,只顾阅览插图。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快,人来了!”宁老先生拄着拐杖站起来,翘首向门口张望。

    珍姨疾步过去开门,门外领头的是高修臣,身后跟着好几个人,男女老少,皆是风尘仆仆,神情迥异。

    宁苏意纳罕,不是只有大伯一个人吗?

    高修臣领着他们进门,珍姨准备给客人拿拖鞋,宁老先生一摆手,已是迫不及待:“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

    宁苏意昨日在资料上看到的那个男人率先一步踏进来,睁大眼四处打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惊奇,伴随着低微地啧啧声。

    他比照片上看上去的还要老一些,对比一下旁边的宁宗德就知道差距。宁宗德年近五十,仍然挺拔如松,儒雅清正。

    反观那人,大腹便便,穿一件靛蓝色短衫,胸前大片的劣质印花,洗掉了皮。满是裂纹的皮带紧紧勒着肚皮,仍显得那裤子松垮垮,好像随时要掉。

    跟随他前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宁老先生先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大概是“父母眼里无丑儿”,他眼眶泛泪,声音经过修饰也能听出颤意:“一路过来累着了吧?”

    中年男人这才将注意力拉回来,咧着嘴角,操着一口浓浓的乡音:“不累,一路好吃好喝着哩。”

    “修臣都跟你们说了吗?”

    “说了说了。”男人笑得脸上横肉堆挤到一起,“他说我有可能是明晟医药集团董事长失踪多年的大儿子,对吧?”

    宁老先生手哆嗦着摸出一张小像,递给他瞧:“你看,你跟我过世的老婆子眉眼相似。”

    男人瞅一眼,手指抹了把脸庞和下巴,张着嘴笑:“不瞒你说,小时候街坊邻居都说我长相贵气,出自大户人家,这不就说准了吗?我是双亲去世后才知道自己是被买回来的,可这天大地大的,哪里去寻亲生父母,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老爷子心酸极了,直说是自己的过错,没能早点找回他。

    男人不大在意地摆手,眼底是难掩的兴奋,一把扯过身旁的年轻男人,语无伦次道:“这个,这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媳,还有我孙子。辰辰,过来叫太爷爷。”

    小男孩扭扭捏捏到前面去,看着宁老先生,老大不情愿,一撇嘴,也不叫人。

    男人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讪讪一笑:“这孩子有点认生。”

    宁老先生目光一时落在年轻男人身上,一时又垂下去,落在还没人腿高的小孩儿身上,心绪难以平静:“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聊。”

    一群人乌泱泱坐下,双方简单介绍。

    中年男人叫林伯成,妻子早年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叫林牧。经人介绍,林牧认识了同城的毕兆云,两人早早地成了婚,儿子如今七岁,叫林辰安,在读小学。

    林牧在老家给一个车行当销售,妻子在服装厂工作,至于上了年纪的林伯成,在家带孙子。一家人生活过得不算富裕,勉强维持温饱。

    宁苏意全程冷静旁观,只觉那位叫林伯成的中年男人,嘴里吐出的话都过分浮夸,叫人不适,偏老爷子还心疼上了。

    ------题外话------

    鸡飞狗跳的家庭生活要开始了,酥酥迟早要搬出去住。

    至于搬去哪里……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34章 去做亲子鉴定

    要说那位叫林牧的年轻男人像祖母,宁苏意还能接受,不论样貌和气质,都有一二分风韵。

    她虽未见过祖母,但她年轻时候是有名的歌唱家,能找到很多影像资料。

    林牧与他父亲林伯成的表现天壤之别,人坐在沙发上,手搭在膝头,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镇静得过分,好似周遭一切与他无甚关系。

    只有老爷子主动问及他,他才敛目,谦恭回答。

    相比起来,他的妻子毕兆云就有些腼腆局促,手指捏着裙子的一角,无意识地揉搓,如坐针毡的样子。

    听闻公公侃侃而谈,吹嘘自己以前如何辛苦劳作,让她心虚得很。

    她心知肚明,林伯成早年就没了工作,父母健在时混吃等死,常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双亲去世后无人管教,更是无法无天,抽烟酗酒赌牌样样都沾。

    他方才对宁老先生说自己的老婆去世,一个人含辛茹苦将林牧拉扯大多么的不容易,简直叫她汗颜。

    据她所知,她的婆婆活得好好的,是被他喝醉酒后打跑的。人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前些年,林牧赚的钱都拿去还他欠下的债,不然,那些人就追上门来扰得家宅不宁。若非如此,家里怎会过得穷困潦倒,险些连温饱都成问题。

    偏林伯成隐瞒得好,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干的混账事。

    她也是嫁过来之后生活在一起久了才知悉的,要不是看在林牧待她极好、品性纯良,她是万万忍受不了的。

    “先说到这里,余下的咱们饭桌上再聊。”宁老先生支使珍姨去准备晚餐,接着对林伯成说,“小孩子饿了,估计在飞机上没吃饱,晚饭咱就提前吃。”

    林辰安倚在爷爷腿边蹭来蹭去,方才吃了两串葡萄、一个水蜜桃、一根香蕉,仍然嚷嚷着肚子饿。

    林伯成:“行,正好我也有点饿。”

    宁苏意瞄一眼腕表,四点刚过,是够早的。

    “那个,卫生间在哪里?”毕兆云扯了扯旁边林牧的衣袖,难为情地小声问。

    林牧抬起头,扫视一圈,还未出声询问,宁苏意就朝毕兆云招了招手:“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

    毕兆云起身,绕过林牧的腿,跟着宁苏意往一楼西边走,嗫嚅着说声谢谢。宁苏意笑说不用那么客气。

    毕兆云进去后,宁苏意就立在门外,以防她有什么需要。

    她手抄进裤兜里,懒散地倚着墙偏头看向客厅,也不知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是真情还是假象。

    卫生间里的人迟迟没出来,隔了一会儿,玻璃门被敲了一下,里头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宁小姐,你在外面吗?”

    宁苏意应一声。

    “你有没有……那个……卫生巾,我来了例假。”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似是难以启齿。

    那位姓高的男人找到他们以后,林伯成就一刻不想在家停留,还非要拖家带口过来,走得着急忙慌,毕兆云就忘了自己要来例假,什么准备也没有。

    隔着门,宁苏意对她说:“稍等。”

    “麻烦你了。”

    宁苏意到楼上房间拿了几片卫生巾过来,敲了敲门,稍等了几秒,门开了一条缝,她把东西递进去给毕兆云。

    片刻,门再次打开,毕兆云出来,满脸涨得通红,眼睛都不敢往上抬,又说了一声“谢谢”。

    她穿着浅蓝色的条纹衬衫裙,束腰款,人很清瘦,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算白,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很清秀,给人的感觉也舒服。

    宁苏意微微笑了笑,以作回应。

    她既不是善于跟人打交道那一挂,也不健谈,是以,简短的对话后,再无话可说,回到客厅闲坐。

    ——

    五点一刻刚至,珍姨就把晚饭做好了,从厨房出来,询问一声是否现下就开饭。

    宁老先生点了点头。

    宁宗德起身搀着他,一众人跟随老爷子往饭厅去。邰淑英和宁苏意折去厨房,帮着珍姨一起端菜。

    珍姨手艺好,做事麻利,不过一个小时就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荤素搭配,鸡鸭鱼虾样样不少,还有夏日爽口的凉拌菜。

    长条形的餐桌,铺了雪白的桌布。林伯成一家四口坐一边,另一边坐着宁家三口加上高修臣,宁老先生则坐在侧边的主位。

    宁老先生见状,提了一嘴:“往后换成圆桌,一家人吃饭热闹些。”

    宁宗德记下了,应承下来。

    宁苏意紧抿嘴唇,不动声色扫了眼主位,心绪低沉。还没做亲子鉴定,往后的事情已经安排上了,爷爷这是笃定林伯成就是自己的儿子?

    饭桌上的话题没什么新鲜的,继续围绕着林伯成。

    一时间,周遭都是说话声,以及比以往响亮数倍的碗筷碰撞声。

    “没胃口吗?看你吃的不多。”高修臣坐在宁苏意右手边,见她没动几下筷子,换上公筷给她夹了一箸凉拌藕片。

    宁苏意稍稍避让,尽量避开直接接触,淡声说:“还好,不是很饿。”

    “哐当”一声脆响,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林辰安抱着碗啃鸭腿时不当心摔碎了碗,边上的毕兆云万分窘迫,轻拍了下他的后背,低声训道:“让你吃饭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乱摇乱晃,非不听……”

    话未说完,林辰安的脾气上来,将手里的筷子掼在桌上,溜下椅子嚎啕大哭。

    一霎,房顶都要掀起来。

    林伯成推开椅子站起来,指着毕兆云的鼻子,话语随着唾沫和饭粒喷出来:“谁让你动不动就对孩子打骂的?他还小,手不稳摔碎个碗怎么了?你洗碗摔碎时,我打你了吗?真是晦气!”

    毕兆云脸色难看:“我没有打他……”

    “老子都看见了!”

    夹在中间的林牧皱起眉毛,从未这么难堪过。当着“外人”的面,让人家白看一出家庭闹剧,简直丢人,他低沉喝道:“别说了。”

    两人都住了声,只余林辰安一个人扯着嗓子哭的声音。

    林牧将他拉过来,低声说:“不许哭了。”

    林辰安看他一眼,见他面带怒色,渐渐止了哭声,只肩膀一耸一耸抽噎着,乖乖坐回椅子上。

    可能是林牧平日轻易不动怒,一旦板起脸来,威严摄人,林辰安纵使仗着爷爷宠爱,也不敢跟他叫板。

    邰淑英几分尴尬地说:“带孩子去洗把脸吧,小脸都哭花了。”顿了顿,喊了珍姨过来,“再拿一副碗筷过来,地上的碎片简单清理一下,等饭后再做彻底扫除。”

    毕兆云低下头,牵着林辰安去卫生间洗脸,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与这金碧辉煌的别墅相排斥。

    给孩子洗完脸回来,毕兆云就发觉席间的气氛不大和谐,头垂得更低。

    林伯成重拾起木筷,冷静下来后方觉自己行为过激,心下一凛,目光直直地看向主位的宁老先生。

    宁老先生搁了筷,端起手边一盏茶呷了口,面色沉沉,谈不上生气或是别的。

    林伯成找补似的,讪笑着说:“孩子到了陌生地方不适应,在家不是这样的。”

    宁老先生没接话,其他人也不言声,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沉默许久,宁老先生放下茶盏,掀起那双难辨喜怒的眼,看向林伯成,缓缓说道:“今晚就先在这里住下来,明儿一早,再让修臣过来,带你去做个亲子鉴定。”

    说完,老爷子复又端起那盏茶,浅抿了一口。

    林伯成一愣,当即垮下脸:“还、还要做亲子鉴定?!老爷子你是怀疑我来诈骗的?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个叫高什么臣的,一个劲劝说我来,我是打死也不愿意跑这么大老远的地方来受罪!”

    高修臣替老爷子说话:“你误会宁董了,不是怀疑你,做亲子鉴定稳妥一些,不然传出去名不正言不顺,日后于你也不好。”

    林伯成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暂且捺下心头的不满,只是有些不甘心,嘀咕道:“以为人人都想攀高枝哦。”

    闻言,宁老先生彻底放了筷子,不再进食,起身往书房走。宁宗德将要扶他,被他一摆手拒绝了。

    踱步到书房,宁老先生掩上门,走到书架前,上面一格放置着宁老太太生前的照片。

    他定定地看了片刻,叹息一声,嗓音嘶哑:“孩子找到了,跟你说一声,你在底下也能安心了。”

    亲子鉴定结果还未可知,但他心里有数,八九不离十,纵然与预期有几分落差,到底了了一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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