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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叫我如何不心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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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早晨那一出“精彩绝伦”的套话技巧,她就悔得肠子泛青,没骂井迟一顿都算她有风度。

    井迟答应跟她聊聊自然是有话问她:“酥酥怎么知道的?”

    叶繁霜:“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给我下套?”

    “我和她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她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异样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问她她肯定不会说,只好从你这里切入。”

    叶繁霜实在没忍住,骂了他一句。这次是当面骂的。

    井迟照单全收,而后声音低沉道:“现在能说了吗?”

    “我们昨天下午逛街遇到杨婧雯和黎殊了。”

    “谁?”

    叶繁霜噎了噎,猜想他不记得了,只能进一步点明:“杨婧雯,高中追过你的女生,跟酥酥以前是朋友。至于黎殊,你掐过的桃花你也忘了?他们俩一唱一和,把你的老底掀了个干干净净。”

    井迟脑海里只残存一点模糊印象,想了想,抿唇不语。

    叶繁霜瞥他一眼,冷冷嘲讽:“你说你背后到底掐过酥酥多少桃花,报应来得这么快。”

    井迟难得没反驳,只因她说的本就是事实,无从辩驳。

    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叶繁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直到她添了第二盏茶,他才开口,嗓音较之方才沉哑了许多:“酥酥有跟你说过,她怎么想的吗?”

    叶繁霜哼笑:“她要是说了,我就不用见你了。”

    井迟又是长久的死寂,低垂着头,眼睑敛下,眼底心底都是一片荒芜,只消看一眼就能读懂他此刻的“无能为力”。

    那股颓唐感快要溢出来。

    叶繁霜喝一口茶,平白被他感染的有些烦躁,她踢了踢椅子腿:“喂,你要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走了。我约你出来,主要就是替酥酥也是替我自己解释两句,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井迟微微抬起视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其实,你那么了解她,应当能猜到两分她的心思吧?”

    叶繁霜都准备走了,被他这浓重的颓丧语气迫得不得不继续坐下来。

    岂止是她,井迟他自己也能猜得到,倘若宁苏意对他有半分男女之情,他所担忧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正因她对他无意,才造成眼下的困局。

    叶繁霜跷着腿晃悠两下,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衔进嘴里,“咔嚓”一声,打火机擦着,点燃了香烟。

    她猛吸一口,才缓缓说道:“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介不介意她都已经抽上了。

    井迟轻飘飘掠过一眼,找她借了支烟,熟稔地点火,指间夹着烟送到嘴边,叼着滤嘴比她抽得还猛。

    他偏过头看向另一侧,这里是朋友新开的棋牌室,还没怎么装潢,一切设施都简陋得很。他目之所及也就几幅挂画,那一扇翠碧的花鸟屏风倒还有几分趣致。

    叶繁霜见着这一幕,不免心惊了一下,看他自然不过的抽烟动作,显然不是新手,可以前从未见他沾染过。

    男人微微侧头,露出一截冷白皮的脖颈,从脖子到喉结再到下颌,每一寸线条都勾勒得细致分明。耳朵上点缀的宝石黑到极致,黑与白两相映衬,当真有几分蛊惑意味。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本该是违和的画面,他却无端融合得恰到好处。手腕懒散搭在椅背上,黑衬衫袖子撩起,偶尔抖一下指尖,任由烟灰落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也不怕未燃尽的烟灰把地板烧出个洞。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能品位出一番难以言表的落寞。

    要被宁苏意本人瞧见,还不得心疼死。

    可叶繁霜心里清楚得很,井迟必不会叫宁苏意看到自己这样一面。

    叶繁霜吐了口烟圈,劝慰道:“你也别太丧了啊井迟弟弟,酥酥什么性子你不是不清楚,心软得不行,更何况是对你。”

    井迟回头看她一眼,他抽不惯女士香烟,觉着一股子果味儿,闹着玩儿似的,索性撅断了丢进桌上烟灰缸里。

    叶繁霜被他死盯着,没能坚守住底线,低声道来:“当是我卖你个人情,跟你透露一点,酥酥说你知道她的‘病’。她没打算正经谈恋爱,穆景庭喜欢她,可能还有那么点儿想追她的意思,她曾随口一说,若是要找伴侣,希望是熟悉的人,以后或许会愿意跟穆景庭试一试。”

    井迟指尖一顿,没揿灭的烟头火星子燎到他手背,烫了一块红。

    他像是没知觉,呼吸也停滞了。

    叶繁霜捞过烟灰缸,掸了掸烟灰,抬眸看他:“我当时问她,既然想选个熟悉的人,那怎么不考虑你。你猜她怎么说?”

    顿一下,她将宁苏意的原话转述给他:“她说,不想让你们从小到大积攒的情谊沾染上别的不纯粹的东西。井迟,她是在乎你的,就是因为太在乎,不想给你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你明白吗?”

    明白。

    井迟苦笑一下,明白了。

    所以,他怎么舍得让姐姐为难呢。

    ------题外话------

    哎呀,我看前几天的留言,好多宝贝都猜酥酥知道以后会躲小迟。

    还是对小迟不够了解!!

    他那么爱姐姐,怎么舍得她为难呢,当然是自己退一步啦……

 第50章 每年夏至送你一条裙子

    叶繁霜最后严肃交代,这些话宁苏意不让往外说,她已然食言,只能叫井迟守口如瓶,别去找宁苏意对峙,不然搞得她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井迟说她想多了,他有什么立场去找宁苏意说这些。

    他现在连见她一面都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往日戴的面具被揭了个干净,他只剩一层血肉模糊的本来面目。

    叶繁霜拿上风衣和提包,打算走了:“喝了一肚子水,倒出去一堆话,我是受够了,真不爱管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事情。”

    井迟看着她,表情和语气都认真:“谢谢。”

    叶繁霜脚步停了停,脸上满是出乎意料:“听你一声真诚的道谢可太不容易了,你还是别谢我了,我没拧!

    她走到门边,心里还是不踏实,婆婆妈妈道:“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只讲一点,别让酥酥难做。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她是个易碎品,脆弱得远超我想象。”

    说完,她摇了摇头,自我否定:“我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最心疼她,不用我提醒你也会为她考虑。”

    再不看井迟一眼,叶繁霜拉开门出去。

    怎么又起风了,西北风最冷了,宁城的深秋不好过,连带着深秋里的人都要比往日惆怅一些。

    ——

    宁苏意关了窗,只拉了纱帘,外面夜色凄凄凉凉,没有月光,寂静又萧索。

    临窗的书桌上摊开一本书,半小时过去,仅仅翻动了两页,上面用笔画了几道波浪线,线条尾端拉出长长的痕迹,从上一行跨越到下一行,一看就是笔误,是走神时的杰作。

    宁苏意心头乱得很,怎么也看不进去,索性丢了笔,合上书,倒在床上蒙头睡觉。

    这一晚歇在锦斓苑的宁宅,睡得不算安稳,始终在做梦,梦到很多以前的事,那些埋藏在岁月里的细碎的片段,与现实有些出入,大多数与井迟有关。

    实则是因为她年少时大部分的时光都与他分割不开。

    梦里的她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穿一条鹅黄色吊带裙,到井迟房间里去找他,玩他的金属飞机模型,一不小心拿掉了,飞机机翼的尖端划过裙摆,勾出好长一条丝线。她苦着脸叫嚷:“井迟,你赔我裙子,我今天第一天穿。”

    正在写作业的井迟听到控诉转过椅子,无奈笑看着她:“你讲点道理大小姐,我都没怪你损坏我的飞机模型,你倒找我算起账来了。”

    宁苏意皱眉:“我不管,你赔。”

    井迟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赔你赔你,以后每年都送你一条裙子好不好?”

    画面一转,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井迟刚学会骑自行车就自告奋勇载她出去兜风,结果到了拐弯处,车头摇摇晃晃,两人一起栽下去,摔得实在惨烈。

    小腿抽筋似的一痛,宁苏意倏地从梦中抽离,于夜里凌晨三点多醒过来,她摩挲着身下的床单,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当然,也是曾经现实中发生过的事。

    只不过,现实里她的年纪要小一点,十一二岁,穿的也不是鹅黄色的裙子,她记得清楚,是一条红色带小坎肩的连衣裙,轻柔的纱质很容易勾丝。她去找井迟时不留神摔了一跤,刮破了裙摆,她摔得很疼,想哭又羞于哭泣,憋得脸色通红。为了哄她,井迟才说以后每年都送她漂亮裙子。

    随口一说的话,井迟却遵守了好些年。

    因那一天正好是夏至,往后每一年夏至这天,他都会送她一条裙子。

    唯独去年缺失了。

    宁苏意干躺了一会儿,起身喝了半杯温水,再躺下去却没了睡意,拿过手机查阅邮件和未读消息,借此消磨时间。

    天边泛起熹微的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深秋的清晨凉意习习,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的露水寒气。

    宁苏意后来又小睡了一觉,被闹铃吵醒倒也睡够了,待收拾停当,去楼下吃早餐。

    兄妹俩一起出门,宁屹扬不带情绪地看她一眼,收回目光注视脚下的台阶,拾级而下,沉默许久方开口说:“昨天宁昱安玩闹,弄坏了我的电脑,丢失了几份文件,你那里应该有备份,能不能再发我一份?”

    一番话说得顺畅,像是经过仔细斟酌的结果。

    宁苏意暗暗一笑,用早餐时就看出他欲言又止,原来酝酿半天就为了这点事,倒也不必如此严肃,害得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小事一桩,待会儿让你秘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宁苏意语气平淡。

    “我跟你去就行了。”

    宁苏意轻轻耸肩,笑说:“随意。”

    到了公司,宁屹扬跟着她进了她的办公室,比他那一间宽敞不少,室内陈设倒十分简洁,色调也非常单一。

    宁苏意绕到办公桌后,拉开提包,从里面摸出抽屉钥匙打开,拿出一个黑色U盘给他:“你要的文件里面都有。”

    “谢谢。”宁屹扬将U盘攥在手里,心底松一口气。

    老爷子钦点他接手宁苏意做到一半的项目,他压力倍增,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辜负老爷子栽培不说,也会被其他人看笑话。没想到项目没做成,重要资料先弄丢了,幸好宁苏意手里留有备份,不然真不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不用这么客气。”宁苏意低头整理包里的东西,“U盘你拿去用,不着急还我。除了你丢的资料,里面还有一些重要客户的信息,兴许对你有帮助。医疗器械这一块爷爷非常看重,你好好做,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或高总都可以。”

    宁屹扬再次道了声谢,转身欲走,目光扫到从她包里掉落出来的白色药瓶,止了脚步,问她:“你在吃药?身体不舒服吗?”

    宁苏意不甚在意,拿起药瓶晃了一下,里面药片撞击塑料瓶壁发出叮铃响声:“助眠的,没什么事。”

    宁屹扬说:“那就好。”

    兄妹俩恐怕也就今天多说几句话,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都是用眼神打招呼,了不起说两句场面话。

    宁屹扬拿着U盘出去,乘电梯下一层,途径一片办公区。入口处做了磨砂玻璃隔档,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一大清早,未至正式工作时间,先到的职员喝着咖啡凑拢闲聊。

    “你们谁在宁总手底下跟项目?”

    “你说的是哪个宁总?”

    “新来的那一位,听说以前在小县城里推销汽车,这么大一项目放他手里不怕搞砸了吗?”

    “谁叫人家是正儿八经嫡出的大少爷,还怕身边没权臣辅佐?且放宽心吧,搞砸一个项目公司倒闭不了,我们这些小虾米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新来的宁总其实空有架子没实权,他点头同意的事情,助理都会拿给另一位宁总再过目一遍,那边最终拍板了才能签字下达。”

    “这么说,新来的宁总不顶用,只会装样子?”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隔着磨砂玻璃门,哪句话是谁说的,宁屹扬并不清楚,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掌心紧握的U盘沾满了汗液,心里如同绞进了一根刺,刺得他哪里都不痛快。

    ——

    宁苏意晚上加班到八点左右,夜幕早已降临,临窗往外望,对面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与远处的霓虹交相辉映。

    不知何时,绵绵秋雨又下了起来,上一次下雨分明没过去多久。她只觉今年的雨水真多,从她回国至今日,每场雨都藏着一桩心事。

    宁苏意静立片刻,给徐叔打了个电话,收拾东西装进包里准备离开。

    坐上车,徐叔问她回钟鼎小区还是锦斓苑。

    宁苏意想了想:“回钟鼎小区吧。”

    徐叔便没多问,启动引擎汇入车流,已错过晚高峰,行驶途中畅通无比,十分钟的车程仿佛一眨眼就到。

    宁苏意揿了电梯键,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垂头盯着鞋尖,安静等候电梯。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听一听就能判断出对方穿的是运动鞋,步伐节奏也那样熟悉。

    她没抬头,却猜到那道脚步声属于谁。

    以前不曾仔细辨别过,从来不知道原来单凭走路的声音也能认出一个人。

    宁苏意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来望过去,一楼大厅灯火辉煌,颇有些空荡。柜台后面两个物业人员在低声交流,而井迟就站在两米开外,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深灰色束脚运动裤,运动鞋。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不小,他没撑伞,头上戴着卫衣的帽子,松松垮垮的,帽子两边垂下的抽绳晃来荡去,有种年轻蓬勃的朝气。没被遮住的额发湿漉漉的,浸润得那双眼眸也分外清澈明亮。

    井迟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装一些食材,明明相隔不远的距离,因为心里那一重重山峦,此刻看着她就好像是隔山眺望。

    那是他跨不过去的山岳。

    电梯“叮”一声,终于到了一楼,伴随着轻微的推拉声,金属门朝两边缓缓打开。

    宁苏意见那人还愣在那儿,朝电梯间偏了偏头:“不进来?”

    本能驱动,井迟向前走了一步,脑中绷紧的一根弦时刻警示他,不能再往前。于是,他微微敛一敛眸,丢下一句蹩脚的谎言:“我……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样东西忘了买,我去趟便利店,你先上去吧。”

    话落,再不敢看她一眼,井迟转身冲进雾蒙蒙的雨幕,顷刻间被湮没在黑暗之中。

    宁苏意怔立在电梯前,及至电梯门要自动关闭,她才急忙揿一下上行键,将要关闭的门再次开启。

    她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间,仿佛走进一座与世隔绝的荒山。

 第51章 为什么躲着我

    这是第一次,井迟见到她的反应是躲开而不是迎上来。

    宁苏意侧头看着电梯里光可鉴人的壁面,上面映照出自己寡淡至极的脸,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的不适感和轻微的疑惑。

    第二次是在隔天早上,宁苏意出门比平时晚了半小时,电梯下了一层停住,门打开,外面的人是井迟。

    他一脸憔悴,本就冷白的皮肤在清晨稀薄的光线里更添一分苍白,看起来清癯消减得过分。

    宁苏意摆上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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