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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叫我如何不心动-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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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自己的嫉妒心作祟,冲昏了头脑,明知道她和穆景庭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她肯原谅他就是万幸,哪儿还用得着她解释。

    宁苏意觉着有点热,周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他体温的热度,干扰着她,她都没法好好说话了。稍稍挣了挣,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总算能顺畅呼吸了。

    她换了换气,认真道:“你去过医院,那么景庭哥出车祸的事你也知道了?”

    “新闻上看到的,以为出事的人是你,后来在医院里碰到徐叔,才知道是景庭哥借了你的车。我快吓死了,事后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明晟到医院的。”

    “医生说他是侥幸捡回一条命,那样严重的车祸,原本躲不过的。”宁苏意提起穆景庭,话音不禁带两分哀伤,“虽说他身上都是皮外伤,但伤得真的很严重,脑后缝合了十几针,手臂和小腿都骨折了,身上的擦伤也不少。抛开他喜欢我这件事不提,我是从小拿他当哥哥看待的,他父母不在国内,穆阿姨心脏有问题,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我知道,是我小心眼。”

    “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没怪过你。”宁苏意捏捏他上下嘴唇,让他闭嘴。

    井迟乖乖闭嘴,听她讲。

    宁苏意放下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头往下埋了埋:“至于你看到的他抱住我,是因为他发现我抗拒跟他肢体接触,想要验证一下……”

    她声音低下去,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他刚做完手术,脑袋和手臂都有伤,我不敢用力推开他。”

    井迟嗯哼一声,表示知道了,不用再多说了。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忙得晕头转向忘了跟你说一声。”宁苏意说。

    “是我不对,当时就该推门进去解救你。”井迟拢了拢她的乌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唇落上去亲了亲,“你被他抱着,是不是会难受?”

    “是会有一点,能忍受。”

    “我好自私卑劣,有时候竟然想,你这样也挺好,别的男人都碰不得你,只有我可以,你是我一个人的。”井迟嘴唇慢慢移下去,亲她软软的面颊,声音细微,“我知道这样想不对。”

    她看了三年心理医生都无法彻底痊愈的“病”,不该成为他占有她的砝码。他唾弃自己的想法。

    宁苏意倒没发表意见,沉吟片刻,突然说:“我都交代完了,那你呢?”

    “我?什么?”井迟愣了愣,有点接不上话茬。

    “还说呢。”宁苏意一把推开他,坐直身子,面对面目光如炬盯着他,“你这一言不合就喝酒的毛病跟谁学的?自己是过敏体质不知道?你照照镜子,看你身上有一块是好的吗?”

    井迟摸摸鼻子,心虚地垂眸,衣服没穿,当然一眼就能瞧见自个儿身上是什么情况。

    宁苏意眼神锁住他,不给他回避的机会:“连着两次喝醉酒不省人事,还都被温小姐撞见,你们缘分不浅啊。”

    宁苏意很少说一些带有情绪偏向的话,是以,这句话一说出来,井迟立时觉察到不对,一下慌了神,倾身过去拥住她。

    “都是巧合,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井迟着急撇清。

    宁苏意岿然不动地坐在床上,也不主动抱他,轻轻挑了挑眉,反问一句:“真的吗?可她亲口跟我承认喜欢你,这还叫没关系?”

    井迟稍稍退开,瞠目结舌:“不是,我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一丁点都没有!你该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宁苏意不听他的,自顾自算起账来:“不止呢,今晚人家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放出话来,说我半小时不来君柏酒店,她就要和你共度春|宵。”

    井迟傻眼了,对着宁苏意一个劲儿摇头,脸上明显的慌乱无措,不仅仅是因为她复述的话,更是因为后怕。

    酥酥车技不好他是知道的,从钟鼎小区到君柏酒店,半个小时,可想而知她是如何赶过来的。万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恨死自己。

    “我以后不会再碰酒了,对不起。”

    话落,井迟才意识到自己又道歉了,叹一口气,暗道,他犯的错好多。

    “你说的,下不为例。”宁苏意面色松动,趁机说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下一次,我让你好看。”

    “我保证。”

    该谈的话都谈完了,再一看,时间挺晚了,凌晨三点,宁苏意打了个呵欠,抖开乱成一团的被子:“那睡觉吧,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不能迟到。”

    她去看井迟的脸,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床头一隅,他身体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很难过。

    “怎么了?不都说清楚了?”宁苏意钻进被窝里,躺下来,难得有种困得不行、闭眼就能睡着的感觉。

    井迟侧目看她,声音很低,再一次说道:“我保证以后绝不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宁苏意笑起来,“你刚都保证过了,信你。”主要还是为他的身体考虑,过敏不难受吗?

    “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

    “首先声明,我就是随便问一下,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井迟话语认真,跟着躺下来,挨她近近的,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你要问就问,怎么婆婆妈妈的。”

    井迟被噎了一下,抿抿唇,凑她更近一点,说:“我就是想知道,温小姐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吃醋?”

    酝酿半天就为了问出这个问题?宁苏意颇有些无言,眨动着困顿的眼眸瞅他,他一脸认真期待的表情,又让她想到小狗,顿时忍俊不禁。

    “没有就没有吧,你笑什么。”井迟郁闷道。

    “你存心不让我睡觉?”宁苏意将将有了困意,被他这么一打岔,又来了点精神,一语点破他的真实意图,“你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在不在乎你?”

    井迟不语。

    宁苏意又说:“你怎么总是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我不在乎你我在乎谁?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人的性格决定行为,她可能永远做不到像井迟这样,吃醋或者生气用激烈的情绪表达出来,她本身就是个万事藏心间,且能很快自我消化的人,早已习惯面上不露分毫。

    所以,给了他她不在意他的错觉?

    她属实有点冤枉。

    井迟拱到她身边,嘴唇亲她唇角,到最后两人的唇瓣都是濡湿的,气息相近。井迟追着问:“那你是承认吃醋了?”

    “嗯,有点儿吧。”

    “吃醋就吃醋,分什么‘多一点’和‘少一点’?”

    宁苏意笑不可遏,指尖轻轻摩挲他左边的脸,巴掌印还没褪下去,清晰地挂在上面,问他:“疼不疼?你怎么那么傻,下手那么重。”

    井迟捉住她的手,侧头吻了吻她的手心:“把你手打疼了?”

    “……我是问你脸疼不疼?”

    “还好,脸不是很疼,那时候心更疼。伤害你,我就心疼。”井迟拽过枕头,脑袋枕在上面,重重地叹息一声,修长双腿蜷缩,自己对自己失望。

    宁苏意指尖点在他眼尾处,井迟眼眸轻阖,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淡影。她指腹好像触碰到湿润的水珠,心脏一霎间好似被泡软了。

    话题似乎回到了原点,宁苏意倾身向前,手臂抱住他的脖颈,额头贴上去,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吻他的唇,轻柔缓慢地描摹轮廓,嗓音如同梦呓:“我说了,我没觉得你在伤害我。”

    柔软与柔软相贴,激起颤栗。

    他的身体抖得比她还厉害。

    两人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没人在意,彼此靠得太近,心跳声重叠成相同的频率,扑通扑通,难舍难分,俱是要将对方嵌入身体里的决心。

    井迟手掌紧紧扣着她的腰,唇缝抿成一条平直的线,额头的汗滴落在她锁骨处,啪嗒一声,他吞咽了口唾沫,哑声在她耳边问了句话。

    听她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他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理智再不复存在,一切皆随心而动。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宁苏意耳听他一声声诉说爱意,想要睁开眼看看他,却被一只手掌捂住眼睛,而后,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耳垂,像是一枚烙印。

    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变成了一只挂件,依附于他。

    房间如同巨大的火炉,触手所及,皆是温热。

    时间滴滴答答地转动,原本打算聊完天就入睡的人,直到悬挂在树梢的月亮垂落,她还醒着,宛若身处在虚幻的空间里,被海水包裹,浮沉淹没。

    许久之后,当海面归于平静,宁苏意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酸痛,恍恍惚惚地想,自己可能死过一回。

    那一瞬,海水没顶、濒死的体验,不是假的。

    井迟从后面搂着她,再不能更满足:“你是我的。”

    ------题外话------

    就……能否意会?

    (

 第118章 还有一刻钟就到五点了

    宁苏意害怕黑暗使然,房间里的壁灯始终亮着,不至于过分明亮,近距离下,人的表情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的。

    除了被蒙住眼睛那一会儿,其余时间,她任何一次睁开眼眸,都能瞧见井迟痴迷沉湎的神色,那样惑人。

    薄唇抿着,唇色似乎比平时深了两分;狭长的眼眸半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眼皮到眼尾处,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像极了醉酒后的过敏反应——倒是忘了,他本就对酒精过敏,今夜又饮了酒,自然是过敏反应,可又有些不像。

    某一个瞬间,他倏地低下头,离她很近,额头抵着她的,滑落在眉骨处的汗珠黏上她的皮肤……

    她分明没有饮酒,也像喝醉了,重度沉醉。

    停歇了许久,宁苏意的心跳都没回归到正常频率,仍有些急促紊乱,像是刚结束一场马拉松,连眼皮都那样沉重,眨眼的动作变得艰难。

    枕头不知丢去了哪里,她歪头枕在被褥上,喘息着,平复自己。

    后背贴着一具热铁一般的躯体,手臂霸道地揽住她腰,姿势亲密,男人嗓音低沉愉悦,滚着热气拂过她耳畔:“要去洗澡吗?”

    沉默片刻,宁苏意捂着脸“嗯”了声,声音娇软得不像自己,她一霎愣住,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井迟听见了,在万分寂静的夜里笑出声来。

    宁苏意恼怒窘然,蹬腿踹了他一脚,动作太猛,没曾想拉扯到腿部肌肉,滋味不好受,当即蹙了眉头。

    井迟伸手握住她脚踝,抬眼一看,瞧见她染着红棕色甲油的脚趾,衬得脚背白生生,顿了两秒,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像个变态。

    宁苏意瞪大了眼,神色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忘了思考。

    井迟则面色如常,从床尾沙发上捡了她的睡袍,披在她肩头,随意裹了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浴室。

    再出来,两人都是一身清爽,鼻尖萦绕着相同的沐浴乳气味,是马鞭草混合海盐的清新气息。

    宁苏意困过劲儿了,彻底睡不着觉,问身边的人:“几点了?”

    井迟摸到手机摁亮,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还有一刻钟就到五点了。”

    “……”

    宁苏意登时感到头痛,她上午还要开会,休息不好很折磨人的。

    井迟猜到她的心思,手掌贴着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睡觉那样:“闭上眼,什么都别想,还能再睡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宁苏意听话地阖上双眼,试图放空大脑,然而作用不大明显,脑中的思绪仍旧十分活跃,半点不受她控制。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虽然想过会走到这一步,但她原本没打算这么快的,完全出于她的意料。

    回忆起来,她脑海里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起始点,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是混乱的,房间里的气氛、两人交心的谈话、动情的亲吻、想要靠近彼此的心思,等等,促成了这样一个结果。

    没有先知的计划,也没有心理准备,一切似乎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

    很久之前,她闪过那么一个荒谬的念头,当然,那个时候她对井迟还没有男女之情,所以称之为“荒谬”——她想知道自己跟井迟亲密到什么程度,会产生抵触的应激反应。

    可事实上,没有,中途没有一丝抗拒。

    井迟好像也担心这一点,时不时问她一句,会不会有不适感,如果哪里不舒服,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一定要告诉他。

    想到此,宁苏意倏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对上井迟深深迷恋的眼神。

    宁苏意:“……”

    井迟手还在不停歇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与她对视良久,忽然忍不住弯唇一笑:“经过试验,拍后背这种哄睡法没效果。那些哄小孩入睡的家长,是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宁苏意弯弯嘴角,被逗笑了。

    “我睡不着就算了,睡眠老毛病,你为什么不睡?”

    “我也睡不着。”

    要井迟自己说,他都描述不出来自己心里的感受,飘飘忽忽,如在云端,看着周遭陌生的房间布置,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某个仙境,被困在了里面。

    如果说当初宁苏意答应跟他在一起,是得偿所愿,那么眼下发生的一切,就是额外的馈赠。

    贪心得来的东西,怎么都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井迟眨了眨眼,不舍得睡着,一瞬不瞬看着宁苏意。他胡思乱想的工夫,她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情致所动,他俯身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触感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虚幻世界里。

    宁苏意一霎睁开眼,一脸恼火地看着他,觉睡不好,脾气都上来了:“我差点就要睡着了!你又把我弄醒了!”

    “……”井迟轻抿唇角,露出抱歉的表情,连忙抚了抚她后背,低声哄道,“好了,你快睡吧,我再不吵你了。”

    他也心疼她,这都五点了,她上午还有工作。

    宁苏意再次睡着,也不知道具体是几点,只觉得还没睡多久,手机的闹铃就响了,她困得头晕眼花,连关闹铃的动作都懒得做。

    跟她相比,井迟则是彻彻底底的一宿未眠,但他脸上瞧不出半点困倦之色,精神奕奕,好似随时能举铁。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她关了闹铃。

    一转头,他就看见宁苏意双眼迷瞪、眉心紧蹙的样子,顿时替她难受:“要是没重要的事,干脆别去公司了,给自己放一天假。”

    宁苏意强打精神起床,声音都裹着浓重的疲倦,添了几分沙哑,不似平常的清泠:“那怎么能行?会议时间早就定下来,不能随意更改。”

    她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井迟套上长裤,跟着进了浴室,站在她边上,拿起盥洗台上另一个漱口杯,拆开一支牙刷,挤上牙膏,跟她一块刷牙。

    宁苏意抬眸,酒店里的浴室镜镶了一圈白色灯条,打开以后格外明亮,两人肩并肩刷牙的画面映在里面,分明再正常不过,偏又带两分旖旎。

    让人轻易联想到昨晚,宁苏意撇过眼去,低头含一口水,漱干净嘴里的牙膏沫。

    “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宁苏意接起一捧热水洗脸,忍不住小声提醒他一句,“也不怕着凉。”

    “不怕,房间温度刚好。”

    宁苏意没话说,闭着眼,抬手在一边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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