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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等宠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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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燃的汽车被集中在后院,现在只剩下残肢断臂。

    过了今天; 一切都会结束,新的秩序会在废墟中重建起来。

    整装待发的下属等待他最后的命令,狄勇勇从另一旁过来,神色有些怪异。

    “大哥,找到吴小姐了。只是……”

    “只是什么?”程砺扫了他一眼。

    狄勇勇嘿嘿笑了一声:“吴小姐被人给捆起来了。”他咽了口唾沫,“被人扒了衣服捆在树上了。”

    “嗯。你找两个人,送她先回去。”

    “不,这不——我没去,人家大姑娘的,我怎么好去解。”狄勇勇说,“要不还是大哥你去。”

    程砺目如寒冰斜倪他一眼:“我就方便?”

    “我和伍家交换的东西里面,并不包括她。”他转头看肿了一只眼睛的邱霖,“你确认你是亲自将鹿尔送上船的。”

    “千真万确。”邱霖保证,“而且刚刚已经问过守卫的人,隔离已经完全执行,下午除了两个送菜的一个送酒的,没有人来。”

    阿诺点头:“这三个都是常年供应的熟客,送货早在三个月前就预定好,定时定点,并没有什么异常。手脚麻利,脑子清醒,嘴巴也紧。”

    三炳早已迫不及待,炮筒调试完成,他打了个唿哨:“完美。大哥,你一早就未雨绸缪,担心布置这么多,没想到最后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嗯,不堪一击,这个词儿真他妈得力。早知道就不用送大家伙的家人出海了。”

    是啊,太简单了。

    程砺听着那波澜不惊毫无恐惧的琴声,甚至还有一丝淡然的乐声,心里某个地方开始警惕起来。

    一切都太容易了。

    简霖的死是个意外,那些“贱民”的总领层的死不费吹灰之力,当他们拔枪的时候,这些人早已被酒精腐蚀了神志,两位土著首领不等他们介入已经开始火拼,之间死伤的其他家族都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李家盛宴上大伤元气的权贵们再一次受到暴击。而现在简瑜基本是个死人,简温眼下如同瓮中之鳖,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这一栋屋底的建筑渣渣。

    一切,就像最开始写好的剧本,根本不要他任何应急预案,完美得一次就过的电影。

    到底是哪里不对。

    狄勇勇见程砺没有紧缩,想了想还是想再确认下:“那吴小姐,她那边……”

    三炳哈哈笑:“你连给娘们穿衣裳都不会了吗?”

    狄勇勇瞪他一眼,三炳抬了抬眉,脸上笑意更大:“这一票后,老子要在邵庚街最红的馆子里面找两个胖娘们,好好整一晚。”

    “老子不会穿?老子脱女人衣裳的时候你还在床~上抱枕头呢。”

    三炳看不上他那得意样:“那你这会傻什么?”

    “人家好歹也是个小姐。我这带人去了回头咬舌头咋办?”

    “看都看了,这会儿打退堂鼓了?”

    程砺转头看负责巡卫的阿诺:“可曾看见那个跟在李雪音身旁的盲女。”

    阿诺摇头:“动枪的时候那些惊慌的女眷都以保护的名义关在了后院,但是里面没有那个盲女。”

    三炳道:“小丫头嘛,定是吓得躲起来了。”

    更远处,布置妥当的巡卫卫队长举手示意一切就绪。

    程砺却迟迟没有下令。

    不对,一切都太顺利了。

    程砺转头看着那栋低调奢侈的大厅,实木和檀香交相纵错,阳光投射其间莹莹生辉。

    “大哥?”其他人轻松的神色慢慢消失,都看着程砺。

    卫队长一脸轻松走过来,再没有比这次更轻松的任务了。

    “程总巡,什么时候开始?”他笑道,“我今儿晚上在海纳百苼定了几桌,请兄弟们热闹热闹。”

    一个小小的念头滑过,程砺状似无意问道:“队长接管寕圜时可有看到什么铁器?”

    “铁器么?菜刀算不算?”

    “三个月前简瑜假借几家商号的名义大肆收购铁器,不少人甚至将自己的铁锅都拿出去卖了,这样多的铁器,从未在出海的船舱中见过,在寕圜也没有踪迹?——可曾问过护卫简瑜曾经有没有运什么东西出去?”

    “运东西出去?哈哈。”卫队长笑起来,“人人都形容这简瑜就像貔貅,只进不出,进了他宅子的东西能出去?你看那些送酒送米的,哪个来不是连缸子袋子都得搭进来,还不兴一起过秤。”

    程砺眼眸一沉:“你说什么?”

    卫队长一愣,声音也低了:“我说简瑜像貔貅……”

    “不是这句。”

    卫队长重复了后面一句。

    程砺忽然心头一震:“简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订酒的?”

    三个月,常规的量,日复一日,几乎习惯般的送进庄园,这么多的酒水积攒下来,也会是一个惊人的数量。

    十场订婚宴也绰绰有余。

    这么的酒,都去了哪里?

    他定了定神,吩咐阿诺:“去把那个管家给我叫来?”

    阿诺擦了擦汗:“那个老管家知道简瑜计划失败后就吞枪自杀了。”

    “还有其他人呢?”

    这下连邱霖等听出问题了。

    寕圜剩下的仆从不是失踪就是自尽,此刻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简瑜多疑,能留在他身旁的人无不是经过层层筛选,不管智商心性如何,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程砺四顾,安静的寕圜寂静如其名,这座前任殖民者留下的堡垒式建筑既然低调又阴森。

    酒?他要那么多酒做什么?

    就算热酒加冰片会叫人七窍流血,但是杀人也用不了这样多。(李斯函扒拉开棺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订婚宴席上的酒都是洋酒,也不是成坛的旧式烈酒。

    ~*~

    姜鹿尔记不住曲调,弹奏的速度和流程跟不上简温,只是放下上就收了回来,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

    “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曾经也这样陪着我练琴。”他侧头看她说。

    “不过,那时候都是她给我指导。”简温笑。

    一曲将完,他便如同完成某个仪式一般站起来。

    “不错。”

    “你可以先放他出去,他对你没有什么用。”

    “他对你有用就行了。”

    简温手指划过琴键,余音缭绕。

    整座大厅重新回复平静。

    “怕死吗?”他又问。

    “当然怕死。”姜鹿尔回答,看着简温又重新拿起手绢擦拭鼻间流出的鼻血,他的脸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你呢?”

    简温收起手绢:“我只怕自己一个人死。”

    姜鹿尔心里暗骂一声。

    “你不会幼稚到以为将我拉出去,外面的人就不会开枪了吧?”她讽刺道。

    简温看她一眼:“也许,说不定。”

    不过,显然他并不是这么想的。

    “胜利者从不会为人质和失败者谈判。”

    “这么漂亮的人质也不会么?”他的目光移动,从她的眼睛移动到了她的脖颈,因为行走间松动的衣襟露出了一小块情~欲的痕迹。

    他缓缓埋下头去,一直到她耳边,将那红痕看得清清楚楚。

    “还是,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剩下的,觉得无所谓了。”他一手扣住她柔软的肩膀,手指轻轻摩挲。

    姜鹿尔大寒。

    “简温,我以前觉得你至少是个绅士。”

    “我以前也觉得你是个淑女。”他笑,“看来,我们都错了。”

    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从他的角度正可以看见外面三三两两的伏兵以及半山腰后的广垠蓝海。

    “我大哥并不喜欢喝酒。”他忽然说。

    “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连续三个月都在订酒吗?上等的精纯的烈酒。”

    姜鹿尔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最好的酒,配上最好的卤片。它们混合的威力,足够将整座寕圜夷为平地。”

    “一个月前,他亲自去了一趟新加坡,除了婚礼的整箱的切割珠外剩下的全是这样的东西。”

    姜鹿尔脸色白起来。

    “你觉得这样的东西,他会放在哪里?”

    “你疯了。”

    “我没疯。我跟了我大哥二十年。了解他甚至超过我父亲,他做事永远给自己留着后手,除非亲自将他的尸体钉在地上,再用矿石塞满他的喉咙,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死掉。可是,这一次,他似乎犯了点错。”

    他嗤笑:“他不该给那个女人机会。只要稍稍等一会,现在他掌握绝对的主动权。”姜鹿尔余光扫过残破的玻璃,从这里穿出去的可能就像不被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干掉一样渺茫。

    “简瑜和你毕竟亲近过,就算是作为叔叔,也不足以让你放过他唯一的孩子么?”

    “呵呵,亲近么?永远记住,亲近你的朋友,但更要亲近你的敌人。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所以,你才会接近程砺?”

    “程砺不是无暇的白玉,鹿尔,如果你有机会,会看到他比我更决绝的一面。”

    他的枪支抵在她腰间,推动她向前走去。

    “手举起来。”他站在她身后,“我也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开枪。”

    第六十六章

    简温笑容温柔而冷酷; 他的目光在姜鹿尔脖颈间的痕迹上游移。

    冷意寸寸而生。

    “悲剧是什么?悲剧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爱情和未来; 唾手可得的机会和功败垂成; 鹿尔; 你说他会选择哪一个?”

    他微微咳嗽; 嘴角慢慢又浸出一点点猩红。

    程砺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被推出来的姜鹿尔,在他们走出大门之前; 一个脸色苍白的卫兵冲过来,他的肩膀中了一枪; 巨大的冲击伤让他几乎无法抬起手腕。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简瑜在新加坡买的除了婚礼用品还有几箱化学药品——从奥地利直接运过来的。”

    “是卤片。”

    话音一落,程砺的面色一凛。

    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

    卤片加上酒精,只要一片; 就可以炸裂出最可怕的效果。

    而这么长时间的规律的酒水买卖; 还有数十公斤的卤片; 足以将半个寕圜夷为平地——几乎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啊,这才是简瑜。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预设好最坏的结果; 并且为这个结果设定了最好的打算,如果他今天对简霖的行动失败,这一个杀手锏也足以让他得到他任何想要的东西。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人算到底算不过自己的心。

    他对于李雪音的心软,让他在简老爷子开口前阻止了李斯函。

    ——明明他应该知道李斯函不会真正对妹妹下杀手;

    ——明明他也知道简温身体状况堪忧; 李雪音肚子里的孩子是简老爷子绝对不会放弃的简家子孙。

    他的心软来源于感情。

    他是什么时候真正爱上那个女人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程砺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和简瑜在总督的盛宴上,来了几个年轻矜持的名媛; 简瑜一直看着其中一个女人,一度几乎让对方以为他看上自己了,最后他走上去搭讪,却是问她柔软脖颈上的那条纱巾是在何处买的。

    过了不久,果然便收到消息,他专程去德运洋行预订了五条,堪比黄金的价格,不同的颜色。

    最后自然是随随便便系在了李雪音的手腕上。

    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第一反应不是想要将她收为己有,而是想着对方漂亮的配饰可以送给另一个女人,那时候他自己就应该知道大事不妙了。

    程砺无比理解简瑜的心情,但是对于他今天的事情却无法苟同,过分的自负让这个男人从未真正看清自己的心,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才会在一开始设计时就刨除所有感情成分,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最后功败垂成。

    程砺只是顿了顿,他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他的软肋早已经好好的保护起来,对于眼下的情况,他快速分析后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不要浪费简瑜的心意。

    只要找到突破点,根本不需要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完成剩下的任务,既干净又妥当。

    他扬起手招来两个下属,冷硬的面容因为沾了血显得几分肃杀。

    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两人立刻领命前去。

    不一会儿就签来两只黑皮大狗,摇头晃尾热的哈着舌头。

    用它们比去撬开那些丫鬟管家的嘴巴容易多了。

    不出所料果然在几处关键地点找到了隐秘布置的酒坛。

    简瑜辛苦为他人做的嫁衣裳早已备下,只要一颗子弹作为引子,整个寕圜和岛上的格局将会彻底改变。

    一切比想象来的更加轻松。邱霖等各个喜笑颜开,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狄勇勇拿了个破布条罩在嘴上,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可以洗洗刷刷收拾回家了。

    就在这时,从前面低处的大厅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来人走得很慢,另一人跟在其后,距离保持刚刚好,既可以保证对前面人的威胁,又不会暴露自己。

    程砺仅仅看了一眼,瞳孔猛然一缩,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整个脊背上细细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即使距离并不近,即使面前的女人脸上色彩斑斓,看不清容貌,但是只是那个身形的仪态,他便立刻确认了。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程砺忍住看向邱霖的目光。

    他一瞬间怔住,举起的手再也无法放下。

    几个属下等了一会不见大哥动作,转过头去,只见程砺黑瞳深深,只看着前方。

    三炳耐不住:“这简温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待我成全他。”

    安冉皱眉:“不对,他怎么会这么鲁莽?不怕我们直接将他打成筛子。前面那个女人是谁?”

    三炳:“这龟儿子,临死就知道拉个女的来当人质。”

    狄勇勇跟着皱眉:“怎么这女人瞅着有点眼熟呢?”

    程砺没有说话。

    隔着空旷的距离,两个男人的眼神遥遥相对,简温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

    简温的枪抵住姜鹿尔的腰眼,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他就像一个展示财富的傲慢地主一样,漫不经心而又得意站在那里,等待众人惊异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寕圜蓄势待发中有一种可怕的宁静,这样的静谧似乎可以听见山间回荡的某处不知名教堂的钟声。

    程砺的部下们并不傻,从程砺的异样中已经看到端倪,但是外援的盟军并没有这样的耐心。

    而源源不断的电报一点一点开始改变有利的局势。

    “雪莪兰州王室派出使者要求当地土王联动解决此事。”

    “西班牙人获得了德国人某位上将的支持,借道多多岛西线停靠,数小时后即可抵达。”

    “伍家和美国人方面内部被游说出了不同的意见。”

    “更重要的是,有人将李家的灾难和简家联系在了一起,并引向现在既得利益最大的程砺。”

    海上的夕阳渐渐落下,美丽的落日余晖照亮整片波光潋滟的海域。

    事情正朝着越来越有利于简家——更准确的是,简温的方向变化。

    简温显然明白这点,随着暮色开始降临,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好。

    姜鹿尔手腕被布带捆住,细细的丝线,只能不动声色一点点拨开。

    脸色苍白的林深躺在地上,除了偶尔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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