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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偏执丞相和离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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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再冷淡,总归也是亲娘,无论如何,她都得试试。
  嘉荫堂中,君臣正在议事。
  谢勿疑自上了请罪折子后日夜兼程赶路,如今离京城只有数百里,沿途所经之处明面上还算平静,暗地里却是紧锣密鼓,卫所军屯都加强戒备,防止有什么异动。
  沉浮道:“易安附近水陆两途眼下都是严进严出,驿路也行管制之法,附近守军已按陛下旨意暗地向易安靠拢,从各地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城中兵力无有变化。”
  谢洹沉吟着:“云沧离那儿是不是很近?”
  姜遂、姜云沧,离易安最近的一支兵力,姜遂两朝老臣,忠心耿耿,可姜云沧么。沉浮道:“清平候父子所在的西州,的确离易安最近。”
  谢洹叹气:“云沧已经两年不曾回来了,朕还想着今年中秋叫他回来一趟,可眼下这情形……”
  若姜云沧有心,知道皇帝如此顾念体恤,就该肝脑涂地才对。沉浮思忖着:“除了兵力部署,宫禁之中也得防备,头一个便是太医院。”
  “周老太妃病了这么久,太医院却丝毫不曾察觉,这不正常,臣怀疑有人替老太妃遮掩。”
  他停顿片刻,没有再说下去,谢洹察觉到异样:“你怀疑谁?”
  沉浮有一刹那想起了白苏,旋即摇头:“目前没有,须得查证才知。”
  “好,你去办吧。”谢洹见他起身告退,忽地想起来,“你夫人的病好了吗?”
  好了吗?沉浮说不清,他没有问过她,他这几天几次与她见面,却都忘了问她一句。低头道:“好了。”
  谢洹点头:“好了就好。朕听说你最近都住在官署?没什么要紧事就回去住,夫妻两个总不在一处,显得生分。”
  生分吗?他对她,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倒是她,一天天让他看不懂了。沉浮应下,出得宫门时,早有胡成迎上来:“夫人回侯府去了。”
  半晌,沉浮道:“去侯府。”
  作者有话说:
  基友的文入v了,强推一波,姐弟恋+强取豪夺/高岭之花x姐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喜欢绝世甜文的千万不要错过哦~
  《掠宠》,宴时陈羡:
  顺治三年,裕安长公主随驸马下江南。
  在角斗场救回来一个重病缠身,孱弱无力,眉眼漂亮精致的少年。
  怜煜十八岁跟了裕安长公主。
  她救怜煜于水深火热,教他识字读书,聘请名师指点,延习武艺,辨事明理。
  她温柔细腻,体贴入微,如姐似母,是怜煜最敬重的存在。
  亦是。。。。最不能碰触的存在。
  可怜煜偏偏对她生出了无法克制的心思。
  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不受控制肆意生长。
  本以为,只要拆散了她和驸马,她就会偏头看看身侧的他。
  谁知,裕安长公主主动求赐婚。
  她怎么能够笑得那样温柔漂亮又残忍,无情将他丢弃抛下,“如今国安太平,阿煜长大成人,一切都得圆满。”
  她说着说着脸红了,“我终于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怜煜的笑意凝固在脸,心被一片片撕碎,赤疼到木然,她却丝毫没有发觉。
  *
  长公主如愿二嫁,与伯卿爵成婚当夜,却无故失踪,下落不明。
  高墙别院,深宫幽暗。
  入眼的人,既熟悉又陌生。那个常年在跟前,她亲手养大的乖巧少年。
  一袭暗色红衣,冰凉的指尖细细摩挲着裕安的脸侧。
  眸色中与婚服同等令她触目惊心的猩红,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
  “为什么……阿姐的眼里从来看不到我?”
  明明,他已经装得足够乖。和她喜欢的人,已经那样像。
  ——只要能在阿姐身边,不论什么位置都可以。


第20章 
  姜知意在清平侯府下了轿。
  因为是未曾知会便回来的,此刻门上的人忙着往内院送信,姜知意搭着轻罗的手慢慢往里走着,穿过垂花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步道通往内书房,方方正正的庭院整齐分成四块,地面是夯实了的澄沙细土,拿米浆浇过的,轻易不会起沙尘。
  比起其他朱门绣户的精致,侯府显得粗朴许多,姜知意油然生出亲近怀想之感。
  姜家是武人,这划成四块的庭院,从前便是父亲和哥哥练武之所,架满了各样兵器的铁架分列四角,父亲带着哥哥一会儿使剑一会儿使刀,再一会儿换了银枪,清脆激越的兵刃撞击声中,她晃着两条腿坐在檐下,咯咯笑着,一时为父亲喝彩,一时为哥哥助威。
  那是她童年最快乐的记忆。
  姜知意走下青石路,踩着细土地面往里头去。
  父亲不常在家,行伍之人,保家卫国从来都放在第一位,哪怕很舍不得这个家,可只要军中有事,父亲便会立刻抛下手头的一切,率军赶去。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得习惯父亲不在家的生活,那时还有哥哥,有长姐陪她,可后来,哥哥十三岁上了战场,长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她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
  出内书房,迎面一道照壁掩住穿堂,后面就是母亲的住所了。
  院中有两棵桂树,是长姐和她出生后,母亲亲手栽下的,盼望她们如桂树一般暗香悠远,枝繁叶茂。
  母亲曾经,也是很爱她的吧?姜知意抚了抚桂树光滑的叶片,那么尊贵精致的人,为着给女儿祈福,亲手挖坑,亲手剪枝,种下了这两棵桂树。
  “二姑娘,”母亲的陪房陈妈妈一路小碎步奔过来,眼角绽开欢喜的笑容,“二姑娘回来了!”
  姜知意迎上去,笑起来:“陈妈妈一向可好?”
  算起来,她是陈妈妈一手带大的,长姐一直病着,母亲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照顾长姐,平时都是陈妈妈带她,照顾她吃饭穿衣,陪她玩耍,临睡之前还会给她讲故事。
  嫦娥奔月,牛郎织女,陈妈妈有许多好听的故事,熄了灯在黑夜里讲给她听,她听着听着眼皮犯了困,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也有一次她睡不着,摸着黑悄悄溜到长姐房门口,母亲还没睡,在给长姐念诗,风清觉时凉,明月天色高,她那时候刚刚开蒙,还不知道这诗什么意思,以后学到了才知道,这是乐府清商曲辞,是秋日思念征人的诗。
  母亲思念的,是父亲,母亲只对着长姐念,就好像这是仅有她们两个分享的秘密,那时候她虽然年幼不懂事,却也隐隐感觉到了孤独。
  “哎,我好得很,”陈妈妈来到近前,接替轻罗扶住她,眼中是真切的思念,“就是整天想着二姑娘,想得睡不着觉哟。”
  姜知意觉得鼻尖发酸:“我也想陈妈妈。”
  “好孩子,妈妈知道你想着家里,想着夫人,”陈妈妈服侍了这么多年,最知道这对母女的心结,不露痕迹地说和,“夫人也想姑娘呢,前儿接了姑娘的信儿,我听着夫人大半夜都没睡着。”
  姜知意垂着眼皮,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假几分真:“母亲呢?”
  “在佛堂呢,”陈妈妈道,“这会子正在诵经,姑娘再等等。”
  长姐过世后,母亲便养成了一早一晚念诵《地藏经》的习惯,为的是祈求长姐早入轮回,托生得无病无灾的来世,眼下正是母亲诵经的时候,倒是她来得不巧了。
  小佛堂设在西跨院,此刻院门虚掩,内里隐约传来低低的诵经声,姜知意等了一会儿没等着,抬步进了东跨院。这是她未出嫁时的闺房,东头三间是长姐的屋子,西头三间是她的,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摆设仍跟她在家时一模一样。
  陈妈妈掸了掸床榻,请她坐下:“夫人每天都让人收拾呢,跟姑娘在家时一样。”
  姜知意飘荡的心到此时方才安定下来。回家了,无论有多少隐而不露的龃龉,这里终归是她的家,她受了委屈有了麻烦,头一个想投靠的,依旧是这个家。
  门外清冷的语声,母亲来了:“怎么没得人去接就回来了?”
  姜知意慌忙站起迎接,看见侯夫人林凝款款走近。
  她年过四十,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还像三十出头的模样,美丽高贵的脸上神情有些冷淡:“这样不合礼数,快回去吧。”
  本来有满肚子的话,本来想过无数个委婉的开头,可此时,姜知意一下子全都忘了,哽住了嗓子:“可是,我想回家。”
  陈妈妈眼看不对,忙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姜知意扶着床架慢慢坐下,从进门到这里的路并不算长,可她这具身体太虚弱,两条腿又酸又胀难受极了,只得蹬着床前的小杌子轻轻捶着。
  林凝细细的眉皱起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我病了,吃了好久的药,很累,”忍了多时的泪倏地滑下,姜知意哽咽着,“阿娘,我不想待在沈家了,我想回家。”
  “什么病?”林凝快走两步到近前,伸手摸了下女儿的额头,很快又缩了回去,“没发烧,怎么会拖了那么久?”
  什么病,她不能说,在确定母亲的态度之前,她什么也不敢说。姜知意拽住母亲衣角的一点,试探着把脸贴上去:“阿娘,沈家我待不下去了,我想回家。”
  林凝眉尖一皱,似是想推开,到底又没推开,僵硬着身体:“出嫁的姑娘动不动就往娘家跑,让人笑话。”
  “阿娘,”姜知意贪心着,贴上去更多,“如果我与沉浮和离……”
  林凝一下推开了她,含着薄薄的怒色:“你胡说什么!堂堂清平候府,怎么能有和离之女!”
  她拿捏着力度,并没有伤到她,可姜知意仍旧像被劈头浇下一盆冰水似的,愣在了原地。呼吸滞住,喉咙堵住,半晌,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滚落在衣襟。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早猜到了母亲的态度,可这么嫌恶似的推开她,让她止不住生出被厌弃的痛苦。
  “你,”林凝紧紧拧着眉头,半晌,握住她的手,“夫妻之间闹别扭是常事,做女人的要多忍耐些,休要起什么和离的念头,荒谬!堂堂清平侯府,哪怕是我西江林氏,也绝没有和离之女,祖上数百年的体面,不能丢在你这里。”
  母亲的话冷漠,可母亲的手温暖,姜知意贪恋这罕有的亲近,忍不住又贴了上去:“我不是没有忍过,我忍了整整两年,沉浮不喜欢我,他处处防备,冷得像块冰……”
  林凝打断她:“当初你要嫁的时候,难道不知道?”
  姜知意噎住了,她就知道,她早知道!为着她执意嫁给沉浮,原本就不很亲近的母女,硬生生又多出一道裂痕。强撑的镇定彻底崩塌,姜知意泣不成声:“我错了,我后悔了,阿娘,让我回来好不好?我病得厉害,我想回家。”
  眼泪打湿林凝的手,她迟疑着,神色复杂:“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夫人,姑娘,”陈妈妈隔着门回禀,“姑爷来了。”
  沉浮在清平侯府门前下轿。
  朱门铜钉下马石,高高在上的侯府,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未得功名前他常在深夜遥望府中灯火,想着他心底的姑娘。
  她是侯府娇女,他却是沈家弃子,一脚踩在烂泥里的无名之辈,他配不上她,他只能躲在暗处默默仰望。
  为了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他拼上所有,将自己变成一柄锋利的剑,金殿之上帝王亲试,连中三元之时,他想到的不是功名荣耀,而是他终于能够堂堂正正走进侯府,去迎他心爱的姑娘了。
  沉浮踏进清平候高高的门楼。
  第一次来,是求亲,她时日无多,拒绝了他。
  第二次来,是告别,冰冷棺木隔开生死,那个他放在心底珍藏的姑娘,永远离开了他。
  第三次来,还是求亲,他在门外等了很久,听着里面争执哭泣的声音,最后姜遂出来,沉着脸点了头。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姜知意为什么肯嫁他,起初他以为是因为有了夫妻之实,她不得不嫁,但成亲后他发现,她好像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无论他怎么冷淡,她都义无反顾。
  可素昧平生,她为什么喜欢他?
  有些女人大约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姜知意不是,她始终保有一份赤子之心,纯粹真挚,柔软轻甜地爱着他。
  沉浮想不透,他近来越发看不懂她了,像今天这样突然跑回侯府,从前是从未有过的。
  进垂花门,过穿堂,正房厅中林凝与姜知意并肩坐着,沉浮低眼,看见她红红的眼皮。
  她哭过,为什么?沉浮上前行礼:“见过岳母大人。”
  林凝点点头:“她不该擅自回来,方才我已经说过她了,她病中思虑多,你多照顾照顾她。”
  是为着生病不适,所以哭了吗?沉浮思忖着:“是。”
  “回去吧,好好服侍夫婿,孝敬公婆。”林凝催着姜知意起身,“你好生养病,别再乱想乱跑了。”
  别再乱跑,就是不要她再回来。姜知意强忍下酸苦,默默拜别。
  长长的步道上走着貌合神离的夫妻两个,姜知意觉得累极了,这条路长得看不见尽头,然而终于,她来到了大门前。
  轿子分列两边,姜知意不准备与沉浮一道:“你公事忙,快走吧,我自己回去。”
  沉浮看她,神色淡淡的:“我也回家。”
  作者有话说:
  风清觉时凉,明月天色高——出自《子夜四时歌·秋歌》


第21章 
  轿子起行,姜知意撂下帘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出嫁时母亲的话仿佛又响起在耳边:“将来你若是后悔,不要向我抱怨。”
  她果然后悔了,母亲也果然,不肯接受。
  刚刚压住的情绪汹涌着又扑上来,姜知意拿过引枕,贴着脸紧紧抱住,忍住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姜知意抬头,觉察到帘外不同于丫鬟的脚步声。
  下意识地推开窗,旁边跟着沉浮,他没有乘轿,不紧不慢地走在她窗边,漆黑的眸子看着遥遥的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姜知意吃了一惊:“怎么不坐轿?”
  沉浮转脸,淡淡看她一眼:“你病得很重?”
  “不重,”姜知意连忙否认,“快好了。”
  沉浮顿了顿:“病要静养,到处走动无益。”
  许是错觉,觉得她薄薄的眼皮又红了些,她咬了下嘴唇,神色如往常一般温顺:“我知道了。”
  她不再说话,抱着那个压金线双绣蝶恋花的引枕安静坐着,沉浮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她仿佛是错会了他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论事,病痛之中,原本就该静养。
  但,他也没必要跟她解释,沉浮不再多说,一低身,坐回自己轿中。
  窗户推开了一条缝,沉浮能看见姜知意,她关着窗,轿子远远落在他的后面,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他们极少像这样一道出门,仅有的几次,都是按着习俗在年节下回清平侯府,新婚头一年回门时,她红着脸,怯怯地问他能不能同坐一乘轿子,他拒绝了,后来她倒是没再提出过这种要求,但每次出来,她都会吩咐轿子紧紧跟着他的,她会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偷偷从缝里看他,每当碰上他的目光,她就会对他笑一下,眼波流转,含着欢喜带着羞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得那么远,冷冰冰的。
  沉浮又看一眼,姜知意的轿子依旧落在后面,窗户没开,也就无从谈起什么对望,什么含笑。
  眼下,倒是两个人的情形对调过来了。沉浮浓重的眼睫微微一动,关上了窗。
  轿子在相府门内停住,沉浮先一步下轿,回头时,她的轿子也来了,丫鬟打起轿帘,她低着头伸出手,日色一晃,照见她苍白的唇和微红的眼。
  无端的,沉浮向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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