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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偏执丞相和离后-第28章

小说: 与偏执丞相和离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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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轻蔑的笑声,从姜云沧口中发出:“这就是她的回答。”
  沉浮猛地抬起头,看见姜云沧毫不掩饰的嘲讽,他一手握着腰间刀柄,姿态放松,唇边的笑冰冷笃定。
  他没有骗他,这就是她的回答,所以他才如此得意。
  脑袋里嗡嗡响着,似是血在上涌,又似血肉全都消失,沉浮有点站不住,摇晃着要倒,又扶着门撑住。他整整衣冠,再次一礼:“烦请给她传个话,就说沉浮有重要的事情求见……八年前的。”
  姜云沧嗤一声笑。他意态闲适地站着,目光掠过沉浮灰败的脸,淋漓染血的衣襟,他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仓惶,看着可真让人觉得痛快:“管你八年前九年前,她说得很清楚,不见!”
  大门轰然在眼前关上,沉浮拼命想挤进去,又被长刀挡住,姜云沧嘲讽的脸消失在门后,沉浮挣扎着向前,在最后一丝缝隙里问他:“大姑娘的名字,平时你们都叫她什么?”
  咣!大门彻底关上,没有人回答,又只剩下紧闭的门扉,冰冷的铜钉。
  她不见他。她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
  抬眼时,刚刚出去的轿子已经走得远了,沉浮认出了跟轿的丫鬟,和离那夜,那丫鬟跟在黄静盈身边,轿子里的人,是黄静盈。
  沉浮追上去,拦在轿前。
  轿帘垂着,内里传来女子的低斥:“堂堂左相,当街拦人轿子,不觉得可耻么?”
  “失仪之处,某自会赔礼。”沉浮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黄夫人,我有一事相问。”
  刷,轿帘甩起,露出黄静盈愠怒的脸:“薄情寡义,公报私仇之人,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
  公报私仇。沉浮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了张玖的名字,昨日吏部上报的候补名单里,他划掉了张玖。模糊的视线望着轿中人,沉浮没有辩解:“我只想求问一件事。”
  黄静盈压着眉:“意意自有主张,休来问我!”
  意意,意意。她身边的人,都是叫她意意,从前他听姜遂这么叫过,和离那天,林凝也是这么叫的。
  意意,意意。他怎会如此愚蠢,如此自负,他怎会日日对着如此熟悉的感觉,却认不出她。
  血气翻涌着,沉浮一字一顿:“姜家大姑娘,你们都叫她什么?”
  作者有话说:
  推一波朋友的古言火葬场,宝宝们收一个吧~
  《卿卿误我》,梅燃:
  卿卿在家门口捡到一个满身是血被人追杀的“流浪汉”。
  流浪汉洗干净后,竟是个容貌昳丽的美少年。
  他自称修严,卿卿还以为自己捡了宝,听说他“身世飘零”“出身风尘”,由怜生爱。
  修严一直骗她,淮安世子接近卿卿的真正目的,不过是诱她做外室,心甘情愿做他的药引。
  *
  国宴会上,魏国来使言笑晏晏,眼睛却如狼般直勾勾地盯着淮安世子旁的美貌外室,甚至直接开口索要,许诺两座城池。
  淮安世子应之:“卿卿亦吾所爱,君且怜惜。”
  无名无分地跟着谢律,世子哄她,爱她,就是不肯公诸于世。
  连世子爱婢,都能轻易欺凌折辱她。
  卿卿终于绝望了,为他剜心割肉,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终究捂不热。
  一腔真心错付,身体如坠冰窟。
  卿卿看着轻飘飘便把自己送了人的谪仙世子,笑得痴狂:
  “我与你割发断义,此生不再相见!”
  *
  两年后,大雪飘飞。
  手刃仇敌的谢律体力难支地倒在血泊中央,剑锋反手对准了自己胸口:卿卿,我终于为你报仇了,我这就来陪你。
  一驾香车宝马迎面而来,帘幕扬起,露出里面云髻翠鬟、笑语嫣然的美人
  卿卿轻飘飘望过去一眼,漫不经心。
  “……卿卿?”
  谢律不敢相信在抵达魏国当日便已死去的爱妻,竟然再度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脑中轰然一声,宛如天崩地裂。
  “世子想必是认错了。”
  卿卿温柔小意地笑着,怀中的稚子好奇探出头。
  “本宫并非世子的卑贱外室,而是魏国昭阳公主。”
  阅读指南:
  1。本文双c,1V1。
  2。男主从女主假死开始疯批。
  3。狗血带球跑,追妻火葬场,后期高虐男主。


第42章 
  沉浮在等待答案。紧张到了极点; 手不由自主开始发抖,掩在袖子底下,死死扣成拳。
  蓦地想起那次诊脉; 在等待林正声下结论时; 姜知意亦是这般两手紧紧握拳,她那时候; 亦是这般紧张而绝望吧?
  深沉的悔恨压倒一切; 沉浮喘不过气,模糊的视线看见黄静盈皱了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告诉我,”沉浮声音不高,字字泣血,“告诉我。”
  黄静盈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看见他散乱的鬓发和染血的衣襟; 昔日的谪仙沈郎如今恍如孤魂; 黄静盈惊讶着; 终是说出了答案:“嘉儿。伯父伯母都是这么叫她的。”
  嘉儿。不是宜宜。
  意意。他的意意。他爱了八年,念了八年; 生生错过的意意。
  血涌上来; 又被压下去,沉浮死死咬着牙关。
  黄静盈在等他的回应; 他却迟迟没有回应,他素来端得平直的肩膀垂下去,他咬着牙攥着拳,眼中光点流动,像血又像泪。
  黄静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沉浮?”
  沉浮一动不动站着。假如有地狱; 他现在就堕在无间地狱; 永无止境; 永不超脱。
  意意,意意。他这么深爱,这么错待的,意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黄静盈不想纠缠,示意轿夫正要绕开,眼前人影一动,沉浮沉默着,转身离去。
  清瘦的身形拖着影子,一步一步,向清平侯府走去,而后,停在紧闭的门前。
  轿子走出去老远,黄静盈忍不住回头,看见朱红的大门上朱衣的身影牢牢定在那里,似一滴凝固的血。
  入夜时刮了风,支起的窗户还没来得及放下,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便落了下来。
  烛台并没有挡围屏,呼一下,烛焰被风吹灭,姜知意哎呀一声,正要唤丫鬟时,听见姜云沧的声音:“我来。”
  嚓,火镰打亮,火绒上冒出火星子,姜云沧拿起烛台对着火绒一撩,亮光重又升起,合着墙上壁灯的光亮,明明暗暗照出他的脸。
  眉高鼻隆,双眼似鹰,往面前一站,便有了几分大漠孤烟的狂野,姜知意看见他头发上沾着几点水,想来是来的路上淋了雨,连忙用手拂了拂:“下着雨呢,哥哥怎么跑过来了?”
  姜云沧低着头让她擦,又从低的位置抬眼看她:“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其实是有些担心,她虽然不肯见沉浮,然而现在下雨了,她一向心软,从前又那么喜爱沉浮,难保不会再次心软。
  姜知意拂了几下,把他头发里的小水珠都拂掉,手指上沾了水,姜云沧拿过来,用帕子细细擦干了。
  姜知意看见他手里的帕子,白色丝绢绣着梨花,却是她平常用的,有些惊讶:“是我的吗?”
  “是你的。”姜云沧擦完了,把帕子递给她,“阿彦那小鬼头想偷偷拿走,我给要回来了。”
  姜知意脸上一红,想起似乎是吃完蜜饯时,随手递给黄纪彦擦手的,一道长大的姐弟,小时候这些都是平常事,以至于一时忽略了,如今他们,都已经是成年男女。
  而黄纪彦那句我长大了,似乎也是别有深意。
  “以后这些东西你留神些,”姜云沧瞧着她,烛光给她明净的容颜笼上一层烟,柔软娇嫩,依旧是小时候那个乖得让他心疼的小姑娘,“到底是你贴身的物件,不要再给他用,再者阿彦那小鬼头近来越发鬼鬼祟祟的,我瞧着不大稳重,以后你别跟他单独出去,有事就叫上我。”
  “好,我知道了。”姜知意一一应下,把帕子交给轻罗,“拿去洗洗吧。”
  姜云沧这下满意了,眼中透出笑意,看着丫鬟关好门窗,将风雨声挡在了外头,沉浮还在外头呢,这么大雨,应该已经走了吧?姜云沧回想着那时他怪异的举动,轻嗤一声,鬼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跑来求见,又问那么古怪的事情。
  姜云沧拍了拍身上的雨点,这才在姜知意面前坐下,看见桌上摆着账本和算盘,想来他没来时,姜知意在算账吧。把账本合上:“夜里别弄这个,黑灯瞎火的,伤眼睛。”
  姜知意是在看陪嫁的粮油铺子前几个月的账目。从前太忙,后来有身孕,以至于拖到现在才有功夫对账,笑着说道:“不妨事的,又不多。”
  “有我在,不需要你费神弄这些。”姜云沧索性把账本算盘都推远点,“以后别弄了,你身子不方便,安心歇着就好。”
  姜知意抿着嘴笑,没拦他:“盈姐姐也有个粮油铺子,下午来的时候她说正在找买主,想卖掉,不知道为什么。”
  姜云沧知道为什么,为着张玖候补的事,近来黄静盈应该没少花钱,张玖领的是闲差,俸禄不多,日逐开销除了张家的分例之外,就只能吃黄静盈的嫁妆,黄静盈想卖铺子,大约也是近来手头太紧的缘故。“张玖一直在活动着候补,银子花了不少,资历年限也够,没想到昨儿被沉浮打回去了。”
  他其实并不想提沉浮,提起来就生气,也怕提起来让姜知意心乱,可这事,他觉得应该说一下。“没廉耻的东西,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姜知意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下午问起此事黄静盈躲闪回避的态度。沉浮极少与她提起官场上的事,偶尔提起时,虽然话语不多,但她能听出他胸中有抱负,行事有经纬,万没想到竟然如此打压张玖,难道是因为黄静盈一直维护她的缘故?
  心里难过极了:“都是我,连累了盈姐姐。”
  姜云沧看见她红红的眼皮,她自小便是这样,生气着恼时连眼皮都是红的,姜云沧又觉痛快,又觉心疼,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张玖的事我来想法子,必定不让阿盈吃亏。”
  话音未落,闪电映上纱窗,跟着是咔嚓一声炸雷,姜云沧眼疾手快,立刻捂住姜知意的耳朵,看她睫毛颤了颤,轻轻吐一口气:“谢谢哥。”
  她还是这么怕雷声,他得多待一会儿,等雨停了才行。姜云沧顿了顿,松开了手:“沉浮应该还在门口。”
  “随他去吧。”姜知意道。
  暴雨倾盆,沉浮独自站在雨中。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很急,雨点大得很,打在身上带着疼,然而此刻,这样也许更适合他,至少这样,那剜心般的后悔痛苦能暂时压下去。
  丞相卫队闻讯赶来,胡成带着一帮长随也来了,撑着伞往前送,沉浮冷冷说道:“退下。”
  大门的飞檐伸出来,挡住一些雨水,沉浮往前走几步,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雨中。
  “相爷,您的伤不能淋雨!”雨声大得很,胡成扯着嗓子喊。
  不能淋雨么,也好,这大睁两眼的瞎子,要眼睛又有什么用。
  沉浮仰着头看着雨点从天幕落下,天是漆黑的,但看得久了,也能从漆黑中分辨出雨脚落下的地方,一条赶着一条,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从前下雨时,她总会打发人往官署送伞给他,其实官署备有伞,况且他来回坐轿,也不需要打伞,他曾经想过要她别再送,为什么没有说呢?是了,因为从来没有人给他送过伞,他留恋这种感觉。
  他可真是,软弱,虚伪,又愚蠢。他享受着她的好,沉溺着她的柔情体贴,却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肯回应她一丁点儿温情。虚伪,虚伪透了。
  沉浮仰着脸,任凭雨点噼里啪啦往脸上砸着,身上从里到外都已经湿透,体温在流失,手脚泡得发皱,有种奇怪的肿胀感觉。
  他可真是愚蠢,如此熟悉的感觉,他怎会一直没认出来,她就是,他的意意。
  “相爷!”胡成再次冲上来,拼命拿伞去遮,沉浮仰着头,冰冷的命令:“退下。”
  闪电,跟着是雷鸣,天空撕开一条口子,劈天的巨响声,沉浮想起姜知意似乎是很怕雷声的,从前打雷的时候,她总会紧紧贴着他,小心翼翼向他寻着安慰。
  他从不曾安慰过她。连一个隔着被子的拥抱都没有。他只是闭着眼睛躺着,一个字也不说,任由她惊怕着,颤抖着。
  他这个虚伪,固执,愚蠢的人。
  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为什么做过的错事不能收回。为什么留下的伤害不能倒回到从未发生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他,后悔,补偿。
  “相爷,遮遮雨吧!”庞泗在劝,王琚在劝,胡成也在劝。
  嘈杂的人声和着雨声,一切都那么遥远,只有彻骨的悔恨,无可奈何也无可挽回的悔恨,那么近那么深刻,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她不肯见他,这么大的雨她也不曾问过一句,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可他现在,爱着她。
  沉浮闭上眼睛,无数冰凉的水从脸上纵横着流下去,也许有热泪,也许没有,从前以为爱人死去是天底下最可悲伤的事,现在才知道,爱人还在这世上,可她不爱你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原来,这才是最可悲哀之事。
  雨渐渐小了,渐渐停了,空气里翻涌着潮湿的水汽,草虫钻出来,四下乱飞,沉浮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湿透的衣服慢慢变干,天边慢慢变得灰白,又是新的一天了。
  “相爷,今天有早朝。”胡成小心翼翼提醒。
  许久不曾听见回应,胡成忐忑着,再想问时,突然看见沉浮动了。
  像僵枯的树,每个动作都很小,慢慢挪动。走出一步又停住,沉浮回头,看着紧闭的门扉。
  作者有话说:
  下午六点加更一次~


第43章 
  大门内静悄悄的; 没人走动,没有灯火,一切都还封锁在沉睡中。
  沉浮看着天边的颜色; 推测现在大约是三更近前; 以往这个时候,姜知意已经起床了。
  轻手轻脚去净房洗漱; 悄悄在那里换好衣服; 然后去厨房吩咐早饭,看热水。他其实也醒了,每次她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离开时,他总是立刻就察觉到,立刻醒来; 但他不做声; 只是闭着眼睛; 听着净房里压低的声音; 听着她独自忙碌着。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醒着,不想面对她的付出; 他可真是虚伪。
  轿子抬来; 沉浮一言不发,坐了进去。
  穿行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渐渐开始有了人声,沉浮闻到饭菜的香味,大约是道旁人家在做饭,从前她每天早上都会为他准备饭食,甜咸可口; 荤素合适; 她很懂他的口味; 总是温柔妥帖地照顾他的一切。
  可她也并非从一开始,就懂得如何照顾人。
  刚成亲时她摸不透他的口味,而他也从来不说,她只能一点点摸索,如果哪餐饭里有什么菜他多吃了几口,她就会暗暗记住,下一次多备些。
  有时候她还会写在本子上,他见过那个本子,淡粉色的纸笺钉起来,夹着时新的花样子,大多是男人衣服鞋袜用得上的花样子,给他准备的。
  他曾打开看过,里面记着哪道菜哪道点心他曾多吃了几口。
  沉浮闭着眼睛靠在轿壁上,心里涌起深沉的悲哀。再没有了,她再不会这样爱他,而他现在,如此爱她。
  “小的已经让人去找朱太医了,相爷的伤需要重新处理一下。”胡成在外头禀报。
  沉浮垂着眼,看见胸口包扎的伤口,没什么血色,大约是被雨淋透了,其实他并不觉得很疼,人真是奇怪,分明是血肉割裂,实实在在的伤痛,但相比起来,反而是心上的,无形的伤,更加让人生不如死。
  她这在两年里,曾很多次受到他带给她的,无形的伤吧。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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