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谢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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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维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端上桌,扫了眼通话时间,32分钟59秒。
她洗了洗手,擦干,给夏晴天发微信。
【憋了几天,突然发力有点儿猛。】
【辛苦,代表整个徐莫寻亲友团慰问您。】接下来的几天,谢榭的电话都会准时报到,而且一天比一天长。
这让向维简直从里到外重新认识了徐莫寻一遍。
谢榭把他高冷的人设毁得…一句话形容,够够的了。
当然,更让她感到震撼的,是她重新认识了谢榭。
她的好闺蜜。
一个一直以来都活的肆意洒脱的女人。
顶着一张任谁看都美丽得无可挑剔的脸,眉目如画,貌美如花。
谢榭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性感又魅惑。
从远处看,会让人不敢上前,怕她不食人间烟火。
可一旦走近,就会被深深吸引,无可厚非。
她个性潇洒如风,不知收敛,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不会让旁人心生反感,反倒更多的是羡慕。
因为你会觉得,她就该如此。
肆无忌惮,才配得上她。可向维发现,或许不应该说发现,而是一个她忘了的事实。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徐莫寻的人创造的。
谢榭生病期间,向维只见过她几面,那时她们还算不上熟悉,因为那段时间,徐莫寻把她保护的很好。
后来,她重获新生。
新生两个字,不是随便说说,就算得上的。
新生,是如谢榭一般,整个人从骨子里焕然一新。
是就连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也能说出,这个女孩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现在的谢榭,是徐莫寻创造出来的。
是他每天捧在怀里细心呵护出来的。
只是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如今的谢榭正如寻常女子一般经历着失恋的七个阶段。
先是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是愤怒的攻击,把责任全都归咎于对方。
然后又开始悲伤抑郁,唉声叹气。
再然后便是自我怀疑,深入反省。
当然,由于个人自尊心的问题,谢榭省略了中间纠缠与挽回的那步,又重新跳回了愤怒。
整整六天,大概是所有执行者里转换得最快的了。
只是就是这劲儿反应的实在是有些慢,居然生生晚了将近两年…
向维现在是打心眼儿里期盼徐莫寻赶紧回来,她倒不是担心谢榭会把剩的那最后一个阶段……接受事实并重新开始……也给实施了,她是替自己担忧,因为她百分百确信谢榭会在愤怒这一part止步不前。
通话结束,1小时39分钟。
向维揉着自己发疼的脑瓜仁儿发信息骂夏晴天。
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通话,也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夏晴天回复,【慢慢聊,保重。(抱拳)】聊?
向维秒变黑人问号脸。
她弟好像有误解。
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好么!
有一天向维见缝插针,终于提出抗议并且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你到底是怎么装沉默度过这两年的?”
结果谢榭回她,“没装啊,不好意思啊,我平常都是去跟死人聊天,一个人说习惯了。”
向维:“……”
第二天,到了晚上七点,谢榭电话还是没有打来。
向维在心里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拨通了电话。
结果响了两声,被那头挂断。
过了两秒,有信息过来。
“干嘛”
“你今儿怎么这么消停。”
“在跟情敌喝酒。”
又过一秒,追加一条。
“哦,前任的。”
“……”
谢榭遇到韩惠珍也挺惊讶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徐莫寻公司门口,过来跟大门遥遥相望,本来是盯着出口发呆,结果看到韩惠珍大步从里面走出来的瞬间她得到了答案。
老天再一次眷顾她,派她过来捉奸的。
谢榭感觉憋了好几天的火蹭蹭往上冒,甩手就下了车。
憋???
估计向维听到这个字大概会吐血。
一定会…
入了夜的天气已渐渐转凉,谢榭的外套下班时被她随手扔在了车里,一时着急,哪来得及穿,刚走几步,就被风吹得一得瑟。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大楼门口来往的人不多,谢榭走到哪又自带光环,所以韩惠珍也马上注意到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在壮丽的大厦门口,都是一愣。步调均有所放缓,两个身高不相上下的美丽女人一步一步走到对方面前,站定。
晚风袭来,好似被两人无形之中的较量所撼动的空气。
“谢小姐,又见面了。”
谢榭眉梢一挑,“是啊。”
她其实只是一时冲动,真正面对面了,谢榭才想起来,她们好像也不是很熟。
大概是因为美女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磁场存在,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可徐莫寻不是在美国么?她在这儿干嘛?
就在谢榭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韩惠珍先开了口,“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陪我喝一杯?”
谢榭“……”
what?巧了,我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我们好像不熟。
她刚要开口,就被从大楼门口跑出来的张迁一嗓子打断了。
张迁三两步跑过来,一把揽住谢榭的肩膀,还微微喘着粗气,“呦,谢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这位盘亮条顺的美女你认识?我可是从楼上一路追下来的,人愣是没搭理我,怎么样,帮哥们儿一把?”说到最后紧了下握着谢榭肩膀的手,挑了挑眉。
谢榭一脸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揉揉耳朵,“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还不是拜你所赐!”
谢榭皱了皱眉头,就听张迁开口到,“要不是你把徐莫寻气跑了,我至于成天来这儿给他当苦力么!”
谢榭:“……”
看着张少教科书般的演绎了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想起刚才下班后给徐莫寻发的短信。
她今天工作的时候频频出错,状态极差,后来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
“徐莫寻,你有种就再也别回来。”
结果徐莫寻回复的很快,一个字,“嗯”
“谁再回来谁孙子!”
“嗯”
她推开张迁靠在她身侧的身子,“起开”,然后冲对面的韩惠珍笑了笑,“走吧,韩小姐。”就这样答应了她的邀约。
临走前谢榭抻着脖子附在张迁耳边,“虽然她是我情敌,但是基本的人性还是要有的,真要是介绍给你…”,身体移开,眼神上下打量一下,大声冲他喊到,“太白瞎了!”
就差没喷张迁一脸唾沫星子。
张迁看着那两个并肩离开的背影,被谢榭气得顺不过来气儿,恨恨地说,“行,小爷我刚还打算好心告诉你莫寻回来了,得,省嘴皮子了!闷死你俩!”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马上回来,马上每天甜甜甜,马上只有小两口你侬我侬…
好吧希望我不是个骗纸
第15章 第14章
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谢榭发现被张迁刚才那么一搅和,再看韩惠珍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两个女人坐在酒吧的吧台边,韩惠珍负责说,谢榭负责喝。
舒缓醉人的音乐环绕在耳边,觥筹交错间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很难不被感染。
帅气的调酒师在豪华的酒柜前双手舞动,灯光绚烂,却不刺眼。
她们身后是三三两两结伴的人,低声倾诉。
本该是喧嚣的场景,这个地方却连地上的一块瓷砖都在透漏着它的高贵典雅。
由于谢榭那张爱惹事的脸和不消停的性子,有一次被徐莫寻下了死命令,不准单独去酒吧和夜店这种地方。
有时候习惯一旦养成,要改掉,其实和破戒没什么区别。
那丝约束就好像一道坎,没什么意外,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跨。
于是谢榭就把韩惠珍带到了这个地方,这儿是他们几个的地盘,能进来的非富即贵,一般人是想进都进不来的。
谢榭秉着出气的心把张迁存在这儿最贵的酒统统要了过来,这点儿权力她还是有的。
她大口大口跟喝水似的,还大方地告诉韩惠珍,管够儿。
反正也不是她心疼。
一个晚上,她也算听完了一个女人的半生风云。
韩惠珍的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中国人,当年他父亲被派到中国合作,结识了她母亲,后来她妈毅然决然地跟着她爸背井离乡。她妈本来还是个千金小姐,和各种俗套的剧情一样,家里不同意,最后身份地位都不要了,跟着个上班族出了国。
让谢榭没想到的是,韩惠珍完全是依靠着自己出的国,后来又独自一个人在美国创业。
谢榭觉得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来。
从傲娇白富美变成了精明干练独自在外打拼的女精英。
而且,人家中文说的好是因为自己亲妈的原因,跟她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小人之心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接下来,又和各种俗套剧情的发展一样,她爸变了心,出了轨,拿着自己女儿辛辛苦苦挣的钱在外面养起了二奶,于是她妈通知了女儿,离了婚,霸气地回了祖国,认了错,回了家当自己的千金老小姐。
再然后,韩惠珍的外公病重,韩惠珍的母亲是独生女,于是老人把希望寄托在了精明能干的外孙女身上,远程呼叫她回国继承家业。
谢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大多时候她都在认真的听,偶尔恍恍神,总共没说三两句话。
别人的家事,她不会去品头论足。
有时候,倾听才是对讲述者最大的尊重。
不过……谢榭发现她们俩倒是有挺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回国的原因,再比如她们的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说出轨谢江南倒是不敢的,除非他想要没人送终。
不过谢榭还是觉得她比较惨。
人家是外公真的病重被叫回来继承家业,她是被谢江南骗着回来解决危机,说是病重,结果就一骨质疏松症。
她成了苦力,他在家享福。
人家回来后亲妈相迎,她是一听到自己亲妈愿意见她,撂下电话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不计后果,甚至不惜与这辈子最爱的人分手,结果两年来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而谢江南大概就是吃定了她压根查都不敢查。
血脉总不是白连着的。
谢榭在心里冷笑,端起杯子又灌了满满一杯。
说到后来,许是出了点儿惺惺相惜的意味,韩惠珍十分善良地向谢榭解释了机场的误会,并且说,“我当时可就要解释的,要不是……要不是你说我那儿没长进,我也不会故意刺激你。”
谢榭说,“我这人诚实。”
韩惠珍:“……”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脯,眼神幽怨。
但她仍然十分大度地告诉谢榭,自己早就不惦记徐莫寻了。
原来,前任情敌已经退居成了自己的假想敌。
韩惠珍还说,她一直以来和徐莫寻都只是保持在合作伙伴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
谢榭心想,你进没进我就不知道了,徐莫寻进没进,我还是有分寸的。
韩惠珍还说自己最近盯上了一画家,正在努力到处沾染艺术气息,上完一趟洗手间居然问谢榭能不能把卫生间墙上那幅画摘走送人。
谢榭不留情地打击她,“就你身上那铜臭味,比那幅画上的厕所味儿都重,你就是在凯旋门那儿站一天也遮不住啊。”接着又问,“追画家你跑徐莫寻他们公司干啥去了?”
说到这儿,韩惠珍的眼神又幽怨了,叹了一口气,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眼巴巴地看向她。
谢榭此时喝的眼神已经有些醉意,一杯接一杯的,听着韩惠珍的家族史,自己也没注意早就超过了平时的量,晕乎乎的,但是愣是被韩惠珍太过焦灼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
她支起身子,做出躲避的姿态,“你这什么眼神?”
韩惠珍镶着这实在与她不符的眼神,幽幽地开了口。
她本来是去找徐莫寻谈合作,结果人家大爷根本看不上,撂下一句“投资没有,收购可以。”就把人给撵走了。
谢榭越听越不对劲儿,晃了晃脑袋,终于有点儿反应过来了。
她打断韩惠珍说,“你等会儿,徐莫寻回来了?”
“回来?从哪?”
谢榭来了精神,话从牙缝里挤出,“他在公司?”
“在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啥?”
谢榭磨着牙,眼神微眯。
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韩惠珍,“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事儿心情不好?”
“对啊。”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向她。
谢榭一脸莫名其妙,“那你给我讲你的家族史干嘛?”
韩惠珍的眼神变得更加含情脉脉楚楚动人,这变化,谢榭都想让她去试试演艺的道路,正好可以帮她洗掉铜臭味。
只见韩惠珍望着谢榭,眨巴着眼睛说,“我不寻思打打苦情牌,想着兴许能从你这儿入手嘛!”
谢榭汗颜,“……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已经单身两年了,而且自顾不暇。”
谢榭把下巴落在吧台上,嘴巴一张一合地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别追那个什么画家了,找两个金主,咱俩一起傍傍。”韩惠珍:“……”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不再是你说我听的状态。
喝到最后,谢榭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身体瘫软着,媚眼如丝。
韩惠珍前半局一直在说,比谢榭喝的要少得多,况且她发现自从谢榭知道徐莫寻在公司后,添酒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只是神智清醒,脚下也已经晃晃悠悠。
她跳下椅子,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徐莫寻的电话。
结果,响了两声,被挂了。
“……”
韩惠珍当时心里真的是日了狗了。
她转头,看着谢榭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徐莫寻,你这个孙子!”
韩惠珍只好无奈地拿过谢榭挂在身后高脚椅上的包,翻出电话,还把着她的手指解开指纹,只是没想到把通讯录翻了个遍儿,也没看明白到底哪个是徐莫寻的号码。
她一脸懵逼,片刻后,晃晃悠悠地一拍脑袋,果然喝多了,脑袋不转弯。
她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照着挨个输入。
一看,陌生号码……
“牛逼。”她冲着谢榭竖起了大拇指。
这回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一秒都没到,韩惠珍跟自己一对比,不禁跟着谢榭,在心里暗骂了徐莫寻一句“孙子”。
“你前女友喝多了,在这个什么……八戒bar。”
徐莫寻见谢榭拨通自己的工作号,就觉得不对劲,匆忙接起,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清冷,“你在那儿等着别动,我马上到。”顿了顿,语气不自觉放柔,“别让她一个人。”
第16章 第15章
徐莫寻赶到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正装,公司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