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他们都想攻略我 >

第169章

他们都想攻略我-第169章

小说: 他们都想攻略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又问:“对了; 还不曾问你方才在府外等什么?”话音刚落,他便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珍重地拿起一缕。
  周寅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他听到她十分郑重地回答:“我在等你。”
  “在等我?”司月闻言不由一愣; 旋即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这么看来她对他与对沈兰珏的确是很不同的,至少她应当不会对沈兰珏开玩笑。
  “是呀。”周寅柔声细语; “我在等你。”
  她牵着他的头发轻轻向后拉,并不会将他扯痛; 却又能让他明白她想要他靠过来的意图。
  她……太主动了。
  司月察觉出一阵异样想要扭头看看她究竟怎么了,却又因为她身体贴近而嗅到她身上幽冷清甜的香气一下子恍神,从而被她牵扯着半推半就地向后靠去。
  司月在向后靠的途径之中突然回过神; 意识到周寅很不对劲; 立刻就要转过身看她。
  奈何他一缕头发被周寅握在手中; 察觉到他有转过头的倾向,她便面无表情狠狠地扯了一把他的头发。
  头发被扯带来的急促疼痛哪怕是司月也一下子感受到; 喉咙中不由自主溢出一声轻嘶。
  “我说过; 背对着我。”她的声音没变; 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冷酷; 扯头发是对于他不听话的惩罚。
  无论是司月还是他脑海中的系统都被她的变化弄得懵住,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疼痛带来的刺激也无法阻止司月回头,他想看个究竟,人对事物的直接了解第一途径主要是看。
  一方锦帕不容置疑地捂在他的口鼻上,司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屏息,就吸入了锦帕上的不明药物。登时他浑身麻痹,就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无法出声。
  人被捂住口鼻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司月亦然,只是周寅的力气大得超乎他的想象,他第一时间没能挣脱,便都完了。
  失去所有力气的他按因为惯性向后倒下,周寅单手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很轻易地将人转了过来。
  司月虽不能言不能动,意识却没陷入昏睡。他甚至有触感,只是不会疼痛。
  他感受到周寅空着的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来掐着他的脸,迫使他面向她。
  明明是同一张脸,他却无法确定俯视着他的少女究竟是不是周寅。她的目光平静,没有平日里任何的羞怯或是孺慕,只有漠然。
  就像人看到一串蚂蚁那样,只是看到了这样东西,不会讨论,更不会将之放在心上。
  周寅藏着手绢的手掐着他的下颌微微上抬,迫使他去看她的眼睛。
  司月连闭眼的力气也没有,迫不得已地与她对视。
  系统一下子失去了与司月的联系,而它还来不及惊恐。因为与司月共享视角的缘故,司月所见即它所见,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它很快失去了“自主”。
  目前只有躯壳的司月才是周寅满意的司月。
  她完美无瑕的脸上神色终于温和了那么一点点,由漠然变得平静,冰凉的五指抚上他的眼睛。
  司月任她抚摸,双目无神,一动不动,只有呼吸的起伏,像具精致的人偶。
  周寅对他的黑眼睛并不满意,很快就失去了继续把玩他的欲望。她起身松手,司月顿时重重地砸在车椅上。
  动静很大,足以让外面听见。
  周寅慢吞吞地将人扶起,显示出一副费力的样子。她撩起车帘那一刻脸上终于换成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对着车夫语无伦次道:“抱歉,司,司月他忽然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夫刚才便听到了车中的动静,只是想着怎么也不会是他的殿下吃亏,因而并不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
  周寅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他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车夫,还是从她的无措中听懂了她的意思。
  殿下出事了。
  将马车靠边停下,车夫立刻从马车前室跳下来,转身钻入车中。
  周寅很狼狈地坐在地上抱着司月的上半身,眼泪汪汪地看着车夫。
  车夫只见殿下醒着,却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一眨不眨,顿时意识到是出大事了。他焦急地蹲下身子去探司月的鼻息一面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殿下!”他又是呼唤司月,又是将手放在他眼前挥,都无果。
  周寅六神无主地摇头回答,看上去是完全一无所知的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话实在气人极了,显示出她是一个多么没用的人!明明与之共处一室,却连对方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副活死人的模样都不知道。
  车夫探到了司月的鼻息,见他呼吸还有起伏,稍微松了口气。可他实在也没见过人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便是平常再有成算的人也不禁慌张。
  周寅应当是被司月如今的样子吓到,抱着的手都在颤抖,看上去胆小无比。她想到了什么,骤然抬眸,难得不温吞地同人道:“我,我认识慕虎馆的鹿神医,咱们现在去慕虎馆为司月瞧病可以吗?”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失魂的司月,眼眶泛红,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泪来。
  她补充道:“我身份低微,一时半会儿求不来太医,请您先让他去慕虎馆瞧瞧吧。”她言辞恳切,看上去满心满意都在为司月着想。
  车夫一愣,咬牙犹豫起来。因为殿下先前的吩咐,京中势力在年前便开始收缩。他们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了,留在这里的只能是少许中的少许,微末中的微末。
  车夫原本是打算趁着这时候带着周寅与殿下出城,待与护送殿下回国的众人汇合后再为殿下寻医。或是带殿下先回京中的据点之中再为之请郎中。
  但凡司月不是如今这样醒着却毫无反应的样子他都能干脆地做出决定,偏偏他是车夫从未见过的状况……
  车夫不敢拿司月的性命去赌,他是整个乌斯藏国的大脑,乌斯藏国发扬光大的希望,是乌斯藏国的神。无论任何时候,他的安危都放在第一位。
  而慕虎馆的鹿神医他是知道的,能治百病,若是他治不好,他再去请京城的其他医者,甚至是大雍的其他医者来治也不一定有法子。
  “叫鹿神医瞧一眼,若是不成便走。”车夫铤而走险道。
  鹿鸣是如今治好司月的唯一希望,车夫绝不能就此放弃。只去一下,若是不成便立刻走,还要带着周寅一起。
  若是实在不成,便用她来做人质。他知道的,这是大雍未来的太子妃。
  周寅感激地同他道:“多谢您。”
  车夫为她将司月扶到座椅上,终于同周寅说了句话:“劳烦您先帮着照顾一下殿下。”
  周寅受宠若惊道:“这是自然。”
  车夫想了想,又补充道:“殿下今日神有要事从宫中出来办,不能暴露身份。一会儿到了慕虎馆,还请周女郎为殿下遮掩则个。”他完全没有周寅会不答应他的恐慌,他知道这位周女郎是最好说话的,旁人拜托她什么她都几乎会答应。
  周寅露出些疑惑,却还是温顺地答应下来:“好的。”
  车夫重新驾车,掉头往慕虎馆去。城中尚未见大乱前的纷纷扬扬,这让车夫稍放了点心。
  ……
  眼见着天要暗了,房中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禁卫军们尽心尽力地在门外职守,耳朵竖起,但凡房中有任何动静他们都会立刻夺门而入,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
  然而房中除了一开始的低声交谈外便静寂无声了,让人以为他们在说什么大事。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
  不过太子平日里谈话比这要久得多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安静依旧没能引起什么注意。
  直到天色暗沉,不见房中点灯,禁卫军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些异常。
  便是再认真的促膝长谈也不该灯都不点,这是沉溺成了什么样子?
  还有一种可能,禁卫军们没去想也不敢想。
  守在门外的两名禁卫军相视一眼,神情严肃地对彼此点点头,其中一个开口向门中道:“殿下,可是房中无烛?可需要送些进来?”他这话说得有水平,便是二人真在交谈,也不会被他这一打岔而动怒。
  房中无声。
  静待片刻其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这下两个人面色同时凝重。不用再什么眼神交流,方才喊话的重新喊了一遍:“殿下?”
  “殿下!”
  依旧无人回答。
  “殿下!”两人齐声叫道,惊动院外守卫的禁卫军,纷纷向内看去。
  确定无人回应,一人道了句:“殿下,得罪了。”紧接着便将门踹开,手按在佩刀之上。院外的禁卫军们这时候也齐齐涌入院中,以备接下来发生冲突。
  门一开,大门一直隔绝的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禁卫军们闻到这味道心都凉了,硬着头皮浑浑噩噩地向内走,不敢面对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脑子里都是混沌的,潜意识都知道是不好的结果,却不敢细想。只有等真正的惨状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会开始有所反应。
  “殿,殿下!”最先看到内室情形的禁卫军两腿一软跌坐在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285章 
  沈兰息被人带着去太极殿的一路上都是懵的。
  来接他的是父皇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 他虽然不爱交际,但对此人有些印象。他在父皇面前是就像一条最忠诚且卑微的老狗,当不在父皇身边时他会稍微直起佝偻的背; 待人接物多了份潜在的倨傲。
  但沈兰息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
  老太监是一路跑着来的; 在他身上罕见地出现了没风度、不体面; 父皇见了老太监这副模样定然是要不满的。而老太监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摇摇欲坠的; 仿佛下一刻就能撒手人寰。
  他看上去有千言万语要与沈兰息说; 最后化作一句:“殿下; 请速速随奴才到太极殿去。”
  沈兰息懵懂地被他扯着在路上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称呼的变化。过去这位大太监除了在父皇面前自称奴才,在其他人面前多是自称“我”。
  “发生什么事了?”沈兰息一面被大太监带着走; 终于想起来问这件事。只是从殿中到宫外乘坐轿辇这路上,他就见到来往宫人慌慌张张,加上入暮时分的黑云; 俨然一副天要塌了的光景。
  大太监被沈兰息这一问问得脚下一停,而后重新动起来。他在前方引路; 背对着沈兰息道:“殿下,太子殿下薨了。”
  沈兰息觉得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重新问了一遍:“什么?”他上午时候分明见了大皇兄; 人还好好的; 大太监在说什么胡话?
  “太子殿下……”大太监颤声道; “薨了!”他说完哀恸地大哭起来,一旁随侍的宫人们齐齐放声大哭。
  沈兰息脚下一软; 软倒在地; 只觉得如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这些哭声又那样真实; 巨大刺激之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面色苍白青紫,眼见着人就要不好。
  大太监被沈兰息这副模样吓得心脏都一停,简直要随沈兰息一起撒手人寰。
  大雍不能再少这最后一位皇子了!
  “救三殿下!快救三殿下!”大太监扯着嗓子喊,声音异常凄厉。立刻有宫人去请太医来。
  沈兰息的贴身内侍立刻从他腰间取下药瓶,将瓶塞打开送到沈兰息的鼻端供他嗅闻。
  死死攥住自己衣服领子的沈兰息呼吸渐渐平缓,面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大太监一直屏住呼吸等着沈兰息被救治,直到沈兰息好了些,他才能稍微喘口气。
  还好,还好三皇子没事。
  哪怕这是个先天不足的皇子,如今也要担当起大雍大任。大雍已经无人可用了。
  纵然沈兰息刚发了病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但皇上有令,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到太极殿。
  所以沈兰息躺着被抬了过去。
  太极殿中,龙床之下,跪着数个当朝重臣,戚杏的祖父赫然也在其中。
  龙床之上躺的是皇上,龙床旁的矮榻上躺的是当朝三皇子沈兰息。这实在是一副很令人无言的景象。
  大臣们双膝跪地,俯首帖耳,聆听圣训。
  他们跪得平静,心中却远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几乎是所有人心中都萦绕着多多少少的绝望。
  皇上重病至此,太子突然薨了,三皇子殿下也是半死不活的。
  而这三件事是在同一天发生,他们也是在同一时刻知道的。
  大雍虽然受了多年战争之苦,但本来便是大国,且如今战事僵持,反而给人喘息之机。只要休养生息,便能重新稳定下来。
  可今日之事将他们的所有打算都破灭了。
  旧皇将死,原先的继承人也死了,如今能继位的是那位在病榻上躺着的三殿下。什么休养生息,什么重新稳定都成了泡影。
  旁人不知道,难道这些老臣们还能不知?
  陛下一直将太子殿下作为继承人培养,虽然所有打压试炼,但一直是只属意他来做自己的继承人。
  至于三皇子殿下,陛下虽对他多大度包容,但政治手段是一样也没有教过他的。
  换言之就是他们要扶植一个白纸一样的新帝上位。
  若是太平时候,扶植这样一名皇帝倒也无伤大雅,慢慢来教就是。可是如今的大雍已经等不得一名皇帝懂事,更可怕的是他们无从选择,只有这一名皇帝可选了。
  皇上呕哑的声音自龙床上响起,断断续续:“孤时日无多……”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一沉,无论皇上身体如何,他们都异口同声劝阻道:“陛下!”
  皇上咳嗽两声,在床上无力地摇摇头,又意识到众人看不见他的动作,才费力开口:“你们……不必多言,孤的身体,孤自己清楚。”他本身就到了药石罔及的地步,再加上今日受沈兰珏之死的刺激,如今只有一口气将他吊着。只要是这口气咽了,大雍的丧钟便要敲响了。
  “命乃在天,岂是人力可干预?”皇上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一会儿,听起来令人十分揪心,也让人听出他已经无心争命这件事,“此生数十载,孤问心无愧,只在临死之前,有三大憾事。”
  众人垂首静听,知道陛下这是在交代后事了。
  “一恨旧土未收,待孤死后,大雍后世皇帝皆要以收复故土为己任。二恨……太子早逝,大雍与乌斯藏国不死不休,倾尽全力也要抓到那逃匿的叛贼。三恨教导无度,只留下老三这么一个……”皇上说着说着剧烈咳嗽起来,血如泉涌。
  “陛下!”众人惊慌地看向皇上,膝行几步。
  大太监急忙为皇上擦拭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越擦越多。
  “老三从未学过治国之道,还请诸位多多担待。”皇上好不容易咽下满口鲜血继续道,“大雍,就托付给诸位了。”他这是承认大位要由沈兰息继承,此举全在众人的意料之内。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大臣们叩首答应,泪眼朦胧。
  “都下去吧。”皇上似乎很是疲惫。
  “是。”大臣们再拜皇上,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房间。他们此时此刻的不舍是真的。如果可以,他们都情愿如今的陛下能多活上一段时日。若是立即敲响丧钟,要扶什么也不懂的沈兰息即位,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大臣们是都下去了,沈兰息还在房中,没被抬走。
  他旁听了父皇与当朝重臣们的对话,却依旧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不过他暗中掐了自己数次,次次都感受到真实无比的疼痛,便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大皇兄是真的死了。
  听父皇方才的话,他是死于……司月手中。
  近日来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烁而过。他是个并不愿深思熟虑的人,但他却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重新过了一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