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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们都想攻略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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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荇微不可查地无奈摇头。谢荷的叹气声人人都听得到。谢苗脸一垮。
  都知道周寅这应对实在不妥,恐怕要惹得她们母亲不喜。
  谢夫人点点头道:“罢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不必如此紧张。”
  周寅虽不必出风头,双眼依旧含着泪,大约也为自己无用而难过。
  谢荷咬唇看了看她,却又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强忍着满心烦躁转过头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向山上去,山虽不陡不险,但对于周寅等人来说从山脚到山顶已经是很长的一段路,是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日高升才见着菩提寺的影子。
  谢苗唉声叹气:“我可走不动了,我要歇息。”
  谢夫人看她:“先拜佛。”
  谢苗可怜兮兮:“母亲,我虽然用了表姐的药膏,但之前那段路受的罪是确确实实的,您行行好,叫我躺一会儿吧。”
  谢夫人听她情真意切,倒也不忍叫她继续受罪,只是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在厢房怎么合适,庙里鱼龙混杂。”
  “叫表姐留下陪我吧!”谢苗冲着周寅眨眨眼,又冲她撒娇,“表姐你陪我好不好?”
  “胡闹。”谢夫人先皱眉,“你表姐到寺里也是要烧香拜佛的,哪能陪着你窝在厢房里?”
  周寅却温顺道:“我愿意陪着表妹在房中,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心诚则灵,佛祖不会怪我。”
  谢夫人也心疼女儿,周寅自愿陪着谢苗在房中简直不要太合她意。她一下子又看周寅顺眼许多,连那温吞绵软的性格都不讨人厌了。
  “倒是委屈你了。”谢夫人真心实意道。
  周寅轻轻摇头,只微笑着。
  谢荷怒视谢苗无果,又气冲冲地看向恬静的周寅,最后颇为心累气愤。
  于是谢夫人便带着谢荇与谢荷去烧香拜佛,周寅则陪着谢苗到厢房中歇息。
  佛寺中厢房素朴,谢苗一进房中由着随行的下人们将房间收拾干净,又等寺中的小沙弥送来茶点,这才打发众人退到房外守候。
  她脚步轻巧地将门关上,轻盈地转身到周寅身边站定长呼口气:“好了,咱们可以歇着了,不用跪来跪去的!表姐快坐下。”
  周寅被她半按着坐在榻上,双眼张得略圆:“你还不舒服,也快坐下。”
  谢苗失笑:“我都好啦!表姐的药很灵验呢!”
  周寅适时露出困惑的神色:“那……”
  “每次到寺里母亲都会拜许多菩萨,来来回回很没趣的,咱们在这歇着吃东西,一会儿出去玩。”谢苗很是得意,又缩缩脑袋,“表姐,我将你当自己人才带着你一起歇息,你该不会去母亲那里告我的状吧?”
  周寅摇头:“不会,你没有不舒服就好。”
  谢苗一呆,上下打量起周寅,最后以一种奇特的目光望着她。
  周寅低头瞧瞧自己,微微歪头问:“怎么了,表妹?”
  谢苗展颜一笑:“我只是从没见过像表姐这样的人,表姐,你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第8章 
  谢苗说累也不是作假,但人年纪小,用了茶水和糕点又稍事休息很快便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她一休息好,便缠起来周寅:“表姐,我们去找母亲吧,顺便自行在这寺中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大约她找母亲才是顺便,实际上是想自己到处走走。
  周寅却没听出她这层意思般顺从点头。
  谢苗见周寅如此好说话便更开心了,不免感叹道:“表姐,你人真好,我喜欢同你在一处玩耍。”
  周寅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谢苗但见她面飞红霞娇艳欲滴,被美色惑得恍惚一瞬才回神。她脑海中闪过诸多纷乱想法,最终还是被抛诸脑后,为游玩的愉悦所取代。
  她赞:“表姐,你可真漂亮。”
  周寅愈发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惶恐地埋下头去,似乎很怕被人赞誉美貌。
  谢苗望见她反应心中直道可惜。
  虽然不知道这位表姐经历了什么,但她这样的性格在谢苗看来实在很让她的美貌下降一个层次。有这种相貌该是自信张扬,而表姐却畏缩怯懦。
  但弱性子也有弱性子的好,如果周寅真是张扬性格只怕在谢家过的不见得比如今好。
  二人戴上下人准备好的帷帽出了门去,说是去寻谢夫人,实际上由着谢苗心意在寺中闲逛。
  佛寺之中来往香客不少,有身份地位者多由寺中沙弥带路讲解,谢夫人身边便有这样的引路沙弥,只不过周寅与谢苗与之分开,是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的。
  菩提寺在高处,有些山景意趣。但谢苗年纪还小,难以在山色之中沉淀自我,很快便看得无趣,又拐着周寅往一间间大殿去。
  二人带的不过二三下人,一行人声势并不浩荡,按着谢苗心意行走。谢苗不爱去人多的地方,生怕很快遇着谢夫人没了自由,是以去的都是人并不多的宝殿。
  她看佛时也是看个模样,并不懂许多,帷帽下一双大眼中满是困惑。她不懂便低声问:“菩萨这是什么手势,为何要这样?”
  谢夫人特意派了一名婆子与一个小丫鬟随着谢苗,只不过谢苗这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她们难以回答。
  下人们支支吾吾,并不能给谢苗一个答案。
  “是施无畏印。”一直跟在谢苗身边毫无存在感的周寅终于轻声细语地开口。
  自打出了厢房的门,她一直影子似的在谢苗身边亦步亦趋地随着,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有谢苗与她讲话,她才会细若蚊蝇地应上两句。
  “施无畏印?”谢苗不解,“这动作叫施无畏印吗?”
  周寅的声音隔着帷帽上的层叠轻纱传来颇有些空灵飘渺的意味:“是,施无畏印,能解众生之苦。”
  谢苗了悟,又赞叹道:“表姐在母亲面前实在谦虚,明明学识如此渊博。”她一下子很为周寅扼腕叹息,表姐太自卑,错失在母亲那表现的好机会。
  周寅顿时摇头:“稍愿了解就能知道,不敢卖弄。”
  “啧,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这手势的含义。”一道清越男声在殿中响起,惊得周寅一行人回头看去。
  只见殿门前逆光站着两名男子。
  说话的那名男子瞳色幽深如墨,目光深深望向周寅,唇角却是向上翘着。他生得俊逸挺拔,眉目疏朗,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身侧则长身玉立着一名穿僧衣的男人。之所以说是男人而非僧人,因着那人并未剃度。那人眉如远山,眼尾微垂,眼珠儿黑白分明,皮相甚好,只是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他一双眼看过每个人,在他眼中所有人皆是一般,很有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的意味。
  “呀。”谢苗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下人们立刻站到二人面前做遮挡。
  “嘿。”方才说话的少年咧嘴一笑,“抱歉,我刚到这里就听到这位女郎之语,甚觉醍醐灌顶,这才贸然开口,唐突二位不好意思。”
  “哦。”谢苗从未单独与外男接触,眼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有帷帽遮挡不至于让她太过失态。
  少年似是不知二人无措,反倒行云流水转头笑看向那僧衣:“阿息,这女郎说得可对?”
  被称作“阿息”的男人沉默点头。
  少年冲着周寅笑:“施无畏印解众生苦,若一印就能解众生苦,世上哪还有那么多人受罪。”
  周寅不言不语,缄默地立在原处。
  少年遭受冷待不由笑着摸摸鼻子,也不觉得尴尬,去和那个会理睬他的搭话:“阿息,这是常识么?”
  阿息淡淡道:“无甚常识不常识之说,一切事情,用心方能知晓。”
  少年笑道:“看来女郎在佛道上很是用心。”
  周寅根本不接他的话,隔着层层轻纱无人知晓她究竟是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们走吧。”谢苗怕极了,简直像是遇到疯子。明明她们根本不认识眼前人,却莫名其妙被搭话。
  表姐大约已经怕得说不出话了。
  下人们同样如临大敌,面色难看地望着眼前二人终于发挥作用:“请郎君让一让。”
  少年没为难人,反倒很通情达理地侧过身让出条路来:“是我唐突,惊扰女郎了。”他笑嘻嘻的,嘴上说得好听,态度却十分轻佻,看不出几分真心实意。
  谢苗伸出手去牵周寅的手,自己掌中已经是一片冰凉,倒是周寅的手尚且温热。她拉着周寅由下人开路,慌不择路地从二人面前逃开。
  少年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目送周寅一行人仓促离去罢才转过身来冲阿息笑:“阿息,你站过来些,别吹着风。”
  阿息便向他那里去了些。
  “你知道那是谁么?”他笑问,露出一排白牙。
  阿息摇头。
  “啊,那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周女郎。”少年眯着眼笑,“没想到今日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她了。虽然今日她带着帷帽,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阿息沉默地听他说话,是世上最好的倾听者。
  “她很不错吧?知道这么多东西。”少年笑嘻嘻地问,却没等人回答继续道,“我将你当兄弟与你说这些,你可不要和我抢她。”
  阿息沉默良久,方很平静道:“不会。”
  少年拍拍他肩,眼睛弯成月牙,显得心情大好:“好兄弟!”
  他面上是爽朗的笑,心中却想的是看来沈兰息并不是攻略者。
  “对了,晋陵要找伴读的事你该听说了。”少年懒洋洋的,“你帮我同她说说,让她带着周女郎一同玩如何?她最听你这皇兄的话。”
  沈兰息抬眼看他,慢吞吞开口:“晋陵心悦你,你若开口她定然会听你的。”
  晋陵爱慕王家二郎君王栩一事并不是秘密。
  王栩闻言轻嘶一声,洋溢的真诚笑容顿时变成苦笑:“阿息,你是真的不懂。”
  沈兰息微微抬眉,不置可否。
  “我若开口,她定会为难周女郎。啊,女子间的嫉妒之心阿息你在这里长大不会懂的。”王栩笑眯眯的。
  沈兰息思索片刻,否认:“晋陵有气度。”
  王栩只笑:“阿息,你不懂。”
  他抬眸瞧一眼殿上佛陀菩萨,学着手势笑道:“施无畏印么?解众生苦么?”
  谢苗拉着周寅终于脱身,离了那殿远远长舒口气,整张后背都是冷的。
  好奇怪的二人!
  下人们同样后怕不已,忙规劝道:“女郎,咱们还是快去寻夫人吧。”
  “是了,咱们还是快去寻母亲吧。”谢苗庆幸没出什么事,又想起一言不发的周寅关切道,“表姐,你还好吗?莫怕,已经没事了。”
  周寅讲话依旧软绵绵的:“我没事的。”
  下人们听罢只觉得她太软弱,刚刚竟要小女郎来做主。
  一群人再不敢耽搁,生怕又遇着什么胡乱搭话的怪人,急冲冲地寻谢夫人她们去了。
  一见着谢夫人,谢苗紧绷的心弦骤然松下来,朝着谢夫人提裙飞奔而去,口中叫着:“母亲。”
  谢夫人见着她也大吃一惊:“不是在房中歇息吗?怎的便跑出来了?”尤其是见着谢苗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厢房门紧闭,谢夫人坐在榻檐以手撑额,头上青筋直跳:“糊涂!”
  谢苗此时已经去了帷帽,小脸楚楚可怜:“母亲。”
  “若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你糊涂,你们倒也跟着糊涂!放任女郎随意行走!”谢夫人怒气冲冲地训斥下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瞥周寅一眼,心里怪罪她。
  “是我不好,请舅母责罚。”周寅下跪,垂首认错。
  谢苗一看周寅跪了,急得跟着跪在一旁:“不怪表姐也不怪他们,是我想自己出来玩才带着大家乱走,母亲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罚你?”谢夫人睨她一眼,“你这三个月别想出门,在房中好好抄书习字,磨磨你的性子!”
  谢苗垂头丧气,但也知道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于是很痛快地认罚。
  谢夫人又将下人发落一通,最后目光才落在周寅身上,究竟是不好罚她什么,到底亲疏有别。


第9章 
  一趟拜佛不痛不快。
  谢夫人当夜就与谢大人说了今日菩提寺之事,言明二人撞见外男,又庆幸二人当时带着帷帽,并未让人瞧见样貌。
  谢夫人叹:“只是周家那孩子性格未免太软弱,和苗儿在一起时竟然是苗儿做主。”
  谢大人兀自出神,并未答话。
  谢夫人等了片刻并未等着信儿,不由伸出手到谢大人眼前晃晃:“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谢大人这才回神,抬手制止:“莫出声,我想起个事。”
  谢夫人忙噤声,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静静等他下文。
  少顷,谢大人才问:“你说她们撞见那二人什么模样?”
  谢夫人没想到他想的是这事,不满地蹙起眉尖:“苗儿她们当时怕得要命,哪里还会记得这二人模样……”
  她说着一顿,沉思着道:“倒也提了一嘴。”
  谢大人便问:“怎么说的?”
  “苗儿说,其中有个没剃度的和尚。”谢夫人说着又笑,“她年纪小,我总觉得是孩子话,什么没剃度的和尚?没剃度的哪里还是和尚?”
  谢大人却神情严肃:“她没胡说。”
  谢夫人一愣。
  房中不知怎的一下子安静无比,只听谢大人沉沉道:“天家的三皇子天生体弱,一直养在菩提寺里求菩萨庇佑。因是皇子,不得剃度,带发修行。”
  谢夫人神情恍惚:“苗儿她们见着的是……三皇子?”
  谢大人语声沉沉:“不知道。”
  谢夫人眼前发花,一颗心剧烈收紧:“可怎么办?”
  若与皇家有所牵扯,一个谢家算得上什么。
  “只盼着是一场偶然,三皇子并未放在心上。”谢大人语气沉静。
  谢夫人喃喃:“自然是偶然,咱们谢家在京城算什么,怎么会入皇家的眼?何况按苗儿所说,她们也未接三皇子的话,很快便离开了。”
  二人沉默对坐,都只祈祷谢家别与皇家有什么牵扯。他们不求大富大贵,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说到底还是谢苗贪玩自己乱走,我再不会叫她离开我视线了。”谢夫人唉声叹气,“只是周寅那边,我到底也不好管教太过。”
  周寅在府上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谢夫人管太多也不是,管得少也不是。
  谢大人用手在眉上搭了个棚,显示出十分疲惫的模样:“你看着做,我信你。”
  谢夫人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知他是逃避问题。
  好在谢夫人尽管并未处罚周寅,周寅却一如既往老实地在自己院落与老夫人院落之间来回,其余时间并不外出,这叫谢夫人勉强有些安慰。
  半月时间过去日子依旧如昔,并未生出什么波澜,谢大人与谢夫人才在暗地里悄悄松一口气,大约事情就此尘埃落定,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转眼到了月底,天渐渐转冷。
  周寅这里日日热闹得紧,今儿谢荷来,明儿谢苗来,总空闲不下来。谢琛依诺差人送了许多书给她,并叫人再三叮嘱周寅有不懂的记下,待他回来问他。
  谢琛攻略周寅之余还要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谢琛这个角色,钱不好赚。
  长榻上铺着湖色团毯,谢苗与周寅一内一外一躺一坐,未束的乌黑长发自肩上落下卷在毯子毛中。
  谢苗揉眼翻身背靠着墙缓缓醒来,在一片朦胧中看见一张如画侧颜。
  周寅靠坐在床头手握书卷,一倾而下的长发宛如一匹上佳的黑色锦缎。她看书看得认真,此时无甚表情,反倒比她平日展露怯懦畏葸时要美上数倍。
  她面无表情时简直像是另一个人,尤其因着角度她微垂着眼,叫人心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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