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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们都想攻略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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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结束时众人还有些面面厮觑,脸上若是能显示出文字,那写得必然是“这就没了”。
  是的,这就没了。
  皇上对崔骜有几分文学水准再心知肚明不过,没想到今日大庭广众丢人的不是他闺女,是崔骜。尤其是在林诗蕴之后被展示,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倒霉。
  皇上只觉得意兴阑珊,听了林诗蕴的文章后再听谁的都没滋没味儿,崔骜的文章简直是在往他耳朵里倒垃圾。
  但面子还是要给的,那是崔大将军的独苗。
  于是皇上开口:“简洁明快,不错。”
  沈兰亭嗤的一声笑出来:“父皇总是对他这样宽容,这样的文章也能说出不错二字来,可真是心偏到乌斯国去了。”
  周寅温温柔柔开口:“纵他不见得是对他好呀。”
  女孩儿们听见这话微一悚然,纷纷看向她。
  见自己被众人瞧着,周寅像是分外意外,软声问:“怎么了?”
  女孩子们见她一脸天真懵懂,一时间也有些迟疑,想着大约是她们理解不对,阿寅怎能说出这样有深意的话。
  皇上纵着宠着崔骜,却不是为了他好,众人多往深处想想都觉得可怕,再不敢深思。
  谈漪漪未想那么多,直接问道:“纵他怎么不算对他好,他在宫中作威作福的。”
  周寅浅浅一笑,眉眼间略带忧郁:“现在有皇上在他可以随心所欲,若哪日……我失言了。”
  众人顿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与她们想的所去甚远。
  阿寅大约是触景生情,想到自己父母不在,日后再无人为她做主,便为崔骜的未来担忧,实在太过善良。
  而她们想的则用二字便可以很好概括。
  捧杀。
  崔骜的文章实在没有什么可讨论性,大太监很快念下一篇文章。
  王栩还是谦虚了,虽然他自称自己学得差劲,但文章写得却很不错。可惜众人怎么听都难以集中注意,还沉浸在林诗蕴的文章里,下意识去想仙境鬼蜮,都听不进大太监在念什么。
  念完后众人兴致缺缺地鼓掌,照例称赞,很没灵魂。
  皇上的称赞也很没灵魂,套话随口说说。
  而后是王雎。王雎作了一篇《论琴》,偏殿等待表演的乐师们听得津津有味,昭阳殿中众人酒足饭饱,听得犯困,很适合在睡前一念。
  但王雎也不大有所谓,他本就不可能夺得魁首,写这篇文章只是为了给周寅听。
  其后三皇子沈兰息的文章比王雎还能哄人入睡,他作了一篇颇为详尽的佛门相关文章。文章共数十页,还有许多旁人无法理解的佛教用语,而他也没有解释这些词语的意思,听得人更是云里雾里,昏昏欲睡。
  皇上坐在御座中眼皮打颤,几次三番险些将眼睛合上。若这是旁人的文章他早就说一声够了叫停,偏偏这是沈兰息所作,他对之有愧,又听这文章虽枯燥但属实有心,便耐着性子继续去听。
  沈兰亭远没有这种毅力,一连打了数个哈欠。打哈欠是会传染人的,她一开头,众人纷纷跟着打起哈欠来。屏风后一片打哈欠的。
  谈漪漪眼泪都出来了,轻轻同周寅道:“帮我看着些,我眯会儿。”她说着将手往桌子上一架,手撑着头将眼一闭。
  周寅乖巧点头,帮她留意四方。
  殿中冰盆换了一茬,茶水也换了一轮。大太监念得口干舌燥还要继续念叨,舔了好几次嘴唇不说,还偷偷幽怨地看了沈兰息好几眼。
  沈兰息垂眼淡定坐着,不见半分困意。他似乎还在认真听着自己的文章,实在令人敬佩。
  林诗蕴后人人文章都显得乏味无比,甚至让人难以记住内容,最关键的还是林诗蕴太犯规了,写了一篇人人听得懂,又极能调动人情绪的文章。但能调动情绪也是她自己的本事,换旁人来,将这故事交给旁人再写一遍,定然是没有这样效果的。
  终于将这段儿时间熬过,到最后一篇文章,太子沈兰珏的手笔。
  人们轻轻拍脸让自己清醒些,打起精神来听太子的文章。
  沈兰珏的文章是一篇策论,策论总结了古今以来水利修缮的不足之处与可取之处,并用自己招募工匠的试验成果来提出改善的可行思路。
  过去沈兰珏写的也是这种策论,朝臣们那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今日听了林诗蕴的文章再听太子的,固然是妙极,但在生日时谈国事总让人有种不在朝堂还要做事之感,扫兴极了。
  尤其是策论总比不得故事有滋有味儿,有人心渐渐偏了,但还是很快清醒过来。这哪里能不选太子呢?林女郎写得固然是好,可她到底是个女郎,如何能与太子相提并论?况且让一个女郎夺得魁首传出去还以为大雍无人了。
  沈兰亭颇兴奋地听着大太监念着大皇子的文稿同林诗蕴道:“阿蕴,果然你比我大皇兄写得好!”
  林诗蕴却摇头道:“策论与故事无法相提并论,硬要比较并不公平。太子殿下言之有物,若比策论我不如他。”自然,若比故事沈兰珏也不如她。
  许清如没好气道:“比什么策论,你写的又不是策论。”
  林诗蕴看她一眼,似有笑意。
  许清如扭过头道:“若比策论,我才不如他。”
  林诗蕴道:“现在不如。”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第125章 
  谁是魁首?
  原本这是个并没有悬念的问题; 但因为春晖堂的加入变得有了那么些悬念。尽管这份悬念堪称微弱,人们心知最后的答案会是什么。但因为林诗蕴的文章实在是太好太好,不少人心中一边想着绝无可能; 一边又偷偷想着“万一呢”?
  万一林诗蕴是魁首呢?
  朝臣你一言我一语; 看似还在讨论太子的文章; 实际上心都飞到最后的魁首论定之上。
  有胆子大的已经开始讨论起两篇文章孰更胜一筹。
  太苑中夫子们交头接耳,说的正是此事。
  “老魏老魏; 你可是教出来不少好学生; 真是有本事啊!”
  魏夫子似笑非笑; 比往常在春晖堂时要更加阴阳怪气:“我没什么本事,若有本事当初也不会去春晖堂教书了。不过是学生争气,与我没多大干系。”他听不惯那些将功劳都往他身上推的话; 直接了当地说出女孩子们的努力,好让旁人听个明白少说两句。
  至于去春晖堂教书一事其中的猫腻他也是后来偶然得知。那日是抽签决定谁来春晖堂教书的,偏偏让他抽着那张写了“晖”字的纸条; 于是定下他来春晖堂教学。
  实际上那日无论他抽哪张纸条结果都是一样的。不为别的,因人人手上的字条都写了“晖”字。只不过他们早有商量; 皆不动声色,于是他见自己的字条上写了“晖”字还以为是自己倒霉抽到,于是站了出来。
  夫子们一噎; 俱觉得很难与他交流。然而今日林诗蕴一篇文章若能传扬出去也着实是让魏夫子扬名; 连女郎都能教得这样好; 令人艳羡。
  “可惜今日魁首……女郎到底是女郎。”魏夫子在太苑中本就因为脾气古怪与大家相处不来,这时候他一举一动都叫人觉得是在炫耀; 便忍不住拿话刺他。
  “你什么意思?是说太子以势压人; 非靠真才实学?”
  说话那人脸都白了一瞬; 结结巴巴道:“休得胡说八道!”
  魏夫子冷笑一声; 睨他一眼,轻视之情不言而喻。
  只有春光堂那位主讲四书五经的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原处,没有参与这场口舌争锋。
  “老魏,莫要如此咄咄逼人嘛。”有人笑道,“太子拿魁首也是对你好。”
  魏夫子瞥他一眼,端要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若林女郎越过太子拔得头筹,锋芒太露,反而不好啊……陛下寿宴抢了太子风头,怕是危险。”那人又道。
  “你是觉得太子不如个小女郎咯?”魏夫子向来吃软不吃硬,旁人横一分,他要横上十分。
  “怎会!”
  “那你什么意思?”魏夫子咄咄逼人,很擅长与人吵架。
  “我是为了你好!你真是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魏夫子见人急了非但没脸红脖子粗的要与人争辩,反倒懒洋洋起来,如他平日里躺在躺椅中一样:“依公高见,我该如何做?”凡做事说话必有目的,他想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显然不是真心要恭喜他。
  几位夫子相视一眼,终于说出心里话。
  “不过是些女郎,最大也只是公主,你这样用心教学,她们日后又无法科考,岂不是白白用心?且容易将你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倒值得吗?不若随意教教,识字明理就好,这样你也过得安逸。”
  魏夫子听后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伴随的还有一股绝望的火在烧。明明世上女子不过就这几人有幸学四书、作文章,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容不下!容不下!
  他们见着女子略有出息便忍不住出手阻拦,生怕世上女子纷纷如她们一般优秀。
  他气得简直想拂袖而去,但还记着这是皇上寿诞不得放肆,压着怒气问:“识什么字?明什么理?”
  “识得读女四书的字,明相夫教子的理。”
  魏夫子气急反笑,目光自每人脸上掠过,突然冷静下来。他呵呵一笑,心平气和道:“诸位,我方才便说了,她们学得如何并不由我。我的确是随便教教,奈何学生太过聪慧,一学便学得好,我能有何办法?总不能将人打傻。”他颇为矜持,越不居功越显得面目可憎。
  凭什么天才都跑到他那里去了?!
  “至于林女郎,她的文章皆为自己所作,我不过帮着润色两笔。各位都心知肚明。林女郎的文章换做你我,不见得能写成这样。所以各位,真是我随便教教,还是学生擅学罢了。”魏夫子在气人一道上很有造诣,他看出眼前这些人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女子自身优秀,是以字字句句的中心便在这一点上。
  果然人人几乎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人家都说自己是胡乱教的,他们还能再多说什么?
  瞧着旁人生气,魏夫子便发自内心地笑了。他笑过之后心中生出莫大的荒凉感,林诗蕴过于优秀若真威胁到皇家颜面,届时她处于险境,他作为夫子也脱离不了干系。
  这些人,这群人!
  难道当真要如他们所说随意教教?那岂不是违背师德!阻止一个人变优秀,无论男子女子,孔夫子知道都要降罪的。
  魏夫子手脚冰凉地坐在原处,只听上方皇上道:“好了。”
  文武百官顿时收声,他们的确是噪音的主要来源。相比于他们,后宫众人多是安安静静坐在屏风后面。除却司月闹出笑话时她们听着笑笑,说到文章时便只会随众鼓掌,做不出什么点评。屏风外说好,她们便鼓掌鼓得热烈。屏风外不怎么夸奖,她们也就略抚两下以示礼貌。
  “文章都展示完了,诸卿有何看法?此次魁首,诸位更属意谁?”皇上淡淡开口发问,似是闲话家常。他问也问的是自己的爱卿,并不将后宫众人放在眼中,便是皇后也只能坐在一旁展示端方仪态,插嘴不得。
  座下无一人真敢将此话当作家常,慎之又慎,此时倒没人争这个先,纷纷沉默。
  便又到那些烘托气氛的大臣发言的时候了。
  “自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若论第二,谁敢称第一?”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该当魁首。”
  ……
  有他们先开口,群臣略略放下心来,跟著称赞起太子。语声纷繁,竟无一唱反调者,人人口中皆说太子。
  沈兰珏被交口称赞却没有任何欣喜之色,他微微凝眸略苦恼地看向屏风之后,想说自己的文章与林女郎的文章相比并不公平,却又担心忤逆父皇,反倒将春晖堂陷入危境。但他又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称赞,也心知肚明这些称赞中大部分不是出自真心。
  沈兰亭恨得牙痒,怒喝了一杯茶浇浇心中火气,小声骂道:“我呸!”
  纵然女孩子们有所意料林诗蕴拿不到此次魁首,却也没想到大臣们竟敢这样不要脸,完全是一边倒的夸奖,提也不提林诗蕴。
  偏偏皇上又不问后宫只问前朝,她们连说话的权力也没有。
  许清如同样愤懑,几乎要将桌角抠掉。
  林诗蕴轻轻撇过眼去,冷冷开口:“莫气。”
  女孩子们一愣,看向她。
  她浅浅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林诗蕴着实不意外,相比于过去她的作品连属上她的名都不能,如今她至少能拿着文章说这是林诗蕴所写,似乎已经是有长足进步。但她并没有因此满足,然而不满足又如何?她总不能让女孩子们一道怒气冲冲地向皇上要个说法。
  她更情愿大家好好的。
  心中失落无可避免,但尚且可以忍受。
  周寅却柔柔软软地开口,不见半分沮丧:“没关系,大家会重新认识到自己内心的。”她似乎并不担心林诗蕴会得不到魁首,不知信心从何而来。
  女孩子们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周寅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实际上周寅有许多时候说的话都带给人一种玄妙之感,通俗来说就是一种逃无可逃的宿命感。
  她们还迷糊着,尚没等到周寅的答案,屏风外又有动静。
  皇上听着众人议论不辨喜怒,待一阵阵太子之声稍歇后他才问:“太子文章便如此好?诸位卿家都如此属意太子?”听着也不生气,只是随口一问。
  众人一愣,顿时冷汗涔涔,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过去太子得魁首时因差距太过悬殊,也有大臣凑趣提名些其他人的文章。然而今年反倒因为有林诗蕴这么个大敌,众人爆发出罕见的精诚合作的力量,一致推崇太子,却忘记了口径太过一致会招致帝王警惕。
  任何一位正值壮年的帝王可以允许自己有继承人,但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在百官中声望过高,一呼百应。
  他们是父子、是君臣、也是竞争者、是隐藏的敌人。
  人们在这轻轻一问之下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生怕被当作太子党羽而被牵连,一时之间纷纷改口。
  “林女郎的文章奇诡,余以为不错。”
  “清奇冒险,抓人心肺,不错。”
  “我不如她。”这个“她”指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
  竟然真如周寅所说,大家重拾本心了。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虎:预言家罢了


第126章 
  沈兰亭搓搓肩膀;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戏剧性一幕,一时间无言。她差不多明白眼前的变化是怎么一回事,但亲眼目睹依旧会觉得荒诞无比。
  文武百官上一刻还在将太子夸得天花乱坠; 下一刻为求自保便立刻转而夸起林诗蕴。即便如此; 他们夸起林诗蕴时也并不敢将话说得太死; 只说她文章哪里哪里好,并不说她堪为魁首之类的话。
  她顿时觉得没劲; 没劲极了。
  人人不说真话; 在这样条件下选出来的魁首又有什么意思?
  但纵然这样; 这魁首还是要争的,不能因为不公便不争了,一寸寸的让步只会换来越退越多; 越退越远。
  谈漪漪万分感慨,转头看向周寅道:“好厉害!猜对了!”
  周寅内敛而羞涩地一笑,纤长的睫像是轻轻颤抖的蝴蝶。她因为被人夸赞玉面爬上淡淡绯色; 柔和开口:“我只是觉得阿蕴写得很好,绝不该被埋没。大臣们都是国之栋梁; 最为通情达理,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罢了。待想明白,便知道阿蕴很好很好了。”
  她一派天真懵懂; 还相信着人类的美好心灵; 像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私心。
  沈兰亭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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