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攻略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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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坏结果便是谁的过错,而方才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怪罪于错事产生原因的一环环过程,多此一举。
“崔骜伤人伤己,是他自己的错。”林诗蕴按照周寅的想法道。
众人一听顿时豁然开朗,可不是吗,崔骜伤人难不成还谁她们的问题不成?又不是她们叫崔骜去害人的。便是没有马场之事,只要崔骜有害人的心思,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害人,岂会只在跑马场中害人。
错的是崔骜!
如此一想,善良的女孩子们对司月那点愧疚消失殆尽,只余下同情。
沈兰亭眨眨眼,看向周寅问:“阿寅,你方才是怎么看出崔骜腿断了的?”没了伤害司月的心理包袱,现在担心皇上的处置也不能改变结果,她心大地问出心中疑问,注意力很快转移。
周寅认真回答:“他一直一动不动有些反常,我便低头去看了看他的脚。他左腿虚站,右腿却在土里踩的结实,我猜这是因着他全身力气都在右腿上,所以料想他左腿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第156章
圣上勃然大怒; 连称胡闹。闹出如此后果,旨意降下,说是伴读陪伴不周; 公主皇子思虑不全; 生出祸事。擢令伴读不得参加秋狩; 留宫抄写十遍《史记》。公主皇子虽可参加秋狩,罚俸半年。
如此处理算是轻拿轻放; 比众人想象得要轻许多。虽然不能去秋狩对于伴读们来说是一种遗憾; 但在宫中保住性命已经是好事。
更让人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内的还要是皇上只字未提对崔骜的处罚; 仿佛不知他所做之事,对他有着无底线的包容。
雨打芭蕉,色若烟润。
细雨如织; 斜斜密密,霏霏霭霭,淅淅沥沥。
室内昏暗; 金鸭尚温。一线冷香散尽,更漏滴答。
崔骜从暗中睁眼; 四肢百骸爬满细碎的疼。即使房中烛火微弱,依旧能看出他面色惨白。在跑马场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口气硬顶着生生站起来没倒下。
若非周寅看出他受了伤; 他甚至不打算在众人面前暴露此事; 还要自己想办法回来。
周寅。
崔骜想到她; 心跳动得更加剧烈。他低下眼去看心脏的部位,心不在焉地一下下数着自己的心跳。
“小将军; 您醒了?”伺候崔骜的内侍都十分警醒; 稍听到些窸窣之声便看向床上; 立刻放轻声音恭敬问道。
崔骜回神; 压下眼睛淡声问:“陛下那边怎么说?”声音有些嘶哑。
“您睡着时,陛下过来看过您了,特意吩咐了不许吵醒您。”小内侍说到这里时面上笑容真切许多,认识到崔骜有多得圣宠,便是与太子殿下相比也分毫不差。
崔骜张了张口,又问:“陛下可说了如何罚我?”
内侍堆笑:“陛下见您受伤担心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罚您?”
不出崔骜意料。
内侍又为他叹气道:“不过您伤势太重,不宜舟车劳顿,这次秋狩怕是去不了了。”
崔骜神色一动,他去不去秋狩无所谓,但周寅要去,他便也要去
“我没什么大碍。”崔骜道,“参加秋狩也来得及。“他说着甚至要起身证明。
内侍立刻变了脸色,不顾其它忙将崔骜按住:“小将军,您不能乱动。太医说了,您伤势很重,伤筋动骨一百天,需卧床静养。”
崔骜不以为意,嘴硬:“我没事。”他要像在马场上那样撑着起身,然而他稍微一动左肩便传来剧烈疼痛,叫他不得不躺在床上。
内侍哭丧着脸道:“您左肩险些碎了,还是莫要乱动。”
崔骜龇牙咧嘴,知道自己是去不得秋狩了,情绪低落下来。他这下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无甚表情。
秋狩他去不得,旁人定会见缝插针去攻略周寅,实在让人恼火。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别别扭扭地问:“这段时间,还有旁人来看我吗?”
内侍想了想道:“有。”
崔骜立刻兴奋起来看向内侍。
不用崔骜言明,内侍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回答:“还有皇后娘娘来看过您一次。”
崔骜顿时兴奋全无,“哦”了一声。
内侍不明白自己哪路答得不好,让主子失了兴趣,犹豫半晌改口问道:“您要用些什么,喝些什么吗?我叫人去弄。”
崔骜只说:“倒些水来喝。”
“哎。”内侍应下,去壶里倒了温茶来,送崔骜用下。
崔骜忧郁了一会儿,他少有这么安静时刻,系统都不忍打扰他,想叫他老实一会儿。
然而崔骜只安静了片刻,很快又动起来。他哪怕受伤也无法安静地躺在床上,总是一副身上有蚂蚁在爬的样子。
“周女郎有没有来过?”崔骜终于忍不住问。
“周女郎?”内侍不明白崔骜说的是谁。
崔骜便知道周寅没来过。但即便如此,他想的也只是周寅或许是遇到什么难处无法脱身,一定不会是不想来看他。
他忍了一忍,最后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内侍老老实实地答:“已经是亥时一刻了。”
太晚了,周寅大概都该睡了,只能明日再说。
虽然人可以明日再请,但命令他是要今日下了才舒服:“明日你去沈兰亭那里一趟,将周女郎请来。”
内侍不清楚是哪个周女郎,于是问:“哪个周女郎?”
“就是沈兰亭的伴读周女郎,就那么一个周女郎,你过去同沈兰亭说了她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崔骜虽然伤势严重,但显然不影响他嘴皮子利索。
“是。”内侍将差事记下,放在心里,默默觉得这事儿实在有些难为人。
宫里谁不知崔小将军与晋陵公主水火不容到了一种境界,让他去玉钩宫要人实在与去狮子头上拔毛无异。晋陵公主愿意让人才有鬼。
崔骜大约也是想到这一点又说:“她若不放人你就说让她不要罔顾周女郎的意见,问过周女郎再说。若见了周女郎,你就将我说得惨一些,再惨一些。当着沈兰亭的面你就说昨日多谢她为我说话,请她到这里来我亲自谢她。”
“是。”虽新奇于这样的说法,内侍还是老老实实答应,不过不大明白这样就有用了么。
崔骜想这样周寅应该能来。若不能来,是她不想来。沈兰亭脾气虽差,对她的伴读还算不错。
一夜无眠。
翌日待太苑散学,内侍便在崔骜的催促之下向玉钩宫去。
晋陵公主沈兰亭听清内侍的来意后奇怪地看向传话内侍,冷笑一声:“崔骜命你来的?”
内侍一听“崔骜”二字知道事情要遭,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果真如他所想,沈兰亭长眉一竖,大喊:“想得美!”
他就知道。
内侍为崔骜达不成目的捏一把汗,惶恐地思考对策,按着崔骜教他的话说:“公主殿下,事情与周女郎有关,也该问问周女郎的意见不是?若周女郎不愿,咱们绝不勉强。”他说罢将头低得更低,等沈兰亭答复。
过了一会儿,他只听见沈兰亭对身边的大宫女小声道:“去请阿寅过来。”
周女郎是什么人?
内侍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他在崔小将军身边伺候得虽然并不算久,却也算了解他的脾气。
崔骜脾气古怪,还时不时会犯病,上次他犯病回来便将内侍吓了一跳。内侍好奇能让崔小将军惦记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
崔小将军昨夜那副样子分明是很在乎这位周女郎的,竟然让他到玉钩宫来求晋陵公主好与之相见。
他相信若不是这位周女郎,崔小将军这辈子也不会主动与晋陵公主说话的。
然后他便见到了这位周女郎。他并没读过什么书,挖空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极尽之词也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
仙女下凡。
周寅在路上已经听绿枝说明事情过程,如今一进殿中先是被沈兰亭拉住手撒了会儿娇,才听沈兰亭指着一旁站着的内侍道:“就是他寻你。你过来说说是因什么事找周女郎的,人我已经给你请过来了。”
内侍看了眼周寅便立刻低下眼去不敢多看,恭恭敬敬道:“周女郎,崔小将军他伤势很重,不过一醒便要让人请你过来好亲自谢你,非要谢到您才甘心,您看。”
沈兰亭轻哼一声:“他要谢就让他亲自来谢,请恩人过去道谢是什么道理?我可没听说过。”
内侍抓着机会立刻卖起惨来:“若我家将军能过来,定然已经亲自过来了。只可惜我家将军他断了条腿,左肩也险些碎了,实在挪动不了,还请公主宽容则个。”
沈兰亭惊讶:“这么严重?”
她很快幸灾乐祸起来:“谁让他平白无故推人来着!”
内侍恳求地看着周寅道:“请周女郎行行好去看看我们将军吧。”
沈兰亭转眸看向周寅,只见她精致的眉眼间隐隐带了些不忍之色,就知道她最为心软,一定是带了什么恻隐之心,于是叫了一声:“阿寅。”
周寅眉目流转,咬唇为难地看了眼沈兰亭,似很没主见道:“好可怜。”
沈兰亭立刻给她做思想工作:“崔骜这样的人可不值得同情!”
周寅像在考虑这件事。
内侍急忙为崔骜说话:“女郎,您行行好,见见我家将军吧,他如今吃饭喝水都很难,虚弱极了,好可怜啊!”
沈兰亭皮笑肉不笑:“那也是他活该!他不弄人家自己也不会这样,自作自受罢了。”
内侍忍不住擦擦头上急出的汗,心说他可是尽力了,奈何公主殿下一直在拆台,小将军莫要怪他。
天籁之声在他耳边犹犹豫豫地响起:“我还是去一趟吧,昨日他便讳疾忌医,倒也难说情况如今如何……”
沈兰亭干涉不了周寅决定,生怕她吃亏:“崔骜命硬得很,当年……”她想说当年在战场上他都没死,一想这话说出口便太失言。崔大将军之死既是崔骜之殇,也是整个大雍之殇。她虽然讨厌崔骜,却也不该以这样的事来说嘴。
“哎,我多叫几个人跟着你去,一定要平平安安。”沈兰亭看她心意已决,便专门为她打算起来。
周寅笑着摇头:“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没关系的。”
“崔骜可坏着呢,你要当心。一个时辰后你若还没回来,我就到他那里要人去!”沈兰亭义正严辞,特意说给内侍听。
内侍没想到周女郎如此心善,听到崔小将军惨状就心软答应,尚且在心中感叹她人美心美的同时又急忙向沈兰亭保证:“公主殿下放心,周女郎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沈兰亭轻哼一声,仍不放心,又对周寅道:“阿寅,要么你还是别去了,他又什么好看的?”
周寅温温柔柔开口:“好可怜。”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第157章
“周女郎!”内侍惊讶地睁大眼; 错愕地看向说话的崔骜,从未听过他用如此声音语气同人说话,更没见过他对人笑成如此模样过。
内侍见过他冷笑、讥笑、皮笑肉不笑甚至面无表情; 只是从未见过他笑得如同花儿一样; 简直像是别人的神情硬安在他这张脸上一样。
周寅几步到床前; 便有周到的内侍为她挪了绑了坐垫放了靠枕的椅子过来。
周寅受宠若惊地道了谢后从容坐下,看向崔骜的腿温声道:“你的腿怎么样?”她问得十分坦然; 因昨日是她发现他的不同的; 今日问来并不会显得过于关心。
崔骜抬手想摸摸鼻子; 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老实下来。他本来是想对周寅卖一卖惨的,也知道她这样心软,能叫她同情一下的话他的进度或许会进展许多; 但她并不想让她担心,毕竟她是唯一发现他故作坚强下不对劲的人。
“腿还好,就是肩膀不大舒服; 好在只有一边不成,另一边还是好好的。”崔骜尽量轻快道。
内侍抽了抽嘴角; 他虽然没试过情爱,但在宫中各个宫里伺候的久了,耳濡目染也通晓些感情之事。在他看来崔小将军这样不叫周女郎担心的行为比宫中某些妃子娘娘特意受伤引起皇上注意的行为要深情许多; 没想到崔小将军对人上心时竟然有些君子味道; 而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强势; 着实让人意外。
周寅轻叹:“我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地方不舒服,你总是要自己一个人硬撑着; 不肯与人多说。”她微垂螓首; 将目光挪开; 连眼也低了。
崔骜顿时慌了; 立刻解释起来:“没了,太医已经帮我把全身都看了一遍,只伤了这两处,也不算十分严重,休养休养能好利索的。”
内侍低头站在一旁,心说您这么一说倒好,我方才在玉钩宫时同周女郎说的可全部算是打脸了。
刚巧下一刻崔骜便点名:“金戈,是不是?”
正是方才去玉钩宫传了话的金戈苦着脸答:“正是,正是,小将军没什么大碍。”自打脸啪啪啪,已经做好周寅提起他方才在玉钩宫夸大其词的事。
周寅却只是温和一笑,并没让人尴尬。
崔骜见她终于笑了,提起来的心终于能轻轻放下,便立刻提起昨日跑马场之事:“昨日之事还要多谢你。”
周寅静静凝视着他,反叫崔骜整个人生出一种炸开之感,竟然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去。
片刻,她才开口:“下次你受伤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不是丢脸的事情。”
“我平日里也不会这样。”崔骜忍不住解释,只是那日只怕在众人眼中都是他主动推搡司月,他再一副自己同样受了重伤的样子未免丢人。
周寅轻轻应了一句表示疑惑:嗯?”
崔骜不知该怎么说,有些头疼。偏偏又是周寅问他,他是一定要回答的,尽管她听上去只是随意一问。
“你讨厌我吗?”崔骜低着头忽然这么一问。
周寅抬眸,温柔地看向他,几乎立刻回答他:“没有。”
这个回答让崔骜的心情立竿见影地好了起来,他想让周寅知道他并不是个随意伤人的疯子,立刻将昨日马上推人的事情始末同她说明:“昨日我推司月是有缘由的。”
周寅望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崔骜继续道:“昨日你们大约都以为是我争先要强,刻意去别司月的马不让他上前,当然,我一开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过也只卡了他那么一下。”
他清了清嗓,金戈立刻倒了水来给他,他大口喝了两口水,牵动着脖颈与肩连结的部位发疼,龇牙咧嘴了一通继续道:“我背后又没长眼,哪能次次预料他要从哪超过我再将他压制住。”
周寅配合地发问:“你的意思是……”
崔骜本想耸一耸肩,又想起肩上伤势,最终忍住:“后面是他故意做出一副被我欺负的模样,刻意恶心人的。我发现他做的事情后就大发善心如他所愿,既然他喜欢扮弱,喜欢看起来像被欺负一样,那我就坐实这件事,如他所愿好了。”他说到最后露出了一个金戈熟悉的、冷笑的神情。
金戈想提醒他注意神色,这个表情大约会吓到周女郎。
好在崔骜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主动收敛神情,有些忐忑道:“我是不是做得很不好?你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实话实说的代价是怕周寅讨厌他的本性。
周寅惊讶:“怎么会?”
崔骜呆呆抬起头看她:“不会吗?”
周寅像是比他更惊讶:“为什么要因为你对别人怎么样而讨厌你?”
崔骜怔怔。
周寅轻声细语:“我不讨厌你啊,只要你不要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夜里到我那里去就好。”
崔骜当即补救:“你那日说过之后我便再也没唐突过了,今日我很想见你也是特意让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