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咸鱼后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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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萍看了一眼自己拿才捡了三分之一的编织袋,有些傻眼。
她愣了三秒钟; 回过神来; 哭笑不得地同许枝云说,“枝云; 咱是来捡海鲜的,可也不是什么都捡啊!有些海鲜不好吃,有些还有毒; 都是不能捡的。我看看你捡的都是些什么,和你说一下,不能吃的就丢掉吧,不然费劲吧啦拿回家去还得再扔。”
王连萍走过来; 扒开许枝云的编织袋看了半天; 见里面的海鲜都是好的,还有不少是她想捡都没看到几个的; 懵了。
她还用手扒拉了两下; 编织袋下面的海鲜的品种也很好; 她问许枝云,“小许,你怎么捡的?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啊!”
许枝云不能把山河小精灵给供出来,只能随便扯一个理由装傻,“嫂子,能怎么捡?不就是看到想要的就捡吗?海滩上这么多海货,我也不是什么都捡,是参照咱海滩市场上的价格捡的,价格高的我就多捡点,价格低的,应该没人吃或者没人要,我就也不捡了。”
王连萍:“……行吧,应该是你还年轻,你的眼神儿比我好。你捡完之后就放回家去,再拿几个编织袋来捡,机会可遇不可求,回家风干了之后放着慢慢吃也好。”
接下来,王连萍再捡海鲜的时候,就忍不住时不时看上许枝云几眼,她见许枝云真没什么异常之处,和普通人一样,都是弯腰去捡海鲜。
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大概就是许枝云每次弯腰都能捡着东西,不像她一样,弯腰下去之后还得翻一翻瞅一瞅,万一自己看错了,或者那海鲜是死的,她就不捡了。
“哎,果然是年纪大了,老咯……”
许枝云没过多久就把带来的编织袋和水桶都装满了,拎在手里沉甸甸的,她见山河小精灵还在海滩上兴致勃勃地转悠,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这片鲅鱼堡海滩。
她突然想到山河大学里面也有人工湖这样的景观,只是不知道人工湖是淡水还是海水,便把山河小精灵喊了过来,低声问,“山河大学里面,能养殖这些吗?”
“可以啊,水产养殖系有专门的海域、湖泊、河流、山溪、沼泽、湿地的实习环境,船舶机械系和航海技术系也有自己的专属实习海域,要淡水有淡水,要海水有海水,都是可以养殖的。”
许枝云立马就来了兴趣,她又问,“在山河大学中养殖的海鲜,会生长繁殖吗?能不能拿到食堂中去卖?”
“当然可以,山河大学是鼓励科技成果转化的。如果能够培育出品种更好的海鲜水产,是有希望刻在山河大学功德碑林中的哦!”山河小精灵道。
许枝云立马就做了决定,她必须得把山河大学里面的这么多空地利用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拯救一下鲅鱼堡海滩上这些搁浅的小海鲜,也为给山河大学的学生多添几道便宜菜,还为给自己赚点辛苦钱。
就在许枝云打算把捡好的海鲜都送回家然后再来一趟时,刘督行开着车停在了海滩边上,刚下车就摇着手冲许枝云喊,“嫂子!”
王连萍听到刘督行的声音,也抬起头,“呀,小刘来了,这下我们省事儿了。”
许枝云看着刘督行跑到她跟前,问,“小刘,你怎么也来了?”
刘督行瞅了一眼许枝云旁边放着的那已经盛满海鲜的编织袋和水桶,说,“是部队里的任务,动员我们这些不用值训的人来,给战士们加道肉菜!嫂子,你这是捡完了?放我车上去,我待会儿开车给你送回家里。”
许枝云也不矫情客气,当场就把编织袋和桶里的海鲜放到了刘督行开的那小皮卡的后车斗里,问刘督行,“你带编织袋了吗?我替你们捡吧。”
“带了,在车上,嫂子你等我一下。”
他跑回车里拿了编织袋下来,塞了五个给许枝云,笑得一脸真诚,“嫂子,那我就替战士们谢谢你了!”
许枝云手拿着刘督行递过来的五个编织袋,嘴角抽了一下,“……不用谢。”
她自个儿才捡了一编织袋,没想到就得捡五编织袋做义务劳动。
“山河小精灵,继续劳动,这回你注意点,遇到生命力旺盛,繁殖能力强的海鲜,记得提醒我,我直接捡到山河大学里面去。”
山河小精灵高兴得直转圈圈,“好的好的!”
王连萍凑了过来,问许枝云,“你这是找小刘借了几个编织袋?”
许枝云道:“不是,我这是给食堂捡的,给战士们加道肉菜。雷鸣是团长,我替他给部队做贡献。我这细胳膊细腿儿,没法儿上战场打仗,那就尽我所能地给战士们提供物资。”
王连萍肃然起敬,“小许,你这觉悟高啊!待会儿分我两个编织袋,我和你一起捡。我们家老李和小雷是一样的职位,我不能被你给比下去,让人笑话老李说他婆娘不如雷鸣的婆娘思想觉悟高。”
许枝云:“……”怎么什么都要比一比?
鲅鱼堡海滩上的海鲜确实多,往年这边没多少人过来,一直都被家属区的几个军嫂当成秘密花园一样,一到赶海的时间点就跑到这边来。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还有以刘伶俐为首的家属区四害在不遗余力地宣传鲅鱼堡海滩上…海鲜多的新闻,这一回来鲅鱼堡海滩的人越来越多了。
连营区的人都到鲅鱼堡海滩来捡海鲜了。
许枝云依旧是跟在山河小精灵后面捡海鲜,每捡五个就差不多能往山河大学中塞一个,她还叮嘱山河小精灵注意雌雄搭配,毕竟海鲜这玩意儿,孤雄繁殖或孤雌繁殖的概率太低。
王连萍看许枝云捡得那么起劲,她猜测许枝云是眼神好,能发现哪边有好的海鲜群,但许枝云肯定不会像她一样挨个儿捡,许枝云捡得时候一定挺潦草。
揣着这样的想法,王连萍故意放慢了速度,与许枝云错开十几米距离后,就跟在许枝云身后开捡。
五分钟后,王连萍一脸晦涩地重新找地方去了。
她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许枝云哪是捡得很潦草啊,都和雁过拔毛一样了,被她撇在身后不捡的海鲜,要么是不能吃的,要么是有毒的,要么是费劲吧啦做熟之后也吃不到一口肉的……王连萍跟在许枝云身后捡了五分钟,一个称心如意的海鲜都没看到。
许枝云要从手指缝里溜出一些海鲜来往山河大学里放,所以她捡海鲜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可依旧处于遥遥领先的水平。
王连萍有心帮营区食堂捡两编织袋的海鲜,让许枝云捡三编织袋,可她还没捡满一编织袋,许枝云就已经把那四编织袋捡满了。
更气人的是,她已经累了个腰酸背痛,而许枝云看着依旧神采奕奕,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累。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可自己明明才三十多岁啊!”王连萍有些恍惚。
她边走边琢磨,是不是自己真的上了年纪,不然怎么同许枝云一比,自己都像是风烛残年了一样?
下一秒,褚玉茹的哭喊声就从远处传来,把王连萍从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
褚玉茹看到鲅鱼堡海滩上停着部队的车,立马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车头上,哭得眼泪和脸上的污泥都混在了一起,“同志,快开车去鸟洄滩上,孙排长的爱人在鸟洄滩上被海蛇咬了,整条腿都紫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啊!!!”
在远处捡海鲜的许枝云听到刚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褚玉茹放声痛哭,懵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捡海鲜。
她和褚玉茹没什么瓜葛,犯不着去看褚玉茹的热闹。
与其去看褚玉茹的热闹,不如多捡点海鲜,给战士们的餐盘里多添一块肉,后者明显更有意义。
王连萍因为离褚玉茹的距离近,她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会儿吓得脸色也变了,“小小小小小刘,赶紧开车去!人命关天,开车快点,把刘伶俐送去卫生队。”
她还有心思安慰褚玉茹,“你也别哭了,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刘伶俐是家属区里的祸害,她肯定能挺过眼下的。”
要是挺不过去,难保刘伶俐和孙二勇组建的家庭不会变成赵小珍和白旭东那样,生的儿子还得养在别人家门下。
赵小珍只剩了一个,刘伶俐可是生了仨啊!哪里的大户人家愿意收养三个?
刘伶俐家三个小孩正是长个儿的时候,要是真被人收养了,别说像许枝云那样用牛奶鸡蛋给孩子不间断地补充营养了,就是只给吃粮食蔬菜这些家常便饭,普通人家也一下子养活不起三个啊!
王连萍想到许枝云给李建军放血治便秘的事迹,冲着许枝云喊,“小许,被蛇咬了,你会治不?刘伶俐被海蛇给咬了,命都快没了!”
许枝云拎着编织袋的手一哆嗦,“啊?等我一下!我可以试试!”
第38章 生死有命
◎想不开的是许枝鹊。◎
许枝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治蛇毒。
她没完整地学过; 可五运六气能看到人体内的生机与死气,也能看到在人身上缠…绵的病气。
按理说,蛇毒属于外邪,被蛇咬了的人能看作是外邪入侵; 还能借用针…刺放血疗法; 把那些进入人体混入血液中的蛇毒给逼出来就好了。
可这只是理论上可行,实操起来行不行; 她也不确定。
忐忑不安地坐在车上; 刘督行驾驶着车驶往鸟洄滩。
褚玉茹还在哭,王连萍的脸上也写满了焦急。
许枝云看王连萍急得脸都白了; 额头上的汗珠也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她问王连萍; “嫂子; 你不是提起她们几个都恨得牙痒痒?怎么这会儿这么着急?按理说,刘伶俐出了事; 你不应该拍手称快吗?”
“我拍什么手称什么快啊!小事上可以计较,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还能不盼着她好?刘伶俐虽然是个祸害; 可也不应该这么早就没了啊,她比我还小几岁呢!她要是没了,她家里怎么办?孙二勇不说,刘伶俐生的那三个孩子呢?”
许枝云拍了拍王连萍的背; 给王连萍顺了顺气; 说,“生死有命; 都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命数。”
她在这方面倒是看得开; 也想得开。
想不开的是许枝鹊。
许枝鹊在鹤城姑姥县左疙瘩镇的第二生产队插队; 她从源城到鹤城时,源城那边还热得很,到鹤城那天只感觉稍微有点凉,可也没感觉太冷,怎么这才过去几天不到,鹤城就下雪了?
而且鹤城这边实在是太冷了,冻得人手指都伸不开,同住一个屋的人脸上、耳朵上,手上,都已经被冻出了冻疮,好在她偷偷从交易平台上买了瓶海狗冻疮油,这才没长出冻疮来。
看着同屋的人那痒起来恨不得把身上的皮和肉都挠烂的架势,许枝鹊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下乡插队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想想当初摆在她们姐妹俩面前那二选一的难题,要么下乡插队做知青,要么嫁给一个二婚的兵老粗给人当后妈……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能回到过去,她还是选择下乡插队当知青。
就是这鹤城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冻死了。
许枝鹊缩了缩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可还是感觉有冷气儿止不住地从身下往身上窜,冻得她上牙磕下牙,感觉牙花子都快磕麻了。
现在的许枝鹊前所未有的想家。
不过她还算是坚强的,与她同屋的那几个女知青已经冻得病倒了,要么是发烧烧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稍微清醒一点后就开始哭。
整个知青点都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被推选为队长的女知青顶着俩红脸蛋从屋外进来,她叫孟炊,是鲁东人,个子长得高高大大的,性格也大大咧咧,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因而才能在短短两三天内就得到了知青点所有女知青的好感,被一直推举为女队长。
孟炊吸了吸鼻子,给屋子里的女知青送来了新的噩耗:
“我问过生产队长能不能借我们一点粮食的事儿了,生产队长根本没有松口。他说他也想不通,上面的领导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安排知青下乡。”
“要是春耕春种的时候知青下乡,那就算知青懒散手笨一些,也不会太拖大家伙的后腿。可我们下乡是赶上了秋收,还是秋收快完的时候,要是给我们分粮食,生产队长怕引起众怒。”
“我和生产队长提了,问队里能不能预支点粮食给我们,明年秋收之后我们还,可生产队长说没有富余的粮食预支给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躺在许枝鹊隔壁的女知青叫林苗红,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们想什么办法去!上面让我们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没让我们下乡挨饿受冻啊!总不能让我去掏老鼠洞,看老鼠洞里有没有藏粮食吧!”
孟炊坐到林苗红跟前,拍了拍林苗红,说,“我琢磨了琢磨生产队长的意思,估计是想让我们自己拿钱去找村民们买粮食。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除了这个法子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林苗红哭得越发崩溃了,“可我身上没钱啊,我拿什么去买?”
许枝鹊没管林苗红的哭声,她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身上的钱够买多少粮食了。
有交易平台在,她原本不用花钱向村民们购买粮食的,可她怕别人问她的粮食从哪儿来,只能捏着鼻子买一点,应付别人的好奇心。
得亏她来了第二生产队之后就秉持着雁过拔毛的精神,只要是交易平台提醒她能换钱的东西,她不管价格高低,都会上手薅上一把。
价格高点她自然开心,价格低点她也不嫌弃。
尤其是那些芦苇,她随便薅一捆就能卖个两三毛,鹤城遍地都是芦苇,她靠着芦苇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许枝鹊其实不缺钱,她想改善一下居住环境,起码得把炕给烧得热乎些,门窗上的缝也最好用报纸糊一糊,不能像现在这样将就着,屋外的冷风彻夜得吹,屋内睡着的人从早到晚都冻得打摆子。
可是屋子里的人都不提修房子的事儿,许枝鹊也不想提,她脑子里牢记着李雪梅传授的经验——‘财不露白’,绝对不让任何人把她当成冤大头。
好脾气如孟炊,在听到林苗红这话后,脾气也爆起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个好办法,给大家支支招?”
“眼看着我们就要断粮了,我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除了躺在炕上哭,还会干啥?”
“枝鹊比你小两岁,人都没像你这样哭得六神无主。生产队长不分给我们粮食,你自己不愿意出钱买,难道让我们掏钱买了粮食做好饭给你端到炕上来,喂到你嘴边求着你吃?”
许枝鹊冻得实在遭不住了,翻开交易平台就是一阵扒拉,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眼馋的好东西——暖宝宝(符)。
暖宝宝(符)的介绍是,只要贴在身上,就能抵御寒冷,让人体表维持在最宜人的温度上,保质期一月,售价一元。
一块钱不算便宜,可是买一张暖宝宝(符)就能管用一个月,许枝鹊觉得花一块钱也值。
她闭着眼下单,拿到手是一张薄薄的符纸,摸着就和黄表纸一样,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可许枝鹊相信她这个交易平台。
她把这张薄薄的符纸往腿上一拍,下一秒,她就感觉有热量源源不断地从符纸中漫了出来,沿着血管游走,让她的全身都热乎了起来。
许枝鹊在心里给出了评价——值!真值!特别值!
有这张暖宝宝符替她抵御严寒,她就可以像孟炊一样拥有强健的体质,能在这么冷的天儿里依旧出去寻找物资了。
她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胡乱地把衣服套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