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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卷春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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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柔软的指尖抬起,巧妙地化主动为被动,细细勾画过男子掌心起伏的纹路,带起一阵既酥又麻的微微痒意。
  俞安行脊背僵直一瞬。
  他看向青梨,瞳孔微眯,眸光略显深邃危险,似暗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青梨不以为然。
  她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还挑衅般地主动握住了俞安行的指尖,捏了捏。
  俞安行松开了手。
  青梨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瞬,他突然又反手抓住了她。
  众目睽睽之下。
  他的衣袖掩着她的衣袖。
  他和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指缝相错,他牢牢地控住她。
  青梨抬头,咬唇瞪了他一眼。
  俞安行却被她的唇吸引了视线。
  是嫣红的颜色。
  看起来软软的。
  因着她贝齿轻咬的动作,愈显娇媚。
  活色生香。
  俞安行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底变得滚烫起来。
  他想摸一摸。
  喉结上下滚动着,俞安行拿起桌案上已经凉掉的冷茶,仰头,一口饮了个干净。
  心底那点说不清来由的躁动平息了下来。
  他抬眸看向正厅内的众人。
  宽袖下,长指却是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感受着青梨手背上细腻的肌肤。
  良久。
  他扬起唇角,斯文儒雅地笑了起来。
  “嗯,妹妹这几日一直都和我呆在一起,确实没有见过扈表弟。”


第36章 护
  【三十六】
  俞安行说着话;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到了他、还有他身侧的青梨身上。
  只因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
  就连衣襟都紧紧缠着。
  手还被俞安行握着。
  青梨挣脱不开,只能低着头,用帕子掩着眼角; 假装仍旧在哭; 以此来避开旁人打量的视线。
  俞安行面上的神情却分外坦然,目光徐徐落在正跪在地上的小厮身上。
  “方才扈表弟进来时; 带着满身的酒气,说不定眼下仍旧是醉着的; 才会说出这么一些不着边际话来。既如此; 便由你来说; 你主子这几日都去了哪、又干了何事。”
  一旁的扈玉宸仍旧扑在扈氏的身上哭哭啼啼地叫喊着。
  “姑姑……侄儿的手好疼……你可要替侄儿做主啊……”
  一个大男人,遇上了事情却只会毫无办法地抽抽噎噎地躲藏在他人身后哭诉委屈; 软弱又无能。
  再一看旁边姿态从容的俞安行,二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老太太拧着眉摇头。
  她被扈玉宸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面色肃着,嘴角旁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便跟着显了出来,表情看着似有些扭曲。
  听了俞安行的话,她面色才缓和了些; 对着地上的小厮颔首。
  “安哥儿说得对; 就由你来说。将你主子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仔仔细细全部说出来,若是胆敢说一句假话; 仔细你的一身皮肉。“
  小厮连连低头称是,又颤着声开口; 果真一字一句将扈玉宸这几日的行踪都给说了出来。
  “……回老夫人、世子爷……表公子那日寻空回了一趟国公府; 本来是要再回国子监去的; 只是……”
  青梨听着那小厮哆哆嗦嗦的声线; 心却忍不住提了起来。
  她却是忘记了,那天晚上,这个小厮也跟着扈玉宸到了椿兰苑,若是他将事情说出来……
  心里有些慌,蜷翘浓密的眼睫便也跟着不安地轻颤了起来。
  俞安行察觉到她紧绷的手背。
  “妹妹在害怕?”
  青梨摇头。
  “……没有。”
  她否认地很快。
  俞安行却是笑了起来。
  长眸里涌动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宽袖下,他捏了捏她软绵绵的手。
  “有我在,妹妹不用怕。”
  他轻轻的语调听着很温柔,很像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
  青梨不理他。
  他昨夜都没见她。
  今早也没等她。
  但莫名的,听了他的话,她心里倒是确实稍稍安定了一些。
  再仔细一想,扈玉宸夜里闯进椿兰苑里来的事情那小厮也参与了其中。
  若是他真将这事给捅了出来,他定然也脱不了与此事的干系,老太太重规矩,到时惩罚只多不少。
  但扈玉宸手臂被人给伤了这事却是与他无关,至多也就落上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
  为了趋利避害,那小厮想来也不会主动将扈玉宸夜闯椿兰苑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那小厮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扈玉宸如何从国子监里偷跑出来的前因后果,却是半点也不敢提起椿兰苑。
  青梨忍不住又抬头偷觑了一眼身旁的俞安行。
  他总是这么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就像一块温润无暇的美玉。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道他若是失起控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另一头,小厮还在说着扈玉宸的事情。
  “……表公子从国子监里回来,在府上逛了几圈,觉得无聊,便打算去花楼里找点乐子……小的几番劝阻,表公子也不听小的……小的便只能跟过去了……”
  小厮的话还没说话,被扈玉宸带着哭腔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小子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去春香楼的!”
  被这么一吼,小厮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只冲着老太太的方向磕头。
  “老夫人明鉴!小的说得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
  老太太瞪了扈玉宸一眼,才看向那小厮。
  “接着说下去。”
  “……小的、小的跟着表公子到了春香楼……表公子在楼里一呆便是两三天,小的日夜睁眼守在表公子房门前,实在是熬不住,便眯着眼打了个盹……再睁眼时,便是被表公子喊醒的……这才发现表公子不知何时已被人……”
  小厮大抵也是被扈玉宸经的这一遭给吓到了,期间不敢抬头,只一直盯着地板看,到说完时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个透。
  一番话听完,扈氏的面色彻底难看起来,冷眼让拂云将倒在自己身上抹眼泪的扈玉宸挪开。
  她也隐约记起来了,那日扈玉宸还在半道上特意堵住了她。
  想来是她没再应下他心里荒唐的想法,他心里烦闷,转头又跑到春香楼里去了。
  扈氏心里一下是又气又恼,抬起手指恨恨点了点扈玉宸的额头。
  “春香楼里鱼龙混杂的,你在里头呆了整整三日,竟还敢同我说从未去过春香楼?”
  扈玉宸边哭边摇头,身上油腻的赘肉也跟着一块抖动。
  “……姑姑,是他胡说……我真的没有去春香楼……那天我在府里一直呆到了晚上、那天夜里,还是他给侄儿出的主意,用了迷香,侄儿才能进了椿兰苑……”
  他话里几次三番皆提到了椿兰苑,老太太颇有些不耐烦。
  目光淡淡瞥向一直低着头的青梨,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丝疑虑,又问那小厮。
  “你日日皆跟在表公子身后,你说说,表公子为何会一直提到椿兰苑?”
  ”这……”
  小厮提着衣袖擦着额头上浸出的冷汗,一时有些支支吾吾的。
  再一抬头对上老太太横竖着的一双白眉,忙又开口。
  “……老夫人……表公子为何一口咬定自己进了二姑娘的院子……小的也不清楚……但小的猜测,可能是和表公子在春香楼里吸了大烟有关……”
  “您不知道,当时表公子吸完大烟,连小的都认不出来了……口中只喊着二姑娘的名字……许是当时表公子出了幻觉,眼下才会一直提起二姑娘的院子……”
  “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问春香楼里的姑娘们……小的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这话一出,众人皆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扈玉宸虽平日里就不好干正事,整日里拈花惹草的,府上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也知晓他对二姑娘藏的那个龌龊心思,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染上了大烟。
  那大烟费钱不说,吸多了,可还是会死人的!
  青梨也想不到扈玉宸竟还会吸大烟,就这么万般凑巧地替她将那夜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了。
  她放下心来,但心下又难免因着这巧合而生出了几丝讶异。
  抬眸间,正对上俞安行一双清冷又温然的眼。
  青梨很快撇开视线。
  耳畔闻得他一声淡淡的轻咳。
  “既如此,我看眼下事情已水落石出,同妹妹是没什么干系的。那凶手将表弟伤成这副模样,可见脾性万分凶残,还是要早些上报官府捉拿才是。”
  提到官府,扈氏面色却是一下变得很差。
  眼下官府正是在严查大烟的时候,偏偏扈玉宸不省心,就触上了这个霉头。
  且老太太最是看重国公府的声誉,到时若是人被官府给捉去了,国公府会不会出头将人保下也很难说……
  毕竟,扈玉宸说到底是扈家的人……
  扈氏捏着帕子的手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此事,还是要再议……”
  而扈玉宸脑子还有些懵懵的,只一个劲地摇头。
  “……什、什么大烟……姑姑,我从没碰过那些东西……”
  那小厮说得有鼻子有眼,扈氏又怎可能还信扈玉宸,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跟着你的小厮可是将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你难道还想再欺瞒我不成?”
  扈玉宸只一个劲地摇着头。
  目光一转,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青梨和俞安行。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们三个人合起伙来诬陷我……”
  他失神落魄地小声喃喃着,突然便大喊了一声,朝着俞安行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失了双臂,他整个人的身形都在不稳地摇晃着,像是一团飞奔的大肥肉。
  变故来得突然,候在厅内伺候的小丫头子们都被吓了一大跳,一把便扔了手上的东西捂着耳朵尖叫着跑了出去。
  喊叫声、脚步声、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嘈杂又吵闹,正厅一时变得万分混乱起来。
  青梨的手还被俞安行牵着,跟着他起身。
  趁着他分神的间隙,她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出来,悄声退到了一边。
  一转头,她看到了捂着脑袋、花容失色地蹲在角落里的宁柔婉,咧开嘴角对她笑了笑。
  扈玉宸对上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俞安行,突然又有些心怯,眼睛提溜一转,调转了方向直直朝青梨身上扑了过去。
  案几上的茶盏被扈玉宸撞翻在地,茶水悉数泼到了青梨的身上。
  青梨还未来得及躲,手腕一痛,人便被俞安行一把拽到了身后。
  她眼里还有未来得及褪去的恐慌,只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俞安行。
  他的身形是颀长又挺拔的,落下的阴影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其中。
  即便是踮起脚尖,青梨也看不到外边乱糟糟的情状。
  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
  还有他衣襟上用金线细细绣着的图案纹理。
  她低头,发现俞安行抓着自己的手很用力。
  久在病中,他的手也是失了血色的苍白颜色。
  她甚至看到了他手背上隐隐凸起的青筋,线条疏朗流畅。
  突然,俞安行转过头来,空中有一片细微的碎瓷片溅起,轻擦过了他的脸颊,很快便在俊朗的眉尾处拉出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手上猛地用力,他将青梨拉至身前,眉头皱着,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打量了一番。
  青梨听到他沉着音量问她。
  “为什么乱跑?”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雀
  【三十七】
  俞安行的声音一贯都是淡淡的。
  眼下他皱着眉; 嘴角抿着,下颌微微绷起,看起来似乎在生气。
  他总是在笑着的; 很少会见到他露出这般模样。
  青梨看着他; 先是愣了一会儿,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 嫣然弯唇,浅浅地笑了起来; 明眸里眼波流转。
  她扬了扬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
  “兄长这么担心我?”
  纤细皓腕上的温度是暖热的。
  俞安行听了她的话; 手上却好似突然被烫到了一般。
  这次不用青梨挣脱; 俞安行自己便先松开了手。
  长眸盯着她湿了大半的衣裙,欲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宁柔婉拎着裙角绕到了俞安行身前。
  她似乎被吓得不轻; 眉头轻轻皱着,眼眶里好像也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红意。
  宁柔婉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俞安行转过头去看她。
  青梨看着俞安行眉尾处那一道殷红的血痕,刚拿出帕子的手一顿。
  她低头,若无其事地擦起了还在往外淌水的裙角。
  扈玉宸没了双臂,只是靠着一股蛮力在厅内横冲直撞。
  桌子、圈椅、茶壶、杯盏均杂乱无章地摔落到了地上。
  好在外头候着的小厮赶来得及时; 很快便将扈玉宸制服; 听着老太太的令,将还在呜呜挣扎着的人给押了下去。
  老太太被扈玉宸此举气得一阵头晕,拄着手中的沉香木杖; 身子颤颤地靠在案几旁,捂着胸口; 接连喊了好几声“作孽”。
  好在莺歌及时上前将人给搀住了; 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老太太由着莺歌扶着自己坐了下来; 平复了许久; 又看着莺歌指挥着小丫头们将满地的狼藉收拾了个干净。
  小丫头们的手脚利索,地上堆积着的满地的碎片很快被清理干净,热茶被重新奉上,厨房的婆子甚至还送来了新鲜出锅的桂花糕。
  桂花糕被拓印成了端正的四方形,正中淋上香气浓郁的桂花蜜,袅袅热气从其间升腾而起。
  正厅里又恢复了一片祥和与宁静。
  大家皆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方才的事,就好像那样一场闹剧不曾发生过一般。
  赵尚仪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面上再寻不见半分笑意。
  心里只道怪不得外头都传国公府大厦将倾,连一个娘家侄儿都敢闹成这样,可见传言到底不是什么无稽之谈。
  即便是府上的两个姑娘日后都能入到宫里,怕也仍旧无济于事。
  让扈氏给赵尚仪赔了许多声不是,老太太才又亲自遣了身旁的莺歌将人给送出了府。
  马车载着赵尚仪往宫里去,远远的,似乎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宫殿金顶。
  御书房里,案牍上摆着的小香炉里冒出丝丝缕缕的苍郁烟丝。
  皇帝李归轩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上的信笺,面色沉沉。
  “可都查清了?”
  明黄的帘幔遮掩,隐约可看见站在不远处低头复命的羽卫。
  “是。”
  宫道上有隐约的脚步声传来。
  守在御书房门口昏昏欲睡的太监慌忙扬起了搭在手臂上的拂尘:“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得了应允,太子李晏缓步进了御书房,却只是站在了门口。
  层层帘幔遮掩,有女子嬉笑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里头传出李归轩一声浑浊的轻咳,不难听出里头藏着的被打搅后的不悦。
  很快,有个宫女低着头整着衣衫快步走了出来,两颊还带着通红的绯意。
  隔着帘帐,李晏冲里头的人规矩行了一礼。
  “父皇,生辰庆典上的刺客已被证实了是小叔叔派来的人,小叔叔如今已被软禁在了宫中,父皇觉得该如何处置?”
  “幽州是先皇在世时给他的封地,先以贪墨之罪掩人耳目,将他一路押回幽州,待清理了他在幽州的爪牙,收缴了他幽州军的军令,再当着幽州城百姓的面亲自斩首,以儆效尤,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这样不忠不诚的谋逆之人的下场。”
  李归轩疲惫的声线里带了几丝气愤。
  也是,为了争夺皇位便能亲手弑兄,又如何能让人不心寒呢?
  “那一路押送之人,父皇觉得当派谁合适?”
  “祝将军、再加上左都御史俞国公,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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