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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黄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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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靠近,钟贞脸颊滚烫,“萧珩……”

    她叫了两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小。

    “水,我有点渴。”她轻舔唇瓣向他示意。

    萧珩瞥了一眼,起身为她倒水。

    窗外天变了,狂风嘶吼,乌云卷积成一面天墙,犹如一场从天而降的海啸压境。

    他心无杂念地倒水,玻璃水壶的表面荡着冷冷的反光。

    紧接着被遮住。

    她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他身后,想接过他的水杯,萧珩不给她。

    钟贞抬头想说什么。

    萧珩倏地俯身吻住她。

    清水从唇角流下,留好几条无法控制的湿迹,流过她下巴、颈间、胸部深而饱满的线条,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膝盖分开她双腿,右手环过她肩膀,仍握着水杯。

    她沉迷在他今夜的吻中。

    萧珩鲜少温柔温存,一旦有,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

    他停下吻,唇贴在她眉间,“我要听真话。”

    她嘴唇微颤,闭上眼去吻他的锁骨。她还是喜欢吻他,就像他喜欢和她做,这两者的瘾不分程度深浅,都是种失控的东西。

    她不是想喝水。

    他问:“水喝够了吗?”

    她睁眼看他,摇头,“不够。”

    钟贞双手搭在他手腕上,踮脚去够水杯,深红的唇张开,含住玻璃杯壁,她仿佛是渴,咽水的声音清晰地刮过他的耳膜,刺激他的神经,挑战他的意志。

    他移开水杯,手指揩去她嘴角的水渍。

    “边做边说,”他语气闲适得,像在谈天气,“表现得好,就说。”

    她难得沉默,双手交叠在他后颈处,想吻他。

    萧珩太高,她只含住他下唇,吻不进去。他抱住她慢慢托高,将她放在角落的书桌上,她埋在手臂间吻了很久,迷上了他就在她方寸间的气息与距离。

    他不再遥不可及,而任她索取。

    钟贞捧起他的脸,在她眼中,此刻的明暗交加下,萧珩身上那股清冷气息愈显。他敛着眉眼,神情沉静,阴影凝在他长睫上。

    萧珩掐了她的腰,指尖沿着她后腰曲线摸到她内衣暗扣。

    她第一次察觉他指上有薄茧,他抚过一寸,她不自禁战栗。

    钟贞费力问:“怎么算表现得好?”

    她攥紧他衬衣,想为他脱掉,他低头含住她得不到纾解的乳。尖,她手指瞬间失了力气。

    一道惊雷骤然劈下,眼前亮如白昼。

    他神色平静得不像是要和她□□。

    她莫名失望。

    说到底,她想要的,和他对她的,这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屋内又暗下来。

    太专注太想要她,制止自己无限的沉溺,花费他太多精力。

    他难以自抑地开口:“听话。”

    钟贞垂头埋在长发中,嗯了声。

    她变得顺从,任他摆弄,双。腿曲起被打开,他勾起她内裤边,无名指进。入她紧。窒温暖的甬道,他渐快地□□了几次,她轻哼出声,脚趾蜷起。

    他缓缓抽出又重重地插。入。

    萧珩望着她在他指上起伏,那呻。吟间的姿态,妙不可言。

    她修长纤细的脖颈绷直,柔软的唇翕动,拼命压抑的喘息沿身体弓起的线条,流到最大释放渴望的地方。

    刺激他每一根神经,放大他每一寸感官。

    理智、骄傲、欲望,都成为不了什么。

    主宰他的,是钟贞。

    上一秒,他想克制欲望。

    以求她一时的欢喜。

    这一秒,他反悔了。

    他打横抱起钟贞,走向床铺。

    她躺在床上,光。裸着身体,内裤被他褪下,她配合地抬腰张。腿,他眼底幽暗更甚。

    萧珩立在忽明忽灭的窗前,她看着他脱掉衣服,背后的光时隐时现地勾勒,那身影宽肩窄臀、劲瘦的腰线。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萧珩,是赏心悦目的极致。

    他俯身抬起她一条腿,低头在她身下——她看不见的盲区里,他手指的凉意侵入她身体,又快又急地带走她渴求的隐秘。

    使她的渴求,成为更深的渴求。

    手指忽深地捅入、曲起、掠走。

    一次又一次,剥夺她思考的意识。

    他托高她的腰,看清她的情形。

    犹带露珠的晨间玫瑰,干净、艳极,任他采撷。

    指腹只轻压穴。口,她反应如潮,湿了他一手掌。

    萧珩握住她另一脚踝,声音低哑,“曲起来。”

    她艰难缓慢地照做,不想被他悉知什么。

    突然,他两指送入又扩开。

    她受不了,身体一松。有什么从她羞于启齿的地方绵延地流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急,滴落在床上,在他指间,在他眼中。

    钟贞侧头将脸埋入枕面,眼泪晕开一片。

    “钟贞。”

    她模糊听到他在叫她。

    他扶正她的脸,亲吻她,恍惚间她以为他在温柔地哄她。

    她迷惑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他贯穿她。

    毫无征兆、疯狂狠戾地占有。

    她的唇无声地翕动,脚背打直,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只跟从着他。

    本能反应更迭不息,潮起潮落。

    从来都是如此。

    萧珩闭上眼。

    从来都是如此。

    一场从无到有的沉沦过程。

    他自有他的理性王国,欲望曾被驯服,跪伏在他脚下。

    他曾不禁省视自己,这副空荡漂亮的躯壳、皮囊,上天赐予的被浪费、夸赞的智慧。

    他一点也无法从心底冒出一丝真诚的喜悦来。

    秦淑原让他明白,他努力得到的一切可以被轻松夺走,他的自由被轻易束缚。无人问津的童年,是他的过错,儿时老师的漠视,是他的过错,无上荣誉的挣得,也是他的过错。



    第42节

    曾经,他以为他能得到大多数同龄孩子一样的父母之爱,他也学会过乖巧懂事,不哭不闹。

    秦淑原以一位虚假的母亲的身份欺骗他,将他丢在漆黑阴暗的精神病院。

    他想出去,敬业的医护人员笑着告诉他不行。

    他还记得那一层楼那么大,空旷得望不到边际,神态奇诡的病人捉弄他,深渊的利爪用力将他拽下。

    此间种种,数不胜数。

    十岁那年,秦淑原被送往国外医治,他以为的解脱最后被交至周怀远手中。

    他像一位虚假的父亲那样对待他,给予他微小的希望与沉重到喘不过气的厚望。

    令人嫉妒的天资发挥到极致,他举世无双,令他感到满意。

    他是他走向成功的工具。

    此间种种,数不胜数。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是骗局。

    什么是爱?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太滑稽,是充满恶意的嘲讽。

    这个问题,不该由他来回答。

    他回答她,就是欺骗她。

    他怎么能欺骗她呢?

    窗外的天像被泼墨,霎时漆黑,天空仿佛破开一道口,雨势倾覆。

    她嗓子像被火烧,睁眼是浓烈的黑,见不到心爱之人的眼。

    钟贞受他指引,变为跪在床上。

    他从后进入,深重缓慢地让她感知到他的存在。

    假如不是太喜欢他,她不会让他这么欺负她,得寸进尺,又贪得无厌。

    唯一让他无条件答应她的,她想过了,除了□□就没有别的了。

    不是不喜欢和他做。是喜欢才和他做。

    一直以来,他都以高姿态示人。

    她是他琼楼玉宇下众多倾慕者之一,仰望他的高处不胜寒。

    她祈祷他的眼神,有一瞬落在她身上。

    她得到了。

    可人的私欲是会膨胀的,从那一个眼神开始,她想要的就不止一个眼神了。

    温软湿。滑。绞紧。

    他呼吸乱掉,头皮发麻。

    占有得愈凶狠,她的反应愈叫他着迷。

    销魂蚀骨,甘下地狱。

    痛苦与极乐交错。

    她的情动是温柔刀,一刀一刀凌迟他。

    他分不清什么占了上风。

    他只恨不得在她身上沉沦一万次,千千万万次。

    她背上蝴蝶骨起起伏伏,像极一对蹁跹欲舞的蝶。

    他轻轻抚摸。

    多纤巧,纤巧得他想折断它。

    再深入的进出都不够。

    他翻过她身体,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睛。

    亲吻,从额间、眉心流连至小腹。

    她预料他要做什么,想阻止,“别……”

    她声音嘶哑难听。

    他眉也不抬。

    钟贞情急之下双腿并拢,适得其反地夹住他,他得以低头埋下,唇舌触碰到更深处。

    灵魂,在他舌尖颤抖。

    她抓紧床单,脚架在他肩上,脚背弓起立直,仿佛跳芭蕾前奏。

    他会满足她。

    女人的身体就像小提琴,一位顶级演奏家才能拉好它。1

    只有在他手下,它才会有美妙乐曲。

    她的身体骤然绷紧,白光到来。

    停了一秒,大脑愉悦得像在放烟花,快感不绝。

    脚跟难耐地轻擦他的背。

    他抬高她一条腿,吞咽声清晰入耳。

    钟贞捂住嘴,仍有破碎呻。吟溢出。

    不多时,他起身,她见到他弧度优美的唇上一片水光。

    余光,瞥见他未得纾解的欲望。

    她调整了呼吸,张开双手攀上他的肩。

    萧珩当她累,便不想再继续了。

    她靠在他肩上,眨了眨眼睛,双手摸索下去。

    一阵窸窣,他任由她。

    他微拢起眉,吻她脸颊。

    他愿意在她股掌之上。

    往后长夜,多了一个沉陷之景。

    她听到他低微的喘息声,性感、要命勾人。

    她也湿得不像话,不能被他知道。

    钟贞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看。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眼底情潮翻涌。

    难以自抑,是他无声的告白。

    …

    “钟贞。”

    她的问题,他想到答案,一半的答案。

    她累得不愿回,沉沉睡去。

    钟贞,你要爱,我想尽办法想要给你。

    因为从前没有过,所以他对感情的认知一直是野蛮的。

    他也有想过,为什么他会在这样一个家庭中。但人生,就是不问为什么。

    你在,便是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1:语出塞林格,《麦田守望者》

    ☆、三十四

    钟贞劳心劳力了一夜,萧珩什么都没告诉她。

    她心中不平。

    白天,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以防这种事没完没了,萧珩一向她靠近,钟贞便警惕地蹿回房间关门。

    有时难免会疏忽。

    前两天,她吹干头发在镜子前梳理,打量自己,手掌盖住额头,思考要不要再剪回以前的齐刘海。

    萧珩倚在门框边沿看着她。

    钟贞被吓了一跳,握住发梳对准他,“你别过来。”

    他看了她那毫无攻击力的东西,眸光移到她略惊慌的脸上。

    他不说话,她气焰嚣张了。

    钟贞抬起下巴,悠悠开口:“萧珩同学。”

    他始终望着她,勾唇淡淡地应了。

    “你说话不算话,”她仍坚定握着木梳,“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萧珩挑眉,“我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说表现得好,就,就告诉我的。”

    他一本正经道:“那你觉得你表现得好吗?”

    钟贞惊讶地睁大眼,往后退了一步,骂道:“你不要脸。”



    第43节

    “我实事求是。”他向里走了几步,高大身影笼下。

    钟贞退到墙角,眼睛向上看,注视他一举一动。

    “我要真不要脸,就不是那天那样。”他手撑在她耳后,俯下。身。

    所以?

    钟贞收起木梳,遮住脸,不去看他。

    她不管,反正他就是变态——说话不算话的变态。

    正想着,他拦腰抱起她,“骂都被你骂了,我不做点什么不是很亏?”

    钟贞惊叫,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身下蓦地一软,她被扔到床上。

    她脑中闪过无数小说片子里总裁恼羞成怒后女主的结果。

    萧珩欺身上来。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急中生智道:“我生理期。”

    方寸距离,他鼻尖轻触到她的,神情冷淡:“钟同学。”

    钟贞随即往后退,扯过被子把自己死死裹住,气鼓鼓地看着他。

    她放话,“你再过来,我和你拼命。”

    萧珩眼底有了笑意,看来是触到了逆鳞。

    他在床边坐下,耐心说:“做不做,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说不做,就不做。”

    “你说做……”我舍命陪你。

    “等等,”她有些诧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望着她,缓缓开口:“钟贞,别躲我。”

    …

    钟贞抓住萧珩对她松口的时机,晚间敲开他房门。

    她掐着嗓子,低声喊:“哥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门露出一道缝。

    她推开走进去,正好跌到他怀里。

    萧珩关好门,神情如常问她:“什么事?”

    既然承诺给出,就要遵守。

    钟贞环住他脖子,说:“你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萧珩注视她,短暂思考后认为,他说了她确实会高兴些。

    他抱起她,钟贞愉快地坐在床上,丝毫不担心什么。

    他都给出承诺了。

    “有些我不太记得,这样,”他提议,“你问,我说。”

    钟贞想了想点头。

    “秦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都说虎毒不食子。

    “她只是我养母,她的精神病在领养我之前就有了。”

    “养母?”这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按理说,一个女人领养一个孩子,是出于爱心或自身无法生育的原因,但是秦淑原,”他说,“你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理解她的行为。”

    “那她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秦淑原对他,始终有一种强烈而莫名的恨意。

    “那你小时候,她会不会对你……”钟贞说不出那个词。

    萧珩淡淡道:“还好,我又不是不会躲。”

    不过他那时一直当她是妈妈,信她。有那种事发生,两回三回四回的,他又不会说。

    毕竟她那时是孩子心目中妈妈的角色。

    他又小,什么都不懂,只有这一个妈妈。

    听他回答,钟贞松了口气,但凭现在秦淑原的状态,她很难想象幼小的萧珩是怎么躲的,她想不出,也只能归结于——幸好他很聪明。

    “那你小时候都躲,后来呢?”

    “后来这种事就不怎么有了。”

    “然后呢?”

    萧珩言简意赅:“我初二结束,就到弇城读书。”

    钟贞皱紧眉,抓了抓头发。

    “你……初二之前……”她灵光一现,“之前我听说,你和什么少年班什么的……”

    “我待过少年班。”

    她有些好奇,“是不是里面的人都很厉害?”

    “还好。”

    钟贞又问了几句,萧珩的回答无非是还好、还行,听着就像是敷衍,她也不跟他计较。

    多年来,萧珩始终找不到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他撑到现在的理由。很小的时候,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学会将一切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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