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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下黄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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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对萧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也没有立场骗你……”

    “萧家,可不像我和你父亲……他的亲生父母会为他提供最完美的一切……”

    “这个号码,我给你,你告诉萧珩后就打这个电话,或者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那天,她捏着号码很久,手心汗浸湿了纸片。

    最终她将纸片扔了。

    他不属于他们,他是她一个人的。

    …

    萧珩,哥哥……是你说的,你会永远信我。

    是你说的,你要记得。

    …

    她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她清楚她不配得到萧珩,得不到就得不到,没有答案就没有答案,比起未知的分离,这些都不算什么。

    萧珩抚上她后颈,抱得更贴近了。

    “以后不要再剪短发,”他微拢起眉,“那不好看。”

    她吻他脸颊,嘴角上扬,“你喜欢我长发,我就一直留着。”

    他莫名想起王雯的话。



    第55节

    “钟贞以前从来都不剪短发,初三下学期,她剪了短头发,戴一顶帽子来上课。”

    “那时候离中考还有半个月不到,那段时间,她很少和人说话……她和以前很不一样,那天后,她一直很沉默,也不见她笑,临近中考前一周,她的事情传开了……”

    ……

    有些事,他永远不会问。

    她愿意,就会告诉他。

    只有他最清楚,死掉的过去再说出口翻开旧伤疤扯得血淋淋的滋味。

    他不想让她痛苦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高三开学第二周,周三,萧珩被喊班主任谈话。

    走过天桥,下到二楼经过高三十五班时,老师顿住脚步。教室窗明几净,班内正在上语文课。

    “刚开学没几天,我们组里的老师就听到有学生说你和十五班的一个女生谈恋爱。”

    实验班班主任的朱老师,一改上课严厉劲,语重心长。

    “这种事,有的是流言蜚语,有的就不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已经高三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和你多重复,你是好孩子,平常就让老师很少操心,一直为我们班级、老师、学校,带来惊喜。”

    “……你现在还在学校,在一天,这心思就要放在学习上一天,还有一个月,你有一个竞赛,月底有月考,高三每周还有周测,期中、期末、大市名校的模拟考、联考……直到明年六月高考,你都不能放松。”

    “我、任课老师和学校领导,许多人都对你寄予希望。”

    朱老师提了提眼镜,扫眼面前班级内的学生,听课睡觉做小动作的都有。

    这班级秩序一片混乱。

    “你和他们的命运是不一样的。”

    萧珩抬眸,一眼望到在记板书的钟贞,她趴在桌上写字,半梦半醒地低下头,笔不时动一下。

    “萧珩,你一步都不能错,知道吗?”

    他注视着钟贞,说:“我一步都不会错。”

    好学生的思想觉悟都很高,朱老师满意地笑了。

    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五班的班主任扶好眼镜,从长廊一端走来。

    李老师点头打招呼,“朱老师。”他眸光投向萧珩,“校长那说要和他谈谈。”

    ——

    钟贞下午有节体育课,临要走时,被班主任林老师在门口截下。

    李老师对她身旁的女生说:“你们先去上课,我和钟贞聊会,要到得迟了,就给体育老师请假,说是我有事找她。”

    西西默默瞥眼钟贞,点头,拉着同学离开。

    课间,走廊上学生来来往往,班主任先问了些班里无关紧要的事。

    上课铃打后,李老师神色凝重地切入正题:“你和萧珩的事情,我们组里的老师都知道了。”

    钟贞心下有数。高三开学没几天,就有以前高一时的同班女生跑来神神秘秘问她,这事真的假的,她自然说真的。

    有人不信,又去问萧珩,他也点头了。

    但不信的仍大有人在,也有人认为这是一场闹剧,萧珩不过随便应应。这情况是钟贞没预料到的,但这听起来失实的流言,倒也可以保护他们的关系。

    毕竟大部分人相信亲眼所见。

    她对萧珩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先高考为重,感情为辅。

    而萧珩解着赛题,轻描淡写说:“那就让他们亲眼所见。”

    之后放学,钟贞在学校楼梯间见到他。

    初秋的傍晚,他穿和其他高中男生一样的校服外套,身影利落挺拔,眉眼轮廓鲜明,轻易夺人目光,周围景象彻底沦为深灰色的陪衬。

    他的头脑与皮相是经过上帝之手的。清冷气质与过分理智,是不小心留下的缺憾。

    她的步伐慢下来,身旁同伴比她快,没留心她。萧珩叫她名字,钟贞没应,接着她听到他和她同学的对话。

    她一直和你们吃饭吗?

    他的声音像冰川融水,有种冷色调的低沉,仿佛低垂的夜幕,压了下来。

    那以后我和她吃饭。

    ——

    那天后,亲眼所见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关系完全坐实。

    在弇高,校规明令禁止学生之间的恋爱关系。但普通班学生谈恋爱多得是,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很多,只要在学校不是太越界、不过分,也没有人来管。

    萧珩是特例,学校对他期望很高,不容许他在高考关头出现差错。

    钟贞也料到老师会来做思想工作。

    李老师不紧不慢说:“今天上午,校长找他谈话,又让我来和你说说。我想,你心里也有分寸,高三了,一切都要为学习让步。”

    “我以前也在班会课上说过,这个年纪男生女生间有好感也正常,但要保持在一个适度范围内,互相爱慕,互相帮助……”

    “老师,”她犹豫地打断,“校长和萧珩谈过话了?”

    “对,你们这事,请家长就免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珩对校长做出保证……”李老师蓦地顿住,叹气,“总之,老师支持你们在学习上共同进步,别的,等高考完再说,明白吗?”

    钟贞松一口气,“明白。”

    这显然是个好结果,比她想象的任何一种都要好。

    “那你去上课吧。”

    女孩如释重负地和他告别。

    十五班班主任如往常地走过天桥,他在隔壁二楼的长廊中见到萧珩,他似乎又从一位老师的办公室出来,脸上神情模糊。

    他想起每回见到这位天才,端着一张好看的脸,可惜神色寡淡,得奖第一也毫无喜悦,一次又一次取得的高分,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串数字,任课老师都比他激动。

    他以前觉得奇怪,可后来想想,大抵天才都有些奇怪,常人也无法理解。

    直到今天在校长办公室。

    他听着萧珩对校长一条一条做出的保证。

    “到高考前,如果我有一次考试掉了一个名次,您可以请家长。”

    “假如竞赛我拿不到全国一等奖,错失国家队遴选,您也可以请家长。”

    “我会最大限度拿奥赛奖,为学校争光。”

    “在接下来高三最重要的模拟考中,我会竭尽所能,让第一名只落在弇高。”

    校长听得笑眯眯的,“年轻人,就要敢于拼搏。你敢这么说,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记住,很多事情都不要过界。”

    朱老师也在旁附和。

    其实这样处理,未尝不好。

    朱老师在办公室私下同他说过,萧珩是聪明,少有的出类拔萃的聪明,但这就意味着难以掌控,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教了十几年书的老师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弇高需要他,需要他带来积极的影响。

    这是个契机,既然萧珩愿意做出严苛的保证,校长自会通情达理。

    而事情暂结,他出了校长室没几步,萧珩就来找他。

    萧珩直说:“李老师,我课下会教钟贞,她考得好算她的,考不好算我的。”

    如此一来,他对钟贞没有任何重话可说。

    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师,他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这位天才不止是头脑的聪敏,还有思想心智上的成熟。

    这位天才的怪异之处,在于执着。

    不像其他天才对某些高尖端领域的执着研究,也不像某些天才高智低能的极端表现。

    他的执着,不在艰深的数理公式、优美复杂的钢琴曲谱、领域第一的辉煌成就。

    他的执着在人,一个人身上。

    为这个人,他可以达到任何顶尖。

    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

    执迷不悟。

    ——

    校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校老师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天午饭时间到,全校学生冲到食堂吃饭,钟贞则在空荡的教室等萧珩。他一来,钟贞就把数学中午作业递给他,问自己做下来不会的。

    直到有同学进班,两人收拾去吃饭。

    放学后,换萧珩在教室等钟贞。

    两人每天轮流走一次彼此走过的路,算抵消了辛苦,这也是钟贞提的。

    她说要平等付出,他就顺她意。

    中午、傍晚、深夜,萧珩全天候三个时段辅导钟贞功课,还要兼顾准备竞赛,应付学校的考试。

    他对她学习上的事越上心,钟贞对自己学习也就越上心,生怕他失望。

    随后月考里,钟贞考了个不功不过的成绩,她小心翼翼给他看成绩条时,总觉他会生气。

    月考是自己学校出卷,题目正规不偏不难,萧珩数理满分,语文英语两门文科加起来扣的分数不超过一双手,她有时不信,拿他卷子看作文,确实名副其实的高分。

    萧珩清楚她几斤几两,学习这事对大部分人而言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对她会花费多少耐心和时间,他从不去计算。

    ——

    高三上学期的时间在萧珩不断得奖和第一中悄无声息滑过。



    第56节

    期末,钟贞明显的进步为这场考试和这平淡辛苦的学期划上圆满句号。

    高中第三年的春节,钟贞仍然拉着哥哥去镇上清静地过。

    回镇上老街宅院的那天,青石板铺就的窄道上停满了漆黑名车,从街头延伸到街尾,清一色黑色的奔驰,反光镜那扎了一根红布条,似乎有什么喜事。

    钟贞问身旁凑热闹的老人,“阿婆,这是谁家办喜酒啊?”

    “没有谁家办喜酒,”驼背老人拄着拐杖,咳嗽几声,“是……陈家的孙子从国外回来哉,陈家高兴,一车队就进来了,像条鱼,进了死水,都出不去了……”

    陈家。

    萧珩望了眼,不远处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年下车,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具体情形。

    钟贞下意识握住萧珩的手,“我们走吧。”

    他收回目光,“好。”

    ☆、四十四

    那天晚上,钟贞做了一个梦。

    梦里,睁眼闭眼都是那片醒不来的迷红。

    萧珩的声音萦绕在耳。

    ——你骗我。你骗了我很多事。

    ——你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钟贞,你真让我失望。

    她开口要说,喉间瞬时哽咽发涩,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她心急如焚,眼泪生生夺眶。

    是你说的,你会永远相信我。

    画面陡变,少年靠在漆黑车身上,手中握着红色布条,他抬头看她,俊美如斯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她如被下蛊地往前走,来到他面前。

    他的面容模糊了,变成另外一个人,眯眼打量她。

    ——钟贞,好久不见。

    半夜,她被梦魇困住。

    萧珩俯身在她耳边唤她名字。未几,钟贞睁开眼,光线晦暗的屋内,她失焦的眼神触及萧珩,意识渐渐回转。

    她搂住他脖子,靠近他,轻咬他的唇。想要继续时,他指腹抵住她唇瓣,细致地描摹勾画。

    窗外老树枝桠黑影连成一片,明灭起伏中,他脸上表情很淡。

    她一眼不眨地望着他,“萧珩……”

    她忍了又忍,克制不住地抱紧他,脸埋在他怀里。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指间攥住他衬衣。

    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

    临近年底,秦淑原回了一趟北京。

    候机室中,她接到一通意外来电。电话里,友人情绪低落,她安慰了几句。

    隔天,两人约在北京一处胡同口见面,只消往里走几步,便有一家格调雅致的咖啡馆,一进门,仿佛回到上世纪的民国租界,精致复古。

    这个咖啡馆鲜有人知,秦淑原在北京时常光顾这里。

    友人在她面前坐下,笑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这种地方。”

    “这儿的咖啡醇正,用料好。”

    友人低头喝了一口,皱眉放下,“苦。”

    “说点高兴的,”秦淑原搅动几下咖啡,垂眸看这深褐色漩涡,白色浮沫从杯沿流下,“他驻外多少年了,今年有消息要回来了吧?”

    “嗯,是说要回了。”

    “这下你要长住北京了,想好之后的打算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区别,教教书。”

    秦淑原抬眸看她,“你那不是教书,是艺术。”

    “我记得你大学那会,有一场你的独奏会,那首压轴的曲子,我一直记着。”

    友人怔住,“是李斯特的钟。”

    “对,”她笑,“我这几年也在听。”

    她有点诧异,“你也听?”

    “你毕业那会寄放在我那的钢琴,我让人运到现在住的小城了。”

    说起过往,友人眼底泛起怀念,“我快忘了,那架琴还挺新的,也不贵,我那会在学校做兼职赚的,我记得……是一架珠江琴?”

    “是的,我每年都要请几次调音师来调音,琴久了,音走得快。”

    “谁弹给你听的?”

    “儿子。”

    她目光羡慕,“真好,挺好的,我以前也想,我要是生了儿子,也要让他学琴,女儿就得宠着,儿子要求要严格点……”说着,她叹气,“要是……要是那时候没什么,到现在的话,他应该要高考了……”

    秦淑原轻拍她手背,“别多想了。”

    “对了,”女人故作平静地看向她,“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有下落了吗?”

    秦淑原摇头,“打听到‘知情人’那,断了。”

    闻言,女人起身,“那改天,等他回国了,我们请你吃饭。”

    秦淑原弯唇,“不客气。”

    ————

    翌日傍晚,小镇。隆冬夜得早,天已深黑。

    老街小巷电线杆附近的路灯,白光照亮一地,拖着长长的漆黑影子。

    衣着单薄的女孩,倚着斑驳灰白的墙,指间夹了一根燃尽的烟,在路灯下等待。

    迷漫烟雾中,王雯见到来人,扔了烟头,笑眼迎上去。

    萧珩神色如常地站在她几步开外,保持距离,“有什么事?”

    “我带你见个人。”

    王雯见他不甚在意,嘴角上扬,“和钟贞有关的。”

    萧珩神情微冷,“你说。”

    王雯哂笑,转身带路。

    “我初中那会,和他好过一段时间,他家里有钱,还有当官的,就是脾气太差,没多久我就和他分了。现在,还算有点交情。他刚回弇城,要玩的话,总得找点熟人再认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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