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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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闫嗔说过她现在是住在亲戚家,于思凡点了点头,眼里露出向往:“一个人住也挺好的!”
溪侨公馆周边好几个大商场,两人随便去了一家。
虽说闫嗔不是一个喜欢晒照的人,可当她和于思凡各抱着一个爆米花桶坐到播放厅里的时候,她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们拍张照吧!”
于思凡愣了一下:“你要发朋友圈吗?”
闫嗔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见于思凡露出类似不太愿意的表情,她尴尬地又将手机收了起来,“没事,我就一时兴起。。。。。。”
于思凡看出她误会了,笑着按住她的手:“田老师也有你微信吧?”
闫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肩膀轻耸,吐出一点舌尖:“你要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于思凡朝她伸手:“你把手机给我,我教你一招。”
看着于思凡接连几个操作,闫嗔惊出笑:“还可以这样设置啊!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些小功能!”
于思凡把手机还给她:“还要拍吗?”
闫嗔抿唇笑了声:“当然!”
那晚,闫嗔发了两条朋友圈,一条是她和于思凡坐在电影院里的,一条是她和于思凡在火锅店里的。
一条八点十分,一条十一点半,都被她设置了仅部分人可见。
*
岑颂从闫嗔学校走后哪儿也没去,又回了溪侨别墅。
靳洲给他开门的时候,笑出一声无奈:“你真把我这当家了是吧?”
岑颂撞了下他的肩,进了院子,声音不仅带着委屈,还带着质问:“你这个做叔叔的,能不能用点心,负点责?”
靳洲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岑颂回头冷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她都被人拐去看电影了!”
靳洲先是一愣,转而笑出声:“所以你是来我这诉苦的还是撒气的?”
岑颂没理他,径直穿过庭院,去了客厅,然后抱着胳膊往沙发里一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怕她出点意外?”
靳洲皱眉:“她跟谁去看电影了?”
说到这,岑颂就来气:“一个开奔驰的。”
“男人?”问完,靳洲才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凡是个女人,这人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靳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亲眼看见的?”
“不然呢?”一想起在学校门口看见的画面,岑颂就想把那段记忆给删除掉,他闭了闭眼,一副不愿再忆起的模样,眼睛再睁开,他又冷出一声笑:“还坐人家的副驾驶!”
他那酸溜溜的语气,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要笑。
眼看对面的兄弟笑得肩膀都抖了,岑颂给了他一记白眼,结果好一会儿过去,见他嘴角还没收回去,岑颂烦躁地磨了磨牙:“笑够了吗?”
靳洲浅咳一声,清了清笑的有点干哑的嗓子,问他:“之前不是要找我喝酒?红的还是啤的?”
岑颂偏脸看向窗外:“随便!”
靳洲就着他的随便,把红的啤的各拿了几瓶过来,结果就听刚刚说随便的人一脸嫌弃:“我饭都没吃,啤的能喝下去?”
得,敢情今天是来撒气的。
靳洲便又把啤的放回了冰箱。
酒能消愁,也能添烦。
两瓶红酒见了底,岑颂面色不改,但声音露出几分醉意。
“强取豪夺有用吗?”
两瓶酒,几乎都是他喝的,靳洲去厨房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强取豪夺都是一强一弱,”靳洲撩着眼皮看他一眼:“无论是她的家庭背景还是她的性格,都不是一般的姑娘。”
岑颂笑了声:“那我这算不算高攀?”
“那倒不至于,虽说他父亲的事业不比你们岑氏,但还真不能小觑。”
想想平时小姑娘的穿着打扮以及找房子时的顾虑,岑颂弯了弯唇:“真没看出来。”
没在她身上看见半分虚荣。
挺难得。
靳洲把蜂蜜水递给他:“我看你这架势,今晚又不打算回去了?”
岑颂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又开始没好气:“马上都十点了!”
大概也是觉得有点晚,靳洲拿出手机:“我来问问。”
本来想打电话的,又觉得人家如果电影没看完,有点打扰,靳洲就点开了微信。
短信发过去之后,他顺手翻了下朋友圈,看见两张女孩子的合照,靳洲笑了声:“估计快结束了。”
岑颂立马坐直了:“她回你了?”
靳洲朝他腿旁边的手机抬了个下巴:“你自己看她的朋友圈不就知道了?”
岑颂立马拿起旁边的手机,嘴角随着那两张照片涌现眼底而弯出笑痕。
靳洲看他一眼:“放心了?”
岑颂目光还定在屏幕上,嘴硬道:“什么叫我放心了?”他声音已经能听出笑意:“两个女孩子看个电影都看这么晚!”
靳洲不理他的嘴硬:“既然放心了,那就别在我这待着了。”
岑颂坐着没动:“这不还没回来吗?”
靳洲叹了口气,好笑地看着他:“这还没和你怎么样呢,你就管这么多,这要。。。。。。”他已经不想往下说了。
岑颂接上他的话:“放心吧,真要让我追到手了,我一定把人捧手心里疼着!”
靳洲:“。。。。。。”
话说的好听,眼看时间过了十一点,他又开始坐不住了:“你再问问啊 ,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靳洲无语:“你能不能给别人点自由的空间?”
“自由的空间?”岑颂不冷不热地调侃了他一句:“我倒要看看等你哪天栽女人手里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他栽女人手里?
靳洲像听笑话似的笑了声:“那你可有得等了!”
十一点五十,靳洲来了困意,没再管对面还一副苦等的人,自己回了楼上。
岑颂时不时地点一下手机屏幕,眼看离十二点还剩一分钟的时候,他在心里给闫嗔下了最后通牒。
要是十二点整还没回来,他一定会打电话过去。
结果到了十二点,电话都拨过去了,又被他一秒挂断。
他现在拿什么身份管人家?
一连问了自己三遍后,他又默默锁了手机,仰头靠进沙发。
醉意上头,就这么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闫嗔回来已经凌晨一点,看见歪在沙发里的人,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目光偏转间,看见茶几上的两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她眉心皱褶渐深。
这人该不会是和叔叔一块儿喝的酒?
沙发里,岑颂抱着胳膊蜷了蜷身。
闫嗔转身看了眼冷风出口,犹豫片刻,她轻脚上楼,再从楼上。下来,她手里多了一条毯子。
许是怕吵着他,闫嗔几乎是屏着气轻轻将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见他没有动,闫嗔抱着膝盖轻蹲在地上。
他睡着的样子,和醒着的时候看着像是两个人,没了混不吝的笑,也不见斜起的一勾嘴角,特别是那扇不算密但很黑的睫毛,软趴趴地伏着,显得他整个人特别温顺。
鬼使神差的,闫嗔轻轻喊了他一声名字:“岑颂?”
他眼睫纹丝不动,可却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闫嗔抿着唇,压住嘴角的笑意,用着比刚刚更轻的声音又喊他一次:“岑颂?”
不知是不是声音太过低软。
这次,他没再应了。
闫嗔也没再继续喊他,掌心压着膝盖就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股力抓住。
闫嗔心脏一紧,刚要直起腰的动作僵住,目光定在自己的手腕,而后讶异的眼神又从自己的手腕缓缓移到他脸上,就是那一瞬,岑颂缓缓掀了眼睫。
目光对上,闫嗔只觉心脏骤然加速,刚要挣开,突然听见他轻喊了一声臭丫头。
“趁我喝了酒,又来我梦里作乱是吧?”
作者有话说:
等着看岑颂什么时候能把春梦带进现实!
争取野一点!!
下本《温柔潮汐》的男主就是靳洲~
第25章 彼此梦里的荒唐与放肆
在英国那个不知名的图书馆遇见闫嗔后; 岑颂做过很多次有关她的梦。
开始,梦的都很正常,只是频频闪过她的脸。
后来; 随着又在现实里遇见她; 梦境开始不受他控制,逐渐离谱。
他会在梦里精疲力尽。
以他的体力,精疲力尽。。。。。。
岑颂都不敢去想这中间的过程。
但是像现在这样,梦里看见她,睁开眼她还在的,却是第一次。
怕她会消失似的,岑颂几乎眼都不敢眨地看着她; 一边看着; 一边用指腹在她手背来回轻蹭。
闫嗔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还是在做梦,但无论是哪一种; 他的意识都不算清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一眼就能看出充满力量感的手,这会儿; 动作几近温柔。
不知是后背弯得不舒服; 还是想方便他手上的动作; 闫嗔半弯的膝盖重新蹲了下去。
和他隔着不过二十公分的距离,透白的光线里,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也能看见他眼底的红; 更能看见他漆黑瞳孔里。。。。。。
她的影子。
闫嗔别开视线,目光漫无焦距地乱瞟着; 忽而听见他低低一声笑。
视线忍不住又重新落到他脸上。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 又不见他说话; 只是看着她笑。
闫嗔被他看得心跳不听话,脸一红,手倏地抽回来。
手落了空,岑颂眼里闪过一瞬的失落,可他却没动。
闫嗔起身走到沙发尾的时候,听见他一声轻叹。
认识他到现在,还第一次听见他这种无奈的叹气声。
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简直大相径庭。
所以说,酒这个东西真的不能碰。
就好像那晚,若不是喝了酒,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
闫嗔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客厅静谧,能听见他略沉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她轻步回到沙发边,将悬落一角的薄毯给他盖好,又蹑手蹑脚将客厅灯关的只剩天花板一圈微弱的昏黄。
回到三楼,走到房间门口,闫嗔扭头看了眼墙边的沙发。
昨晚不回家也就算了,今天叔叔都回来了,他还在这留宿。
这人是唯恐叔叔看不出端倪吗?
听见楼上落锁的声音,靳洲从敞着门的房间里出来。
等他到了楼下,看见岑颂身上的薄毯,他无声弯了下唇。
以后这人,该不会真要改口喊他一声“叔”吧。。。。。
月光被薄云笼出淡淡一层灰白。
闫嗔抱着双膝坐在床沿,想起那声“臭丫头”,还有那句“趁我喝了酒,又来我梦里作乱是吧。”
他说的是“又”,所以他不是第一次梦见她?
还有作乱。。。。。。
她能在他梦里作什么乱?
眉心时而摊开时而拧紧,好半晌之后,闫嗔长长吐了一口气。
从昨晚开始,萦绕在心头那些让她越理越乱的思绪终究还是没能理出一恶搞头绪。那个人的脸、手,身上的每一处,甚至声音,所有的一切都萦绕在她心头,看似不动声色,却又来势汹汹。
让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定力都失了控。
不过,两年前的那次脚伤,也让她多了一个对什么都能看得开的本领。
接连几个深呼吸后,闫嗔闭上眼,往身后的床上一倒。
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只小兔子后,她眼睫终于安稳下来。
鲜少做梦的人,那晚竟然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喊她“臭丫头”,她不高兴,让他把那个“臭”字去掉,他偏不。
她好气,大片白鸽飞在她头顶,引着她朝她追去。
他一双长腿,跑得很快,她追不上他,又气又恼地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
“岑颂!”
。。。。。。
躺在沙发里的人,眉心紧了紧。
“岑颂。。。岑颂。。。”
声音像妖精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他喜欢那种声音,可又受不了:“别喊了。。。。。。”
她扁嘴,一脸委屈。
他便没辙了:“喊吧喊吧。。。”
她立马就笑了,朝他扑过来,结果不知怎的被跘了一脚,眼看她就要栽到地上,岑颂慌忙用身体接住了她。
身体相贴,比水柔,比棉花糖要软,就压在他两处胸腔,让他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偏偏她双手托着他的脸,让他直视他,还不羞不躁地问他:“你脸红什么呀?”
再这么被压在下面,他可就不仅仅只是脸红了。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手臂一撑,坐了起来,然后掐住她腰,把她提到了旁边。
还故作严肃地警告:老实待着。
她偏不,按着他肩膀,把他推倒。
“你干嘛?”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他呼吸一屏。
泛红的耳朵突然被一股温热含住,她那妖精般的声音在他耳廓里缭绕——
“喜欢我这样吗?”
他锋利喉结滚了两下,声音都哑了:“喜欢。”
身上的人,笑得一脸得逞,用一根食指沿着他的下颚线画出轮廓。。。。。。
本应又是一场精疲力尽的梦,可岑颂却在一声“想得美”里猛然睁眼。
没等她从梦境里抽回神识,对面突然传来一声:“醒了?”
岑颂眼皮一跳,掀开眼皮循声看过去,只见靳洲翘着腿坐在对面的沙发里。
他撑着沙发坐起来,看了眼窗外,又按了两下自己的腰。
目光从他微蹙的眉心转到他手里的动作,靳洲收回目光,声音混着几分浅浅笑意:“睡得不好?”
岑颂抓了把头发,声音有点鼻音:“你家沙发太软了。”
靳洲眉棱轻挑,视线在他脸上若有似无掠过一眼:“梦到什么了?”
岑颂眼皮一跳,掀眼看过去:“什么梦到什么了?”
靳洲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轻轻滑着,笑而不语了好一阵才淡淡开口:“随口问问,别多想。”
把话说的这么意味深长,还反过来让他不要多想。
岑颂呵出一声笑,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你觉得我还能梦到什么!”
他语气带着股无奈,却又能听出几分张扬:“一天到晚往我梦里跑,我能有什么办法!”
见过推卸责任的,没见过这么厚着脸皮这么理直气壮的。
靳洲忍不住将他一军:“这话,你敢当着人小姑娘的面说吗?”
岑颂睇她一眼:“我有什么不敢的?”
靳洲滑下嘴角,颇有几分认同的语气:“倒也是。。。。。。”
岑颂眯眼瞧他。
他这兄弟本来心思就深,再说些意味深长的话,更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的。
好在认识了这么多年,岑颂凭着对他日积月累的了解,估摸着应该是他自己没醒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不过从对面这人的反应来看,应该不算离谱,不然他的反应不至于只是这样。
低头看了眼腿上的毯子,岑颂笑出一声:“你还挺善解人意。”
“谢错人了,”靳洲瞥过去一眼:“不是我。”
岑颂就要将毯子撂到一边的动作顿住,视线从对面缓缓飘转到楼梯的方向。
反应了几秒,他嘴角一勾:“你几点睡的?”他这人,一会儿直接,一会儿婉转。
靳洲直接戳破:“你直接问她几点回来不就得了?”
岑颂脸上半点尴尬都不见,还真就直接问了:“几点?”
脸皮真是厚到让人发指。
靳洲叹了声气:“一点不到。”
闻言,岑颂嘴角的那点弧度瞬间就收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从对面再度飘到楼梯方向。
最后,他呵出一声笑:“可真会玩!”比他都会玩,他都没在外面玩到这么晚过!
岑颂把腿上的毯子一掀。
靳洲见他往楼梯那儿走,忙喊住他:“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