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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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道完,她作气地转身,绕过屏风,刚走两步,视线落在茶几正中央的花束上。
是红豆沙色的厄瓜多尔玫瑰。
定睛几秒后,她猛然转身往卧室方向跑。
早上被她‘丢’在门口的那束粉哈娜已经不见了。
所以这人又去重新买了一束?
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去学校之前还是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
这中间的时间差对闫嗔来说很重要,可她又实在拿不准,几经犹豫下,她干脆拍了张照片给岑颂发了过去。
【既然都把话说清楚了,那你还把买花做什么?】
岑颂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话是说的,事儿是做的,这两者并不冲突。】
真是能说会道!
就是脑袋不会转弯!
闫嗔自知说不过他,想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又找不到借口问出来,她干脆不回了。
结果没两分钟,岑颂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晚饭给你做好了,在里面的厨房。】
买花的时间拿不准,但晚饭大概率是下午做的。
能给她买花,能给她做饭,就是不跟她表白!
闫嗔越想心里越是憋闷,最后厨房也没去,直接回了房间。
只可惜心里的那股气熬不过空荡荡的胃。快十点的时候,闫嗔推开了中式厨房门。
台面上罩着两个半圆金属钟罩,一份海苔碎饭团,一份是盖着盖子的保温盅,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蔬菜沙拉在冰箱。
闫嗔捏了一块被揉捏成鹌鹑蛋大小的海苔饭团到嘴里,一边嫌弃自己不争气,一边又在心里‘怨道’某人的厨艺怎么就这么好。
最后,她端着那盘蔬菜沙发去了岛台前坐着。
空荡荡的对面却被她在脑海里临摹出人脸,心里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堡垒不知什么时候塌陷了一块。。。。。。
沙拉酱里淡淡的甜慢慢涌出了酸涩感,闫嗔垂眸苦笑一声。
不知是肚子的饱腹感消减了困意,还是脚腕处传来的阵阵疼意,眼看时针都指向了十二点,闫嗔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房间里还能闻见淡淡的花香,闫嗔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那束被她放在门口的粉哈娜也不知被他拿哪儿去了。
该不会扔了?
她像是给自己心里那口吐不出的郁气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闫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给岑颂发过去一条消息。
【昨天那束粉哈娜是不是被你扔了?】
当时闫嗔心里想,他要是回的是【嗯】一类的字眼,她立马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
结果岑颂却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那束粉哈娜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黑色茶几的最中央。
闫嗔刚一抿唇,又收到岑颂的第二条信息:【毕竟在你房间里待了一晚,我哪儿舍得扔?】
“。。。。。。”
这还要怎么回?
闫嗔把手机又塞回了枕头底下,手刚拿出来,手机又震了。
岑颂:【你怎么还不睡?】
闫嗔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人,可总有一个人能打破你的常规与底线。
闫嗔:【你不是也没睡,还管我?】
岑颂这会儿没睡是因为在处理公事,他将那行小情绪明显的短信在心里来回默念了好几遍,同时又在脑海里临摹出她略鼓着腮帮子说这种话时的小表情。
几度一品,他垂头笑了声。
若真打算和他断了关系,怎么可能大半夜给他发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短信。
小姑娘摆明了是在找各种借口和他‘搭讪’。
岑颂:【明早想吃什么,给你做。】
闫嗔:【不需要!】
她秒回的速度让岑颂扶额失笑了好一阵。
其实岑颂也不是没把女人惹生气过,但那种‘惹’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绝情。
哪像现在,在不知怎么就把人惹生气后,还这么‘舔’着脸地好脾气地哄着。
不过他却岔开了话题。
岑颂:【衣帽间里有一个香薰机,对失眠很有用。】
作者有话说:
岑颂:何止一个香薰机
第35章 一万吨醋泼头而来
香薰机就放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 但是旁边还放着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
光是从盒子外观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不过闫嗔没有去碰,一来是这房子不是自己的; 二来房子主人也不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里; 想必是个空盒子。
闫嗔淡淡收回目光,把香薰机拿回房间放到床对面的柜子上,摆弄了好一会儿才闻见了淡淡一缕茉莉香。
茉莉花本身的味道是有些浓郁的,可香薰机里散出来的味道却很清淡。
闫嗔后退两步坐在床尾,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想着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想着他怎么无缘无故买这样一个东西。。。。。。
想着想着,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半小时对闫嗔来说好像不过短瞬; 但对岑颂而言; 却是‘分秒难捱’。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又不敢问。
后半夜; 闫嗔睡的还算安稳; 可岑颂却等她的反应等到了天亮。
一想到她这么能沉住气,岑颂又气又想笑。
收礼物的人都这么能忍; 他一个送礼物的; 还是个大男人; 有什么不能忍的。
结果忍到了上午九点,岑颂还是认了怂。
不过在去悦玺墅前,他先去了花店; 给闫嗔买第一束花的时候; 花店老板给他推荐了一种进口玫瑰,今天上午刚好可以去拿。
在岑颂的认知里; 女孩子都对粉色没有抵抗力; 不然他也不会从一束粉哈娜开始。
不过在送花这件事上; 他的逻辑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人家或许是把最好的放在第一束上,他不是,他越送越好,越送越贵,越送越把自己往难路上逼。
就好像他抱着那束进口的肯尼亚多头玫瑰,再绕着花店转悠了几圈后,突然就觉得再也没有一种花优雅精致好过他怀里的这束了。
花店老板很会察言观色,“岑先生,荷兰进口的郁金香也很漂亮的。”
岑颂扭头看了一圈:“哪种?”
“进口的花都是预定的,像您今天这束,都是没有现货的,不过我们有图册,照片都是实物拍摄。”
说完,老板把图册拿给他看。
也就翻了几页,岑颂的表情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这里每种花都能从你这里买到?”
“当然。”
岑颂指着其中一页:“这是芍药?”
“对,鲑鱼芍药,算得上是花中的爱马仕了。”
倒是会比喻。
岑颂扬了扬眉:“很贵吗?”
老板低头笑了笑:“花有价,爱无价。”
这话他倒是听着顺耳。
“什么时候有货?”岑颂问。
“这周六,不过我刚刚说的这种,”老板往后翻了几页:“荷兰郁金香,明天下午就能到。”
可惜他明天下午有事来不了。
岑颂问:“你们花店提供送花服务吗?”
“当然。”
赶到悦玺墅时间已经不早了,岑颂抱着那束粉白色的肯尼亚摁了好一会儿的门铃都没人开,想着她应该又去了学校,岑颂便指纹开锁进了大门。
到了客厅,看见茶几上空荡荡的,岑颂皱了皱眉,一边想着她该不会又把花扔了,一边又往卧室去。
见那束豆沙色花束正端立在床对面的柜子上,他唇角弯了弯。
还真是低估了小姑娘嘴硬心软的劲儿!
闫嗔是傍晚六点才下的课。
因为今天是周日,所有学生都是下午返校,中午还没几个人的食堂,到了晚上,倒是热闹了许多。
“闫老师,你又要在食堂吃啊?”
和闫嗔一块走出教室的郭苒随口问她,闫嗔笑了笑:“不是省事嘛!”
“我看你是不会做饭吧?”郭苒一语挑破她的借口。
是啊,她不会做饭,会做饭的人,今天倒是一条短信都没给她发,昨晚还煞有介事地问她想吃什么。结果呢,一天都要过去了。。。。。。
刚拿起餐盘,后面传来一声“闫老师。”
闫嗔扭头看过去,见是田老师,她眉心轻蹙,却又不得不应了一声。
“打你电话你也没接,”田老师走到她面前:“方主任在和风小筑定了位置,让我过来喊你。”
闫嗔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在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
“不好吧,”田老师面露为难:“方主任肯定是有关比赛的事要交代才会把我们这些老师都喊上的。”
这样的理由,闫嗔自然不好再推脱,她搁下餐盘:“好吧。”
结果刚走出食堂没多远,闫嗔隐隐感觉到包里手机在震。
拿出来一看,是岑颂。
要不是田老师在旁边,闫嗔还真不一定接他的电话。
“怎么了?”
连着没接他电话,听见她声音,岑颂语气里都带出了意外:“哦。。。放学了吗?”
闫嗔轻“嗯”一声。
“本来还想去学校接你的,但公司那边临时有点急事——”
没等他说完,闫嗔打断他:“那你去忙。”
这话听着有点像要挂断他电话。
岑颂有点不爱听了:“我不忙!”
闫嗔:“。。。。。。”
偏巧,迎面走过来一个男老师:“田老师,和闫老师一块儿去吃饭啊?”
闫嗔下意识把贴在耳边的手机往心口一压。
可惜,晚了。
电话那头,气出一声笑音:“你这是晚上有约了?”
那酸溜溜的语气,他一点也没遮着。不过闫嗔没听见,她把手机贴回耳边:“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几乎都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电话就这么无情的被挂断了。
岑颂不相信似的,看着已经返回到最近通话的屏幕界面,舔了舔唇。
真够可以的。
他在这给她把晚饭都做好了,这人却和别的男人去吃饭。
岑颂把手机往料理台上一撂。
在闫嗔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岑颂停下手里的工作去处理私事。
可那是以前。
李旭:“岑总,合同一共有三处漏洞,您确定要签吗?”
岑颂看着透亮的学校大门,指腹在唇上来回摩挲:“他这么想把我拉下马,不遂了他愿,也说不过去吧?”
李旭:“可若董事会追究的话,您总经理的职务。。。。。。”
岑颂冷出一声笑:“那他还真是给我找了条捷径。”蓦地,他突然一皱眉,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合同的限定日期。
沉吟片刻,他突然问:“上次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李旭:“视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另外,关明辉还找人查了闫小姐。”
岑颂收回定在学校大门口的视线,眼角眯出一道凌厉,“除了悦玺墅,把我名下所有房产都挂出去。”
电话挂断,岑颂几乎没有停顿就给靳洲拨了过去。
“悦玺墅的房子,这两天过到你名下。”
靳洲应了声好:“钱还打到之前那个账户?”
“嗯。”
听出他声线里的暗沉,靳洲不免多问了一句:“你和闫嗔怎么样了?”
似乎是提及了他感兴趣的话题,岑颂声音顿时松散下来:“挺好啊。”
“哄好了?”靳洲问。
一声清淡的笑从他喉咙深处溢出:“看你这话说的,还不许人小姑娘家的闹闹脾气?”
现在又这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了,之前也不知是谁为这事找他诉苦。
都说女人善变,到了他这儿,也善变的让人无言以对。
靳洲干脆也不问了:“行,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刚一挂上,几道男人的笑声引得岑颂从全开的车窗看出去。
闫嗔今天穿着一件淡青色连衣裙,束腰的款式,让她那截纤腰愈加盈盈一握。不知是不是因为排舞的原因,平时总爱散在身后的黑瀑长发也被她尽数挽了上去。
一行六人,三男三女,闫嗔走在最边边。
别人都在侧头闲聊,就只有她微低着下巴看脚下的路,格格不入的好似她只是个局外人。
因为车灯亮着,一行人没走几步远就有人看过来。
本就挺括的身形,再加上他那张格外抓人眼的长相,引得其中一个女老师下意识抬手捂嘴,走在闫嗔身边的江老师也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忙碰了下闫嗔的胳膊。
闫嗔顺着她的眼神扭头看过去,和岑颂的目光一对上,她双脚不自觉地站住。
岑颂嘴角牵着一缕淡笑走到她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伸手将她肩膀上的包接到手里,又弯腰牵起她的手。
等闫嗔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从他手里挣开,结果岑颂却顺势搂住了她肩膀。
就在闫嗔再度要挣开的时候,他低头,诱哄的声音低在她耳边:“给点面子。”
说完,岑颂朝其他几位老师微微一颔首。
闫嗔在他右手掌心的禁锢下被他带到了副驾驶旁。
“放手!”她声音虽低,却含清冷。
岑颂嘴角依然含笑,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有气回家随你撒!”说完,他把闫嗔按坐进车里。
怕她会跑了似的,他半个身子弯进车里。虽然只是给她系安全带,可两人离得近,从外面看,俨然是情人间的亲昵。
闫嗔自认为刚刚给足了他男人的面子,可眼下,他的脸就要挨到她脸。
她压下内心悸动,声音带出警告:“你够了!”
她若不说这句话还好,偏偏她说了。
岑颂心里的醋意顿时就没压住,他双手将她圈在座椅里,“怎么次次都有他,嗯?”
虽说他脸上笑意不减,声音也慢条斯理的。可他漆黑的双眼星光灼灼,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闫嗔微微一怔,下一秒,只听他问——
“是我的竞争对手吗?”他问她的时候,目光攫着她眼。
竞争对手?
闫嗔在心里将他这话品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她带着不确定,“你在追我?”
“不然呢?”岑颂笑出一声:“又是给你买花,又是送你首饰的,不是追你还能是什么?”
闫嗔面露茫然。
花的确是送了,可首饰。。。。。。
他什么时候送她首饰了?
见她眼眸轻转,表情懵着,岑颂心里闪过两种可能性。
这是才反应过来,还是说那盒首饰,她到现在还没打开过?
没等他想好怎么继续往下问,就见闫嗔突然眉棱忽挑:“你是说梳妆台上的那个蓝色盒子?”
还真被他猜中了!
岑颂眼角眯出笑痕,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没仔细看?”
她何止是没仔细看,她连打开都没打开。
闫嗔刚想说什么,脑袋就被他揉了一下:“没事,等晚上拿出来再看看。”说完,他直起腰,将副驾驶的门关上。
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闫嗔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几个老师还站在原地。
隔着距离,都遮不住那几双眼睛里的探究。
闫嗔偏开脸。
回去的路上,闫嗔一眼不发,岑颂也顺着她跟着沉默。
到了别墅门口,岑颂原本是想给她开车门的,可还是晚了一步。
岑颂绕过车头,闫嗔却转身往车尾走。
看着她细白的后颈,岑颂追上去,拦住她路:“还生气呢?”
闫嗔没有回答他,偏着脸看向别墅大门:“我今天挺累的,你早点回去吧!”
看得出她的排斥,岑颂也没有缠着她:“那你早点休息。”
闫嗔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那点期待随着他的善解人意一点一点暗下去。
目送她进了大门,岑颂双手叉腰在门口转悠了两圈。
以前还觉得小姑娘的心思挺好猜,可眼下,他是真的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