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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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坐在她正后方,岑颂就只能看见她后脑勺,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岑颂挪到了旁边的位置。
从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闫嗔的侧脸。
之所以选一部喜剧片,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可岑颂看了她很久,却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情绪的低落也直接影响着岑颂的心情,原本他为了她今天的生日做足了准备,可如今,他却只能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陪着她。
距离电影结束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岑颂拉低鸭舌帽出了放映厅。
进了电梯,他又给靳洲发了一条短信:【手链不要忘记给她。】
靳洲:【晚上的生日你不来了?】
岑颂:【我先去一趟悦玺墅,八点左右你记得把她带去朝晖广场。】
位于京市市中心的朝晖大厦,高耸入云,九十二层的楼高,巨型屏幕环绕在九层到三十二层之间。
平时不停变换着画面的广告位,从今天凌晨十二点开始,就被一个彷如静态的视频占据。
在广告位里投屏庆生不算一件稀奇事,可在京市再也找不着第二个人能如此大手笔的一上就是二十四小时。
十九秒的时间,已经从凌晨十二点开始,循环播放。
还没到朝晖广场,闫嗔的目光就定在了正前方的巨屏广告上。
视频里的男人,双臂压着膝盖,坐在一张深咖色的雪茄椅里。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的领口解开一颗纽扣,潇洒肆意的同时又不减他的优雅与清贵。
他五官立体,眼窝深邃,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像一汪深海,看不见底,偏偏里面又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
该突兀的,却又被他融合的刚刚好。
他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温润的声音里带着笑,而后露出了鲜少会对女人才会露出的右腮漩涡。
车子向朝晖广场一点点离近,视频里,已经在她面前消失了三天的男人就这么突降般地出现在她的视线。
清晰的,好像就站在她面前。
闫嗔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久久地定格。
窗外有风,不仅没有把他的声音吹散,还一遍又一遍,将他的声音灌进她耳里。
“嗔嗔,生日快乐。”
“嗔嗔,生日快乐。”
。。。。。。
一遍又一遍,低沉又悦耳。
车子在路边停下,靳洲扭头看她,见她双眼失神,表情却不起变化。
“要下车吗?”靳洲问。
闫嗔这才缓缓收回神识,沉默半晌,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她颤着眼睫,垂下双眸:“我想回去了。”
靳洲一时怔愣于她的反应。
在岑颂跟他说买下了朝晖一整天的巨幕时,他都被狠狠意外到了。
他甚至都觉得,这样的大手笔,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不被感动到。
就算不感动,也不该这般平静。
靳洲看向窗外,那些单纯路过的局外人都会举起手机,可她。。。。。。
靳洲深吸一口气,脚刚要踩下油门,手机震了。
见是岑颂打来的,靳洲看了眼闫嗔:“我接个电话。”说完,他打开双闪,开门下车。
“怎么样,”岑颂问:“你们到了吗?”
“到了,”靳洲略有支吾:“但是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电话那边也跟着沉默,片刻后,传来一句低沉却又平和的声音——
“我知道了。”
两人都平静的不似正常人,靳洲急出一声无奈的笑:“你所有的希望就在今晚了,她现在这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虽然他对今晚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所有的可能,他也都想到了。
尽管失落,但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岑颂沉默了一阵,“这几天我会很忙,你如果能抽出时间,帮我多照顾一下她。”
靳洲知道他的计划,但也不是每个细节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他没有细问。
“你忙你的,她这边,你不要担心。”
车里,闫嗔正偏头看着窗外,听见车门声,她忙抬手蹭掉眼尾的湿润。
靳洲扫过她动作,眼眸顿了一下。
真以为她不为所动呢,原来是介于他在,克制着情绪。
回到悦玺墅,靳洲把她送到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靳洲递给她一个白色袋子装的礼盒:“生日快乐。”
垂在身侧的手蜷了好几下,闫嗔才将纸袋接到手里:“谢谢叔叔。”
眼看靳洲转身,闫嗔双脚下意识追上去一步:“叔叔!”
她略急的音调,让靳洲嘴角隐出一丝笑意:“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闫嗔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心里却憋着一个疑问,这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视频。。。他是什么时候录的?”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昨天。”
昨天。。。。。。
竟然是昨天。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靳洲盯着她表情。
闫嗔摇了摇头:“没有了。”
知道这一个,就够了。
送走靳洲,闫嗔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开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耳边又响起他的那句:嗔嗔,生日快乐。
在最热闹的街头,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所有人面前祝她生日快乐。
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给这段关系画上的一个句号,还是说,他对她还有未尽的心思?
这是闫嗔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却又不敢下定论的问题。
打开入户门,闫嗔心累脚乏地绕过屏风,原本是想去沙发里躺一会儿的,却在还没走到沙发边的时候,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一个粉色的圆形蛋糕盒。
短暂的怔愣后,闫嗔下意识在偌大的客厅里梭巡一圈。
出现在巨幕广告屏上,还给她买了蛋糕送过来,可是他人呢?
为什么就是不出现在她面前呢?
目光重新回到蛋糕盒上,闫嗔一步步走过去,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长行的盒子。
盒子是用软皮包装,闫嗔拿到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
银色的链子坠着一个用钻石镶边的黑色吊坠。
他连生日礼物都给她送来了。。。。。。
闫嗔缓缓坐到沙发里,失了一会儿的神,她这才想起来去翻包里的手机。
有期待就会有失望。
屏幕里干干净净,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
所以他到底想怎么样?
闫嗔抱着手机在沙发里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鸣笛。
闫嗔几乎是一秒从沙发里起身往外跑。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门口的路灯都照不亮漆黑的夜幕。
没有车,也没有人。
闫嗔低头在看地上孤独的影子。
如果没有动心该多好,不动心就不会有留恋,就可以随时抽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现在呢,他给她画了一个牢,把她圈在里面,出不来了。
后半夜起了风,风吹树摇,碎了一地的斑驳。
和悦玺墅一样,蜀峦国际里的灯也亮了一夜。
天边若隐若现出光亮,躺在沙发里的人,在梦里皱了眉。
不知梦到了什么,他忽而睁眼,汹涌的波涛在他眼里翻滚了很久才被他一点点压下。
八点,岑颂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出门,到了车里,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我会晚十分钟到。”
老爷子懂他的意思:“再晚一点更好!”
“降压药你带了吗?”岑颂有点不放心:“情绪你收着点。”
“我心里有数,”老爷子问:“媒体那边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放心,都打点好了。”
电话刚一挂断,李旭的电话打来:“岑总,关明辉一早六点就给晨阳新闻的郭总打了电话。”
岑颂眯眼看向车窗外,嗓音低淡,不带情绪:“他消息倒是快。”
李旭问:“要我过去接您吗?”
“不用,”岑颂发动车子,“我自己过去。”
岑氏总部大楼二十九层的大型会议室里,除了岑光耀和岑颂,公司所有股东都到了。
昨天岑颂出现在朝晖巨幕广告屏上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主角还没到,会议室里正抓着这事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昨天的热搜看了吗?”
“还热搜呢,我老婆正好经过,当时就把热乎的现场视频发给我了!”
“为了一个女人一掷千金,没想到岑总还是个。。。情种!”后面两个字明显压低了声音。
“有钱人的把戏,今天能哄这一个,明天就能哄另一个!”
“但是我听说他都把名下房子挂到中介了!”
“消息可靠吗?别听风就是雨!”
“就极泰地产的房子,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查查,刚过的户!”
“不至于吧?”
“就昨天那广告,再加上拍到的那块钻石原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今天的董事会。。。。。。”
“估计是和九洲项目有关,听说合同有问题,这两天法务部忙成什么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不是关总负责的项目吗?”
“但是合同是岑总签的字!”
“难怪这么急召开董事会!”
。。。。。。
九点整,李旭推开会议室的双闪木门,老爷子岑光耀拄着拐杖走进来。
会议室顿时针落可闻。
目光扫过一圈,老爷子脸色一沉:“他人呢,还没来?”
会议桌一圈先是安静一瞬,而后不知是谁接了句:“岑总女朋友昨天生日,今天晚点到也情有可原。”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给女朋友过生日!”老爷子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不像话!”他扭头看向李旭:“给他打电话!”
十分钟后,岑颂才姗姗来迟地推开会议室门。
平日里,岑颂一贯都是三件套西装出现在公司,今天里面不仅没了西装马甲,就连领带都没打。
从他一进门,老爷子冷飕飕的眼神就定在了他身上。
“董事会都能迟到,”老爷子浑厚有力地声音震慑在近白玶的会议室:“你还有没有一点总经理的样子!”
会议桌一圈的股东噤若寒蝉。
岑颂略抬一下眼皮,眼底红血丝明显,声音也带着倦意:“起晚了,下次不会。”
“还有下次?”老爷子正坐主席位,双手压着拐杖,声音除了不满还有对这个唯一孙子不争气的怨念:“公司经得起你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老爷子的话,顿时引起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老爷子目光扫过众人,长吐一口气后,他沉下音色,再度开口:“想必在座也都知道了九洲项目出了很严重的交付时间问题,今天召开董事会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
“在座的都是公司股东,对集团的盈利或亏损都有知情权。”说到这里,老爷子略做停顿。
“作为集团的总经理,却出现审核与监管上的重大疏忽,给公司造成了七个亿的亏损。公事不讲私情,今天,我就做回主,代表集团股东会,正式卸任岑颂集团总经理的职务。”
作者有话说:
岑颂:这就是你们期待的:)
第44章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正常来说; 要卸任集团总经理这个职务,怎么说也要先开个董事会议问问各位董事的意见,然后再投票表决; 但老爷子岑光耀是集团的最大股东; 有一票否决权。
老爷子掷地有声的余音一落,全场哗然,半晌都没有一人站出来给岑颂说句话。
一阵沉默后,关卫东先开了口:“岑老,岑总这几年为了公司,也是尽心尽力,这些; 我们这些在座的都看在眼里; 七个亿而已,还不至于——”
“做错了事; 就要罚; 不然这次是七个亿,下次就会是十个亿二十个亿!”老爷子气息虽浊; 但声音不乏威慑力。
关卫东不说话了。
“如果大家对我的决定没有异议; 那从今日起; 集团的一切事物暂由公司副总经理关明辉代为处理。”
闻言,关卫东眼皮猛然一掀。
目光看向对面的岑颂,只见他垂着眉眼; 完全看不清眼底情绪。
岑颂在这些人眼里; 性子虽沉稳,但也不是事事都任人摆布; 眼下这么一声不吭。
关卫东刚想开口试探。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笑音。
一双双眼睛都朝他看过去。
“你让他代替我的职位; ”岑颂撩起眼皮看向老爷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自己儿子被骂; 关卫东脸色一沉:“岑颂,”他连岑总都不喊了:“或许关明辉在你眼里资历尚欠,但怎么说他也在公司干了十一年,这十一年,他可从没让集团亏过一分钱。”
岑颂冷眼看着他,目光如刃:“照关总的意思,没给集团亏过钱的员工都能坐我的位置?”
关卫东没想到平日里对关明辉客客气气的他,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矛刃。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长辈,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关卫东表情实属难看,说出的话更是不好听。
“与其在这忿念别人,我劝你啊,还是回家多检讨检讨自己。”
最先开腔给岑颂说话的是他,这会儿,把话说的最难听的也是他。
到这份上了,岑颂一点也不敛着脾气:“那份合同,的确是我签的字,但关总难道不知道,那是关明辉负责的项目?”
他拖了调子,让人不得不多想:“谁知道你们父子俩是不是在耍什么——”
“够了!”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他,“可能我的决定欠缺妥当,既是这样,为表公平,那就现场举手表决吧,同意岑颂继续担任集团总经理一职的举手。”
虽说老爷子已经清楚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可岑颂到底是岑氏唯一的亲孙子,到时候老爷子撒手一走,手里的股份还是要全部到他手里。
可关明辉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这个节骨眼上,队伍一旦没站对,后面的日子都不好过。
在座董事个个低着头,眼睛乱瞟。
老爷子在一片犹豫的沉寂里,嗓音一提:“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从今日起,集团总经理的职务将不再由岑颂担任——”
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岑颂腾的起身。
老爷子眼睛一睁,如炬的目光盯着他:“你给我坐下!”
岑颂却故意似的,一双眼,慢慢悠悠扫过所有人,最后双臂往会议桌上一压,迎上老爷子的目光:“你这是想让集团改姓?”
老爷子怒斥:“那也好过你胡来!”
“我胡来?”他嗤出一声懒懒的笑音后,眼神陡然变了:“我父亲当初倒是没胡来,不也是被你用同样的理由从这个位置上拽了下来?”
老爷子瞬间气血上涌,手掌往桌子上一拍:“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岑颂盯着他眼,缓缓直起腰,“直接让集团改姓关吧,”他一字一顿:“岑董事长!”
说完,他甩袖离开。
会议室门关上的下一秒,里面传来了接连的惊呼声——
“岑老、岑老。。。。。。”
*
相比岑氏集团内部因人事调动而引起的人心惶惶,星怀学校也是流言纷纷。
昨天岑颂大张旗鼓地在所有人面前祝她生日快乐,学校里的老师几乎无人不知,一些爱八卦的更是把这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闫老师,你男朋友可真浪漫!”
“就是就是,要是有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祝我生日快乐,我真要被感动死了!”
“你还真就只有羡慕的份,人家闫老师的男朋友可是岑氏集团的继承人!”
“难怪这么大手笔,闫老师,有这样的男朋友,你可真幸福!”
。。。。。。
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女老师过来和闫嗔搭讪,闫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