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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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闫嗔冷冷睨着她:“曲小姐难道觉得我买不起这个房子吗?”
曲添雅白皙的脸上,褪了几分血色,“你早就知道这个房子是岑颂的?”
“我知不知道是我的事,不劳曲小姐费心,不过,害得曲小姐又空打了一副如意算盘,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说完,她还礼貌地朝对面的人微微一颔首。
门缓缓合上,随着“咔哒”的落锁声,曲添雅面色这才彻底僵硬。
而此时闫嗔背身对门,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这个房子原来是他的。。。。。。
竟然是他的。。。。。。
*
成功将关卫东名下的所有股份转到自己名下后,老爷子也将自己和他父亲的所有股份一并转到了岑颂的名下。
截止目前,岑颂手握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成为岑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在董事会拥有了绝对话语权。
好在他离职的时候,还不是董事会成员,所以尽管离职一事弄的满城风雨,但没对公司的股价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如今他再回岑氏,总要对外界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午,岑颂和老爷子一同出席了集团董事会。
在所有董事的注视下,老爷子岑光耀将主席位让给了他唯一的孙子,自己坐到了一旁。
那一瞬,所有人都暗暗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倒戈而暗松一口气。
老爷子双手交叠握着拐杖:“今天把大家喊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端坐主席位的人。
“昨天,关明辉以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再继续管理公司为由递交了辞呈,辞呈里他坦白当初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的那份合同是他给岑颂故意下的陷阱。”
此话一说,在座董事面面相觑。
老爷子一双鹰眼扫过众人:“我知道大家对岑颂多有微词,但是我想大家更知道,岑颂在过去三年从没有像大家一样享有过任何一个双休与节假日,他更没有年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连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是家里的阿姨做好饭去书房喊他,当然,坐其位,受其重,这是他应该做的,他不能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他作为集团的总经理,并不能对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一份合同从起草到完善到审核,要涉及预算部、工程部、物质采购部、财务部、法律部,还有主管领导,最后才是总经理签字。”
“但是上次,”说到这里,老爷子声调微提:“我为什么没有追究其他人,只对岑颂一个人下了重罚,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在公事上,没有亲情一说!”
“那十八页纸的合同,并不是谁签了字谁就要负全责,这中间,每一个涉及到的部门都有责任,可岑颂却并没有推卸责任,他自己扛了下来。而我为什么要让关明辉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他有能力,我是要让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看清自己的能力。不是没有给公司亏过钱的员工都能坐上这个位置,我要的是能亏得起钱,也能双倍给公司挣回来的有魄力、有能力、有担当的决策领导人!”
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慑在会议室里,余音落下后有短暂几秒的针落可闻,随即,掌声四起。
以至于后来老爷子宣布岑颂成为集团最大股东,同时担任集团董事长一职的决定后,无一人有疑问和二话。
董事会结束,老爷子带他去了岑氏大楼的二十八层:“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办公了!”他简短一句后深深叹一口气:“就是便宜了姓关的那个臭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放过他了!”
岑颂笑了笑:“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不像他的作风,但那是以前,以后,总要为人夫,为人父。
他走到落地窗前,英隽的轮廓依旧锋利,但若细看能看出过去不曾在外面展露的几分柔情,他说:“有些人,有些事,留一分余地大抵不会错。”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回岑氏,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岑颂脸上依旧有掩不掉的意气风发。
回到悦玺墅时,闫嗔正坐在沙发里。
看见他满脸笑意地走过来,闫嗔平静地往旁边坐了坐,还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你过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平时他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总会小跑着迎到他身前,今天。。。。。。
岑颂隐隐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
他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蹲在闫嗔的腿前:“怎么了?”
闫嗔没有将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她凝眸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平静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岑颂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
他开始心慌,握着闫嗔的手不受控地用了力。
他喉咙轻滚,低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嗔嗔。”
尽管他面不改色,但是闫嗔从他的手上的动作感觉到了他的心虚。
既然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和否认,闫嗔也不想等,她抬头,目光在客厅里左右转了一圈:“这个房子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岑颂形容不出来当时的心情,心有点放松,但又有点揪紧。
这是他对她撒的第一个慌。
可他却把这事完全忘到了脑后。
可她是只知道了房子的事,还是说一切都知道了呢?
他不确定,但一时又不知要怎么试探。
他仰头盯着她的眼睛,拿出了会让她心软的心疼:“嗔嗔——”
闫嗔对他的表情不为所动:“为什么瞒着我?”
“不、不是故意的,”他眼睫抖了两下:“当时、是看你找房子找的急,又想你能住在一个安全、环境又好的小区,所以。。。”他停顿了一下:“当时我有想过直接告诉你实情的,但那时候你对我有戒心,我要是说了实话,你绝对不会住进来的!”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闫嗔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去把他拉起来,岑颂原本蹲着的膝盖突然抵在了地上。
只听“咚咚”两声,声音不算响,但客厅里安静。
闫嗔表情一呆,眼睛睁大着往他膝盖看:“你、你干嘛?”
岑颂:“。。。。。。”
其实他不是要跪下,就是刚才感觉到她要把手抽回去,一紧张,腿有点软。
但是见她表情起了他未曾见过的变化,他眼睫无辜一眨:“给你跪下认错。”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正装,就这么跪在地上,满脸求她原谅的可怜兮兮模样,闫嗔觉得不是自己心软,而是任谁看到这一幕,心都硬不起来。
可心是软了,但她语气不软:“你赶紧起来,谁要你跪了!”
见她眉心没有摊开,岑颂依旧跪在地上:“那你不许生我气了。”
说的好像她要是还生气,他就长跪不起了。
明明自己做错了事,撒了谎,还反倒威胁起她了!
闫嗔把脸一偏:“你要是不起,我就一直生气!”
岑颂没想到她这么好哄,心里涌出一丝窃喜,他抿住嘴角的笑意,抬起一只膝盖,下一秒,只听他“嘶”的一声。
“怎么了?”她着急的声音一出,腰也跟着弯下,掌心托着他膝盖,埋怨之余还有心疼:“是不是麻了?”
她刚一抬头看他,后颈就被扣住,目光接到他满含侵略的眼神,没等她反应过来,唇被含住。
握成拳的小手砸在他肩膀,她“唔”出一声,可岑颂并没有放开她。
他知道她的,喜欢他吻他时的霸道和蛮横,也喜欢情到浓时他的星点温柔。
闫嗔一直都有午休的习惯,可那天中午的午休,是从她饿着肚子开始的,只是睁开眼,床上只有她自己。
看着旁边空落落的枕头,她心也跟着空了。
他最近有些忙,接电话的频率高了,在家的时间也不如以前多了,尽管中午还是会回来,但下午一定会出门。
她知道之前的如影陪伴只是短暂性的,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家。
她都知道并理解的,可这并不妨碍她心生失落。
长长吐出一口气,闫嗔摸了摸肚子,再看一眼时间,已经三点。
他回来的时候是十一点多,可是他走的时候是几点呢?
就这么魂不守舍地乱想了一阵,刚要起身下床,虚掩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醒了?”
闫嗔猛一抬头,刚想伸进拖鞋的脚顿住。
下一秒,她鼻子里一酸,目光定在那张已经完全牵扯着她情绪的那人的脸上。
泪眼盈盈的一双眼,让岑颂表情怔住,“怎、怎么了?”他一脸慌张的几个大步跨到她面前,蹲下来,仰头看她。
他哪里知道女孩子在事后最容易起落的情绪,还以为是。。。。。。
“弄疼了吗?”这是他当时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本来还满心委屈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恼:“你想什么呢!”
他才没有乱想,他自己狼起来是个什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且今天中午他有点失控,虽然她表面看着气消了,可他怕她心里有疙瘩,所以就想着分她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别的办法,就比以前更放肆了一点。
见他去掀自己的裙摆,闫嗔按住他手:“你干嘛!”
“我看看!”
他说的不羞不躁,可闫嗔却脸一红,她把膝盖并紧,不给他手碰进去:“都说了不疼了!”
岑颂却满脸不信:“真的?”
“真的!”她把音都咬重了。
岑颂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托起她腿弯。
“你又干嘛?”她可不是不耐烦的强调,而是带着几分嗲。
“我能干嘛?”他把她抱起来:“抱你去刷牙洗脸!”
他是一个该狼的时候狼的要命,该温柔的时候又会无限柔情的一个男人。
当然,只有闫嗔见过他的双面。
洗漱完,岑颂又把她抱去了餐厅,看见满桌子的菜,闫嗔愣了一瞬:“我怎么都没听见厨房有声音?”
“累成那样,你能听见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闫嗔脑子里接连浮出画面。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怨道一声:“禽兽。。。。。。”
虽然她声音低若蚊蝇,可岑颂还是听见了,但是他装没听见,把耳朵凑过去:“夸我什么呢?”
闫嗔没好意思看他,也没好意思将那两个字重复,只能嘴硬着:“夸你厉害,转眼就能变出一桌子的菜!”
岑颂弯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要夸我禽兽呢!”
闫嗔:“。。。。。。”
午饭吃完,满桌狼藉没人管,岑颂不喜欢洗碗,但是他也不会让闫嗔去洗,打了电话约了一个保洁阿姨后,他就拉着闫嗔去了沙发里坐着。
安安静静的客厅里,他低头摆弄着她的手指,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跟她说重回岑氏上班这事。
也正是那犹豫的时间,闫嗔突然‘旧事重提’,“以后不许骗我了,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骗人就是骗人!”
所有的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
可骗她的事情不能说,再回岑氏这事总要让她知道。
正想着把中午没来及跟她说的董事会一事这会儿都告诉她,还没来及开口,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
闫嗔比他先一步看向屏幕,她一愣:“是爷爷!”
岑颂在她满是惊讶的眼神里接通了电话。
“你下午两点来我这一趟,有点事要跟你说。”
岑颂应了一声好。
见他就说这么一个字,闫嗔顿时就急了:“你怎么连声爷爷都不喊?”
不等他说话,闫嗔又忙问:“是找你有事吗?”
岑颂反应稍慢:“嗯,让我去找他。”
“那你别坐着了,”闫嗔拦着他胳膊站起来:“快去换衣服!”
就这么被她拽到了衣帽间,换好衣服又被她一路推搡了到了别墅大门口,都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那张小嘴还在喋喋不休着:“不许顶撞他老人家,听见没有?说什么你都听着,万一说的是你不爱听的,你也不许还嘴!”
岑颂:“。。。。。。”
见他杵在门口还不走,闫嗔更急了:“你别站着了呀,都快四点了!”
“嗔嗔——”
他一脸纠结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闫嗔以为他是想和她腻歪在家不想去。
“哎呀,别磨蹭了,”闫嗔拖着他胳臂把他拉到了主驾驶旁,还给他开了车门:“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这个时候再说他已经回岑氏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只能等晚上回来当做‘好消息’跟她说了。
“在家等我!”说完,他在闫嗔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看着他车渐渐驶远,闫嗔垂头失笑。
中午还生怕他因为忙而忽略了自己,眼下,她倒是迫不及待地将他推了出去。
岑颂也没在老爷子待多久,出了小区没多久刚好看见一家花店,想着也有好几天没给他家小姑娘买花了,岑颂就将车停在了路边。
之前他给闫嗔买的虽然都是玫瑰,但都是粉色,最象征爱意的红色玫瑰,他还真是一次都没送过,之前是觉得俗气,今天再看,竟然觉得还挺美。
车窗落下半扇,金色余晖洒进来,伴着初秋暖而不燥的晚风,满车花香萦散开,清清淡淡,很像她枕头上、毯子上、床单上。。。。。。
所有被她沾染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种淡淡的香。
而那个时候,闫嗔正站在三楼的阳台,在晾晒她刚给岑颂洗好的衬衫,一件白色,一件黑色。
最近她学会了熨烫衣服,早上岑颂穿的那件黑色衬衫就是她亲手熨的,板板正正,一丝褶皱都没有,本来还想给他打领带的,可是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自己打上了。
他以前说过:等她哪天谈了男朋友,指不定会让她帮着打领带。。。。。。
谁能想到,当初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成了她的男朋友。
抚平衬衫的衣摆,闫嗔刚要转身,视线掠过院墙外。
刚好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上衣的男人从黑色轿车里下来。
闫嗔短暂蹙了下眉,转身出了阳台。
刚从三楼小跑到客厅,就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
视频里的那张脸,闫嗔不认识,但面色看着有些凶狠,又一阵接连的门铃声中,闫嗔依旧没有摁下通话键,更没有将门解锁。
想着对方或许是找错了门,又或者——
“岑颂,我知道你在家!你给老子出来!”
高昂的音调让闫嗔两个肩膀不由得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也抬起到嘴边,圆润的指尖磨在双齿之间,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对方是谁的时候,又听对方吼出一句——
“你跟我滚出来!”
男人叉着腰在门口转了一圈,继续开始骂咧:“跟我玩这阴招,可真不愧是你姓岑家的作风,想把老子踢出公司,明明白白跟老子说一声,我他妈绝对没有二话,还真当你们岑氏是块香饽饽是吧,跟那个老不死的串通一气,给我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可真能耐啊!”
“砰”的一声踹门的声音,让刚走到别墅大门后的闫嗔猛然后退一步。
“弄了个女人养着,敢情是个烟雾弹是吧,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沉迷女色,好让我们爷俩对你放松警惕,你这个算盘打的可真叫一个响,这么一个陈年老梗居然被你玩这么溜,我关明辉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也是,你岑颂什么人呐,新闻媒体都能和你串通一气,那新闻稿都是你连夜写的吧,把自己写的那么惨,岑总,你为了把我们父子俩踢出局,当真不怕把脸踩在脚底呐!”
“现在回到岑氏了,还高坐主席台,我们关家的股份,你可真要捧住咯,别哪天砸下来,把你们岑家的两位砸的血肉模糊!”
“还有你养的那个女人,听说长得不赖,你可得保护好咯,别哪一天落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