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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府佳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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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念安摇头,微笑道:“无事,三郎不必紧张,自回去用膳吧,不要耽误了练字。”
  赵桓熙跺脚道:“你这样,我还练的什么字?我问娘去。”
  “娘,您为何罚念安站在廊下?”等不及殷夫人处理完手头之事,他进屋便大声问道。
  殷夫人打发走来屋里回话的管事媳妇,望着赵桓熙不答反问:“罚她站在廊下?她做了什么应该受罚之事吗?”
  赵桓熙仿佛一下被掐住了喉咙,心虚地停顿了一下,又道:“她没做,是我做了,您要罚,就罚我吧?”
  “哦?那她就更该罚了。”殷夫人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
  “为何?”赵桓熙急了。
  “她应承我要看好你的,你若做了不该做之事,那便是她失职,自然是要罚她。”殷夫人道。
  赵桓熙觉着殷夫人不讲理,下意识地就要祭出以前的绝招——一哭二闹三绝食。可又想起徐念安曾对他说的,越是遇到紧急之事,越是要三思而后行。
  他想了想,道:“就算念安没看住我,算是她失职,可她还劝我练字看书呢!我也听她的劝练字看书了。她失职您要罚,她有功您却不赏吗?”
  殷夫人惊讶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若换做以前,他早闹起来了,绝不会像此刻一般条理明晰地跟她讲道理。
  她心下宽慰,面上却道:“所谓赏罚分明,便是罚归罚,赏归赏,待罚过了,我自会赏她。”
  赵桓熙目瞪口呆,黔驴技穷,正要故技重施,外头来人禀说,国公爷叫赵桓熙去敦义堂。
  这下母子二人都慌了,“定是你昨天去见那小妖精之事被人传到你祖父耳朵里去了,我说你没事去见她做什么?”殷夫人忍不住拧了赵桓熙一把。
  赵桓熙也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怕他娘,爹反正从来也不管他,可是他害怕威严的祖父。
  “娘,让我与三郎一道去吧。”徐念安从门外进来道。
  殷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念安你陪桓熙一道去,祖父应当不会当着你的面罚他。”
  “娘请放心,祖父不会罚他的。”徐念安领着赵桓熙出门,吩咐方才跟着赵桓熙过来的晓薇等人:“速去三爷书房将他昨天练的那叠字拿来。”
  打发了丫鬟去取字,徐念安与赵桓熙一边往敦义堂的方向走一边低声叮嘱:“别露出惊慌的样子来,你就当是平常祖父突然叫你去见他,你不知所为何事,有几分茫然,更有几分得见祖父的欢喜。”
  赵桓熙努力了一下,哭丧脸:“……我做不到。”
  “那你就想着,机智如我,定然不会让你被祖父责罚的,这样要不要好点?”徐念安笑着问。
  赵桓熙侧过脸看到她自得的眼神,俏皮的唇角,忍不住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嗯!”
  不多时到了敦义堂,徐念安回身从晓薇手里拿过赵桓熙练字的手稿,让丫鬟们等在院外,她与赵桓熙两人进去。
  “三爷,三奶奶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向忠与两人打了招呼,便进到敦义堂的小书房去了。
  徐念安站在书房外头,隐隐听到里头传来国公爷的声音:“……你有此志向自是好的,这几个月你用功读书,好好做文章,待凌大人生辰那日,我带你同去赴宴。”
  “多谢祖父!”这是赵桓旭的声音。
  向忠向国公爷禀报说赵桓熙夫妇来了之后,国公爷便打发赵桓旭离开。
  赵桓旭显是心中有事,只冲赵桓熙夫妇略一点头便兴冲冲地走了。
  赵桓熙夫妇进了书房,向国公爷行礼。
  国公爷见徐念安也来了,没有立即向赵桓熙发难,吩咐两人坐,又见徐念安手中拿着一大叠纸,上头隐有字迹,便问:“手里拿的什么?”
  “祖父,这是三郎昨日练的字,本是母亲过问,拿去给母亲看的,正好您叫三郎来见,便也拿来给您看看。”徐念安笑着将字递上。
  国公爷翻了翻,抬头问赵桓熙:“这些都是昨日写的?”
  赵桓熙本想点头,点了一半又开口道:“正是。”
  “嗯,不错,有进益了。”
  徐念安见国公爷口中说着肯定的话,但眉头并未舒展,忙又接着道:“祖父,您不知道,三郎昨日下午还看了一下午的书。他说,若不是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从国子监退了学,真想接着去读书呢!”
  赵桓熙一惊,下意识地要去看徐念安,可是祖父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他只好生生忍住,双手抓住锦袍下摆。
  “真的?”国公爷有些怀疑地问他。
  赵桓熙心里自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此时他若说不愿意,岂不证明徐念安在祖父面前说谎?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
  “怎么突然间又想去国子监读书了?”国公爷问他。
  赵桓熙心中烦乱,可是此情此景骑虎难下,他心中再乱也得好好把话给回了。
  “我知道我读书比不上桓旭堂兄,但,纵不为功名,多读些书,多长些见识,多交点朋友也是好的。总比闲在家中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好。”
  国公爷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头道:“你能有此想法很好。去国子监读书,寻常人家自是不容易,对咱家而言,又有何难?你且做好准备,其余事情,祖父自会替你料理妥当。”
  赵桓熙起身朝国公爷恭敬地一揖,道:“多谢祖父。”
  出了敦义堂,赵桓熙便不装了,撇下徐念安一个人健步如飞地朝芝兰园的方向走。
  徐念安打发丫鬟回去,自己追着他,问:“生气了?”
  赵桓熙不理她。
  他虽才十六岁,但身高腿长走得又快,府里人多眼杂的徐念安也不能不顾形象跟在他后面跑,一时间哪里追得上。
  “呀!”
  赵桓熙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徐念安一声惊呼,他回头一看,见她跌在地上,忙走了回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徐念安捡起脚旁一颗石子扔到路旁的草丛里,皱着眉头面露痛楚之色,捂着脚踝道:“扭到脚了。”
  “这……我带你回去找大夫。”赵桓熙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弯腰就要抱她。


第30章 
  徐念安单脚站在地上;伸手抵住他的胸将他推开一些,仰头看着他问:“你不是生我气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就仗着我不忍心在祖父面前拆穿你说谎,竟然逼我去上学;枉我那般信任你!哼!”提起此事赵桓熙便来气。
  “对不起啊,我担心祖父因你去见庞姑娘之事斥责你,又想起庞姑娘现在身陷困境你想帮却无从着手。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只要你去上学,祖父便不会骂你;庞姑娘的困境也可解了;这才说谎的。”徐念安道。
  赵桓熙听迷糊了,“你说我去上学便可解庞姑娘的困境,什么意思?”
  “娘最近因你四姐之事心情欠佳;去求她帮助庞姑娘需要一个契机;你重新回国子监上学便是这个契机。趁娘心情好;我便可以求她给庞姑娘寻个好去处了。此事你不用再管;我必定帮你办好,就当是我在祖父面前逼你去上学的补偿,可好?”徐念安问他。
  赵桓熙听她这一番筹谋都是为了他;而且她还向他道了歉;心中虽还为了去上学之事难受;但气早消得七七八八了;当下胡乱点了点头;只低头去看她的脚;问:“疼吗?还是先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说罢又要抱她。
  徐念安再次抵住他;问道:“你抱得动我吗?”
  赵桓熙英挺的眉梢挑起:“你小看我?”
  “没有;我担心你抱了我胳膊酸;影响待会儿练字。要不你背我吧,这样比较稳妥。”徐念安扯着他的胳膊让他背过身去,道“蹲下啊。”
  赵桓熙别别扭扭地蹲了,徐念安往他背上一趴,他没有背人的经验,险些往前一扑,好在及时伸手撑住了,起身的时候又差点踩到自己的袍角。
  徐念安看着好笑,口中却道:“去母亲房里,待会儿你先回去,我跟母亲说话。”
  “要不……还是我跟她说吧,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赵桓熙担心徐念安为了庞黛雪去向母亲求情会惹母亲不快。
  “你去说容易让母亲误会你是为了帮庞姑娘说情才去上学的,这样她就不高兴了。”徐念安道。
  赵桓熙一想有理,便不坚持,只道:“那你既帮我办了这件事,我也要帮你办一件事。”
  徐念安笑:“好,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两人到了嘉祥居,恰苏妈妈从房里出来,一见两人模样,慌了,忙赶上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背回来了?”
  徐念安道:“苏妈妈莫慌,是我不慎扭了脚,三郎才背我回来的,母亲在吗?”
  苏妈妈松了口气,道:“在房里呢。”
  两人进了房,赵桓熙小心地把徐念安放到椅子上。
  殷夫人听说徐念安扭了脚,当下便要叫丫鬟去请下头会治扭伤的婆子来,徐念安阻道:“娘先不忙去叫人,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殷夫人看了看赵桓熙,心道没去挨骂便算好的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面对殷夫人询问的目光,徐念安也没卖关子,笑着道:“三郎说想去国子监读书,祖父已应承了帮三郎去打点了。”
  殷夫人呆了呆,反应过来后便是大喜过望,问赵桓熙:“真的?”
  赵桓熙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殷夫人喜不自胜,将赵桓熙好一顿夸奖,顺带把徐念安也夸了一通。想起两人还没吃早饭,又忙叫丫鬟去传膳。
  待小夫妻俩吃过饭,会治扭伤的婆子也在外头候着了。
  徐念安对赵桓熙道:“你先回去练字吧,我在母亲这儿治了伤自己回去。”
  赵桓熙不放心:“能走吗?”
  “若不能走,娘派人将你媳妇给你抬回去,不会将她一直扣在这里的。”殷夫人嗔道。
  赵桓熙闹了个大红脸,告辞出去。
  殷夫人正要叫那婆子进来,徐念安道:“娘,不必叫了,我的脚没扭伤,方才是装的。”
  殷夫人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秀目,屏退房里的丫鬟,问徐念安:“怎么回事?为何要装作受伤?”
  “方才在敦义堂,我在祖父面前说三郎想去国子监读书,三郎心里不愿,为了维护我的面子才不得不承认。出了敦义堂后他很生气,独自往芝兰园的方向去,我追不上他,又恐他为了发泄情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被人瞧见了去告诉祖父,便佯做受伤,把他引回来劝了一劝,再让他把我背回来的。”
  殷夫人闻言,娥眉微皱,有些失望道:“我就说,他怎会突然松口自己说要去上学,原来是这样。”
  “母亲您别担心,我已知道三郎不肯去国子监上学的原因,现在推着他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只要帮着他克服心中对去上学一事的厌恶,他自然会真心想去上学的。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件事需要请母亲帮忙。”徐念安道。
  “何事?”殷夫人问。
  “昨日三郎去见那庞姑娘,庞姑娘差点死在他面前,三郎惊着了,回来很是忧心。”
  殷夫人气道:“这个小……看来这府里实是容不下她了!必得叫秦氏尽快将她发送出去才是。”
  “不可,母亲。”徐念安阻道。
  殷夫人投来狐疑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徐念安道:“三郎秉性纯善,且不管这庞小姐与他在一起时是受人唆使还是另有目的,都不曾真正伤害过他,三郎也将她当做朋友看待。当初三郎为了她抗婚,只是为了帮她脱困而已。最后自然是没有成功。若是庞姑娘将来际遇凄惨,便会成为三郎心头的一根刺。三郎每次想到她,都会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无用,答应了要帮朋友的却没有做到。所以我想,与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他,给庞姑娘找个好归宿,远远地嫁了,从此两人一别两宽。三郎就不会因为她有个凄惨的结局,心中愧疚而时时想起她。”
  殷夫人眉头愈皱,“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她找个好人家,远远地嫁了?”
  “说什么玩笑话!”不等徐念安点头她便将脸一撇,耳畔珍珠微晃,保养得宜的双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曼声道:“她将我儿害成这样,我凭什么管她的前程?再说了,她是秦氏的表侄女,我又凭什么去插手她的婚事呢?退一万步讲,若是我插了这个手,千辛万苦给她寻摸了一门好亲事,到头来人家不愿意,那我还不被人笑话死!”
  “母亲,您若管,也是为了三郎,哪是为了她呢?三郎现在担心红颜薄命,便是去了国子监,也要为此事分心,难不成这是您想看到的?庞姑娘虽是大嫂的表侄女,但她既然管不住庞姑娘和三郎来往,那她理当也管不住庞姑娘为自己另寻出路。总不见得别的都能管住,独独管不住她与三郎这件事,那不成故意的了吗?待您为庞姑娘寻妥了人家,便趁三郎在此时将她叫过来与她说道此事。她若愿意,则事成,她若不愿,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让三郎知道您已尽力,是她自己不愿,那她以后不管过得好不好,都与旁人无干。”
  片刻之后,殷夫人站在廊下,看着徐念安离开。
  苏妈妈从耳房里出来,见殷夫人目中似有忧色,过来问道:“太太,三爷都要去国子监念书了,您怎倒忧心起来?”
  殷夫人道:“我这个媳妇,有勇有谋,心有七窍,委实太厉害了些。她若一心辅佐我儿,自是我儿的一大助力,可若她对我儿有二心,我儿,也完全不是对手。”
  苏妈妈看着徐念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道:“夫人您多虑了,这徐家门庭本不与咱们家相配,得国公爷青眼才高嫁进来。三爷年少俊美,性子又敦厚温柔,您这个婆母也是通情达理好说话的,这样的夫婿,这样的婆家,打着灯笼也难寻。三奶奶除非是好日子过腻了,才会对三爷生二心。”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殷夫人叹息道,就如她刚嫁给赵明坤时,她又怎会想到,终有一天,她会与他相看两厌。
  在门外站了片刻后,殷夫人想起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便转身回房,边走边道:“你跟下头的说一声,若有相关采买之类的活计,优先光顾徐家的那几间铺子。再吩咐老杨去跟底下的掌柜说一声,生意往来上若是遇见了三奶奶家的,多行些方便。徐氏是徐家顶梁的,如今她嫁过来了,徐家顺风顺水,她才能全心全意辅佐我儿。”
  苏妈妈奉承道:“哦哟,您说上哪儿去找您这样菩萨似的婆母。”
  殷夫人笑嗔道:“少贫嘴!只消她对熙哥是真心的,我手里这份产业,不迟早要交到她手里吗?早些晚些的,又有什么关系。”
  慎徽院书房,赵桓熙看着徐念安走进来,搁下笔惊奇道:“已经能走得这样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徐念安心中既感愧疚又觉好笑,口中道:“嗯,本就不算严重,经过一番诊治,更是一点都不痛了。”
  赵桓熙欣欣然:“娘手底下还是有些得用之人的。”
  “那是自然。”徐念安心道,毕竟是靖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呢,没两把刷子哪能安安稳稳当到现在?
  “娘已同意替庞姑娘寻个好人家了,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她道。
  赵桓熙想起自己娘亲那般讨厌庞姑娘,而今却又答应替她寻个好人家,心中对徐念安更为钦佩了,“定费了你不少唇舌。”他有些歉疚道。
  “还好。母亲是为了替你了却心事,你知道的,只要是对你好的,她没有不肯做的。”徐念安道。
  赵桓熙低下头去,没吱声。
  “此番你为着帮庞姑娘脱困,不惜去自己最厌恶的国子监上学,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些糊涂事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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