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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府佳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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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你为着帮庞姑娘脱困,不惜去自己最厌恶的国子监上学,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些糊涂事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那是当然,我有你……”赵桓熙话说一半卡住,迎着徐念安清亮的目光,他有些狼狈地撇过脸去,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你帮我出谋划策,自然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第31章 
  到了夜间;赵桓熙又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被影响了休息的徐念安不得不开口:“还在为去国子监上学一事烦恼吗?”
  赵桓熙停住,“……嗯。”
  徐念安翻过身来面对他;“上次我不是教过你怎样去应对了吗?”
  “可是你说的那些都是要花时间去打听的。我是担心,要是我刚入学就有人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徐念安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是,那我再教你一些实用的吧。”
  她掀被起床,将桌上灯盏点亮,在桌旁坐下;冲床上拥被而起的赵桓熙招招手。
  赵桓熙也下了床;按她指示在她对面坐下。
  徐念安看着灯下长发如瀑,面若美玉眸若寒星的美少年,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祖父靖国公;时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乃国之重臣;陛下之信臣。而你身为他的嫡长孙,便是皇子欺负你,祖父也有为你鸣不平的能耐;所以皇子之下;同辈之人中;你应该无惧任何人;这一点你认同吗?”
  赵桓熙想了半天;犹豫着点了点头。
  “既然无惧任何人;那你也应该无惧任何人的欺负。你之所以会为此感到烦恼;是因为你觉得那些会来欺负你的人都很不要脸;而你却无法和他们一样不要脸;于是便也无法给予同样的反击。”
  赵桓熙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还会来欺负你呢?”徐念安问。
  赵桓熙望着她,嘴张了张,又垂下眼睫去。
  “因为你长得好看?”徐念安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此说来,四婶婶在我们新婚第二日为难我,必是觉着我美若天仙了。”
  赵桓熙听她语带俏皮,忍不住一笑,抬眸细细看她。四婶婶有没有觉着她美若天仙他不知道,在他眼里,她倒确实美若天仙。
  想到这一点,他有些脸红,侧过脸去寻茶吃,反正天热了,也不怕喝冷茶。
  “其实哪有因为别人好看就盯着欺负的,又不都是登徒浪子。四婶婶之所以会欺负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新嫁进来的,娘家门第又不高,她觉得我应该好欺负。而你呢,长得好看便让你少了些许男子气概,出身虽高但你不是祖父最看重的孙子,不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便是父亲看重你也无用,说句大不孝的话,父亲并无实职在身。若是你再露出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来,不欺负你欺负谁去?更甚者,因为你出身高,欺负你还比欺负那些毫无倚仗的平头百姓多出几分滋味来呢!”
  赵桓熙想想,她说的这些他一时也无力改变,便更无措了,“我该如何是好?”
  “简单啊,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欺负,便是了。”
  “如何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欺负?与他们吵骂,我觉得不体面,我也不会。打架的话……”赵桓熙面露难色,这他更不会了。
  “若要认真说,这里头门道就多了,你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周全,你就记着最基本的。若他们只是说嘴,你别理他们,就当是犬吠,当做没听见。待到后面对他们了解多了,再使我之前教你的法子。若是他们拦着你不让你走路,抑或用别的法子捉弄你,你就去找监丞。监丞若是推脱不管,你就问他是否需要你回家叫祖父上折请圣上给国子监加派些人手来管。
  “若是他们敢对你动手,不必犹豫,必得还击。打也不能用手打,读书人手金贵,你瞧着情况不对便朝有物件可抄的地方退,他们一动手你不管抓到什么,拿起来就砸。你身份在这儿,只要不是脑子彻底坏掉的,敢对你下重手的少。你不用顾虑什么,只记住千万保全自己便是。真出事了,我去找祖父替你说项,反正不是你先动的手,咱们是占理的一方。”
  赵桓熙听着徐念安的话,一双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我教你几个让你看起来不好欺负的表情。”徐念安说着,依次做了目中无人,乜斜,冷嗤,讽笑等表情。
  赵桓熙看得直笑。
  “哎呀你别笑了,我认真教你呢。你快学个。”徐念安打他一下,有些羞恼道。
  赵桓熙便忍住笑,努力学起来,只是每次表情还没做到位,他便又忍俊不禁。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莫不是得了笑病!”
  “哈哈哈哈!”
  “你还学不学了?不学我去睡了!”
  “哈哈,学,呵呵呵呵,学呢!”
  “你这眼里含笑地瞪人,谁能见着你怕?哎呀不是这样,你眼睛是抽筋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半夜,新房里的笑声就没停过。
  次日一早,徐念安刚起来,赵桓熙便也起了。
  徐念安奇怪:“你起来这么早作甚?”
  赵桓熙道:“反正过几日都要去上学了,也睡不成懒觉,还不如早日习惯习惯。”他昨晚本来满心烦忧,后来听了徐念安一席话,又笑了半晌,倒是睡了个好觉,连个梦都没做,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的。
  陪着徐念安去殷夫人那里问了安,回到慎徽院用过早饭,赵桓熙自觉地要去书房练字,徐念安却道:“过几日你要去国子监上学了,在家的时间不多,不若这几日就帮我帮扇面画出来吧。”
  赵桓熙自是很乐意。
  徐念安又说了:“我们去小花园画,说不定你还能发现些新的景致。”
  赵桓熙自是很想去小花园作画的,但是又怕殷夫人知道,“万一被人瞧见了,传到我娘耳朵里去……”
  “你马上都要去国子监读书了,娘又怎会因为几幅画与你为难,万一你一生气,又不肯去了怎么办?”徐念安笑容狡黠,扯他袖子,“走吧。”
  于是小夫妻俩高高兴兴去小花园画画去了。
  观鱼亭中,赵桓熙在徐念安的协助下调好了颜料,抬头深吸一口气,只觉草木幽香盈鼻,抬头望望,满目的葳蕤娇艳,雀立枝头,猫走廊檐。
  他自觉人生中再无比此刻更愉快的时光了。
  徐念安在一旁看他作画。此刻他心无挂碍,情绪也好,作画状态比上次画芝兰堂时好了不知凡几,将他于绘画上的天赋与灵气发挥得淋漓尽致,真正是挥洒自如下笔有神。
  画完一幅月窗石榴图,他搁下笔,问徐念安画得如何?
  徐念安叹气:“你画得这样精妙,什么样的绣娘才能将它描下来啊?”
  赵桓熙笑得百花失色,“这还不好办?你告诉我如何描,我替你描出来便是。”
  “不必了,这些画我是要好生收起来的。至于描摹么,能得你画中三分神韵,绣出来便是极好看的了。”徐念安笑道。
  两人正说着,知一慌慌张张跑来了。
  徐念安一看他这模样便知有事,忙道:“莫急,先喘口气,再慢慢说。”
  知一真的听徐念安的话,喘匀了气息方道:“三爷,三奶奶,出事了。冼妈妈的媳妇借着送瓜之名去邬府找冼妈妈打听那个妾的事,结果却听说昨晚四姑奶奶被那个妾害得差点小产,所幸大夫叫得及时,孩子保住了,冼妈妈现如今回家找大太太告状来了。”
  “岂有此理!”赵佳贤与赵桓熙岁数相差最小,自幼都是一道在殷夫人房里玩的,感情深厚。一听赵佳贤差点被个妾害得小产,赵桓熙将笔一搁就要找他母亲去。
  徐念安拦住他,吩咐知一:“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
  知一走后,徐念安才问赵桓熙:“你要做什么去?”
  “我去找母亲问清楚,若真是邬家欺人太甚,我便去将我四姐接回来。”赵桓熙道。
  “四姐姐父母俱在,受了委屈,哪儿轮得到你一个还未成年的弟弟急吼吼地去为她出头?”
  “可是之前你不也让我帮四姐姐吗?”赵桓熙不解。
  “这事没放到明面上来,我们可以暗暗地帮她,可既然放到明面上来了,你就不好出头了。这种事,母亲也未必乐意让你沾手。你若没心思作画了,便先回房呆着,我去母亲那里瞧瞧。”徐念安道。
  “哦,此事要是有什么进展,你要快些回来告诉我。”赵桓熙叮嘱道。
  徐念安微微一笑:“知道了。”
  嘉祥居,听完冼妈妈的禀报,殷夫人气得直接砸了个茶碗。
  “太也荒唐!妾室的婢女,把黄豆洒在正室要走的路上,只说一句袋子漏了没察觉,便这般轻轻放过了?怎么?他邬府的男丁是要死绝了吗?指着一个妾肚子里的孽种过活?”
  冼妈妈拭了一把泪,道:“谁说不是呢?可是,邬府老太太为着姑爷亲自来找四姑娘说项,四姑娘心里便有再多委屈,也难说一个不字。”
  殷夫人冷笑:“他邬府把一个贱妾看得比我女儿还贵重,我女儿却也不是由得他们作践的!苏妈妈,吩咐下头备车,我这就去把贤姐儿接回来!”
  芊荷在门口道:“太太,三奶奶来了。”
  殷夫人:“我这儿正忙着,你跟她说,若不是要紧事,下午再来吧。”
  芊荷道:“三奶奶说是为着四姑奶奶的事来的。”
  殷夫人皱眉低吟:“她怎么知道了?”她抬头望着冼妈妈:“此事你外传了?”
  冼妈妈吓了一跳,忙道:“老奴并未对外人说得一个字……”顿了顿,她又惊疑道:“今儿个早上老奴媳妇来给四姑奶奶送甜瓜,我还以为她是奉的太太的命,因心中实在愤怒,便对她抱怨了一通。难不成,她竟是奉三奶奶的命去的?”
  殷夫人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对芊荷道:“叫她进来。”


第32章 
  因说的是赵佳贤的事;殷夫人一早将房里无干人等屏退了,徐念安进来时,房里除了殷夫人;便只有苏妈妈和冼妈妈这两个殷夫人的心腹。
  “母亲,儿媳是赔罪来的。”徐念安进门便向殷夫人行礼道。
  殷夫人微愕,问:“赔罪?为何?”
  “那日,三个大姑姐回来看我与三郎,我见四姐姐眼眶微红神态有异,回去三郎问起时;便多嘴提了一下。三郎关心四姐姐;着人去打探四姐姐近况,方才便要来寻母亲,被我拦住了。这都是我一时口快之故;让他在此事上分心;还请母亲恕罪。”
  殷夫人疲惫道:“他做弟弟的;关心姐姐并无不妥;此事也不怪你,你先回去吧。”
  徐念安直起身来,道:“母亲日常操劳;如今既有事;儿媳愿为母亲分忧。”
  殷夫人本想说不用;可想起这媳妇的为人;她若不是已有想法;是不会贸贸然跑来说要为她分忧的。
  她刚才一时激愤之下是想去把佳贤接回来;可接回来之后呢?丈夫是个混蛋;做不得女儿的靠山;隔房妯娌只有看笑话的份;这出嫁孙女的事,总也不好求到国公爷头上去。等邬府来赔礼道歉?可若不将那贱妾处置了,任凭他们怎样赔礼她都是不允的。若是邬家那老货糊涂到底,就是不肯处置了那妾,却要将佳贤在家中留到何时?佳贤可大着肚子呢!或是邬家再过分些,给佳贤扣个嫉妒的罪名……
  所以接佳贤回来,实则是个黔驴技穷的下策,不一定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容易骑虎难下。
  “坐下,慢慢说。”殷夫人对徐念安道。
  徐念安在殷夫人对面坐下,道:“方才听知一转述,只听了个大概,少不得要叫冼妈妈将细节再讲一讲。”
  冼妈妈便在殷夫人的示意下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对徐念安又讲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赵佳贤每日午睡起来和晚饭后都要去邬府的花园里散一会儿步,昨日晚饭后去散步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所幸身边丫鬟机灵,拿自己身子给她垫了一垫,没让她摔实在青石道上。但赵佳贤还是受了惊吓,腹痛起来,邬府请了大夫连夜诊治,才使得脉象平稳下来。
  过后去查好端端的怎会平地摔跤,结果却发现那段青石道上竟散落着许多黄豆,不免追查起来,发现在赵佳贤去之前,只有郑蔓儿带着婢女走过那条道。再去一查,郑蔓儿的婢女去厨房要过黄豆。
  这下冼妈妈不干了,闹到邬夫人那要说法。邬夫人只好叫了郑蔓儿主仆来问,那婢女只说是郑蔓儿害喜想吃黄豆,散步的时候带着,结果装黄豆的布袋破了个洞,黄豆洒出来,因为天黑没察觉。
  这说法简直就是糊弄鬼,那么多的黄豆掉在青石路上,不是聋子总能听见响。
  邬夫人不是蠢人,自然是不信这番说辞的,可是还没等她发落郑蔓儿主仆,邬诚回来了,护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郑蔓儿与邬夫人一通吵,把老太太惊动了。老太太一过来,就没邬夫人什么事了,这老货让宝贝孙子护着他那宝贝妾回去养胎,她自己去了赵佳贤房里,直接把苦主摆平了。
  殷夫人这已是第二遍听了,还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念着媳妇在才没破口大骂。
  徐念安十分认真地听了,又问冼妈妈:“依妈妈看,那个妾是个何等样人?”
  提起这个,冼妈妈不屑得白眼几乎要翻到房顶上去,道:“大着肚子进门的,能是什么好人?看她缠男人那手段,说她是窑子里出来的我都信!”
  徐念安这才转过脸对殷夫人道:“母亲,儿媳有几句话想单独对您说。”
  殷夫人屏退苏冼两位妈妈。
  “母亲,这妾人品低劣,且存了害人之心,四姐夫颇有宠妾灭妻的势头,邬府老太太又是个糊涂的。为四姐姐与外甥们的安全着想,留她不得了。”徐念安对殷夫人道。
  殷夫人握拳:“我岂不知?只是,那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头,万一有个差池……”
  徐念安摇摇头,道:“母亲请放心,既然是邬府的妾,自然由他们邬家人来解决,咱们不脏这个手。”
  殷夫人一听不用脏手,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问:“你有何主意?”
  “这妾是大着肚子进府的,这是个最好拿捏的把柄。母亲先悄悄派些亲信去将这妾的来历身世,以及与四姐夫是如何相识的查探清楚了,儿媳自有妙计对付她。”
  殷夫人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还不知这妙计是什么,心却已放下了大半,道:“这个容易。”
  “既如此,儿媳便与母亲分头行事,儿媳去邬府探望四姐姐,母亲即刻着手查那妾的事。”徐念安道。
  “不用,邬府还是我亲自去。”殷夫人担心徐念安年纪轻,又是新嫁进赵家的,过去说话没有分量。
  徐念安道:“母亲,您与那邬夫人是亲家,有些话您不方便明说,毕竟四姐姐还要做人媳妇。而且邬老太太还压您一辈。儿媳去就不一样了,邬夫人和邬老太太总不能为着个妾,先亏待了您闺女,又欺负您媳妇。若真是如此,您便是骂上邬府去,也是您占理。”
  殷夫人暗暗点头,又叮嘱徐念安:“别的先不管,你务必帮我劝好了佳贤,让她保重身子,不要多思多虑。就说,让她再忍耐些时日,家里正想法子呢。”
  “我省得。”
  婆媳俩说定了,殷夫人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当即一边吩咐人套车,让苏妈妈派得力丫鬟婆子跟着徐念安去邬家,一边招来亲信让去调查那个郑蔓儿。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苏念安也走了,殷夫人才疑惑起来,向苏妈妈道:“徐氏虽是我唯一的嫡媳,佳贤的亲弟媳,可她是新嫁妇,此事她原可不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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