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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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躬身退到一旁,挨着前面五个比她更早做完菜的厨娘后面站着,等着最后的评价。
“这个绾娘真有意思,陈家的姨娘能和外头那些小门小户的姨娘一样么,竟然给她做下奶的药膳。”
这些厨娘见她过来,其中身材最丰韵的那位罗厨娘好笑的睨着柳茹月的背影,撞了身旁李厨娘一下,小声嘲讽起来。
李厨娘被撞了一下,也没气,垂着头小声打趣,“就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小地方出来的村姑,这么不懂规矩,怕是看到这里招厨娘,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应聘了,也不打听打听陈家是什么人家。”
张厨娘拍了拍胸口,“刚才听她说,第一道菜就是药膳,可把我吓到了,还以为遇到个行家了,现在听几位姐姐说,才知道这绾娘怕不是瞎胡诌的吧,药膳能是随便抓的么,可别把人吃坏了。”
孙厨娘道,“就是这个理儿,她一个外地人恐怕不知道,陈家除了当家主母刘氏,就只有方姨娘一个姨娘了,方姨娘多得宠啊,现在主母探亲还未回,家里就是方姨娘主事了,她能不给自己找医女调理身子么?轮得到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给方姨娘做下恶露的菜?呵。”
看上去就小心翼翼的张厨娘又松了一口气,那双肥嘟嘟的手不住的拍着胸口就没离开过,“听孙厨娘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有谱了,我们当厨娘的,按照主子的要求做好菜就行了,她还去找那个奶娘问什么,她给奶娘做菜?魏嬷嬷都说了,是给方姨娘做菜。”
绾娘是柳茹月现在户籍上的名字,柳茹月也没觉得自己就一定会被选上,该考虑的,她都考虑了,如果做的不好,以后再想别的方法就是了。
她一言不发,那几个议论她的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轮到后面的人做好了菜,交给了魏嬷嬷走过来之后,她们又议论后来者的不是,亦或者给后来者说柳茹月的不是。
那几张嘴儿真是得理不饶人极了。
这样的大户人家,最是讨厌多嘴之人了。
见魏嬷嬷和大厨们的反应,也能猜到陈家治家严谨。
更别说,柳茹月是见过陈家车夫和护卫的,都被教育的很好,只是不知道陈顺是否活下来了。
“好了,大家的菜都已经做完了,就听听两位大厨的评价,看看留下来的是谁吧,你们站过来。”
魏嬷嬷招了招手,十个厨娘按照交菜的顺序站了过去,站成一排。
魏嬷嬷念了名字,“罗厨娘。”
听闻声音,罗厨娘有些紧张的站了出去,“是。”
“拿30文给她,带她去一旁等着,一会儿同其他八位一起离开。”
“?”
“为什么?”罗厨娘不可置信的抬头,极力力争道,“我做的乳鸽汤、黄豆猪蹄、五彩鹿肉丝,阿胶大枣羹俱是滋补身体的好菜,火候拿捏得绝对好,味道肯定也没得说,为什么评论都不评论,就直接让我走了?”
方才一直冷面菩萨似得魏嬷嬷冷笑出声,“看来,你是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
“我说过,这里是陈府,可是你们在一旁议论这个,议论那个,以为我们都是聋子听不到?”
说到这里,魏嬷嬷生气的一甩帕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没进府,就连陈家主母、方姨娘也议论了起来,贵人们能是你们议论的对象么?你们当这里是茶馆菜场么?”
刚才参与了议论的厨娘们纷纷跪在地上,叩头,“请魏嬷嬷开恩,我们错了,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进府后绝对好好学规矩,现在的犯过的错失,绝对不会再犯!”
“我们不懂规矩,才需要魏嬷嬷您这样在主子跟前的红人好生调教的啊。”
被点名批评的罗厨娘不服气的跪直了身子,“既然是选厨娘,小的觉得还是厨艺为大吧,规矩这些,大家都能学,我是可以离开,但是后面的妹妹们都是因为我带坏了头,才跟着学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连累了妹妹们,我于心不忍。”
“再说了,如果我们都因为未进过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不懂规矩说错了话从而被开除了,那不就只留下绾娘这个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厨娘了么?这是劣币驱逐良币,乱做菜的人在府里伺候主子就是对主子负责了么?”
被罗厨娘开口护着的厨娘心中感动,再说她们也觉得自己就是因为绾娘而被牵连了,大家都走,那不是便宜绾娘了。
此刻不开口争取一番,那就真的留下那个带着孩子来打秋风的绾娘了。
“是啊,我们会讨论她,还不是因为绾娘乱做菜么,药膳是一般人能做的么,没有大夫开的方子,怎么能瞎做药膳。”
“我也不服,如果是我们做的菜不好,我们甘愿离开,可是两个大厨对我们的菜也不做点评,直接就找点错处打发我们走,我还怀疑是陈府是早就内定好了人,找我们来走走过场呢。”
“找个本事厉害的,我们也认了,可是绾娘做得那些菜,的确不适合给姨娘吃啊,哪个有钱人家的姨娘要自己喂奶啊!”
“看不出来,一个个牙尖嘴利,你们若是我们府里的人,早就一人30大板了,不过,既然你们要一个理由,那就给你们一个理由。”魏嬷嬷严厉的目光扫向柳茹月。
“绾娘,你可懂药膳?懂得饮食相克之理?”
柳茹月上前一小步,微微点头,“略懂。”
第244章、请帖
粉芍捧着黄氏穿过的中衣和外衫过来,黄氏扯过来,正反面都看了看,又放到鼻下嗅了嗅。
三个贴身侍女看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粉鹃想得最少,就担心黄氏生气,“老夫人,这衣服脏了,是不是放在房中熏着您了?奴婢立刻拿下去给您清洗干净。”
“你们看到我的时候,我就穿着这身衣服?”黄氏却没听到粉鹃的话似得。
“是啊,老夫人,我们见着你的时候,就穿着这身衣服呢。”
“你们没清洗?”黄氏手上反复的揉搓着换下的外衫和中衣。
“没有,是奴婢大意了,希望老夫人给奴婢一个机会。”粉鹃三人拿不准黄氏的意思,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叩头。
“给我拿镜子来。”
“是。”粉芍动作快,麻利就捧来了铜镜,恭敬的递到黄氏脸前。
一开始黄氏也不敢瞧镜中的自己,但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她还是对镜细看起来,脸上有三道细细的红色爪印,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伤口。
这样的爪印,不至于流出来那么多血。
“你们看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可有不妥?”
不妥,这范围可就大了,粉鹃不知道怎么回答,求教的看向粉兰。
粉兰已经从黄氏的反应看出来了一些门道,老夫人恐怕是担心晕倒期间是否被浪荡子碰过吧。
斟酌一番,她小心回答,“见着老夫人时,与我们挤散时没什么差别,衣衫上被人踩了两脚有脚印,老夫人头上的发簪一根也没掉,只是人群拥挤,将头发挤松了一些,露出些许的碎发了。
老夫人脸上沾了一些尘土,我们已经给您擦掉了。”
黄氏沉吟。
所以说,她并不是被人掳去打劫了,因为首饰、衣衫都在,且浑身都干净利索,没有血、没有死老鼠。
她只是被人撞晕在路上,做了一个噩梦。
不,如果是噩梦,她脸上的血痕又怎么解释?
眼光瞟过镜子,忽而凑近,对着镜子看了看颈子,上面果然有一圈红紫色的掐痕。
这一发现,吓得黄氏一把拍飞了粉芍捧着的铜镜。
“奴婢该死,吓着老夫人了,请老夫人饶命!”不管自己有没有错,先认错都是为了自保,粉芍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死死的抵在冰凉的地面上。
“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人……”
什么人?
三个丫头悄悄打量对方一眼,一起摇头,“没有看到老夫人身旁有什么人。”
“的确没有可疑之人?”
“没有。”
她们发现精神萎靡的黄氏,一瞬间就泄了气,更老了十岁似得。
“你们……快去请法师来。”
听到法师,三个丫头齐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撞邪了啊!
只要不是怪罪自己就好了。
“是,我们立刻去给老夫人找法师。”
“老夫人,这事儿要不要给大少爷说一声?”
“不必了,大过年的,右相府忌讳多,免得给大少爷惹麻烦。”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给儿子拖后腿?
“是。”
三个丫头不敢在房中久呆,收了衣服,就准备出去办事儿。
黄氏却扯着收衣服的粉芍袖子不让走,“你们两去,粉芍留在屋子里陪我。”
“是,老夫人。”粉芍琢磨着老夫人定是撞了邪,害怕一个人待在房子里。
可她也害怕啊,将衣服递给了粉兰,她道,“老夫人,要不,我在屋子里多点几根蜡烛吧。”
“好好好。”黄氏为粉芍的懂事,宽心不已,“多点几根红蜡烛,一定要红的。”
“诶~!”
黄氏请法师做了一宿法事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柳茹月耳朵里。
她做法事,柳茹月就放心了。
从小陆府里传来出的消息,说黄氏也没把陆铖泽叫回来,看来她的确把一切都当作撞邪处理了。
这于柳茹月来说,是好事。
就害怕惊动了陆铖泽,黄氏年龄大,受了惊吓智慧求神拜佛,又不想拖累大儿子,只会把这个事独自承受。
可陆铖泽不会,他肯定会想更多。
事情已经安排下去,柳茹月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好好赚钱,给他们提供银子。
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给自己找孩子吧。
对于别人的店铺来说,年后生意都会忙碌起来,但柳茹月这铺子,每天只做十桌,因此也不算忙。
反倒是莺歌忙得脚不沾地,二月十二就是花朝节,只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了。
虽说廖仙儿现在风头无两,有颜又有才,但花魁大赛当天杀出黑马夺得头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所以莺歌还要研究一下以前历届出彩表演,以待搞出来一个惊艳的表演。
柳茹月也帮不上忙,只能看到她忙的嘴角生燎泡、吼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做些下火的花茶。
原本以为花魁大赛明面上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干系,却不想筹备秦淮花魁比赛的花好楼却找上了她。
花魁大赛历史悠久,除了灭国之乱、兵荒马乱的年代,以及国丧之时,基本上不会断。
每一次举办,各家花楼都会出力,但承办人每次还是会变的,上一届得胜的花楼,就得承办下一届花魁比赛。
承办花魁比赛,看起来费时费力,但办得好的话,当天赚的银子能顶得上一两个月的营收。
举办花魁比赛,并非在某一家花楼比,那场子实在是太小了。
而是约定俗成的,在秦淮河畔举行,只需将河这边围起来便可。
想要想要视野好,就得买舞台附近的座位,想近一点的,也能撑舟船来观看,在对岸观看的,也就不收费了。
也当众乐乐,与全城百姓一起同乐了。
这样,也就不拘泥于逛花楼之人才来看了,而是所有行人都能一览花魁芳容与才艺。
赛期间,引来的客源就不是寻常能比的,且在比赛场地摆摊的摊儿都得缴费。
不知道要承办这次花魁比赛的花好楼给自己发来请帖是为何意,难道是要询问自己要不要去她场子里摆个小食摊?
或者请自己去给主场里做小吃糕点?
第245章、争名
【1点半修改。先别订阅】
“你为了活命,休想再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我和康儿杀了你之后,也不敢去屏县县城,康儿认识一个人牙子……”
柳茹月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工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她就不想了。
想了想,还是往河边走去。
她折了路边食指粗的树枝,拿在手里,正准备下河。
发现孩子还哭着呢。
她抓着小孩子的拳头,抽出大拇指,对着孩子的嘴巴就塞了过去。
嘴里有了嚼物,孩子似是感觉惊奇,使劲的吸吮起来,倒也止住了哭声。
“你不要哭啊,姨马上给你做鱼吃,烤鱼可香了。”
“你要是哭,会把鱼吓跑,到时候姨和你就只能一起挨饿了。”
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柳茹月挽起裤脚,脱下自己用路边野草编的草鞋放在河边,拿着树枝下了河。
她弯着腰,举着棍儿,耐心十足的立在河里,宛如一尊战士的雕像。
鱼儿们一开始对这个闯入者充满忌惮,但过了许久也不见这庞然大物动过丝毫,便重新开始了游动,自由的在河里游来游去。
“xiu”
水花四溅,群鱼吓得炸开,四处逃窜。
但木棍上依然扎中了一只巴掌大的白鲢。
柳茹月露出一抹微笑,这幅身子正当壮年,她才24岁,身强体壮,眼睛还没花,刺鱼的力量还是足够的,准头也不错。
不像之后因为繁重的活计熬坏了身体和眼睛,再也不可能爬树抓鸟下河抓鱼了。
提着还挣扎着摆动尾巴的鱼,踏在滑溜溜的鹅暖石上,回到岸边。
柳茹月将鱼取下的,摔在地上拍死后,扔在一旁。
徒手将刚才扎鱼的树枝的皮撕了一截下来。
树枝的皮有些硬,正好拿来当刀用,虽然比不上钢铁坚硬,没办法杀人,但剖个鱼刮个鱼鳞还是可以的。
柳茹月在醉仙楼的时候,一开始也是负责打理食材,三年下来,杀鱼杀鸡,她闭上眼都能打理干净。
手速老练的刮干净了鱼鳞,将鱼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干净了,又把鱼放在水里清洗干净。
还是将就刚才扎鱼的棍子,从鱼嘴巴扎进去,桶个对穿。
拿着清洗好的鱼,走到河边林子里,找了一些干柴,在树林边上,拿着干树枝不断的搓,忙活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引燃了火堆。
怀里的孩子含着手指头,呆愣的看着忙活了半天的柳茹月。
“还不是你饿了么,不然我干嘛这么辛苦抓鱼杀鱼烤鱼,我生吃鱼都能咽的下,刨草根也能过日子。”
嘴里虽说在抱怨,但柳茹月并未讨厌怀里的孩子,他的娘送给了她户籍和路引,她磕过头说过要照顾好这个孩子的,那就必须做到。
她能重生,说明还是有神佛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她不能食言。
举着棍子烤好了鱼肉,不管什么东西,烤熟了都会很香。
馋的怀里的孩子,流了一大片口水。
“马上就喂你,但姨身上没有盐,这鱼你就将就吃,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姨买盐,以后烤的肉就会很好吃。”柳茹月倒不是在吹牛,她上一世到死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从不说大话。
她从小就会做饭,但厨艺精进,还是到了醉仙楼帮厨,被主厨教会了好多菜。
上一世她什么都不会,但做的菜,总是能得到主人一句夸的。
每被卖到一个新地方,她都会学当地的特色菜,没有谁吃了她做的菜不夸一句好。
做菜可能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技术了吧。
不过……,陆铖丰是看不上这些终日和油烟作伴的活计的,她做的菜再好吃,他依旧看不起她。